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杀手来袭
夜,定远县衙书房。
包勉坐在案前,眉头微皱,手中不停地翻阅着那一摞厚厚的卷宗。每一页都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一个个即将被上报刑部、等待秋后问斩的罪犯名字。他的目光扫过这些名字,仿佛能看到他们背后那一颗颗绝望而又不甘的心。
这些卷宗就像是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包勉心头,让他感到无比压抑和忧愁。他深知每一个案件都关系到一个人甚至一家人的生死存亡,但作为一名官员,他必须要严格按照律法来执行公正判决。然而面对如此众多的罪犯和复杂的案情,包勉也不禁感到力不从心。
他叹了口气轻轻合上卷宗放在桌上用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一下内心的焦虑与不安但脑海里却依旧不断浮现出那些犯罪之人的面容以及他们所犯下的恶行这令他愈发觉得心情沉重起来。
“难道这些人都真的罪该万死吗?这其中是否会有被冤枉之人呢?”回想起前任知县那昏庸无能、草菅人命的做派,包勉忍不住在心中暗暗思忖道。
他深知官场黑暗,许多无辜百姓可能因为各种原因而遭受不白之冤,甚至丢掉性命。而前任知县却对此视若无睹,一心只想着如何保住自己的官位和利益。
想到这里,包勉不禁感到一阵痛心和愤怒。他暗自下定决心,如果有一天自己能够执掌一方大权,一定要做一个清正廉洁、公正严明的好官,绝不容忍任何冤假错案发生!哪怕面对再大的压力和困难,也要坚守正义,为民请命!
方申途经书房,见里面依然灯火通明,便轻推房门而入。他见包勉正伏案翻阅卷宗,遂行至其身旁,低声言道:“包知县,夜色已深,您早些歇息吧。”
“嗯好!”包勉似乎并没有抬头看一眼方申,只是随口应和着,但双手却依然忙碌于眼前堆积如山的卷宗之中。
方申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叹息道:“包知县,您已经连续数日未曾好好歇息过了,这样下去身体如何吃得消呢?”
包勉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揉了揉眉心,苦笑着对方申说:“我也知道应该休息,但这些案子实在让人放心不下啊……每一个都关系到百姓的生死安危,若不尽快查明真相,我怎能安心入眠?”
方申理解包勉心中的责任感,但同时也担心他的身体状况,于是劝说道:“包知县,办案固然重要,但您也要注意保重自己的身体。若是您累垮了,又有谁来主持公道、为民伸冤呢?不如明日再继续审阅吧,相信以包知县的才智定能找到线索破获此案。”
包勉听闻此言,微微颔首,表示对方向深提议的认可。原本欲起身行动之际,却猛地听见屋顶上方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这阵响动虽然细微,但还是没能逃过包勉敏锐的听觉。
他当即压低声音,悄声对方申说道:&34;方县丞,切莫出声!想必县衙内已潜入不明来客。&34;
其眼神犀利如鹰隼,紧盯着房顶那片暗影处,浑身肌肉紧绷起来,做好应对不测之事的准备。
“嗖!”只听一声尖锐的啸响,一枚尺许来长的暗器如闪电般破窗而入。包勉眼疾手快,猛地将方申用力推开,自己则侧身一闪,敏捷地躲过了这枚来势汹汹的暗器。那暗器犹如毒蛇一般,堪堪嵌入包勉身后的墙上。
方申见到如此紧张危险的状况,心中惊慌失措,急忙扯开嗓子大声呼喊道:“快来人呐!有人要刺杀包知县!”他的声音高亢而尖锐,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这一声喊叫可不得了,瞬间打破了县衙内原本的宁静氛围。原来,此时此刻正值深夜时分,县衙里还有一名负责巡逻守夜的快手捕头——江樊。听到方申的呼喊声后,江樊心头一紧,生怕包勉遭遇不测,于是毫不犹豫地迅速抽出腰间佩戴的锋利腰刀,紧握在手,然后如疾风般朝着书房飞奔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江樊心急如焚地冲向书房途中,恰好与那个企图行凶的刺客迎面相撞。刹那间,双方目光交汇,气氛变得异常紧张起来,一场生死较量眼看就要爆发……
江樊怒目圆睁,口中发出一声怒吼,仿佛要将全身的力量都倾注到手中的刀上。他手中挥舞着钢刀,带着凌厉的气势朝刺客猛劈过去。
只见那刺客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轻松地侧身躲过了这一击。紧接着,他手腕一抖,反手持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江樊的咽喉处刺去。
