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权力的代价7

    比姆很快就发现这些话是真的，尽管他没有听到。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当他终于到达河岸时，他已经彻底上气不接下气了。“那也应该是最简单的部分……”他惊恐地意识到，因为现在正处于下坡状态。现在他要穿过山河的湍急水流，然后过渡到对岸，而且地形越来越多岩石，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攀岩场，而不是跑步场。

    但现在他已经到了河边，他的眼睛和他的思想都开始寻找前进的方向，他们发现很难停下来。这条河太宽了，无法一跃过去。而且河水流速太快，他无法尝试游过去，甚至无法趟过。然而，大自然却向他微笑，因为三块巨石大致呈之字形，至少让人想到穿越。

    从河岸到第一块巨石，一根腐烂的老木头架起了一座桥。比姆想都没想就抓住了它，然后用腿踢着晃晃悠悠地越过第一块巨石。看来来得正是时候，腐烂的木头裂成了两半，他看到它坠入了他身后的水域。

    然而，看到自己刚刚逃脱了同样的命运，他并没有感到恐惧，而是感到肾上腺素激增。“这太有趣了，”他大声说道。

    幸运的是，接下来的两块巨石就在触手可及的范围内，不需要任何桥梁。

    第二个更高，有一个平坦的侧面，所以它比梁更高。

    看着脚下的水，比姆意识到他要把所有的赌注都押在岩石顶部不打滑上……如果不打滑，他就会变得非常冷、非常湿，至少是这样。

    “该死的！” 他说，动作太慢的恼怒战胜了恐惧，他跳了起来，张开双臂，手指寻找着岩石的顶部。

    刚想抓住手，他的身体就很不优雅地撞到了巨石的一侧，费了好大力气才爬起来。

    但当他站在那块高大的岩石顶上，在那条湍急的河流中央时，这种感觉是值得的。即使气喘吁吁，尽管他的身体因疲惫而颤抖，但站在那个栖息处，看着水流在他周围，他还是感到喘不过气来。

    但更重要的是，他可以看到另一面，而且他可以看到最后几步比第一步容易得多。他优雅地落在了第三块巨石上，然后一个长跳，落在了河对岸上。

    “……现在最困难的部分来了，”他自言自语道，最后迎接他的是峡谷对面的岩石悬崖面。

    “是的。我不可能爬上去，”他说。走近了，更是让人心生畏惧。一开始是一个平缓的泥泞斜坡，越来越陡，直到中间，它是一个完全陡峭的岩石悬崖面，然后再往前，它就不仅仅是垂直的了——悬崖从另一个方向弯曲成一个由森林树根支撑的泥泞悬垂物。

    因此，他并没有沿着一条精确的直线前进——因为多米纳斯对此只字未提——而是沿着河岸寻找更好的地点。很快，他就因为这样做而得到了奖励。

    他对自己笑了笑。如果他无缘无故地一路挣扎爬上悬崖，他会觉得自己非常愚蠢。因为，他一转过河湾的拐角，在树木和灌木丛后面，就有一条向上的小路，与他从另一边下来的路没有太大不同。

    当然，这并不是他所说的轻松，但与悬崖绝壁相差甚远。这至少是可以控制的。看着它，他甚至敢希望上山会比下山容易。

    看到这一幕，多米纳斯咕哝了一声表示承认。“而且他也不傻。”他一边低声自言自语，一边在心里记着笔记。比姆并没有意识到，他所展现出的寻路能力并不一定是普通的。还有更多的人无法决定该走哪条路，最终陷入完全无法通行的境地。

    不过，beam 让它看起来几乎很容易。多米纳斯一直在向他咆哮速度问题，更多的是为了让他应对压力而不是其他任何事情，但是这个小课程中最困难的部分无疑是必要的寻路。这是一项很难教授的技能。一种需要直觉的东西。

    “不过，我们不要太过分了，”多米纳斯告诉自己，“寻路本能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尽管我认为这是一项很好的技能。”

    当多米纳斯摸着下巴自言自语时，比姆已经爬到了另一边的顶端。他穿过树林，进入了峡谷另一边的森林，正是多米纳斯所指并挥手示意的地方，表示他已经完成了任务。

    多米纳斯用手示意男孩回来，然后他开始沿着上来时的路线往下爬。即使从远处看，多米纳斯也能看出他有多么疲惫。但现在，经过近半个小时的练习，他对重力和寻路有了一定的感觉，他用更少的精力来做以前需要全神贯注的事情。

    “他有很多天赋，就像你一样，亚瑟。”多米纳斯自言自语道。“没想到他会出生在农民家庭……没想到他会受到英戈尔索尔的诅咒。如果他受到保护的时间长一点，他可能会飞得很高。”

    沿着这样的思路，多米纳斯有了一个鲜明的认识。“然而，现在这个男孩又进步了，”他若有所思地说。“他需要承受巨大的痛苦……如果他体内的平衡保持完美，他就能增强惊人的力量。但我想，最终，这样的事情是不太可能发生的。当他挣扎的时候，这样的路是不可能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