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进取
公孙瓒的蓟城丢了；南皮城被我占了；只剩北平城一城。好机会！可是曹操占了界桥，离平原城只要二十七日就能杀到，同时离南皮也只需二十六日，威胁太大。先解决界桥这个后顾之忧。发兵界桥城！
六月初，留下吕岱、刘度、李义、郑益、王忠、张鲁六将领一千青州刀盾兵、二千弓兵守城；我带着关张、赵云、荀彧、纪灵、徐荣、程昱，共八将率领二千青州枪兵、一千弓兵、一千弩兵杀到界桥城下。其他将领、士兵全部调到南皮准备进攻公孙瓒。
界桥城中曹军：夏侯渊、周慎、吴匡、皱靖四将；一千刀兵、五百弓兵、五百女兵，军事力量孱弱。界桥城因为曹操和韩馥反复的争夺，早已残破不堪，毫无防御能力。 夏侯渊想撤，可想想军法。他就是曹操的亲弟弟也不行，更何况只是家门的兄弟，只得领兵出阵。 纪灵、徐荣领一千弩兵在前； 荀彧、 程昱领 一千弓兵在后；关张、刘赵、领二千青州刀盾兵分列左右。两军尚未接阵，曹军掉头就逃，连城内家眷都顾不上了。
我军意图已达成，并不追赶。我军获得女兵，枪兵两个兵种。收兵进城休息一夜，赶往南皮城。调平原吕岱、李义、郑益、领一千弓兵、五百青州刀盾兵前来守城。
七月中旬，南皮城众将商议进攻北平的策略，南皮到北平路上就要四十多天，到了北平应该已是秋天了，加上这仗不知什么时候结束。一到冬天，又在城外，北方冬天的滋味可不好受！那时还没有棉花，过冬时达官贵人用动物皮毛大氅；富人用动物皮毛做背心，再穿上细布或丝绸夹袄，袄子里面塞满芦花；穷人只能多穿几件破麻衣，最多麻衣中间塞些麦秆枯草。平原城仓库里还有这几年练兵围猎时获得的皮毛数万张，每人一件皮背心；一幅皮绑腿；一幅皮围裙；发两张，一张铺，一张盖，足够用了。说到此，南皮城现有二十二将，近一万两千兵。打北平最少得动员一万兵，二十员将；剩下的兵将守城都不太够，何况还有平原、界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有敌来攻，界桥新得无所谓，平原城是我军根本，万不能丢！还得招人材，招兵，努力进取不断发展！
又过两日。不是调动人马，就是调配物资。毕竟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报！乌桓军南下， 公孙瓒使者前来求援！”有士兵禀报。“乌桓军南下 ，公孙瓒来求援？请！”我道。“是！”士兵退下。不时有守城军官带人近前。一看，老熟人—董袭！
董袭自分别后，到达北平。他自愿入军报效国家，毕竟是历史上东吴大将，马步弓娴熟，受到公孙瓒赏识，顶替了赵云的官职。公孙瓒亲兵’白马义从’的副队长，队长是公孙瓒的儿子公孙续。公孙续见好不容易才熬走赵云，又来了董袭，便时常刁难。董袭一是初来乍到，二是不在意官职又不屑使用小手段，只是一心一意做好自己的事。所以这次才被派来求救。
乌桓军南下，进攻大汉北境。乌桓是在幽州以北大草原上生活的少数民族。又称乌丸，和鲜卑同样在秦朝时是东胡一支，被匈奴打败，迁移至幽州以北生活后形成。汉武帝时曾经帮助汉朝共同对抗匈奴，长期入朝进贡。近十年，因灵帝生病，朝政混乱，慢慢的有点蠢蠢欲动。时常在大汉北境制造些小摩擦，但总是被老单于丘力居和公孙瓒力压下去，没有形成大动乱。
老单于丘力居去年冬季生病去世。新单于塌顿继位后野心勃勃，立即整顿各部族兵马，亲自率领数万兵马南下，准备到幽州‘打草谷‘。
