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责骂的目标
过去在厂里的权威形象瞬间崩溃，以往嚣张的话语此刻成了他人责骂的目标。
他一时找不到应对之策，冷汗从额角滑下，湿透衣物，他的手指徒劳地擦拭，却无法抵挡不断流出的汗水。
他急忙争辩：“我没有拿，我没偷过任何东西，你们误会我了，我真的没有！”
眼眸中充满惊惧，他尽力为自己辩护，但泪水已在心内打转。
很遗憾，人群的声音过于嘈杂，根本听不清何雨柱的话语。
相比之下，赵老则听得清清楚楚。&34;砰！&34;
&34;何雨柱，现在这个时刻，你还想顽固到底吗？&34;赵老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目光如炬，厉声质问。
随着他的发话，先前的喧闹立刻平息，所有人都屏息聆听，等待赵老继续对傻柱的盘问。
傻柱和易中海站立在赵老眼前，巨响吓了两人一跳，他们能明显感觉到赵老真的愤怒了起来。&34;何雨柱，立刻把这些情况交代明白，如果你不说清楚，我就让人立即执行枪决！&34;赵老懒得与这对蠢蛋多言，他下达最后通牒般警告。&34;枪决！别呀！&34;听到可能面临死亡，傻柱直接惊慌失措，恐惧让他瞬间裤子潮湿一大片，原色的深蓝裤子此刻变得乌黑一片。
许大茂早就偷偷关注着这一幕，此时他露出嫌恶的表情，捏住鼻尖抱怨：&34;哪来的味儿，好臭啊。&34;他还煞有其事地四下张望，然后在众人的困惑视线中，将注意力转回到何雨柱，目光扫向 那滩水渍。&34;啊，何雨柱，你怎么尿裤子了！&34;许大茂刻意表现出才发现的态度，明摆着是在嘲讽傻柱。
傻柱脸红到不行，这次连回骂都不敢，即使再受到羞辱。
看着许大茂胡闹，赵老不再宽容，严词厉色威胁道：&34;许大茂，你的荒谬举止我绝不容忍，连你也一块处置。&34;
闻言，许大茂立刻噤声。
赵老转向易中海继续说：&34;至于你易中海，我也觉得有必要深入了解你的情况。&34;
听到对自己审查，易中海心里一慌，意识到不能硬拼。
于是，他转向傻柱，焦急地说：&34;傻柱，你快点把一切都说清楚，否则咱们都会有 烦的！&34;
傻柱已被吓得结结巴巴，因为瞥见几个保卫科的人已经在赵老背后集结。
总共六名，皆是由赵老命于海棠找来的。
于海棠匆忙往返保卫科，此刻已累得大口喘气，靠在膝盖上休息。
确认人手到位后，赵老满意地点了点头，让于海棠稍作歇息。
然后，六个魁梧的保卫科人员站到了傻柱的前面。
面对这样的阵势，傻柱再也不敢强硬对抗，低下头开始了供述。&34;赵老，我是拿走了一些公粮，每天故意洒漏就是为了带点肉回家……&34;
傻柱认罪后，赵老发出不屑的一声：&34;现在知道后悔了吗？&34;关于偷窃公粮之事，原本仅仅是怀疑，而现在亲耳从傻柱口中听到的确认，让事态变得更加严重。
人群中一下子炸开了锅，人们的愤怒情绪犹如沸水翻滚。&34;你个何雨柱！你敢偷公粮对不对！中饱私囊是吗！用我们的口粮满足你那张嘴巴，你的心能安宁吗！&34;刚一承认，就有怒火直喷而出。&34;偷走公粮，等于是偷我们的食物！快还我们食物！看你偷的这点东西能不能抵消你的罪恶！我会惩罚你的，偷窃的小偷！&34;
一时间，有些人愤怒到想要直接对傻柱动手。&34;叛徒，败类，我们厂怎么会容忍你这种人在这里！&34;
&34;本以为你只是粗鲁霸道，结果你竟然是个小偷！真是没想到……偷走这么多公粮，你能活活撑死么！&34;
傻柱激起了大家的愤怒与不满了，尖叫声此起彼伏，气氛紧张无比，幸好保卫科的人员尽力维持秩序，防止混乱。
如果不是他们的拦阻，众人很可能直接冲过去狠狠教训傻柱一顿。
在物资稀缺的那个年代，大家连饭都不足果腹，对于偷窃者，尤其食物的偷窃犯，人们的仇恨更深。
傻柱被这气势汹汹的人群吓得瑟缩。&34;我确实是拿了公粮，但我不是有意为之，是为了给聋婆婆送吃的……&34;
他急忙解释。&34;我们不管你的理由是帮助聋婆婆还是瘸婆婆，偷取公物始终不对。
你现在还有为自己开脱的意思，别太过分了，何雨柱！&34;
&34;居然因为你帮老人，就要偷公粮？&34;何雨柱的辩解引来更加激烈的责骂。
此时，赵老显得沉着许多。
