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五行学说系列故事—整蛊（土）

    世界的构成复杂的说包含各种元素、空气和水；简单的说就俩字儿“天地”。也许小时候受传统教育的影响比较深，天地两个字在脑子里根深蒂固。小时候总听人说，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再大一点儿看《西游记》电视连续剧，偷吃人参果那集。唐僧初入五庄观庙堂参拜，神龛里不见有神像，只有“天地”两个字。于是便问道童何故。道童道：“三清是家师的朋友，四帝是家师的故人，九曜是家师的晚辈，元辰是家师的下宾。”。神话里的神仙都是驾云飞升，上天入地的，简直无所不能。什么高铁、飞机多余了，神仙想去什么地方驾云就去了，厉害一点的有坐骑，像什么青狮、白象、谛听、避水金晶兽，那叫一个快啊。中国古人向来比较喜欢简单，在科技没发展起来以前，想复杂也没那机会啊。因此，中国古代比较信奉“天地”，早年就有“天圆地方”的说法。后来“天地”又渗入国学、宗教领域。像什么“天行健……、地势坤……”、“天父地母……”。说起地的构成简单的说就是土壤，其中蕴含着一些矿石。人们曾幻想灾难来临了去地下生活。前些时候吴京就拍了部科幻电影叫《流浪地球》，片子里的人类就生活在地下，地表只留一部分矿车开采矿石。随着科技飞速发展的今天，地下的真实情况也少有人知。 地下六米在中国河南西部的三门峡陕县，有一些藏在地下的村落，名叫地坑院；地下十五米，在美国纽约弗拉欣草坪下的花岗岩洞内埋下了一颗时间胶囊，这颗胶囊里有一封爱因斯坦写给五千年后人类的一封信；地下三十米，在澳大利亚维多利亚沙漠腹地，有一座地下城叫库伯佩蒂；地下四十米，位于意大利蒙泰格罗托的“y-40深悦”游泳池是世界上最深的泳池，这座泳池主要用于自由潜水和水肺潜水的训练，还可以供游客进行休闲娱乐活动；地下五十三米，美国一位富商耗资十一亿美元，为自己建立一座非常豪华的末日堡垒。这座堡垒拥有泳池、影院、健身房、餐厅这些豪宅标配，还有酒窖和祈祷室；地下六十米，在土耳其卡帕多亚地区，有一个很出名的地下城市德林库尤，它建于拜占庭时代；地下八十八米，中国上海市松江天马山深坑内有一座地下酒店，这座酒店创造了全球人工海拔最低五星级酒店的世界纪录；地下九十四米，重庆的十号线红土地站于二零一二年建设并投入使用，它是目前中国距地面最深地铁站；地下一百三十五米，波兰南部的维奇利卡宁静的外表下藏着一个不可思议的奇景，在小镇的其中一座建筑下，隐藏着一个神奇的地下城；地下一百五十五米，欧洲北部的瑞典，有一座著名的地下酒店，萨拉银矿酒店；地下三百零五米是全球最大地下水晶洞穴“奈卡水晶洞”的深度，它位于墨西哥；地下三百七十三米是中国长白山天池最深的地方；地下一千两百米是全球最深露天矿场“宾汉峡谷铜矿”的深度，它位于美国；地下一千六百四十二米是世界第一深湖贝加尔湖的深度，它位于俄罗斯东西伯利亚南部；地下两千一百九十七米是全球已知最深洞穴，“库鲁伯亚拉洞穴”的深度，它位于格鲁吉亚阿布哈兹共和国加格拉区的阿拉贝卡山中；地下两千四百三十九米，是全球最深铁路隧道“圣哥达基线隧道”的深度，它位于瑞士中南部，在艾罗洛附近的阿尔卑斯山中；地下四千三百五十米是世界最深矿井“南非姆波尼格金矿”的深度，它位于南非维特沃特斯兰德盆地的北部边缘；地下一万一千零三十四米是全球最深海沟“马里亚纳海沟”的深度；地下一万两千两百六十三米，是俄罗斯“科拉超深井”的深度；地下一万两千三百七十六米，是目前人类所能挖到的地球最深处“z-44油井”的深度。听说这一深度比自然景观珠穆朗玛峰还要多出三千多米，是当前世界第一高楼迪拜哈利法大厦的十五倍。由此我想到了一个笑话，说一个歹徒拿枪劫持了一个人说：“我问你个问题，看看你答不答的出来。”。那人点点头，于是那个歹徒问：“1+1得几”。那人回答说：“2”。歹徒立马扣动了扳机，打死了劫持的人，然后骂骂咧咧的说：“他妈的，你知道的太多了。”。没错，今天的人们就是知道的太多了。

