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莫根娜与亚瑟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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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你看见爸爸了吗”

    莫根娜喂着伊索，抬起头来回答。“他很忙，恺，”说着，她无法掩饰自己对丈夫的行为皱起的眉头，“他忙着与拿撒勒人谈判。”

    他继承了父亲的固执和脾气，生气地哼了一声。“我们都知道，我们不应该和他们谈判。他们是凶手!他们会杀死所有使用魔法的人，不论年龄和性别。他们是野蛮人。“

    莫根娜叹了口气。“你的祖父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你和爸爸不同意。我们知道所有的来龙去脉，你已经给我们讲过无数遍了。你不能要求我们妥协接受这一切。”

    “那你要他做什么呢”

    “当然是跟他们打!”

    “没那么简单——”

    “我们也可以让事情变得这么简单!”

    “恺，”她警告说。“你父亲现在的处境非常艰难，虽然我不同意拿撒勒人的做法，但他不能对每个他不认同的国家宣战。在这件事上他几乎没有选择的余地。”

    恺双手交叉，气鼓鼓地走出了房间，在亚瑟进门的时候与他擦肩而过。

    “事情进展如何”

    “和预期差不多。恺这是怎么了”

    莫根娜叹了口气。“他对你和拿撒勒人谈判感到不安。他宁愿你向他们宣战。”

    亚瑟扬起眉毛。“我希望你意识到这都是你的锅。我十岁的时候可没有这么理想主义过。”

    伊索嘴里的食物滴到下巴上，开心地把勺子放在桌子上，对着父亲咕咕哝哝。

    “至少你没有生我的气。”

    莫根娜擦了擦女儿的嘴，嘴里发出哄人的鸟叫声，试图再给女儿喂点食物。

    “他跟你倒是挺像的，不愧是你的儿子。”

    “帅气、机智、无时无刻不散发着魅力”

    “不，倒像是‘头脑发热’。快去找他吧，他可能也想让塞德里克站到他这边来。”

    “真棒！”

    莫根娜哼了一声。“当然，亲爱的。”她尖锐地朝门看了看，“在我动手打你之前，你现在去找恺好吗”

    亚瑟亲吻她的脸颊，吊儿郎当地笑着。“好吧。我走了。”

    他摸了摸伊索的深色婴儿头发。

    “对了，你有没有看见格温？我想问问她关于降临节的安排。”

    “问问兰斯洛特吧，他应该知道他妻子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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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床上，身上裹着干净的白色亚麻布。

    亚瑟伏在她床边睡着了，双臂枕着头。格温踮着脚尖走进房间，对她微笑。

    “你感觉怎么样”她小声说，小心翼翼地，唯恐打扰王子。莫根娜头痛欲裂，用一只手捂住太阳穴。“糟透了。他在这里多久了”

    格温温柔地笑了。“自从抱着你回来以后，他一直守着你，结果自己睡着了。”

    “谢谢你，格温。”亚瑟说着，直起身子，努力装出根本没睡着的样子。“你现在可以走了。”

    “陛下。”她行了个屈膝礼，向莫根娜眨眨眼，离开了房间。

    “你能留下来陪我真是太好了。”

    亚瑟翻了个白眼，伸了个懒腰。“我背你回城堡太累了，刚刚这才打了个盹。”

    她真诚地笑了。“谢谢你。”

    “我很担心。”话悄悄说了出来，他们之间发生了某种变化。他用自己的手捂住她苍白的手指。

    “我知道，”她喃喃地说，“我很抱歉。”

    “我想，也许我应该早点把你送回城堡，那样……”

    “亚瑟，你又慌了。”

    “我没慌，”他装作不在乎的样子，“我只是担心。父亲也很担心，之后盖尤斯来了，说你只是脑震荡了……”

    她将食指放在他的嘴唇上。“嘘，别说了。”

    然后她吻了他。

    这个吻比在森林的那个更贪婪，像是一场意志的较量。

    最后两人抽离出来，她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梅林冲进房间，两人就像被闪电击中一般猛地分开了。

    “哦，对不起，我——”他赶紧退了回去，匆忙离开时差点被绊倒。

    亚瑟叹了口气。

    “父亲估计很快就会知晓了。”

    “哦，如果格温还没告诉别人的话，大概一个小时或更久吧。”

    “我该走了。”他在她的嘴唇上轻轻一吻，站了起来。

    “在父亲开始筹备婚礼之前。”

    他走后，她又靠在枕头上，拿起架子上的那杯水。她凝视着水面，不再害怕，看着它在她的注视下闪烁、扭曲。

    未来是如此多变，即使那些画面在她面前展开，她仍然像从未见过一样淡然。有些事情实现了，有些没有发生，有些向她展示了她永远不会过的生活，有些是她永远无法选择的。

    她摸了摸嘴唇，笑了。

    她已经做出了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