这几年公孙瓒始终感觉憋屈。自己出身贵族。因母亲地位卑贱，只当了郡中小吏。因相貌俊美，机智善辩。又好运连连 ，从小吏做到校尉、亭侯。自力压乌桓挑起的摩擦，朝廷诏拜为降虏校尉，封都亭侯。自己的好运气似乎用完了：和公孙度交手，拖累自己大部力量，使得自己向外只能采取守势；南皮城还是被刘备夺去，自己的兵力、辎重、粮草缺口又增加不少；蓟城的丢失更是使自己陷入巨大危机。单单一座北平城，因为长期和公孙度作战，战争的潜力早就枯竭，兵力、辎重、粮草缺口补无可补；乌桓数万军南下，做为大汉的军人，自当奋起抵抗。可是北平城只有两千余步兵、亲兵’白马义从’百人。乌桓军可都是骑兵，有没有后续援兵？匈奴、鲜卑会不会见势起意？必须向外求援！向朝廷告急求援！ 向就近诸侯求援！旁近诸侯，公孙度别想了，长期处于交战状态，恨不得我军早死。丁原那里也处在乌桓军刀锋之下，塌顿南侵不可能不做部署加以牵制。只有南面刘备处，兵多将广、本身又是中山靖王之后。之前双方的战争只是诸侯之争，和现在乌桓军南下的民族之争是不同的。诸侯之间都是汉人，谁输谁赢，都不会斩草除根。乌桓是什么人？俗话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是你死我活得生存之争。
公孙瓒于是让儿子公孙续带人经平原向洛阳报信求援。其意实际是想保住儿子的命。可是公孙续不这么想，认为公孙瓒先重用赵云，后来的董袭又要得到重用。就擅自命令董袭前去南皮求援，自己统领’白马义从’准备上战场立功。董袭走后，公孙瓒得到消息也迟了。大骂公孙续一顿。自己儿子，只好不了了之！军国大事，如此儿戏！难怪公孙瓒在历史上最后是自焚而死！
召见董袭和众将见面，了解详细消息后，送董袭在客舍休息，派人向朝廷报信。立即和众将商议，有关羽、张飞建议马上出兵的； 有荀彧、程昱建议晚点出兵的；有简雍、甄逸建议等候朝廷命令的……
最后在祖宗留下的一句“日月所照，江河所致，皆为汉土，有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话中，大家结束争议，一致决意发兵！留下简雍、郭援、孙邵三将，领一千五百弓兵守城；余者尽出，支援北平！
八月二十日，我军一路不惧风雨，日夜兼程，离北平城还有二十里。公孙瓒父子亲自来接，双手奉上北平郡守大印、田地图册、军民账册等。我并未推辞，点头示意甄逸接过，抱拳和公孙瓒见礼：“伯珪！无愧于大汉！可愿与备共同杀贼？“”固所愿而！主公！”公孙瓒回礼道。
引军进城，我军获得骑兵、长枪兵两个兵种，询问公孙瓒军情。董袭披星戴月赶回北平，带来刘备军来援的消息。公孙瓒把手里两千余兵力分出一千五百交于董袭、田楷、许攸率领，赶到北平东北百里外长城隘口，隘口原有穆顺领五百弓兵镇守，抵抗拖延乌桓军；又在北平城内招兵买粮，固守待援、现城中有新兵一千、老兵五百、主力是公孙续率领的亲兵百人队白马义从；原本缺粮，现在正好粮食成熟在即，抢收肯定有损失，可也不能留给乌桓；长城隘口外的人口能撤退回来的不多，主要是乌桓军全是骑兵一骑两马甚至三马，动如风，去如电。机动能力太强，一个月时间，隘口外乡镇、村庄、县城全部沦陷。青壮、年轻女子、粮食、金银、牲畜、铁器，能抢的全部抢走；反抗的、跑得慢的、老弱病残屠戮一空;剩余的一把火……
“日月所照，江河所致，皆为汉土，有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绝不是口号！”
