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首次升堂
“卑……卑职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是包知县大驾,狂言造次,还请包知县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吧!”那捕快浑身战栗,再也不见之前的嚣张气焰。
包勉横眉冷对,如怒目金刚般看着那捕快,呵斥道:“前倨而后恭,思之令人发笑!本县今日初到定远县,便看到县衙捕快竟然欺压百姓,真真是可恶至极!,”
那捕快磕头如捣蒜,连连求饶:“小的知罪,小的知罪!求包知县开恩啊!”
包勉怒哼一声,如惊雷炸响:“区区小捕快,竟敢如此无法无天!今日若非本县至此,不知多少百姓要惨遭你毒手。然本县念你尚存悔过之意,暂且饶你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县罚你劳役十日,以作惩戒。若有再犯,严惩不贷!还不快让衙役们散去!”
就在这时,定远县县丞方申听到消息说新上任的知县已经到了,他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从县衙内快步跑了出来。只见他满脸笑容,额头上还挂着几颗汗珠,来到包勉面前,躬身施礼说道:“定远县县丞方申,事先并不知晓包知县今日上任,未能及时出门相迎,实在惭愧至极,请知县恕罪!”言语之中充满了惶恐与谦卑之意。
包勉看着四散而去的衙役,心中不禁感叹定远县吏治腐败。他转身对县丞方申说道:“此番本县新任定远县,便是要整饬这歪风邪气。方县丞,你可知这定远县为何如此混乱?”
方申赶忙回道:“回包知县,定远县此前的知县昏庸无能,纵容属下胡作非为,导致民不聊生,他还收受李员外的贿赂总共五万两,一切卑职皆有账本记录。”
包勉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既然如此,本官定当全力整治,还定远县百姓一个朗朗乾坤!”说罢,他大步走进县衙,开始翻阅卷宗,了解定远县的具体情况。包勉仔细查阅每一份卷宗,越看眉头皱得越深。
“定远县的情况竟然如此严峻,远超乎我的意料之外啊!”包勉喃喃自语地感叹着,心中充满了忧虑和不安。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轻轻地走进了书房。定睛一看,原来是包墨。他手中稳稳地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仿佛捧着一件珍贵的宝物一般。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生怕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终于,他走到了书桌前,小心翼翼地将那杯茶放在桌面上。然后,轻声说道:“少爷,您忙碌了这么久,也该歇歇了。这杯茶刚好可以帮您提提神,请慢用。”说完,便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包勉的下一步指示。
整个过程中,包墨的动作轻柔而利落,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仿佛生怕打扰到正在专心翻阅案卷的少爷。
包勉看着眼前的包墨,眼神中透露出期待。他微微皱起眉头,语气严肃地问道:“你对定远县的情况有什么看法?究竟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呢?”
包墨略微思考了一番后回答说:“回禀少爷,定远县目前存在的问题比较严峻。其中最为突出的就是县衙里那些负责缉拿罪犯、维护治安的捕快和衙役们,他们凭借手中职权欺凌压迫普通百姓;而当地的官员更是与一些土豪恶霸相互勾结,在乡间作威作福、胡作非为。这种情况导致定远县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啊!”
包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不屑:“这些事情,我心里自然有数。我现在想弄清楚的是,这一切问题的源头究竟在何处!”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能够穿透人心,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包墨缓缓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凝重的神情,轻声说道:“少爷说得没错。但是,想要改变定远县目前的状况,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任务艰巨性的深刻认识和担忧。似乎眼前浮现出定远县那破败不堪、民不聊生的景象,让人心生怜悯又倍感无力。
包勉转过身来,眼神坚毅,沉声道:“即便再难,也必须去做。我既然担任定远县知县,就必须对得起这份责任。”
&34;启禀知县大人,属下已令人将公堂内外清扫整洁,一应物事皆摆放妥当,现可升堂审案!&34; 话音未落,只见书房之门被轻轻推开,一名身材魁梧、身着捕头服饰之人快步而入。其步伐稳健有力,落地有声;一脸正气凛然之色,令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进入书房后,双手抱拳施礼,低头恭敬地说道。他便是定远县皂班捕头——黄茂!
包勉早已将官服穿戴整齐,只见他头戴一顶展翅乌纱,身着一袭青色圆领公服,腰缠一条乌黑亮丽的革带,脚蹬一双漆黑油亮的朝靴,好不气派!他身姿挺拔,气宇轩昂,威风凛凛,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34;黄捕头,快快传令下去,本县即刻升堂问案!&34; 只听见包勉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地传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仿佛能穿透一切虚妄和谎言。
三班衙役,乃古代衙门之差役也。其中,快班司缉捕者,如疾风之追凶,似闪电之擒贼,辅佐知县办案,可谓之得力助手。壮班司巡逻者,仿若坚盾护城,守护知县出巡,鸣锣开道,声震云霄。皂班司堂役者,恰似挺拔青松,立于公堂两侧,手持水火棍,威风凛凛。三班衙役各司其职,然而,古代衙役实属低贱职业,其子孙仿若被禁锢之鸟,不得参加科举,不得为官。此等规定,如沉重之枷锁,束缚着他们的未来,使其仕途无望,命运多舛。
包勉甫出书房,便在黄茂的引领下来到了公堂之上。当他首次踏入这公堂时,不禁为眼前的景象所震惊。
整个公堂地面犹如青玉铺陈,正中央的高台之上,端放着一张桌案。案上惊堂木、签筒、大宋律法及笔墨纸砚错落有致,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公正与威严。桌案后的交椅披着锦缎,宛如一座山岳,其背后的照壁上,红日出海图如火焰般燃烧,照壁上方高悬着“明镜高悬”的匾额,熠熠生辉。而高台两侧的石柱上,悬挂着一副对联,上联“门外四时春,和风甘雨”,如诗如画;下联“案内三尺法,烈日严霜”,字字如刀。大堂之下,两侧赫然竖立着肃静、回避的旗牌,宛如两尊威严肃穆的门神,镇守着这片公堂圣地。包勉凝视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不禁涌起敬畏之情,仿佛那旗牌上的字,是一道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包勉深吸一口气后,迈着坚定而有力的步伐快速登上了高台。他稳稳地坐在那张宽大的桌案后面,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迈之情。这可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升堂断案啊!
