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章 卧槽,慕良臣你有毒吧!
寻了个汤饼小摊坐下,顾勖招呼道:“店家,来六碗汤饼,豆浆要六份,糖油果子也是六份。”
他们都是大男人,根本不担心吃不下。
三名举子有些拘谨,觉得太让人破费了。
一名学子举手:“周兄,你这点得太多了!”
顾勖手指敲击着桌面:“这才哪儿到哪儿啊?男子汉大丈夫当气吞山河胸怀日月,怎么能连这点东西都吃不下?”
一名学子真挚的感谢:“我叫方信,字无思,多谢公子款待!”
他暗示其余两人:“咱们说了这么久,小生还没有自报家门实在失礼。”
剩余两名举子也纷纷自报家门:
“在下时坚,字季兰!”
“在下李憬,字成蹊!”
谢修和顾勖都记住了自己的假名,只有慕良臣,给自己又新取了一个名字。
“在下慕修,字延年!”
顾勖:……
就这记性,他都不想吐槽!
刚刚还说自己叫慕勖,现在就成了慕修。
谢修在桌底踩他一脚,嚯嚯完殿下你又来嚯嚯我了是吧?
顾勖蓦然被狠踩一脚,疼的他轻呼出声:“哎呦!谁踩我?”
糟糕,踩错人了!
谢修石化在原地一息的时间,马上转变嘴脸,一脸无辜加正义凛然的指控:“延年,你踩卫星干嘛?还使这么大劲儿,看把我们卫星疼的!”
这也过于睁眼说瞎话了吧?
你个糟老头子坏滴很呐!
慕良臣不屑道:“可能是我修某人得了癔症,没睡着就发癫呢!”
其余三人左看看右瞧瞧,你们光顾着指责踩下去的那一脚,那被踩的人还疼着呢!
方信看顾勖都要跳脚了,关切的问道:“周兄脚没事吧?”
斗法的两人才想起来那个抱脚呼气的人:“你没事吧!”
顾勖抬手制止这俩人,咬牙切齿的说:“不是我说,你们俩能不能不这么假惺惺的了?刚刚怎么没见你们关心问候?”
谢修意识到是真疼了,他退去脸上的玩味,有些心急的说:“走,我带你去看大夫!”
说着就要去搀扶顾勖。
“啪!”顾勖一巴掌给他拍开,“别搞我,我肚子饿得要命,你不让我吃东西却让我看大夫?”
顾勖还要再劝,慕良臣给他使了个眼色,俗话说脚痛别踩脚,你这一下给他踩得疼狠了,可不得跟你急眼嘛!
顾太子满目杀气的盯着慕良臣,你小子给我等着,我要不给你踩回来算我跟你姓。
慕良臣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但事实证明,话别说得太满。
因为在客栈的时候,他就已经被动改名叫慕勖了!
一番闹腾后,店家终于把做好的吃食一道端上来了。
谢修和慕良臣由于在客栈吃了一下午的酒水,此刻都没什么胃口。
唯有顾饭缸,不仅把自己那份吃了,连同他二人的那份也扒拉过来造得一干二净。
三名举子看他一顿风卷残云,人都呆住了!
这饭量真是可以,一个人就能顶三个人!
他们又仔细打量顾勖,寻思这是吃哪儿去了呢?
光长个儿不长肉!
就在顾勖琢磨要不要再来一份做个收尾的时候,四个摇摇晃晃的大汉由原及近,嘴里不干不净的。
“妈了个巴子的,天天就知道让我等巡街,巡个鸟!”
“可不就是巡个鸟吗?那些贵人坐在家里娇妻美妾好不快活,我们却要风里来雨里去,不许私收百姓的钱,不许拿取百姓的物件,我们做事贵人们背美名!”
“别说贵人们了,就连那穷酸文人都能夜夜宿在妓家,花天酒地。我们连喝口水都要自己掏钱买,这世道可真烂!”