    小王沈阳人。要说小王运气不错，未及弱冠之年就考上了沈阳大学。虽然不是什么名校吧，但至少给十二年的求学生涯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小王寝室里七个人，有一个铺位空着，堆放一些杂物什么的。因为年龄的关系，小王在寝室里排老大，老二姓刘，睡小王上铺。老三姓胡，老四老五姓宋，是一对双胞胎。老六姓严，老七姓蒋。几个人年纪相仿，又在一个学校，和身边的人一样过着校园生活，感受着属于自己的青葱岁月。由于几个人在一个寝室，白天一起上课、吃饭，晚上又一起开“卧谈会”，一年下来关系与日俱增。一天，小王回家返校，在学校附近看见一个立柜戳在居民楼边，明显是被遗弃了。这立柜属于上个年代的家具，以前几乎家家都有，主要用来装衣服。人类从最初天冷的时候窝里多絮草，到如今的实木家具。中间经历几千年，历久弥新，不断的更新换代，不但美观而且实用。小王看着立柜一个整蛊的念头在脑海里应运而生。看这立柜的大小关个人肯定没问题。在外面捆结实了埋进土里，插根管子换气，跟小型潜艇差不多。小王回去就和小胡、小严、小蒋说了自己的想法。整蛊目标是小刘，小刘睡自己上铺，平时俩人关系不错。小刘又是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关立柜里埋几个小时顶多是害怕，应该不会生气。大宋、小宋没在寝室也没刻意去找，想来应该是去打球了吧。小王说了自己的想法以后，小严、小蒋表示赞同，小胡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不无担心的问：“这能行么？他在里面憋死咋整？”。小王说：“放心吧，我们给他留个粗点儿的管子换气，几个小时就放出来了。”。时间定在暑假的头一天，地点是寝室外的小树林。小王、小胡、小严、小蒋先是请小刘去学校南门外的一家小餐馆吃饭，两瓶老雪下肚，小刘酩酊大醉。哥儿几个急忙架着小刘回去装入立柜，在外面捆结实了，拿着铁锹开始在小树林里挖坑。从下午五点多一直挖到晚上快九点成绩斐然。挖的坑别说放个立柜了，就是放个棺材也没问题。几个人甩了一根抽油烟机的风道管子，作为立柜和地面的通气管儿。小胡听着立柜里面鼾声如雷，于是对其余的人点点头。几个人合力把立柜放到了坑里填上了土，只留一个管道口在地面供给立柜里的氧气。等一切完毕，小王掏出手机拨通了大宋的电话佯装关心的说：“几点了你俩还不回来!一会儿熄灯了别进不来。”。就听电话另一端的大宋说：“哦，我爷今天过寿，我俩就不回去了，谢谢关心啊！”。小王挂了电话隐隐有一丝失望，他俩不回来就意味着一会儿挖小刘出来少俩观众，也怪自己没提前通知他俩。想着和几个人悻悻的拿着铁锹回寝室了。午夜十二点，几个人拿着铁锹到小树林，打算挖小刘出来。行走间小王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究竟哪儿不对小王又说不清楚。到地方一看，地表的管子口不见了。小王遍体生寒，拿着铁锹对着地面疯狂输出。可是一直挖到足以放下立柜的体积也不见立柜的影子。这下小王万念俱灰，脑子里一直幻想自己被枪毙的场景。这时，小王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大宋打来的。接去电话一听，大宋在电话另一端一阵爆笑，笑声里似乎夹杂着小宋的笑声，就听大宋说：“怕了吧？你说计划的时候我和我弟都听见了，你们今天前脚走，我们紧接着就把小刘挖出来了，换地方埋了。玩嘛，就是玩儿个刺激。你现在可以去找，找到了我们哥俩儿请吃饭，找不到你请怎么样？”。小王如蒙大赦，这时候劫后余生的他哪还有心思开玩笑啊，于是对电话里的大宋说：“不玩儿了哥们儿，你告我把小刘埋哪了？这饭我请了。”。