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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你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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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喜欢这个评价,我实在不喜欢在你面前装君子。”

    秦束牙齿研磨着他的嘴唇,声音含糊不清,舌尖企图探进与他交缠,但是时以檀却死死的咬着牙关,不让他。

    秦束不满的伸出手掐了一把他的腰,他吃痛一声,秦束趁虚而入,将滚烫至极的气息喂进了他的嘴里。

    时以檀的手抬起来抵在秦束的胸口,他避开他的伤口使劲往外推,可是秦束却没有丝毫的退让,反而变本加厉的将手指探进他的衣服里。

    时以檀气急了,手掌往他的伤口上按去,秦束的动作果然僵了。

    时以檀找到机会对着秦束的舌尖就咬了下去,血腥味很快就子啊两人的口腔里弥漫开来。

    然而秦束却没有放过他,滚烫的占有欲卷土重来

    两人一番纠缠,秦束的伤口又裂开了,鲜红色的血液浸透了白衬衫,沾染到了时以檀的身上。

    时以檀被他单手丢在床上,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再一次倾身而上。

    他就这样带着一身的血疯狂的欺负着时以檀,时以檀眼泪从眼眶中掉了出来,他咬着牙扭开头,不愿意再看秦束。

    “你不知道当我看到你被陆岭远抱着,在他怀里恢复意识的时候我有多嫉妒,我恨不得杀了他,但是我怕你伤心。”

    时以檀闭上眼睛,人跟狗是没办法沟通的。

    做到最后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因为秦束骗她生气还是因为秦束没有道德底线而生气了。

    似乎都不重要,他生不生气,在秦束眼里都不重要,他只需要一个听话的宠物。

    一个只能在他掌控之中的宠物。

    秦束回过神来的时候,时以檀眼睛晕过去了,他停了下来,将他翻转过来,看着他苍白湿润的脸庞,小心翼翼的替他擦去眼泪,动作轻柔得就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他看着他的脸庞,只觉得胸口越来越闷,就像有一柄重锤毫不留情一下下击打着。

    过了很久他收回手,也不去处理身上的伤,任由鲜血流着。

    时以檀睡了多久他就坐在床边看了他多久,当看到时以檀醒来眼里对自己的惊恐时,秦束挑起他的下巴:

    “你在害怕我?”

    “是啊,我对狗有心理阴影。”时以檀冷冷的说道。

    说完他爬了起来,刚下床差一点摔下去,但是他咬着牙稳住了,捡起皱巴巴的衣服穿上,一瘸一拐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走出庄园的时候他藏了一把水果刀在身上。

    果然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秦束果然拦了他。

    时以檀转过身,秦束已经换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衣摆随意的放出来,右手打着石膏挂在脖子上,另外一只手夹着一支烟,胡子拉碴眼睛布满了红血丝,看上去有几分狼狈。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了好大的委屈。

    秦束缓缓吐了一个烟圈:

    “十一,我以为你学乖了。”

    “秦束,我是接受过正儿八经的教育的,三观比脸还正,小疯怡情,大疯就变态了。”

    秦束往前踏了一步,道:

    “你就不怕我弄死陆岭远?”

    时以檀本来还想着吐槽他一天‘死死死’挂在嘴边,真不把法律看在眼里。

    但是他忍住了,他明白秦束不是说着玩儿或是说着装啵一,他是1真的把一个人悄无声息的从这个世界上抹杀,别的不说,就说他对自己都那么狠就能看得出来。

    但是,打蛇打七寸——这一副身体就是秦束的弱点。

    时以檀把一开始藏好的水果刀掏出来架在脖子上,道:

    “在你弄死陆岭远之前我先了结了。”

    见到时以檀手里的刀,秦束的阵脚果然乱了,本来就红的眼眶此时更是红得要滴出血来,他夹在手指上的烟头瞬间断了:

    “你就这么喜欢陆岭远?这么久以来,我以为你应该也有那么一点”喜欢我才对。

    他的话没有说完,时以檀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自己都快被脖子上的刀吓傻了,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道:

    “他没了我会死的。”

    他倒是没有说假话,他的任务根本没有完成,陆岭远没了他也就完蛋了。

    秦束望着时以檀,喉结滚动了两下,睫毛轻颤,身侧的手慢慢握紧,一言不发的看着时以檀,好半天才道:

    “那我呢时以檀?我没了你我怎么办?”