何雨柱亲口认账使得局势明朗，剩下的只需处理他的行为。
他看着傻柱，对聋婆婆这个名头产生了兴趣。
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就在刚才的议论中，有人也提到了聋婆婆，且指出了那些肉都是给她送去的。
赵老忍不住想要弄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能让何雨柱如此冒险为她弄肉。&34;何雨柱，说清楚这聋婆婆是谁？我已经听说过了。”
赵老质问傻柱。&34;聋婆婆是院里的老太，住后院冯梓诚家附近。&34;傻柱立即如实地回应。&34;孤零零的老妇人，没子女也没依靠。
可怜得很，老糊涂八十多岁行动不便，又耳聋，手脚不灵活，平时走路上台阶都费力，全靠何雨柱照料着才没有饿死。
不过他自己还要负担供上学的妹妹，生活也不宽裕，所以……无奈之下才会去偷那些公粮。&34;
&34;而且，他的初衷只是为了不让老人饿肚子啊！&34;易中海赶紧补充道，像是抓住了一个可以辩解的机会。
在他的解读中，何雨柱不再是单纯的小偷，而变成了一个出于同情和责任冒险偷窃的年轻人，这使得他偷窃的行为顿时显得人性化多了。
要是这能得到接受，事件的本质或许会有所转变，或许能给这天发生的一切画下句号。
撇开先前的事情不提，傻柱得到了某种程度的赞赏。
当赵老听到两人的解释后，略感意外，摸了摸下巴思索一会儿，才缓声问道：“这样看来，你偷粮食是为了帮助孤独老人？你这么做也是有你的苦衷嘛。”
“没错，我就是为了那些孤寡老人。”
傻柱迅速回应。
见到赵老动摇的态度，易中海心底暗自松了口气，他知道他们的话语已经开始产生影响。
胜利在即！
赵老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敬佩，本以为何雨柱只懂得尊崇老人，但方式方法却大错特错。
然而，片刻后他又回神，目光转向傻柱：“可是，你说的不太对……”
眼看即将落入圈套的赵老忽然改变了立场，这让傻柱和易中海满头冷汗，他们怕赵老说漏嘴对自己不利。&34;既然他是五保户，为什么还需要你去拿公粮？照理说，他们有低保保障，不会吃不饱饭吧？”
赵老提出疑问。
面对如此反转，傻柱和易中海措手不及，因为他们忽略了五保户实质上是国家提供基本生活的福利，理论上不应发生饥饿情况。
顿时，两人显得尴尬无措。
他们的谎言愈发困难维持，如果硬要说聋老太太无法果腹，事情只会变得更加棘手，他们自身的罪责也会加重。
冯梓诚注意到这一幕，走向前打断，说：“两位似乎不知如何作答了？还是让我来解答。”
他直视两人的紧张表情，接着说道：“我住在聋太婆旁边，我们还算邻居。
这位老太太特别贪婪，特别是对肉，每天都离不开。
邻居家里只要吃肉，她就会拄着拐杖跑过去，手握一个碗索要。”
赵老听了冯梓诚的描述，紧皱起眉头。&34;竟然会有这种事？”
聋太婆在他心中的良好形象荡然无存。&34;确实如此，她在院子周围到处游荡，只要有饭局，必定伸手要肉，不然绝不会走开。”
冯梓诚补充说明。
随后，赵老喊来许大茂和刘海中。
了解情况的冯梓诚告诉他们，这两个家伙也是后院居民，跟聋老太太做邻居，于是赵老索要了关于聋太婆的更多细节。
听到许大茂和刘海中的讲述，赵老大为不满。&34;所谓的五保户，简直是胡言乱语！哪有这样的人称作五保户！”
他再次拍案。
冯梓诚嘲讽地看着傻柱与易中海：“你们就这么点能耐？不要认为搬出一个老太太就能什么事都没了。”
傻柱和易中海能够在院子里肆无忌惮，完全是依靠另一个人的存在。
那个人就是耳聋的老太太。
她是院中最年长者，正是她的庇护，使得易中海与傻柱日常能这般嚣张。
然而现在，赵老大爷知道了此事并对其有了不良的印象，往后他们的日子可不好过。
到时候有她遭殃的时刻。
对于耳聋的老太太，冯梓诚丝毫提不起喜爱之情。
老太太说话行事完全不通情理。
比如昨晚，她仅仅因为羡慕冯梓诚有肉吃，就挑唆傻柱殴打冯梓诚，甚至今天早上还故意针对冯梓诚家的门锁，企图刁难。
让冯梓诚更加厌恶她的，就是娄晓娥这个邻居。
尽管娄晓娥常帮老太太忙，却从未得到过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