电话里大宋说：“你这人真没意思，我和小宋挖坑累够呛，你说不玩就不玩了。我告你啊，一会儿把他挖出来你来啊，我们可不挖了。”。小王说：“行行行，我挖、我挖，你先告诉我埋哪了呀。”。大宋说：“等着吧，我俩现在回去。”。几个人拿着锹溜溜在小树林里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见大宋小宋回来。小王心说：“这是他妈又上当了啊，这会儿他仨没准儿在寝室睡的正香呢。”。于是几个人意兴阑珊的回到寝室，却发现寝室里空空如也，并没有其他人。正在小王狐疑的时候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电话里一个陌生的男性声音职业的说：“你好，我是市交警队的。请问你和宋明辉是什么关系？他和他的弟弟宋明皓打车在沈阳大学附近与一辆卡车相撞，司机连同二人均已死亡。我看他的电话里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你的，你们聊了些什么”。小王拿着电话心里一阵翻腾，大热天儿的泛起阵阵凉意。老四老五死了就意味着小刘还在土里埋着呢，而知道位置的人现在已经死了，而小刘因为管子的存在不能马上死亡，只能在不能翻身不能坐的狭小空间里静待死亡，想想都觉得可怕。于是只是在电话里支支吾吾的跟交警说了一下，大宋给自己打电话只是跟作为寝室长的他陈述一下回来晚的理由。交警嘛，毕竟不是刑警，听小王这样说也没深究。挂断电话，小王跟寝室其余几个人定下了“白马之盟”。这“白马之盟”是汉高祖刘邦在位时与刘氏诸王以杀白马方式定立的盟约，此为古代盟誓的方式之一，要杀牲取血，并用手指蘸血来涂在嘴上，以示恪守盟约，而此盟约的内容为确保只有刘姓者可为王，即“非刘氏而王，天下共击之”。几个人的白马之盟没有什么马来杀，更没有什么血涂在嘴上。小王跟其余几个人简单的说了一下电话的内容，然后情绪激动的说：“将来不管是谁问起来老二的去向，你们都说不知道。虽然我们没有直接杀了他，可是老四老五死了，我们也间接的造成了老二的死亡。我们都超十八了，别忘了，捆立柜的时候我们可都动手了。”。几个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之后几个人打了个盹，就离开学校各自回家过暑假去了。小王回到家心神不宁，整天把自己关在十几平的房间里拒绝沟通，仿佛这个夏天都比平时凉爽。小王父母在几番询问未果之下也就不问了，家里此后的生活一切如常。大约一个星期之后的下午，小胡来了。小王纳闷儿，自己从来没透露过自己的家庭住址，这小胡是怎么找来的随即想到，学校寝室里做过登记，想来自己填写的时候其他人看见了也说不定呢。急忙把小胡让进来问：“你怎么来了？”。小胡一脸疲惫，衣着也脏兮兮的，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说：“老二来找我了。”。听到这里，小王急忙问：“老二他还活着吗？跟你说什么了？”。小胡说：“谁说来找我的一定得是活人啊？”。说着掏出手机，微信里赫然有一条小刘发来的消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八个字小王再熟悉不过了。那是金庸笔下《天龙八部》里“南慕容”的成名绝技。江湖人士和慕容家过招，最后都死在自己所练的武功杀招上。慕容家主一时间名声大噪，不说是什么武林泰斗吧，但凭借这一手绝技足以和“北乔峰”齐名，成为江湖上的一代翘楚。小王看了急忙从床上拿起手机开机。要说这小王自打放假回家就把手机关了，就怕警察或者什么东西找上自己。这方法虽然徒劳，但至少让小王觉得踏实。片刻，开了机的手机上夹杂着垃圾短信蹦出和小胡内容一致的微信消息。小王看了急忙给小严、小蒋打电话，嘱咐他们手机二十四小时保持畅通，随时联系。二人都在电话里表示，明明是小王不开机，现在倒嘱咐起他们来了。