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国战
天色已黑透，晚饭已熟、乌桓军士兵落座就食，刚吃两口。营寨外两三里处响起战鼓声、喊杀声。伏兵？偷营？ 不等大单于下令，全军警备，扔下吃食摸到武器，冲出营帐准备作战。因为天黑，不可出营，防止中计着了敌方埋伏。等了一刻钟，只听见鼓声，不见敌人进攻。只得派几十个士兵慢慢地摸上去侦查。只见远处放了几架牛皮大鼓、每架鼓上有三角木架吊着只羊、羊后腿支在鼓上、羊的上面吊着草、羊吃不到草，急的后腿在鼓上乱蹬，鼓声不停。抬鼓、牵羊回营交差。知是敌人疲军诡计，只好分些士兵加强戒备，保证多数士兵休息……
丑时，现在的二三点钟。正是天最黑，觉最熟之时。大营中突然四下火起。大营的四面八方不断有弓箭射来。乌桓军陷入混乱之中，很多士兵像无头苍蝇一样丢盔弃甲到处乱窜，被无情射杀。
大单于下令，聚兵举盾防御、组织弓箭反击、骑兵冲出营寨驱散敌军，渐渐稳住局势时，天已经亮了。 派兵警戒、埋锅造饭、就地休息、统计损失：粮草马料烧了大半，主要是牛羊受惊跑散，得派兵找回；营帐几乎全烧了，多是缴获的无所谓，再说游牧民族常年在外放牧，天当被，地当床，早就习惯了；士兵烧死、射死、混乱中自相残杀的死了不少，死伤足有两三千；军马的损失最大，死了千余、跑散近万、还伤了近千。
留下千名轻重受伤士卒守营，全军出动。 大单于下令：“杀进北平城，三日不封刀！“是！”随着这道命令的传播，眼看大军士气爆升！
离城两三里，汉军早在预定战场等待，两军对峙。汉军出动七千人，每五百人一军，每一军组成一阵，每阵分十排，每排五十人；左翼张飞、纪灵领一千骑兵；右翼关羽、公孙续领一千骑兵；中间五千兵，赵云、公孙越领一千长枪兵顶前；董袭、武安国领一千弩兵随后掩护；最后是刘备、公孙瓒、荀彧、公孙范、田楷、周昕所领三千弓兵作为主力。阵列前方布满拒马、路砦、土堆……
乌桓军一万八千左右全是骑兵，按部族分列：前军约四千人，分五个部族，每个部族五六百到千人不等、每个部族距离百米成月牙状一字排开；中军主力约万人简单约千人一排，歪歪斜斜的排了十排；最后是大单于塌顿率领的乌桓军精锐“王庭军”约四千人。
“王庭军”由四个王族子弟统领 ，全部是由乌桓族的贵族子弟组成分成四个千人队。全身铠甲，甚至有的马匹都披着甲护住要害，每人一支长矛、一把弯刀。四个王族子弟是四个亲兄弟金、银、铜、铁骨朵分任统领千夫长，身材高大，遒劲有力；兵器全是狼牙棒。
相距两三里，汉乌两军对峙。骨朵四兄弟自持勇武请求斗将。大单于塌顿想到南下以来的，多是攻城劫掠，不能彰显乌族勇武，还伤亡不少，士气有点低糜，便点头同意了。
骨朵四兄弟见塌顿同意立即回马来到阵前挑战。我便带领关张赵应战。 铁骨朵倒提狼牙棒纵马出阵，我取出画鹊弓迎敌。铁骨朵见我取弓立刻打马前冲，顷刻到达我的前方二百米处；我一箭射出；铁骨朵狼牙棒一举；“噹”羽箭侧飞；见状，我抽出三支雕翎，拉弓蓄力；眨眼距离还剩百米，弓一歪、手一松、三支雕翎像一个斜的一字飞出、三箭一出，直奔铁骨朵头、喉、腹而去；紧跟又取一箭紧跟射出；铁骨朵狼牙棒挡住第一箭、见又有三箭射来，便举起狼牙棒向下一挥，砸飞三箭、已经不足五十米，又一箭直扑面门、狼牙棒回挑来不及，只好想歪头躲过、距离太近了一箭射入铁骨朵右眼从后脑窜出……
不等铁骨朵的尸身落地。射完五箭的我拨马回阵，那边金、银、铜三兄弟立马眼中充血‘哇哇’乱叫一番，一起拍马抢前；关张赵拍马出战；在和三将会马之时，我猛转身，又是三箭如流星赶月般激射而出；三兄弟已被仇恨蒙蔽了心智，忘记躲闪，几乎同时中箭落马。