我听到此说道：“令！甄逸、甄俨、马芝、庞德公、许贡、邯郸商六将领城中原有新兵一千、老兵五百守城；公孙越、公孙范、阙宣、应劭领一千工兵在长城到北平之间每隔二十多里建大营一座，共三座，限定六日完工；公孙瓒、公孙续、赵云、纪灵领一千弓兵增援长城隘口，坚守六日后撤退至第一道大营；徐荣、严纲、公孙婷、董扶领一千工兵在北平城外广部陷坑、拒马、路砦、陷洞…余将领六千五百兵随我进驻第一道大营。”“是！”众将领令，鱼贯而出！
不是我因怒兴兵，而是在南皮时早就制定的策略。六日后的第一道大营，荀彧发动武将武技坚壁清野；深夜长城隘口的八员将领带千余军士撤回，几乎人人带伤。我军一撤，乌桓军马上出动占领长城隘口就地驻扎。这时的乌桓军已全军齐至三万大军还剩二万二三……
乌桓军士兵多是各部族奴隶牧民。平常帮奴隶主就是各部族头领放牧求生，战时各部族头领集中后带上战场，随单于征战；因为从小骑马放牧，马术了得；武器也多是祖传几辈人的弯刀，没有弯刀的就削木成弓，磨骨为箭。因为缺乏铁器，造成武器的粗陋，同时养成性情的残暴。一打仗就能抢到东西，抢多了，主人就给赏赐，如果能幸运点抢到金银、铁器就可以和主人请求，赏赐一把能够祖传几辈人的弯刀，有了弯刀就能当主人的亲兵，当了亲兵就能吃饱……
第二日，吃完早饭。乌桓军留千人守住隘口，其余全军压上，二十多里距离，步兵要半天，骑兵最多一个时辰。乌桓军前锋五千人到达第一道大营，只见营门虚开，营内一片狼藉，丢弃的刀、弓、衣、甲、金、银、铁器，随处可见，却不见一人。立马就有小头领向后传递消息，派人入营试探侦查。片刻之间，单于身边的大统领来到营边，乌桓军前锋已全部进入大营在抢夺战利品，不同部族的大打出手，各有死伤。因为荀彧发动武技坚壁清野，进入长城就没抢到任何东西，底层士兵没了进项早就牢骚满腹，中、高层头领也没了下面的孝进如何能快活？心情很是不爽！
大统领二话不说，立刻马鞭一挥示意随行亲兵。亲兵熟练地抽出弯刀，打马上前举刀就砍，连续砍杀十数人。部族小头领见状，立马约束族人后退，双方脱离接触。亲兵的砍杀才结束。部族小头领敢怒不敢言，看看地上的尸体，紧紧握住刀把……
这时传来大单于的命令，追击！无意间化解一场即将发生的灾难！依旧是小部族组成的前锋军在前，大单于亲自率领主力后军相距四五里不远不近的跟着。
午时刚过，已到第二道汉军大营门口。同样情景再现，营门虚开，营内一片狼藉；同样情境，丢弃的刀、弓、衣、甲、金、银、铁器，随处可见，却空空如也不见一人。
大单于家驾马进营就看见，前锋军士兵个个怀里鼓鼓囊囊，分堆，分片，或坐，或卧在道路边营帐里休息。顿时，火冒三丈，把前锋军的小统领以慢军、不敬之罪枭首传营。大单于亲自命令，全军穿营而过，追击汉军。出营三里，不时从路边草丛或树林射出几十或上百支羽箭带走几个或几十的人命。令人去追击，根本找不到人，却又因机关、陷阱断送不少性命
追又追不上，看都看不到，放眼四周风轻云淡，如果不是有眼前的尸体，仿佛根本就没发生任何事情！
大单于只好命令放慢速度。依旧是小部族组成的前锋军在前搜索道路两边， 严防敌军偷袭。
傍晚时分，终于到第三道大营门口。还是同样情境， 营门虚开，营内一片狼藉、却不见一人。大单于下令，同样又是小部族组成的前锋军先进营。前锋军听到命令，一哄而上，争抢地上物资，后军士兵羡慕不已。抢完物资，当着大单于的面，自然是不敢闹事。各自部族聚集人马找地休息。大单于见无事发生，也引军进营，派兵警戒、埋锅造饭、就地解散分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