“啪!”“升堂!”随着一声清脆响亮的惊堂木拍击声,如惊雷乍响,震撼全场。紧接着,那些身着皂衣、手持水火棍的皂班衙役们齐声高呼:“威武!”其声振聋发聩,响彻云霄,令人不禁为之震撼。
他们声音洪亮如钟,气势磅礴如虹,仿佛要将整个大堂都震得颤抖起来。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威严和力量,让人不禁为之肃穆。
此时此刻,包勉的目光扫视着台下众人,眼中闪烁着坚毅与果断。他知道自己肩负着维护公正、裁决是非的重任,绝不能有丝毫懈怠或畏惧之心。
“来人,将那欺凌百姓之捕快带上堂来!”包勉目光如炬,首个审问对象,便是此前在县衙门口作威作福之捕快。
那捕快被带到堂上后,双膝跪地,不停地叩头求饶。“求包知县饶命啊!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
包勉面沉似水,厉声道:“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那捕快此时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风中的残叶一般摇摇欲坠。他低着头,声音低沉而又无力地道:“小人乃定远县壮班捕快丁三……”言语之间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似乎已经预料到自己接下来将要面临的命运。
“大胆丁三,你身为县衙捕快竟敢目无王法,欺压百姓!还不快如实招来!”包勉怒发冲冠,猛地一拍惊堂木,厉声呵斥,其声音如雷霆万钧,震耳欲聋。
“回……回包知县!实在惭愧啊,请大人恕罪!只怪那群刁民……哦不,小人说错话了,请大人原谅!其实真正原因是老百姓们纷纷前来告状,状告的对象正是那李员外。而小人我呢,则因为一时糊涂,收受了李员外三百两银票的贿赂,所以才会做出如此卑劣之事……唉,真是追悔莫及呀!小人深知自己犯下大错,恳请包知县严惩不贷!以儆效尤!同时也希望包知县能够明察秋毫,还那些受冤屈的百姓一个公道啊!”
包勉一听心中不禁犯起嘀咕来:“怎么又是这个李员外啊!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呢?为何总是被提及到?看起来似乎颇有些神秘色彩……嗯,也罢,既然如此引起了我的好奇心,那我倒真应该找个合适的时机前去拜会一下这位传说中的李员外才行。”
此刻,公堂之外一片嘈杂之声传来,只见那些前来旁听的百姓们开始骚动不安起来,他们一个个都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什么。
这些普通民众终于了解到事情背后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真相——竟是那富甲一方的李员外用重金贿赂了县衙里的捕快!这个惊人的消息如同巨石入水一般激起千层浪澜让众人震惊不已!
人们脸上露出愤怒与不满交织复杂表情议论纷纷:“没想到啊真是看走眼啦平时道貌岸然李员外居然做出这种龌蹉事”
“可恶至极这些贪官污吏简直丧尽天良就该受到严惩”
一时间群情激愤场面变得有些失控大家纷纷要求包勉将李员外及受贿捕快绳之以法还受害者一个公道同时也给其他乡绅来一个杀鸡儆猴。
“旁听百姓,不得咆哮公堂,违者严惩不贷!本县在此做主,定当明察秋毫!”县令包勉端坐于高堂之上,不怒自威,他的声音如雷霆万钧,响彻公堂,令人闻之胆寒。此时,公堂之外喧闹声不绝于耳,如潮水般涌来,扰得人心神不宁。
原本嘈杂喧闹的百姓,见这位年轻知县面露愠色,赶忙收敛声息,须臾之间,整个公堂悄然无声。
包勉站起身来,威严地环视着众人,大声说道:&34;今日之事,本官定要查它个水落石出!县衙捕快丁三,收受贿赂,知法犯法,本官定会依规严惩不贷!而这李员外,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指使县衙捕快为其所用!本县定当亲自出马,一探究竟,绝不手软!!&34;百姓们听闻此言,纷纷鼓掌叫好。
随后,包勉下令将丁三押入大牢,待进一步审讯。他决定深入调查此事,不仅要揪出李员外背后的真相,还要还百姓一个公道。看着包勉离去的背影,百姓们心中充满了期待,他们相信这位清廉正直的县官一定能够为他们主持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