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嫩苗已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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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管是啥东西，每天都吃，总会厌倦的那天。” 秦淮汝嘟囔道，有些向往地接着说道，”我希望有一天能够吃到想吐的鸡蛋。”
吃完喝饱后。
“真满足！我好久没有吃得这么撑了！” 秦淮汝放下碗筷，感慨地说。
“你人脉广泛，回到院子之后，能不能帮我家分担一些困难呢” 江国庆瞪了她一眼，不满地道：
“休想，我自己还得求别人救助呢，看，我不是经常向别人借粮吗”
江国庆不愿意让秦淮汝带回东西给她的家，即使明天给她五斤棒子面，也只是出于对她的安慰，防止她空手回家受责怪。
江国庆太了解贾家的人性，他们若缠住不放，将来定会被他们的贪心榨干！
所以，秦淮汝虽然能在江国庆这里吃饱喝足，但不能顺手牵羊。
从一开始就必须养成这样的习惯。
秦淮汝对此倒是并无异议，因为她在内心难以断定江国庆是否真是贫穷。
如果这次没有亲眼看到他的家境——简陋的房屋和家具，她或许还会相信他真的很穷。
确实，江国庆总是在院子里频繁借贷的事实不容忽视。
日子久了，人们就会给他这样的评价：他大手大脚，存不了什么钱，穷困不堪。
到了夜晚，江国庆烧了一锅开水，与秦淮汝彻底清理过，又回到卧室继续休息。
今天的他会当作过个小型节日般狂欢，享用了一顿大餐。
然而，相比之下，秦淮汝就没那么幸运了。
将近深夜时，她蜷在江国庆怀中，发出幽怨之声：
“我不干了， 我都不干了，你太过分了！”
江国庆被惊愕，他自己经常到农村出任务，身上自然有些伤痕和旧疾，所以准备了一些草药膏料备用。
这个时刻刚好可以派上用场。
秦淮汝微笑着，满心欢喜地感受到江国庆对她的贴心关爱。
与贾东旭相比，他的体贴显得尤为珍贵。
对比之下，秦淮汝觉得就算不为了孩子们和已经建立的家庭，光凭这点贴心照料，她就愿意选择与江国庆一起生活。
江国庆收起药膏，洗干净双手后，再次躺回床上，深情地搂抱着她，说道：“这药膏不便宜，其他人我都不会这样慷慨。”
秦淮汝轻拍江国庆的手腕，笑道：“别乱晃，冰到我了呢！”
接着她询问起时间：“快点看看，这时候该休息了，我们明天起早点。”
江国庆瞥了一眼放在矮橱上的手表，说道：“已经过午夜12点了，要赶紧入睡，不然明天就起不来了。”
“嗯，那就睡觉吧！” 秦淮汝在江国庆怀中扭动，细声道，随后伴着轻浅的呼吸声进入了梦乡。
江国庆嘴角勾起微笑，熄掉灯火，又将被子拉紧，然后悄然躺下进入睡乡。
……
第二天。
醒来的江国庆看见身边的秦淮汝不见了，心中忽然感到空落，”是离开了吧？”
他暗想。
“毕竟只是过客女子，有一晚安眠算是很不错了。” 江国庆自语反思。
回神之后，他扫视了一下四周的空间。
昨日耕种的五谷和蔬果已成熟收获，分门别类置入随身空间。
尽管总量略有不足，但丰收的小麦尤为可观，仅半亩地中收获了将近一百斤的小麦，这产量在旱地里算是很好的表现了。
旱田麦收一般在三百斤左右，湿润之地能达到八百，而在灌溉地带甚至上千。
显然，随身空间内的土壤颇为肥沃，相当于优质水浇田的标准。
每亩地产小麦需二十斤种子来播种，此次江国慶种植了整整三亩，多余的部分都加工成细粉，获得了二十五斤高精面粉，也就是富强粉，亦即所谓的”七成面”
。
由于全麦研磨只能达到七十的转化，这种面粉较为稀缺，算是享受型产品。
剩下的一些粮食和菜籽江国慶还没必要动用，他留了几份作为鸡群的食物之外，剩余部分都悉数播种，期盼着明日作物更加丰盈。
随着粮食储备充足，农场内的土鸡也活跃了许多，母鸡显示两分钟后便会产下一枚鸡蛋，让江国慶满心欢喜，”如此正好！”
散养的乡村土鸡，一年大约能产下二百五十到三百个鸡蛋，江国慶对这只鸡的产出设定了目标：等积累满两百颗蛋后，就开始孵化小鸡。
相信明日晨时，雏鸡便能降临人间。
打理完毕农作物和鸡群后，他再次检查昨天种下的树木，依然为幼树阶段，已有不小的成长迹象。
根据提示，最早的果实时节要到十日后才到，短期内无望品尝到新鲜水果。
家具所需的木材种类需时更长，半年后方可伐材成材。
江国慶思量片刻，打算种一些生长周期较短的松木。
松木制作家具有许多优点：形制朴实无华，线条柔顺流畅，木质纹路清晰且色彩饱满，还有淡淡的自然清香，成品质感优良。
若稍加照料，松木家具耐用而稳固，不易损坏。
在这个时代，昂贵的名木家具并不盛行，所以他选择松木是相当恰当的。
如今他在乡间的住所家具不少，而在城市里的房子缺得多，原是他担心引起不必要的纷扰，不想显得过于招摇。
但亲手打造木制家具，人们多半会赞赏他的巧手而非艳羡，因为他生活在一个重视实操与勤勉的时代。
下定决心后，他关闭空间界面，整装起床。
刚出门就注意到厨房有些动静，”哎？秦淮如或秦京城？”
他的心中小小好奇起来。
走近房屋的梁下，厨房传来的动静在他脑内引发期待。
走近门口，看清来者，他心头豁然开朗，心情愉快地看见是秦淮汝正忙碌的身影，她回头嫣然一笑，说道：
“醒了？热水瓶里添过水了，你快洗漱，早餐很快就好了。”
江国慶笑意满面上前，从背后轻揽秦淮汝曼妙的腰身，脑袋轻轻倚靠在她的肩膀上，陶醉于她的幽香，称赞：“秦姐，真是太贴心了!”