“话也不是这般说,我等有个糊口差事不错了,不过上面那位可真是为名声什么都做得出来,什么不取群众一针一线,简直是笑话,古往今来头等大笑话,我们啊,就等着看他能坚持多久!”
说话间就来到了顾勖他们桌前,嚷嚷让他们滚蛋。
顾勖一看他们身上穿的还是公门的制服,看这样子应该是喝马尿喝高了!
他制止了要发作的谢修,给那四个汉子平静地说:“我只说一句,如果不滚蛋后果自负!”
平时他发飙前都是数到三的,这次不打算给他们这个面子了!
喝点马尿你是心高气傲,老子现在就叫你生死难料!
为首那个挎着腰刀的汉子打着酒嗝嘿嘿两声,蓦然发难,把刀抽出来指着顾勖:“老子给你脸了,让你能够对我大呼小叫了!”
一瞬间周围的人惊得四处逃散,害怕万一被波及怎么办。
面摊老板也吓得一下子蹲到灶台后面去,他如何敢跟酒醉的官爷说什么,只盼一会儿打起来别出人命。
三名举子也一下惊起,他们想跟那四个官府的人赔礼,却发现一股力量涌过来,把他们牢牢锁在座位上。
是顾勖运了十足的内力将他们压制在座位上不许动弹。
随之而来就是一人收获了一记手刀,把他们放倒在桌上。
不得不感叹一句,年轻就是好啊,倒头就睡!
谢修二人虽然是满脸想杀人的神色,但还是起身立于一旁。
很明显,顾太子这是要亲自处理,不要也不容他们插手。
“敢用刀指着我,看来你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说完顾勖一个鬼魅般地闪身,逼近他们夺过为首之人手里的刀。
用力一掼,刀身入地三寸之深。
剩余三人经他这么一吓,酒都醒了一半,见势不妙就要逃。
方才他们压根没怎么注意,现在才看清,这是春耕大典上的太子殿下。
他们居然昏头瞎眼的把头指着太子殿下,十条性命也不够取。
顾勖清越的声音喝道:“你们敢走夷三族,看是你们家里人头多,还是衢州刽子手的刀锋利。”
特么的还敢跑?
敢跑就让你们全家喜提人头套餐。
三人呆立在原地不敢动弹半分。
那领头之人更是轰的一声跌倒在地,他已经认出来了这人的身份。
拔刀威胁一国储君,用膝盖想也知道,一家人的性命怕是要葬送此地。
四人齐齐将头叩在地上,磕得地面咚咚响:“求殿下饶命!”
事到如今,他们不敢奢求自己活命,只希望保住一家老小。
顾勖走过去俯视着他们:“寡人有个问题,如果今天是一般的人在这里,你们会放过他们吗?”
三人只是痛哭流涕一个劲儿求饶。
他们也知道自己的答案是不可能,官杀民,顶多就是赔钱了事,如果今天他们遇到的是别的普通人,那衢州最多是多了两具无名尸而已。
但他们不能说出来也不敢撒谎。
此时还妄想欺君的,那可真是一点活路也不想给家里人留了!
对于这种手中有了一点权利就无限度为难他人的行为,同类人一般选择包容和谅解。
但顾勖是同类人中的极品,他比小人还要睚眦必报,他是大恶人。
所以他又得了两名挖矿永动机。
强壮的身子骨,简单发达的头脑,天生就是干旷工的好苗子。
顾勖环顾四周,喝道:“六甲六丁何在?还不出来!”
佝偻着背的老翁背挺直了,拿个破碗乞讨的瘸子腿好了,抗幡算命的半仙把乌龟壳丢一边去了。
一个个的腿脚很是利索的跑到顾勖身前,单膝下跪:“属下等参见殿下!”
顾勖一把扯住半仙的脸皮:“你换脸可以,能不能把衣服一道换了?你这样我很容易出戏!”
半仙易容术极高,脸皮更是逼真,不是行家根本看不出来。
但这易容术有一个弊端,需要用药水才能卸下假脸皮。
顾勖扯得太用力,疼的半仙眼泪花子都出来了。
他口齿不清的说:“殿下,求放过,疼!”
