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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有何异样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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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雨津庄再迎访客。

    &34;咦,此刻&34;

    三日月静流惊讶地瞥了眼手腕上的时辰。

    是谁?

    小良回来了吗?不,不可能,她早料到医院会有变故,以那孩子之性情,定会被牵绊。

    是另两位房客吗?

    不,她早已得知他们的去向。只是 第三十一章 玄关之秘藏

    三日月静流心中略生疑虑,她与小良情深义重,然而那二人之举,实难揣测。她挪动座椅,费力移至窗畔,俯瞰下方。

    楼下立着一位清秀可人的少女,发束齐肩,整洁有序,身着学士服,略带忐忑地立于门前,又好奇地踮足窥探。

    陌路之人,然面庞非初次相见

    毕竟三日月早已详尽调查了小良的挚友及亲近之人。

    久未谋面的姐姐,自认有此责任,以免影响小良的交际。

    凡网络,凡体系,皆有排他性,新入者需面对错综复杂的局面。

    然而她信心满满——

    三日月静流,处理繁复之事的行家也。

    “敢问可有人在?”

    少女再次按响门铃,不再犹豫,开口应答。

    “在下在此。然此刻不便下楼,可否劳烦姑娘一事?”

    门外少女闻声抬头,映入眼帘的是美丽成熟女子的容颜。

    少女瞠目,神色凝固。片刻后,她怯生生回应,声音微颤。

    “何事?”

    “烦请将楼下之轮椅拖至此处。勿忧,乃特制材质,不甚沉重。”

    “可是”

    她立于路灯之下,未踏入门扉,步履踌躇。

    此女礼数太过周全矣?

    三日月静流不禁苦笑。

    “无妨,先进来吧,门户未锁。”

    “叨扰了,我想请问,良同学端木良同学可在家?”

    “他不在。在下乃其姐。”

    “姐姐”

    少女抚胸,似在为自己壮胆,缓步入内。

    决心既定,少女举止果断。

    “已寻得,此木屋内的轮椅乎?然门锁紧闭,需钥匙开启。”

    “钥匙”

    三日月静流思索片刻,答道。

    “劳烦姑娘查看花坛之中。”

    女学生迅速找到答案。

    “找到了!等等,似乎有第二把锁!”

    门内竟加设第二把锁?小良啊

    三日月静流微恼,又暗自欣喜。

    此子对姐姐太过依赖矣。

    五分钟后,轮椅已被推至二楼房间之外。

    三日月静流坐于左侧,含笑向她致意。

    “姑娘是伊东真帆吧?小良曾提及过。”

    “是是的!良同学提过我?”

    “是的。他说你为挚友。他甚是看重你,我昨晚方至,已知你许多事总之,多谢姑娘相助。”

    “不必言谢。”

    脸颊微红,额角渗着晶莹汗珠的少女轻轻摇头。

    “不过,为何轮椅置于彼处?”

    自然是心仪之人显露恶劣脾性所致——

    此言掠过三日月静流脑海,未出口,只微笑答道:

    “乃意外之作罢。”

    第三十一章 床下之珍藏

    “幸会,三日月小姐。只是,我未曾听良同学提及有姐姐一事。”

    察觉伊东真帆温和中隐含戒备,三日月静流觉得有些好笑。

    “尚疑我乎?若我是擅闯之人,怎会对那孩童之事了如指掌?”

    “不,非不信。只觉意外。”

    班长连忙否认。

    “且我首次至此,颇感紧张。”

    “此前未曾造访雨津庄?”

    三日月静流惊讶。

    “是的,从未涉足此地,仅过往乘车时远观良同学居所”

    听来甚是可怜。你可忍耐得久矣。

    静流姐眨眨眼,世上有能一眼看穿少女复杂心思,却从不揭破之人。

    “感受如何?”

    女学生审视房间,如此问道。

    “此即良同学之室?”

    “正是,”静流姐话音一顿,带着戏谑之心,略带恶意提醒,“走廊对面相邻两室,另住两位女客。”

    果如所料,对方面色微变,令静流姐心情愉悦些许。

    当然,实情告之,初见时她心境亦复杂。虽早知此事,亲眼目睹又是另一回事——爱弟风流,身为姐姐,只能默默承受,无言以对。

    幸而二人不在雨津庄。若真遇上了,三日月静流怕是难以抑制情绪波动。

    正因如此,她选此时前来,不只为寻找空隙。

    据三日月静流所知,对方恐怕早已知晓此事,毕竟伊东真帆曾与其中一位房客同班,对小良与那位大小姐的过往亦有所闻。

    然而——

    果然心痛矣?

    观其眸中瞬间黯淡,便知一切。

    静流姐轻叹,不由产生共鸣之情。

    被弟弟遗忘的可怜姐姐,与被心仪之人伤害的小姑娘,天生同病相怜。

    “放心,二人外出矣。”

    静流姐摇头,语气更为柔和。

    “良同学何在?”

    班长恢复常态。

    “他有事外出,受我之托。待午后或傍晚,他必归。姑娘可在此稍候。”

    班长点头,又摇头。

    “我明白。但我此行仅是”

    “哎,无妨。无论何事,皆可在此停留?在下可代小良作主。勿忧,他归来必欢喜。”

    既决心拉近关系,自当给双方留下良好印象。

    关键在于把握时机,借助双方皆可参与的趣味之事,消除陌生——此乃初次相见之人快速亲近的最佳方式。

    三日月静流眸光流转,心中已有计策。 伊东姑娘,曾否涉足过同龄少年的居所乎?”