”真是贤惠，以后照你姐这样找个妻子，一定能让生活顺利。”
秦淮汝笑着说道，然而抓着窝窝头的手仍未停歇。
刷洗过后，江国庆再度步入厨房。
此时，他看到秦淮汝正站在米缸前，侧身向他问道：
“国庆，这里你还存了不少粮食呢！”
“姐姐，这些都是我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口粮啊。”
江国庆解释着。
“我在下面乡的日子，这些食物都是命根子。”
这个女子还不满意，总想在他的食物中抠一点。
秦淮汝眉头紧锁道：“那么多棒子面，你能吃得完吗？”
“怎么会吃不完？我在下面跑来跑去，真的很辛苦。”
说着，江国庆搬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不像贾东旭，他在城里轻松很多，所以现在胃口比我住城里时大多了。”
他继续道。
见到秦淮汝仍望着米缸里，江国庆接着道：“算啦，我就带你拿五斤，这是我极限了，不可能再多。”
秦淮汝心中暗叹一口气，看出江国庆的态度坚定，不再坚持下去。
家里的人挨饿是小事，就让贾东旭自己去想办法吧。
不久，窝窝头熟透了。
秦淮汝一口气做了六个，自己分到两个，剩下四个给了江国庆。
“你要不再多吃一个？”
江国庆建议道。
这粗糙的食物难以入腹。
秦淮汝微笑摇头：“算你有点良心。
但你得多吃点，这样才能有足够的力气工作啊！毕竟你是知道乡下的艰辛，体力消耗大。”
略微犹豫后，江国庆接过窝窝头。”那再给你一个吧，今天我走得不远，少吃一些应该没关系。”
看着秦淮汝眼眶泛红，江国庆不再催拒，点了点头，然后细嚼慢咽地吃了下去。
两人用餐时各有所思，气氛安静而压抑。
秦淮汝满脑子都在盘算回家该怎么和父母叔伯们交代，内心充满紧张与焦虑。
她多年没回家，没有礼品可送不说，反而还得向家里讨粮，想想都感觉羞愧。
如果不是被贾张氏责骂，她 都不想回来。
江国庆思考的则是今早是否要去山里打野味。
昨晚的雪下得不小，外面的雪堆已经变得更深。
山路不好走，打猎可能不容易。
况且山区外边的猎物可能已被清理得差不多。
即便去，恐怕得深入森林深处才有机会。
考虑良久后，江国庆抬头询问秦淮汝：“姐姐，真的决定了今儿回去？”
“嗯，得回去。
不然祖母会唠叨不停。”
秦淮汝坚定地答道。
“那你早上或中午回去？”
他紧接着问道。
“要看情况。
早上可能会更有利些。”
秦淮汝缓缓回应。
“我这么久没回，家里可能会不太欢迎。
留在那儿也没什么意思。”
说着，江国庆答应道，”那你早上的事，我在家里等你，如果你想走，我送你下山搭公共汽车回城里。”
秦淮汝并未推辞，因为她伤势没愈，长途跋涉是不可能的。
江国庆有自行车，即便是雪后的泥泞山路，对他推车来说也比徒步更好。
两人商量完毕，决定江国庆放弃上午的山区之旅，以便于送秦淮汝回家后有下午时间去隔壁陈家挑选木材。
在乡下的手工工具买起来比城里实惠得多，而且还有余暇烤馒头储备起来。
这样进入山区，就算走得稍远，也可以吃到热腾腾的食物。
在两人用完早饭后，秦莉如将厨房整理干净，背着背篓辞行离去。
离开之际，江国庆特意在柴屋挑了一根笔直的棍子给她用来拄行。
“慢一点走，雪地很滑。”
江国庆嘱咐她注意安全。
“如果再次摔伤了，今天进城你就别想了。”
江国庆补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