    他的声音很轻,轻得时以檀都感觉自己听错了。

    他抬眸望向秦束,秦束就站在那里,看向自己的眼神痛苦而又落寞,就好像一条抛弃的大型犬,可怜兮兮的。

    时以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束摆了摆手,让出了一条路来。

    时以檀其实挺想告诉他,自己只是去跟陆岭远道个歉,本来昨天晚上就该去的,害人家挨了家罚,结果没去成。

    今天是无论如何都要去的,毕竟人家是男主角,惹毛了到时候他们都别想有好果子吃。

    但是时以檀没有说,而是转身走出了庄园。

    从庄园出来,手机就能用了,他给屈瑶打了电话,让屈瑶把他带进陆家。

    屈瑶挑着手指甲,道:

    “这买卖我亏了呀,你什么都没帮到我,凭什么我就要接你并且帮你进入陆家,况且,我打算和陆岭远离婚。”

    时以檀的脚步猛地顿住,拧着眉:“因为艳照门?”

    “他出轨了,我正愁没有理由离婚,现在肚子里的孩子也有了名正言顺的身份,我何乐而不为?”屈瑶笑着说,声音里满是无所谓。

    时以檀越发觉得陆岭远惨,爹不疼娘不爱,婚姻也充满了利用,生命中唯一的救赎还换了个人。

    更可悲的是自己还喜欢上了他的死对头。

    他现在的做法颇有渣男的意思了,两面不粘锅。

    时以檀抿了抿唇,道:

    “我不管这些,你能不能来接我把我送进陆家?”

    “好处。”

    画大饼而已,时以檀道:

    “我把事情做完给你制造和秦束吃饭的机会。”

    说完他挂了电话,一个小时之后一辆张扬的红色法拉利停在他跟前,屈瑶降下车窗:

    “上车。”

    时以檀上车之后,屈瑶看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道:

    “你是来炫耀的吗?”

    时以檀不解,屈瑶把镜子拉下来,时以檀看了过去,才发现脖子上布满了暧昧的痕迹。

    时以檀:“相信我有帮你约秦束一顿饭的实力了吧?”

    屈瑶被他的脑回路气笑了:

    “你就开心吧,等会见到陆岭远可别哭。”

    “他从地下室出来了?”时以檀问道。

    “你怎么知道他们家有地下室?”屈瑶猛地看向时以檀。

    时以檀因为急刹车猛晃了一下,身后的位置一阵剧痛,脸色瞬间苍白,看屈瑶的反应,这个地下室应该十分私密。

    他脑子一转:

    “陆岭远跟我提过。”

    屈瑶冷笑了一声:

    “陆家这么隐晦的事情他都告诉你了,看来还真是喜欢你。”

    说完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屑的说道:

    “搞不懂你除了脸还能有哪里好。”

    时以檀被折腾了一晚上,其实并没有什么精力去应付她,直接闭目养神。

    陆家坐落在半山腰上,和秦束那个城堡不同,陆家是很传统的宅院,甚至还有‘陆府’的牌匾。

    有了屈瑶的帮助,时以檀进到陆家并没有什么阻力。

    两人到正厅见到了陆岭远的父亲,陆国栋。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唐装坐在红檀木椅子上喝茶,见到时以檀的时候眼睛眯了起来,道:

    “秦束养的小白脸?”

    屈瑶往前踏了一步挡在时以檀的跟前的:

    “爸,他是我朋友。”

    陆国栋本还想说什么, 可是陆岭远做了对不起屈瑶的事情,他打心眼里喜欢屈瑶这个儿媳妇,无论是家世还是为人。

    他一眼就认出了时以檀就是跟陆岭远拉拉扯扯的男人,他本还想出声给他难堪。

    可是屈瑶都开口了,他就不好再多说什么。

    屈瑶见陆国栋的茶冷了,叫来佣人给他换茶,而后笑容温婉的道:

    “爸,阿远知道错了,你看可以把他放出来了吗?”

    陆国栋看了一眼屈瑶,道:

    “你不生气了?”

    屈瑶适时的垂下眼眸,声音放轻:

    “男人总会犯错,再说了”

    她把手抚在肚子上:“难道我还能生孩子爸爸一辈子的气吗?”