顾勖松手:“把这四个人送去矿里待着,没有我的赦免不得放了他们!”
四人胆敢犯上还能留一条贱命,殿下是活菩萨吧!
虽然感到惊讶,但他们只有服从命令从不质疑的余地:“诺!”
六甲拖着地上的人消失在了夜色里。
谢修走了过来:“殿下应该杀了他们的!”
顾勖:“没必要,你不懂!”
你不懂一个人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不懂这世间才是地狱,也不懂对于很多人来说死亡才是解脱!
不过刚刚那四名衙役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衙役们巡街维持安全确实是很辛苦,在他顾勖的倡导之下大搞清廉之风,不取不动百姓一物一事,那他也应该给出相应的奖励和给出相关的福利。
他决定在衢州里设立几处茶棚,供应茶水和点心,让巡街的衙役们公干路过时能有个地方歇歇脚,喝口水!
正好趁机会把茶叶彻底打入平民群众里。
谢修一听就反对:“不可,茶叶还是挺贵的,换成酒水。”
可以提供那些甜甜的浊酒,根本就没有什么度数醉不了人。
顾勖摇头:“你看着办,但是茶叶我是要推广出去的,你想法子!”
看看,这就是老板的好处,有什么难处就丢给属下去办,办得了要办办不了也要办!
谢修无奈:“诺!”
他上前去掏出一锭银子,交给灶火后的老板:“店家,明日在你家摊上挂一面旗,就说凡是巡街衙役都可以在你们这里免费吃喝,你记下他们几个人,什么时辰来的,吃了什么喝了什么,月底的时候去官府寻我,我会给你结账的。”
那店家千恩万谢的接过银子,连声应是。
他们一天下来的收益本就不高,有时候官差们来了白吃白喝谁也不敢吭声,虽说上头大力整治了这种情况好上太多,但偶尔还是会发生。
现在好了,除了自己揽的顾客,还意外有了一批官爷,这叫他如何不欣喜。
顾勖拍拍慕良臣的肩:“你看,这速度可以吧?再多寻几个固定摊贩,衙役们大抵都能有个歇脚的地方了。”
慕良臣抱着双手点头赞成:“不错,又是精准扶贫又是走群众路线,殿下深得我党精髓!”
顾勖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琢磨一下才回过神来:“去,读书人是国家的未来,不带你这么埋汰人的!”
慕良臣欠欠儿的说:“殿下手劈未来的时候可没有留情呢!”做了个肉疼的表情,“啧,那力道,要劈我脖子上我高低得疼上两天!”
糟了,三位举子还晕着呢!
“你不早说!”顾勖拍了一掌他的胳膊。
慕良臣疼得倒吸一口气:“嘶!殿下你这手劲老大了,别动不动就揍我!”揉揉被打的地方,“你这掌该不会是断掌吧,这一巴掌呼过来老疼了!”
顾勖冲过去拍拍他们:“哎,醒醒,别睡了!”
慕良臣满脸无语:“人家这是睡吗?这是晕过去了,你这哪儿叫得醒呐!”
顾勖瞪了他一眼:“那你来,我看你怎么叫!”
慕良臣不屑的挥手:“我来就我来!”指着怕桌上的三人,“殿下扶着他们,我几个巴掌下去自然就醒了!”
顾勖目瞪口呆:“你是不是疯了,他们是读书人,脸很重要的,打坏了你赔得起吗?”
入仕做官的人不一定都要好看,但要升迁做大官,很重视脸帅不帅的!
慕良臣一想也是,他的手劲儿也不小,一巴掌下去肯定得红肿,让他们顶着一张猪头脸回去,那流言蜚语够他们喝一壶的。
他见顾勖有点束手无策,立刻计上心头:“那殿下扶着他们,我有别的法子!”