    “未曾,此乃初次涉足矣”

    “甚好。”

    静流姐轻拍玉掌。

    “既有机缘,何不深入探究小良一番?仔细探查此处,必有所获。”

    “不可,那是良同学的”

    “非也,非指私密之事,乃寻宝之举也。”

    “宝物?”

    “正是,于青春年少之男儿而言,此乃珍宝矣。”

    班长大人面色微红,似已悟其意。

    而三日月静流依然神色肃穆。

    此非谎言,乃她从画卷与戏文中学来之识:女子造访同龄异性之家,尤其是心生好感者,对方不在时,首要之举莫此为甚!

    “此乃加深理解之道。试想,知晓小良之癖好,对我们必有益处。”

    “并无益处”班长大人轻声反驳,“且慢,三日月姑娘适才言‘我们’”

    静流姐未理少女反应,移步至床边,俯身床下,开始摸索。

    班长大人抿唇,伸出的手悬于半空。

    初欲阻止,旋即知其迟矣。

    犹豫片晌,伊东真帆将手轻轻搁在床沿。

    随即,她费力挪开床铺,以助三日月静流取物。

    “干得好!”

    三日月静流迅速触及所求,脸上洋溢欣喜,朝对方竖起拇指。班长大人略带羞涩地笑了。

    “容我一观似乎非书也。”

    话音未落,她“嘿”一声抽出床底之物。

    “此、此为何物?”

    此刻,就连三日月静流的脸色亦为之凝固。

    ——摊开在她手中,是一件轻薄的衣裳。

    然而并非寻常衣物,领口镶有蕾丝,腹部处留出大片空白,后衬较前摆短些,不禁让人遐想连连,若女子着此衣,定是何等魅惑姿态——

    “似是”班长大人咽口唾沫,“女仆装?然其过于暴露”

    “此物似猫尾?丝袜长筒还有女子之亵衣且各属不同之人。”

    静流姐又自床下抽出数件衣料,边“呵呵”轻笑,边抛向床上。

    “莫非小良尚有女装之癖?”

    良久的沉默后,三日月静流语气不平地戏谑,众人皆无笑声。

    盖因床下衣物,非一人所有;甚至非仅二人。

    两女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小说家与水岛舞来到铁门前。

    原以为少女会以回旋踢踹开,幸而未然,水岛舞屈膝蹲下,一本正经地自裤袋取出一根细铁丝,插入锁孔,旋即娴熟转动。

    这位大姐可谓多才多艺

    小说家不动声色地四下张望,目光掠过蹲下后春光乍现的水岛舞胸口,随口问道:

    “何不直接用力踹开?”

    “可行。”

    水岛舞专心操作,未曾回头。

    “能被铁丝挑开之锁,自然也可由我亲手开启。”

    “想必如此。何况无论以铁丝撬锁或直接砸门,锁孔内部皆会留下破损痕迹”

    “此举更有气氛矣。”

    话音刚落,门“咔嗒”一声缓缓开启。

    室内为标准的二室一厅,适于三口之家居住。

    榻榻米铺地,家具排列有序,然矮桌上的花瓶已被尘埃覆盖。

    小说家跟随水岛舞踏入其中,瞥见冰箱上的一张全家福,拂去尘土,确认确为野上巡警一家三口:

    野上猛,野上翔子,以及他们的孩子——野上典。

    三人笑容灿烂,仿佛能感受到拍照时,他们内心的喜悦。

    平凡而美好的日常生活,看似习以为常,实则并非人人皆可享有。对这不幸的三口之家而言,如此时光转瞬即逝。

    小说家翻过全家福,眼角捕捉到夹在照片中的一片薄物,仅露半角。

    沉默片刻,顺手将照片塞入口袋,转身离去。

    雨津庄虽狭小,相较眼前这间房却宽敞不少。每室皆小巧精致,三人居住恐有局促之感。

    卧房与厅堂间,尚有一隔间,书本堆积如山。

    无阳台,窗外仅有不锈钢晾衣架。水岛舞阔步上前,拉开窗帘与窗扇。

    阳光洒落,新鲜空气涌入。

    厨房水槽内堆积未洗的碗碟,只有一人使用,油腻肮脏在阳光下闪烁;桌上一碗冷掉的泡面。

    水岛舞手掩鼻,用力扇动,眉心微皱,显是不惯此味。

    狭小昏暗,空气不畅,又疏于清扫。水槽尚可,长久无人处理,冰箱中残存的食物想必已腐烂不堪,异味堵塞于家内,散发出如下水道般难以忍受的气味。

    小说家半年前曾去过类似环境的房间,此刻尚能保持镇定。

    毕竟那时屋内尚存一具腐尸,混合之味更为惊人。相较之下,此地尚可忍受。

    “男友君,感受如何?有何异样之处?”

    水岛舞双手置于胸前,凸显饱满,面带不悦地问,同时焦躁地小步踱来踱去,似急于离开。

    小说家思量片刻,答道:

    “此房间本身便透出古怪。”

    “原来如此。那你欲在此停留多久?”

    “非水岛姑娘言要寻找线索乎?”

    “此事,让男友君负责便可。”

    “此事与我无甚关联。”

    “我亦非此道中之人”

    其实,他并不擅长探查秘事,即便勉强为之,或许能发掘一二,然——

    “罢了,还是归家吧。”

    作家言罢。在他看来,所谓“线索”远不及令身边佳人展颜一笑来得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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