    屈瑶的乖巧让陆国栋很满意,道:

    “你能这么想就好。”

    说完他 抬高音量:“管家,把少奶奶带去地下室把少爷带上来。”

    管家在前面带路,时以檀看了一眼屈瑶,道:

    “你不去演戏可惜了。”

    屈瑶眼睛都不眨一下:“这是上流社会必学的功课。”

    跟着管家走过九曲八弯的回廊,来到了一座祠堂,说是祠堂其实就是一个山洞。洞里昏暗,不通电,到处点着白蜡,有那么一瞬间,时以檀还以为自己穿越了。

    他打量着这祠堂,虽然是山洞,但是山洞壁上却雕刻着精致的浮雕,许多地方架着金丝楠木,这祠堂里的每一处都在昭告着陆家这个氏族的强大。

    也是,如果不强大,秦家也不会让秦束的姐姐嫁过来。

    管家来到祠堂的一侧按下机关,与山体融为一体的门就开了。

    门一开刺骨的寒意就从底下往上涌,明明是七月,时以檀却冷得打了个寒颤。

    屈瑶环抱双手,道:

    “他就在下面,去吧。”

    时以檀不去追问她为什么不下去,而是接过管家手里的蜡烛走了下去。

    一道门的距离,门内门外的环境天差地别,刚下脚就感觉到了这底下有多潮湿。

    他低下头看了一眼,果然梯子上都有一层薄薄的水珠,上方都尚且如此,下面的潮湿度可想而知。

    时以檀加快了脚步,走了两分钟才走到了底,底下很黑也很冷。

    蜡烛的光照亮了所谓的地下室,说是地下室其实应该是山洞底,洞底平坦,积水能没过鞋底,不远处还能听到老鼠的叫声。

    他借着烛光,看到了靠坐在石壁上的陆岭远,他走了过去,刚靠近一只老鼠迅速从陆岭远的身边跑开。

    时以檀看清陆岭远的模样时汗毛直立,要不是胸膛微弱的起伏他真的要撒腿跑了。

    陆岭远微微翁动的嘴唇苍白而无力,滚动的喉咙发出嘶哑难听的声音,他吐出的字眼混乱而微弱,或许他自己也察觉到了,嘴角想勾起自嘲都做不大出来,神色变得绝望无助,疲惫的脸上透着死灰之色。

    眼皮无力的耷拉着,眼窝深陷眼神空洞无神。

    短短几天人一个好端端的人就被折磨成了这样,如果不是系统,他真的不相信这是陆岭远的生父做出来的。

    虽然时以檀从小被丢在孤儿院,对亲情本身就没有多少信任,但是陆岭远的模样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他把蜡烛放在一边,准备架起陆岭远,抓起他的手才发现他的中指以及无名指被老鼠啃去了一个指节,伤口坑坑洼洼看上去触目惊心。

    时以檀本想架起陆岭远,但是他高估了原主的体力,也低估了陆岭远的体重,他架不起来。

    他在陆家人生地不熟,屈瑶一个孕妇也不合适。

    时以檀没有办法,把他立起来,打算背他。

    结果刚立起来,就看到了陆岭远身后的皮开肉绽的鞭痕。

    衬衫已经被抽烂鲜血淋淋的与皮肉粘在一起,时以檀胃里酸水一阵翻腾

    他忍着不适应把陆岭远背到背上,艰难的原路返回。

    抵达祠堂时,屈瑶早就不见了踪影,只有管家在等着。

    管家搭了把手,帮着把陆岭远送回了他的院子。

    陆国栋虽然把陆岭远折腾得半死,但到底还是没让他真死,他们刚到院子里,医生就来了。

    时以檀退出房间,浑身汗津津的,身后的位置因为这一折腾又裂开,裤子黏糊糊的,估计又出血了。

    秦束真不是人。

    他还没休息好,就看到一个模样与秦束有几分相似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嘴角挂着笑容,眼睛眯成了月牙儿,看上去十分有亲和力。

    外甥肖舅,来人应该就是陆家大少爷陆岭森了。

    陆岭森掏出手机怼到时以檀的脸上录,边录边道:

    “舅舅看一下,你的小宠物可是亲自把我那便宜弟弟从洞底背上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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