江樊见状,心中一惊,连忙向后跳开一步,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然而,他还来不及喘口气,刺客的攻势便如潮水般源源不绝地袭来。
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江樊和刺客互不相让,谁也无法占据明显的上风。他们的实力旗鼓相当,使得这场较量变得越发扣人心弦。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紧张的气氛所凝固,只有兵器相交时发出的清脆声响回荡在空中。
只见两人身形闪烁,如鬼魅般飘忽不定,手中武器挥舞得密不透风。时而长刀破空,带出凌厉剑气;时而短剑翻飞,划出诡异弧线。每一招一式皆蕴含着无尽杀意,仿佛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战场上气氛紧张到极致,观战者们屏息凝神,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而战斗中的两人更是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松懈。他们深知稍有不慎便会命丧黄泉,但内心深处却又都有着一股不屈之志,驱使着自己勇往直前。
在这片混乱之中,刀剑相交之声不绝于耳,火星四溅,光芒耀眼夺目。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一时间难分胜负。然而随着时间推移,体力逐渐消耗殆尽,两人动作也开始出现破绽……
&34;大胆刺客,竟敢行刺包知县,锦毛鼠白玉堂在此!&34;这声怒喝犹如惊雷般在空中炸响,让原本已经疲惫不堪、渐感体力不支的江樊精神一振。
他瞪大眼睛望去,只见一道身影如飞鸟般从天而降,稳稳地落在自己身前。此人身材高挑,面容英俊,身着一袭白衣,风度翩翩,手中还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
江樊心中暗喜,心想定是来了援手。果然,只听那男子朗声道:&34;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行此卑劣之事,今日我锦毛鼠白玉堂定要将你们绳之以法!&34;
说罢,他挥舞着宝剑冲向那群刺客,剑势凌厉,气势如虹。眨眼间,数名刺客便被击倒在地,狼狈不堪。
江樊见状,也鼓起勇气,与白玉堂并肩作战。两人配合默契,一时间竟打得那些刺客毫无还手之力。
这场激战持续了许久,最终,所有的刺客都被制服。江樊和白玉堂相视一笑,彼此眼中都流露出对对方的钦佩之情。
突然,其中一个刺客一脚踢翻院内的石桌,趁江樊躲避之际,飞身越上墙头,消失在黑夜中。
江樊追到墙边,看着刺客远去的背影,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抓住这个刺客,保护包知县的安全。
&34;江捕头!穷寇莫追啊!此时此刻,当务之急乃是确保包知县安然无恙。&34; 话音未落,只见一道身影如飞鸟般迅速掠过,正是那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白玉堂。他身手矫健地赶到墙边,紧紧拉住了正要追击敌人的江樊。
江樊微微颔首,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恭恭敬敬地拱起双手,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和敬畏说道:“难道您就是那闻名遐迩、威震江湖的陷空岛五义之中排行老五的锦毛鼠白玉堂白少侠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之人,从头到脚仔细地打量起来。只见白玉堂身着一袭白色锦衣,身姿挺拔如松,英俊潇洒,风度翩翩;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眼神清澈而锐利,仿佛能够洞悉一切;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透露出一种自信与不羁。
江樊心中暗自惊叹,果然名不虚传!眼前这位白少侠不仅容貌出众,更有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令人不禁为之倾倒。
白玉堂微微一笑,说道:“正是白某,在下行走江湖也多有耳闻,说定远县有一位姓江的捕头,人称送绰号‘铁面神捕’,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江捕头闻言,亦是豪爽地笑了起来,抱拳道:“过奖过奖!白少侠的威名,我也是早有耳闻。今日得以结识,实乃人生一大快事!”
