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李承乾眼中的李世民
“你知道，我怎么看他吗？他是个好皇帝，我说的是真心的。但绝对不是一个好父亲，我说的。”
刘湛没有回答，李承乾也没有理会。（应部分读者意愿以后统一名字。）
“以前啊，老李问过我，玄武门的事情我怎么看，那个时候啊，刘湛，我太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然也就没有回答”
李承乾似乎在回忆什么。
“那个时候，老李应该是挺失望的吧，我知道。一直以来我都知道，其实他还是挺希望我是一个好太子的，但是那个时候真的太小了，而且到处都有人在说这个样子不对，谁都说是老李的错，自然我也认为是老李的错。”
“殿下，那现在您……”
“别停，来，喝。”
李承乾给刘湛续了一杯，接着说到，“今天没有主仆，就当是朋友，对你，我还是放心的，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了称心，我原来也是这样和他聊天的。”
“殿下，还是慎言的好。”
刘湛还是不放心的对李承乾劝到。
“呵呵，你倒是有心了，也罢，你的面子自然也是要给的。”
“玄武门这件事情对不对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件事情，当时的玄武门是不得不为之的一件事情，所以我只能说，我现在理解老李，老李没错。如果说要错，只能说错在一念之差吧。”
李承乾有些唏嘘。
“一念之差？”刘湛明明知道有些事情不能知道，但还是止不住的好奇。
“嗯，没有阻止陈国公杀死隐太子的一念之差。呵呵”
李承乾看着刘湛，目光之中有些光亮，现在的李承乾，好像是已经适应的场景，演起来得心应手，已经不再像是刚才的那样“狼狈”了。
“我之前对老李的感情实际上是很复杂，在一些人有意的引导之下，我对老李玄武门的事情一直有些愧疚，哦，对了，是对天下人和隐太子的愧疚，不是对老李，只不过，后来老李确实有些手段，算得上是一个明君，国家开始复苏，百姓也得以修养，这是一件好事情，他绝对算得上古往今来的一个好皇帝，我承认，也佩服他，这是真的。”
李承乾的脸上带着笑容，刘湛看的明白，黑暗里的人也看的清楚。
但是李承乾的脸上的笑容一闪而逝，面上虽然没有带着怒容，但语气冰冷，任何人都能听得出他平静之下隐藏的疯狂。
“但是老李绝对不是一个好父亲。绝对不是。”
黑暗中的身影听到了李承乾的话，黑影乱晃，看的出来，黑影很生气。
“武德九年，老李掌管大权，我也被册封为太子，那年我八岁吧。”
“嗯，那年殿下八岁，宠辱不惊，已有天子之资呢。”
刘湛拍着马屁，李承乾虽然知道是在拍马屁，而且拍的不是他的马屁，但也是很开心的。
“哈哈，你这老货。”
“那时，我不是宠辱不惊，而且吓得不知所措，你信吗？而且对于太子之位，呵呵，真的是因为我有天子之资？”李承乾自嘲道“难道不是因为需要我当这太子吗？只有我当了太子，才能挡住这天底下悠悠众人之口？”
“殿下！慎言那！”李承乾的话，让刘湛很担心。
“不要担心，结果已经很坏了，还能更坏吗？”
但是刘湛的担心并没有引起李承乾的重视。
“我是不是有点刚愎自用？”突然李承乾抬头问向刘湛。
“殿下宽厚待人，怎能说是刚愎自用呢？”刘湛摇摇头，可能之前的殿下也许会，但已经清醒了的殿下，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哈哈哈，我就喜欢听你说话，不过啊，这宽厚待人和刚愎自用根本没关系，不听人劝就是刚愎自用，这点我很清楚，不过刘湛，你太小看老李了，他没那么小气，也没有那么的无能。”
“所以，老李将我推到太子之位，我根本不感激他，不光不感激，还有些憎恶。别这么看我，就是憎恶。”
“我啊，不介意，当个工具，但是我不希望只能成为一个工具。有时候我都在想，如果我不是太子，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殿下，陛下还是很疼爱殿下的。”
刘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样的天家隐秘，是他一个小小的内侍能听，能议论的吗？
“嗯，这句话说到点上了，没错，老李挺疼我的，所以我才干了这么多的混账事却平安无事啊，这点我清楚。所以我也才说，老李不是一个好父亲，我又没有不认他。”
“殿下……”
“虽然，我是因为他的权衡之下才当上的太子之位，但不得不说的是，他对我的期许还是有的，嗯，说错了，应该说是挺高？”
李承乾用极其不确定的语气说道。
“陛下对殿下的期望本来就很高，不然就不会让那么多德高望重之辈来教导殿下。”
“我知道，不然也不会让我监国，当一个监国太子，话说起来，我还当过好几次的监国太子，哎呀，太有牌面了！哈哈”
说着说着李承乾便笑了起来。
“牌面？”
“不要在意那些小细节，不重要。”
李承乾摆摆手，但是这一切在刘湛看来是另外的一件事情。
“殿下，夜深了，您也稍微休息一下吧，水酒虽好，但不能多饮，太医说过的。”
“……”
“有些话，在我心里憋了太久了，想找个人说一说，”李承乾一脸无奈，这刘湛怎么回事，一点也不配合，真当我喝多了，就这点带酒精的饮料？
“你知道吗刘湛，我要是想当皇帝，其实特别的简单，做一个老实的孩子，，老实的太子就可以，我那个亲爱的弟弟，无论他怎么蹦跶，只要我不惹事，皇子的头衔就不会落到他的头上，因为我们敬爱的陛下，绝对不允许的，嘿嘿。”
“因为他开了一个不好的头，所以他要将这个窟窿给堵上只能是我当太子，我成为皇帝，这样才能将损失降到最小，我知道，但是我不想配合，我凭什么配合他啊，就凭他是我老子？我不要，嘿嘿，我看明白了，但是有人看不明白啊，还以为来了机会，可笑。我那个亲爱的弟弟啊，你还是那么的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