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领导风范
刘一手背在身后,咳嗽了几声后踱步到呆柱身边,摆出一副长者检查晚辈的模样。
这一举动让冯梓诚觉得有些好笑,他二伯简直任何时候都想展现一下领导风范。
即便如此,刘一手依然在关注着眼前的问题,围着呆柱转了一圈后淡淡说道:“呆柱,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没有就是没有。
你应该大胆承认,无需恐惧。”
“即使你真无罪,冯梓诚也没权力伤害你。
但如果你真干了这事,便是你的错误。
我们的院子容不下窃贼,更何况是偷公共粮这样的大贼。”
“不,偷国家财产不应只称为小偷,简直是大盗!”
刘一手用领导者般的口吻教育呆柱。
若外人看见,恐怕会误以为领导是他而不是一旁严肃的老赵。
老赵只像个有权势的老者,并非真正主导局势。
听到许大茂开口挑衅,呆柱怒火中烧:“许大茂,你给我闭嘴!我做事光明正大,休想诋毁。
你要找麻烦也请找别人!”
不过,许大茂并未屈服,反而朝呆柱扮鬼脸挑衅。
呆柱虽怒而无奈,毕竟无法仅凭许大茂几句气话就做什么。
转而面对刘一手,他露出一副受委屈的脸孔,对二伯哭诉道:“二叔,我真的没偷粮食!别信冯梓诚那个小子,您也知道我们有过节。
他污蔑我太正常了。”
请求帮助之际,他甚至对二伯低下了头。
但二叔只微微点头示意过虑,然后平淡回应:“我只是提醒你,此事我不做主。”
原来二叔之前的话语都是空泛安慰,这让呆柱极为失望。
二叔跟许大茂比起来,似乎更靠不住。
呆柱再也忍不住怒火:“二叔,你不就是要闹吗!”
看着眼前的场景,赵老气愤无比,不解为什么刘一手突然插入,就是为了几句无实际意义的话?
狠狠瞪了刘一手一眼,刘一手刚才还沉浸在厂里的领袖感中,此时也因尴尬而显得沉默了。
与昨天相比,他深感作为工厂领导者的感觉远胜于院子里的职位。
工厂里的人员数量是院子中的数倍。
现在老赵只需一瞪眼,他就顿时泄了气,暴露原形,只好退到一旁。
眼见傻柱几乎顶不住压力,旁边的易中海坐不住了。
他意识到自己与傻柱命运相同,如果傻柱出事,他也不会逃脱冯梓诚步步紧逼的压力。
他的嘴角微微抽动,想要替傻柱辩护一番。
傻柱看到自己的情况越来越严峻,终于有些难以承受,一旁的易中海忍无可忍了。
他们现在的处境如同一根线上的蚂蚱,一旦一个受难,他们都会跟着受损。
于是,他在冯梓诚咄咄逼人的追问中,毫不犹豫地站出来。
挡在冯梓诚面前,不让他有进一步的动作,这一举动让背后傻柱紧张的心稍微平静些,关键时刻,还是要靠大哥出手才行。
对着冯梓诚,易中海大声说到:“冯梓诚,我知道你的目的,无非就是想给何雨柱扣上罪名。
我敢肯定地说,他没有偷公粮,这一点我愿为他担保。”
“你这是诋毁!因为那件抖勺的事,你就如此诽谤他!”
易中海始终坚持冯梓诚是在污蔑傻柱,他认为只有确认这一点才能平息纷争。
他试图把矛盾归结为个人恩怨,“我知道你们之间有私人恩怨,但你不该这样对他,这会损害他的名誉。”
然而冯梓诚并未因此动摇,他对易中海的话置若罔闻,依旧平静地打量着对方。&34;完了?”
冯梓诚冷眼盯着易中海质疑道。
对于冯梓诚而言,易海的话无疑是自讨苦吃。
他本想找出一个好的理由为傻柱辩解,结果却把自己逼到了尴尬的境地。&34;好了。”
易海对自己的言论似乎充满信心。
因为人群的神情已不再支持冯梓诚,而是偏向他们,开始赞同何雨柱的清白,这意味着他的话语正在起到作用。&34;我确实听说你在院子时与何雨柱有过矛盾,也许大爷说的是真的?刚刚的公粮 ,转眼又扯到何雨柱身上,这里面肯定有隐情。”
“何雨柱平时确有问题,但我仍然不相信他会犯下偷盗这种事。”
“会不会是他栽赃冯梓诚?”
