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逃跑被抓
她拿起桌上一幅未完成的画看了起来,她虽然不大懂这些。
但也能看出作画之人的细腻,线条灵动如流水,这画功在这京城中也算得上名列前茅了。
往日王府还在时,她没有机会参加那些名门的聚会宴饮,但也能从人口中听说。什么时候,在谁家宴会上,林家二小姐又在作画上拔得了头筹。
“那你可想去看看京城之外的地方?”
京城之外的地方,她几乎从来没有去过,她从小便生活在京城,她不敢想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笑着摇了摇头,“不想,我就想在这京城安安稳稳地度过一生。”
林书惟心中了然,就算是她的母亲对她再苛刻,那也是生她养她的母亲,她自然是舍不得。
即使他们都已经不在,她也还想陪着他们。
从府中出来,她没有乘坐马车,而是带着两个丫头在街上闲逛。
再过两条街便是西虞街了,她得找个机会去看看。
京城认识她的人不多,因她从来没有随人参加过京中的宴会,自然也就没人认识她这个林家大小姐。
所以如今出门也不曾戴面巾。
这边的胡同小巷她很熟悉,小时候江别总是带她来这里玩,有时候还玩捉迷藏。
她找不到他后总是耍赖,江别却是从来不恼。每当她找不到他后,便会坐在地上假装哭泣,江别最见不得她哭,每到这时候,江别总会站出来。
稚嫩的声音带着灿烂的笑意,这时候她就会说,“你输了,我找到你了。”
江别就是这样,总是不厌其烦地陪她玩闹,补上她童年在王府所有缺失的东西。
唇角的笑意还未收回,恍然想起今日出来的另一个目的。
西虞街渐渐近了。
江别小时,总是想去江家军营里玩,可他的父亲不让,说军营里太危险。
可是若不是军营中人,想要进军营的话,必须要有他父亲江老将军的手写信加盖私印,他听人说西虞街这里有个造假章的,便拿着父亲一张以往的手写信来让这儿找那先生造一份假的。
但军营重地,万万大意不得,那先生虽是造假的,但也有自己的底线,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他还是分得清的。
万一奸细进了军营,这可是祸国殃民的大事。
江别后来提起也只怪自己大意,没有仔细看上面的内容,最终军营也没进去,被拦了下来。
不过那先生模仿的字迹足以以假乱真。
流朱和碧落还紧紧跟在身后,怎样才能避开她们两个。
就在百般苦恼的时候,恍然听见远处的叫卖声,顿时心中有了主意。
“碧落,你去帮我买一碗冰雪冷圆子,我突然想吃那个。”
“姑娘身子不好,这天气也不算热,吃冰雪冷圆子不好,要不我去给姑娘买个别的热乎的东西吃。”
“也好,你去吧。”
碧落走后,流朱还跟在她身边,她有些疲累地弯下了腰。
“姑娘可是累了?”
她点了点头,指着远处说:
“流朱,我记得那边有一个亭子来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记错了,你帮我去看看吧,若是有的话,我们等会儿去那儿坐会儿。”
流朱手中拿着糖葫芦,朝着那边看了一眼,被一栋房子挡着也看不清。
“好,姑娘您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一边跑一边说:“姑娘您可别乱走。”
两个暗卫跟的远些,这里都是胡同小巷,他们两个不听见动静一般不会出来。
正巧给了她机会。
这边都是住宅,铺子不多,所以她一眼就看到了那挂着‘代写信’的布幡,她猜想一定就是这里,毕竟要是造假的也不会在招牌上直接写‘造假’两个字。
片刻后,流朱又举着糖葫芦跑了过来。
左右张望不见她的身影,一时间有些着急,正巧碧落也买好东西走了过来。
“姑娘呢?”
碧落询问流朱,流朱有些茫然,“方才还在这里的。”
两个小丫头生怕出什么事情,想要将两个暗卫唤来。
就在碧落刚准备开口的时候,她从一个小巷子里走了出来。
“姑娘,你吓死我们了。”
林书惟带上一抹歉意的笑容,“对不住,我就是去里面看了看, 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
碧落将手中的热汤圆递到了她手中。
“姑娘可别这么吓我们了,要是姑娘丢了,大人还不得将我们皮扒了。”
心里还是扑通扑通的,轻轻咬了一口汤圆,转移了话题,“嗯,这个好吃。”
幸好那老先生还在,看着已年过花甲,身子还算硬朗。
她来之前就已将要伪造的身份信息写在了一张纸上,方才给了那老先生银子,又将那张纸给了那老先生后便赶紧跑了出来。
因着路引复杂,且伪造不易,老先生说再过两日后来拿。
两日后……她还有准备的时间。
许是心里有鬼,她今晚睡得极不安稳,到了凌晨翻来覆去终于睡了过去。
官道上,她一路飞奔,朝着南边而去。
拿着手中伪造的路引,通过了城门。
经过大半个月,她终于快到了扬州的地界,紧绷了这么久的心弦终于能放松一下。
城门处又有搜查的人,她淡定拿出路引交给官差,就在她将路引递出去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接过了那一张薄薄的路引。
这双手好生熟悉,一阵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抬头望进了那一双带着愠怒的长眸中。
“你可真是有本事。”声音淡漠非常,甚至有些平静,只是在她眼里就好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一切都是假象。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温洵径直将她拉到了马车上。
马车很宽敞,足够躺下两个人。
顾不得被磕碰到的小腿,她颤抖着身子往角落里挪移,想要拉开些距离。
可温洵哪里会如她的意,拉着她的脚踝将她拖了过来,长眸微眯。
“逃?你还想逃?你既在教坊中选择了我,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放手。”
“既然你不听话,那我就换个办法让你听话。”
说着将身上他常穿的那一身苍青道袍从外到里一件件脱下。
她顿时慌了神,剧烈挣扎起来。
温洵见她这般抵触,捡起一根腰带捆住了她的双手。
俯下身来,想要吻上她的唇,她不肯配合,转头躲向一边。闭着眼睛的她仍能感受到身上人的怒气,颈间一阵刺痛传来。
是他咬上了她的脖子,这人……
顿时被吓得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