两人闲聊片刻后,正逢包勉与方申踏入院中。此时,包勉整理好自己的衣装,态度端正且恭敬地朝着白玉堂抱拳行礼,并说道:“定远县县令包勉拜见白护卫!”他的声音洪亮有力,语气中透露出对白玉堂的敬重之情。
方申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只见包勉正恭恭敬敬地朝着白玉堂行了一礼,然后深深鞠了一躬。这个举动让方申感到十分诧异,他忍不住开口问道:“包知县,您这是为何呢?”
要知道,在方申眼中,包勉可是堂堂的七品知县啊!作为一方父母官,他代表着朝廷的威严和权威。而白玉堂呢,则只是一个行走江湖的侠客罢了。按常理来说,怎么会有朝廷命官向江湖人士行礼呢?更何况,包勉竟然还称呼白玉堂为“白护卫”!
“方县丞,你难道还不知道吗?这白玉堂可是官家亲封的御前从四品带刀护卫,那可是金口御赐啊!如今他在我三叔的开封府中任职,”包勉看着一脸疑惑的方申,解释得绘声绘色。
“三…三叔?开封府?难道说包知县您的三叔就是那赫赫有名的包青天?”方申闻言,如遭雷击,呆立当场,原来他竟是开封府包大人的侄儿,也难怪其身上总是散发着一股浩然正气,令人敬畏。
白玉堂微笑着点头,向包勉还了一礼,“包兄,切勿多礼。说起来咱们还是一家人,不必如此拘谨。”
包勉连声应是,心中暗自庆幸今晚有白玉堂相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此地不宜久留,我看还是先将这些刺客押入大牢,再审问一番。”白玉堂提议道。
包勉点头赞同,立刻吩咐手下将刺客带走。
待一切处理妥当,包勉邀请白玉堂到书房一叙。两人相谈甚欢,包勉对白玉堂的侠肝义胆深感敬佩,而白玉堂也对包勉的正直清廉颇为赞赏。
“日后若有需要小弟帮忙之处,尽管开口,白玉堂定当全力以赴。”白玉堂拍着胸脯说道。
“那就先谢过白护卫了。”包勉拱手致谢。
“包兄,你咋这么客气呢?我虽然是御前护卫,但真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咱俩还是以兄弟相称比较好。”白玉堂大手一挥,他可不喜欢别人叫他白护卫,连开封府的人都叫他白兄弟或者五弟呢。
包勉见白玉堂这样豪爽,也就不矫情了,爽爽快快地抱拳说道:“那我就叫你五哥,以后我就都听你的啦!咱们以后就是好兄弟!”紧接着包勉又问道:“五哥,不知为何你会突然深夜造访县衙呢?”
白玉堂一脸坦然地说道:“在下乃奉包大人之命,特意前往庐州老家,将一封重要信件交予包老夫人。然而,当我完成使命返回时,因路途遥远且夜色渐深,不慎错过了前方可供歇脚的客栈。无奈之下,只得在附近一棵大树下稍作休憩。岂料,就在此时,竟然目睹数名行踪诡异的刺客正悄悄逼近你,欲对你痛下杀手!情况危急,我来不及多想,当即决定挺身而出,与那刺客展开一场生死较量……最终成功将其击退,保你周全。”
“原来如此!既然如此,那我看这可真是太巧了!所谓相请不如偶遇,五哥您今晚何不在这县衙里歇息一晚呢?这样一来,等到明天天亮之后再启程出发也不迟啊。觉得怎么样?也好让您养精蓄锐、恢复体力不是吗?毕竟路途遥远,一路奔波劳累也挺辛苦的。”
白玉堂略加思索,欣然应允。当晚,包勉设宴款待白玉堂,二人开怀畅饮,相谈甚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白玉堂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时候不早了,我也有些困倦了。多谢包兄盛情款待,在下就先去歇息了。”
包勉连忙起身相送,亲自将白玉堂送到客房门口,才转身离去。第二天清晨,白玉堂早早起床,简单洗漱过后,便来到花厅与包勉辞别。
包勉拿出一些盘缠,递给白玉堂,道:“五哥,此去路途遥远,这点盘缠还请收下,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白玉堂本想推辞,但见包勉一片诚意,便笑着收下了。二人寒暄几句后,白玉堂便告辞离去。包勉站在门口,看着白玉堂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