“你要干嘛?”顾勖照做。
慕良臣端起桌上的碗,含一大口酒水“噗”的一声,挨个喷过去!
顾勖猝不及防的被他这“生化武器”攻击到,刚要发飙,时坚他们就醒了过来。
一抹脸,湿哒哒的。
他们一脸懵:“怎么回事?”
顾勖立刻让开,指着慕良臣:“慕修干的,我看见了!”
三人齐齐将目光看向慕良臣,麻烦慕兄给我们一个解释噻!
慕良臣无语地抬头望天:“我看你们睡过去了就叫醒你们!”
三人摸摸后脖子,时坚纳闷的说:“我记得是有人揍了我们!”
顾勖跳出来恶人先倒打一耙:“你没记错,就是慕修打的你们!”
三人又齐刷刷的看向慕良臣,慕兄你为何要打我们?
慕良臣:……
慕良臣摸摸鼻头,认命般说:“我那时候看见你们脖子上有蟑螂那么大的蚊子,就替你们出手解决了它!”
时坚一脸我读书少你莫驴我的表情:“这世间有那么大的蚊子?”
慕良臣一脸真诚地点头:“有啊!我亲眼看见的,你们既然唤我一声慕兄,那你们慕兄是那种会骗人的人吗?”
顾勖捂脸,就连外邦人士都知道你慕良臣喜欢骗人好不好,装什么装?
时坚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慕兄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这是把他们当成三岁小儿吗?
这种鬼话也能说得出口!
顾勖走过来:“那啥,天不早了,咱该回去了!”又对时坚三人说,“我们改日再聚,我还得回去把功课做完呢,先告辞了!”
时坚施了一礼:“好,那改日我等再聚!”
一直不说话的方信询问道:“周兄且慢,你不是说有事要问我们吗?”
她这么一提醒,顾勖才想起来:“噢,我确实有事请教!我是想问问,这南方的春闱考试行卷该向何人去?”
行卷就是向达官贵人投递诗作,以祈求他会看中自己然后提拔自己。
方信他们听罢并没有露出鄙夷或者什么不快的神情,因为这种事历来都是如此,大家都在做,就连他们也想做,可惜苦寻无门。
“自然是向主考官行卷,不过没人知道今年的主考官是谁,所以我等也不知道该向何人行卷!”时坚道。
李憬也说:“对,不过如此也好,大家都一样,对我等寒门学子来说更加公平!”
时坚有些不屑:“公平是不可能公平的!”
顾勖问道:“为何?不是大家都一样不知道吗?”
时坚想了想,反正这种事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还是说出来:“周兄想啊,每年录取名额只有两百来人,但我们考生有多少?南方两千多人,北方比较发达学子更多,整整八千人。但是考官们有没有自己的门生?朝中勋贵之家要不要塞自己的人进去?拿南方来说,太子殿下、谢相他们这些贵人,哪一位没有自己的门生?我等寒门学子只能在他们不要的命额里争夺,就这还不一定有机会抢到!”
他说的是实情,顾勖不能反驳,并且所有人都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不然还能如何呢?造颗蘑菇蛋抗起反帝反封建的大旗吗?
“科举对你们万般不公平,你们还甘之如饴的来参加吗?”
时坚指着自己身上打补丁的衣衫:“我们能够有一个出路已经很不容易了,至于公平,我相信有朝一日总会到来的!我如果取了,那公平一定会早点到来!”
顾勖起了兴趣:“哦?你挺自信啊!”
时坚压低了声音:“周兄莫要笑话,我目前确实只是个泥腿子,中了可能也只是个九品小官吏,但我在什么阶层都会努力做好自己的事情的,身为农民的时候我没日没夜的干农活交赋税,身为读书人,我蹲在学堂外面赠听也要同里面的学子一样把功课完成,如果当官了自然要努力做好分内之事,清正廉明为民请命!”