在人群议论声中,渐渐地出现了质疑冯梓诚和支持何雨柱的声音。
这是易中海期待听到的声音,这些反馈有助于扳回局势。
他满意地看着冯梓诚,仿佛在炫耀他的小聪明,目光仿佛在说:“冯梓诚,看吧,人们已经开始支持何雨柱,质疑你了。”
冯梓诚气极而笑,看着易海,心想对方实在天真。
他在院子里的地位固然很高,但这里是钢铁厂,他并不是那个“一把手”
。
这里并不属于他掌控的局面。
没人会在厂里听从他的片面说辞,更不允许他在没有证据情况下混淆是非、 人心。
面对着易海沾沾自喜的表情,冯梓诚却保持泰然处之,不显半点紧张与不安。&34;易中海,你这么竭力为何雨柱开脱,究竟是什么原因?”
他对易海的态度疑惑不已。
甚至不惜混淆是非、颠倒黑白为他说情!&34;
冯梓诚严厉地向易中海质问道。
易中海听到这话,立刻回击道:“我只是看不惯你诬陷好人罢了。
更何况我和傻柱同院而居,既然他是清白的,我怎能眼看着他受冤,不伸出援手呢。”
&34;倒是你,冯梓诚,大家同在一片院子里,你这样肆意诽谤他,还巴不得他倒台。
你的动机何在呢?如果有什么恩怨私下可以解决,为何要上升到互相倾轧的地步?这不就是在滥用公司公共资源,占用同事时间吗?&34;
感觉自己有了主导讨论的势头,易中海质询冯梓诚的意图是要迫使他难堪而退缩。
但这些仅仅是他的预想,冯梓诚对他的话并不感到丝毫困扰。
听闻此话后,冯梓诚面不改色,话锋接着转去:&34;易中海,我想问问,你是不是与何雨柱穿的是同一条裤子&34;
&34;你说什么呢!&34; 易中海立刻激动地驳斥。&34;我没胡说。
我就是质疑你俩的关系。
若不是一条船上的人,你怎会频频袒护他?刚才他在打饭时勺子失手,你插话;而现在我揭露他在食堂行窃,你又站出来说话。
这样的行为明显昭示你们之间的勾结。&34;
&34;抑或你们其实不是一伙,他仅是你的喽啰,是你暗中的指挥者?你对何雨柱的每一步都有指示?&34;冯梓诚连续的问题,让易中海慌了阵脚。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言行正中了冯梓诚下的陷阱。
急于维护何雨柱反成了致命疏忽。
此刻他心中纠结着如何以合适的方法解开冯梓诚布下的疑惑。
面对陷入沉默深思的易中海,冯梓诚没有等待机会,而是再次发问:“何雨柱在打饭抖勺之事人尽皆知,若你说他既未偷盗又无食物浪费,那洒落的饭菜去了何处呢?你应该明白,没有答案的回答等于默认。”
这个问题如同利箭,直刺易中海的心窝,使得他一时语塞,无法回答。
因为他无法解释那些掉下的菜并没有凭空消失,他不敢坦白,也无法 众人去指责何雨柱。&34;说啊,易中海!你说何雨柱没干那些事,那你告诉我,那些被他抖掉的饭菜去了哪里?难道全部飞走了?让他拿些肉出来证明自己清白,不然就成了 犯,无话可辩。&34;
冯梓诚紧逼不放,现场响起众人的惊叹声:“好啊!说得好啊,冯梓诚同志!”
&34;是啊,你说得太对了!我也想问问,那些肉到底去哪儿了?&34;
&34;冯同志冯梓诚,做得好,为我们发声!&34;
冯梓诚刚才的话语触动了许多人的心弦,成为了他们口中的代言者,引来阵阵共鸣。
一个个附和的声音应和着。
原本针对易中海的声音,此刻也转变为声讨冯梓诚的声音。
这些人都曾深受傻柱厨师之苦,以往出于顾虑不敢触犯,对于他克扣食物的事,他们选择视而不见,奉行息事宁人的态度,无人敢站出来。
如今情况有所不同,冯梓诚的到来点燃了他们心中的勇气,他们模仿着冯梓诚的口气质问:“何雨柱,我问问你,去年3月17日午餐,你藏走我那一半炖牛肉去哪儿了?”
&34;我也有!那碗肉羹我那一半呢?难道真的如冯同志所说,都进了那冤鬼肚子了吗?&34;
更多的人相继站起来,讲述自己的遭遇,控诉傻柱的行径,这个年代物质稀缺,连吃饱饭都很困难,肉类更是难得的奢侈品。
大家节衣缩食,能有肉品的日子少而又少,结果却被傻柱恶意针对。
一时间,人们的不满情绪犹如怒涛般翻滚。
由于何雨柱继承了谭家菜,甫一开始就在钢铁厂厨房做厨师,这个职位待遇优渥,不仅能免费吃喝,更时常有机会大快朵颐,令旁人羡慕不已。
许多人暗生觊觎,对他满怀敌意。
此时公开了他的丑行,人们自然不会客气,开始对傻柱展开攻击。
傻柱被众人责备声中惊慌失措,从未想象过自己会被围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