小王在惊恐中送走了小胡，每天的情绪被忐忑渲染。没过几天，小蒋打来电话，说小严失踪了，由于失联还不足七十二小时，派出所不受理。小王急忙在电话里问：“你最后见老六是什么时候？”。小蒋说：“就昨天，我和他去劳动公园看钓鱼。开始小严还在一旁指手画脚，后来就没声了，我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说在远处的假山看见一人，好像是老二。最后我俩分开，今天就联系不上了。”。要说小严和小蒋家都在抚顺。抚顺有个劳动公园。公园是围着一个人工湖建的，人工湖挺大，一边有游船，一边可以钓鱼。第二天，小王想给小蒋打电话问问小严的情况，可是小蒋的手机也不在服务区了。又过了一天，小王坐在家里看电视，电视的音量震耳欲聋。置身一个嘈杂的环境似乎可以让兢惧的小王有些许胆气。这时候，小王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小胡打来的。小王急忙调小了电视音量接听了电话。电话一端小胡惊恐的说：“他们，他们来了!我跟他们拼了!”。小王听了心下犯嘀咕，谁来了？跟谁拼了？带着疑问拨通了小胡的电话，小胡的电话也打不通了。小王惴惴不安的挨到了第二天，晚上七点半，电视里播放着港版的《笑傲江湖》，小王身边放了把“王麻子”菜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音量同样很大，但没有白天大，这个时间段声音太大了怕扰民。这个点儿小王的爸妈应该和牌友激战正酣，电视里任我行刚从梅庄地牢里出来，和向左使杀上了黑木崖，等待东方不败和他的“莲弟”的将会是一场大战。小王琢磨现在“自宫”练《葵花宝典》已然来不及了，自己又没有那么好的机缘遇见风老前辈指点独孤九剑，只能与“王麻子”为伍，身边多了这样一位“朋友”倒也聊胜于无。正胡思乱想呢，外屋的防盗门被敲响了。小王下意识的握紧刀把没去开门。间隔了七八秒门又响了，这次小王仍然没有起身。直到又间隔了几秒，敲门声再次响起，小王坐不住了，起身朝门走去。走到门里大声说：“爸妈是你们吗？没带钥匙啊？这么早就回来了唱的是哪出啊？”。说着把眼睛凑向门镜向外观瞧。由于刚才说话的声音比较大，楼道里的灯这时候也亮了。只见门外是小刘，身后一左一右站着大小宋，此时正一脸微笑的看着门镜方向。小刘耳朵里、鼻孔里，甚至露出的牙齿上满是泥土。身后的宋氏兄弟则一脸是血，三人兀自微笑，丝毫没在意脸上的异样……开学后的109寝室依然人气十足。新来的辅导老师拿着本夹子走进来，对着夹子上的姓名清点人数然后问：“本子上显示七个人，你屋怎么就六个少谁？”。小宋说：“哦，王清华没返校。我们寝室暂时就六个。”。辅导老师没说什么走了，继续查寝。不一会儿，熄灯了。漆黑的109寝室在月光的照耀下有一丝诡异。六顶放下的蚊帐如同六个加厚版棺材密不透风。这时候床上的小严说话了：“我们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把老大玩儿死了！”。小胡说：“谁知道他有心脏病我们也是没想到。”小蒋说：“得了吧，咱们这么折腾，好人都得活活吓死。”。小宋说：“就是，说好了找我表哥扮交警打电话就完事儿，你们偏得继续。”。大宋说：“谁让老大叫你们都说不知道的，这叫自作孽不可活。”。一旁的小刘此时也玩起了“白马之盟”，对寝室里其他几个人说：“以后不管谁问起来老大，你们都说不知道。咱们可都过了十八了，追究起来死因，我们虽然没有直接动手杀他，但也间接构成了他的死亡，你们都有份啊。”。几个人纷纷应和着各自睡了。此时，谁也没发现，109寝室原来老大的铺位上躺着一个身影。在众人睡熟了以后，无声无息的下地，站在了小蒋的蚊帐前，他的脚下空空如也。与其说是走过去的，不如说是飘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