这是个有信念的泥腿子,是个坚韧不可拔的读书人,将来也一定是个“野蛮至极”的异类九品芝麻官。
果然,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顾太子今天被一个“泥腿子”上了一课。
他郑重地对“泥腿子”施了一礼:“大丈夫怀不世之志,可敬可爱!你一定会实现自己的愿望,也一定不会被辜负的!”
时坚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憨笑两声,眼眶却是悄悄红了。
这些话他以前说过,但没人愿意理会,也没人愿意相信,都道他是个笑话,他越长大越会把心里话藏起来不道外人知。
今日不知怎的,他一同这周兄聊天,没几句就把自己这些“大话”说了出来。
还是第一回,在他还是个泥腿子的时候就信他说的话,还说他一定会实现心中所想。
慕良臣也插了进来:“我也相信,季兰一定会实现理想!”
时坚一乐:“那就多谢二位的吉言了!”
顾勖拍拍他:“好了,我们这回真告辞了,祝你大鹏展翅!”
互相告别后顾勖三人回到了刺史府。
谢修给他递了杯热茶:“殿下还在想那举子的话?”
顾勖捧着茶水:“嗯,我想从这一次开始,把糊名制彻底用在科举里。”
谢修坐下来:“可以,为避免作弊的事情出现,确实应该采用糊名制。”
要不然就以现在的考试规定来讲,阅卷官是能看见考生名字的,好名次都取给了与自己有关之人。
顾勖:“那你去办,这次谁也别想塞自己的门生进去,想塞人的,做梦去吧!”
慕良臣一乐:“今日与我们吃饭的那三名举子,算是谁的门生?”
谢修很想淬他一口,但又觉得不文明,白了他一眼:“蠢话,殿下是主考官,凡是来衢州的考生,那都是殿下的门生!”
慕良臣起身:“知道了知道了,我慎言行了吧?师叔满意了不?”
这声师叔喊的,那叫一个不情愿。
谢修打趣道:“嗯,师叔很满意,乖!”
哎呦我去,他还真摆上师长的架子了!
慕良臣凑过去,喷出的热气扑在谢修的脸上:“哦?既然我这么乖,小师叔就没有什么要奖励我的吗?”
谢修微眯双眼,也凑了上去,两人基本上是脸贴脸的状态:“当然是有奖励的,不知小延年想要什么呢?”
咦,一个叫小师叔,一个叫小延年,你们敢不敢直接一口亲上去?
顾勖眼睛滴溜溜的来回转,直男玩的把戏就是这么放的开。
他凑过去:“二位,快要亲上了,要不我给你们搬张床过来?”
你们干脆抱一起睡一觉得了,整这死出。
慕良臣眼中波光一闪,饶有兴趣致的说:“不劳烦殿下,我跟小师叔在哪里都可以!”
谢修声音淡淡的:“无妨,听小延年的,他欲在何处那就在何处!”
你们俩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顾勖识趣的退开:“呵,你们继续,只要你们把日子过好了,那悦娘也会放心的!”
慕良臣微微一笑:“据说,小师叔有个红颜知己,只要那姑娘不介意,悦娘自然也是不介意的。”
谢修无语地一把推搡开他:“起开,你可真是无下限了,人家悦娘为你身怀六甲,你这嘴就没个把门的吗?”
都不想说他,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慕良臣手支在桌上撑着下巴:“悦娘与我,是命中注定的夫妻,她支持我所做的一切决定。至于我与小师叔嘛,乃是天命所归!我们此生啊,注定纠缠不休!”
谢修搓搓手臂:“你快要把我麻死了!”
此人有毒!
顾勖牙一阵酸:“你跟他纠缠一辈子,那你跟我呢?”
慕良臣满目“深情”的视线落在他脸庞上:“我跟殿下不也是天命所归?我与殿下说过的,一生分甘共苦、不离不弃。我认定哪一件事,或者哪一个人,那事那人就是我一生恒久的信仰!为了我的信仰,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卧槽!慕良臣!慕延年!你麻死了,你真的有毒!
你这撩人的功夫,绝了!
你老婆该不会就是这么被你撩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