两军军阵数万人鸦雀无声，只有双方战马的低嘶伴随军旗在风中猎猎飘扬，我带领关张赵回到本阵。塌顿才回过神，发出下一步命令。塌顿手中马鞭向前方一指，左右摇摆向下一落；乌桓军中”呜、呜、呜…”牛角号声响起；前军约四千摧马缓缓前进、突出约两百人用飞爪勾住拒马、路砦拉向两边；为前军主力开路。
敌军动，汉军也动。我军军阵中有信号旗挥舞，长枪兵全军后退；弩兵、弓兵前进； 弩兵停住立刻分列两排、前排半蹲、后排侧身直立、同时举弩；弓兵到位，引弓搭箭等候命令。
乌桓前军已从慢跑加速到快跑、进入我军射程，有军官下令弓兵射击，一连三箭，万箭飞舞，遮天蔽日；乌桓前军似下饺子般纷纷跌下马来，箭射、马踏死伤不少；其余乌桓军冒着箭雨杀到近前，立即举盾、射箭攻击我军，我军也有了伤亡。我军军官下令弩兵射击，弩是平射，射程虽短，但是射速快片刻一匣二十支弩箭射出，比弓箭还多、铺天盖地罩向敌军，轻易得粉碎了乌桓前军。前军约四千人逃回去的不足八百。塌顿大吃一惊，手中马鞭向上方一指再向前一挥，立即下令，大纛高举全军发动进攻。
“王庭军”四个统领全部阵亡，自有副统领填补。分出一个千人队保护单于，另外三个千人队后发先至率先冲锋，组成三角前锋。我军箭似雨下，“叮叮当当”大部分被敌人铠甲弹飞，没弹飞的只是挂在铠甲上，对敌人也造不成实际伤害。只是肯定有些倒霉鬼，铠甲缝隙处中箭，跌下马去被自己人马踏成肉泥。
我军令旗挥舞，两侧骑兵未动；弓弩军后撤重新列阵；长枪兵前突，并排单腿跪地，长枪尾部触地，枪尖抬起向前一片寒芒，迟滞敌军。近千长枪兵看似不少，聚在一起又分几排能排多宽？在“王庭军”铁骑的眼里不过是汪洋大海中地小石头毫无威胁，丝毫不见停顿，加速冲锋，转瞬杀到我军阵前五十米。
“轰隆隆！”巨响传来。“王庭军”三角前锋眨眼间消失几排。长枪兵阵前显现陷马坑。“王庭军”铁骑还在不停消失，前面兵马不敢停止前进，因为后面还有兵马高速冲锋；收马不住的，猛提马缰，企图越过陷坑，数十米的陷坑能越过？“王庭军”又是兵马俱甲，显然是不可能的！不断陷落！再后来兵马拨转马头向两边分开要避开陷坑，向两边延伸寻机再进，露出没有铁甲的主力中军。我军重新列阵的弓弩军前突又开始发射！此时乌桓军的马弓也达到射界，纷纷击射。双方你来我往，箭似飞蝗，时时刻刻收割着鲜活的生命。
乌桓军的马弓工艺粗糙射程较短，借助前奔马力只堪堪到达五十步，就是七十五米左右、我军制式弓箭射程有一百步，就是一百五十米左右。我军有了伤亡后，立即命令长枪兵、弩兵后撤。战场形式就成了我军单方面的屠杀。
大单于塌顿立即下令，鸣金收兵。乌桓军回转打马回营，两边延伸处不断有马绊倒，把骑兵摔下受伤，有细心军士发现地面密密麻麻的都是碗口大的陷马洞。平时还好说，退回原地或下马填洞、甚至是下马慢行都可回营，可现在是在打仗。汉军的羽箭一刻不停，随时随地要人命啊！只能命由天定，拼命打马前行脱离汉军射界。为了躲避陷洞，不惜踩踏同胞的尸身。被羽箭射杀的，相互碰撞落马的，相互残杀倒地的铺就一条条逃生路。只是这条逃生路血腥无比……
乌桓军一撤，汉军骑兵就动了。没有攻击，只是远远监视敌军撤退，防止乌桓军反复；弓弩军停止射击和长枪兵回城驻防休息、城里派出数千工兵打扫战场。
搜罗战马，活的牵回城留用、死的剥皮取肉，犒赏三军、敌军不问死没死挨个补刀，和国内战争能饶人处且饶人不同，对外国战需要的是斩草除根没烦恼。铁甲、刀枪和缴获各种军辎堆在一起，等候牛车运完伤员、尸体再拉回城、敌军尸体全部丢进陷坑焚烧掩埋。大火日夜不息，烧了三天三夜。
两千汉军骑兵监视敌军撤退回营后并没回城，又监视半天后一路向北，直奔长城隘口而去，乌桓军已不足万人。大营中军帐大单于塌顿立即接到消息，思索片刻马上下令 “王庭军”铁骑留下五百，剩余一千人汇合一千部族骑兵星夜疾驰，赶赴长城隘口，保障后路。刚刚出营几里路不断遭受袭扰，几根绊马索、几个陷马洞、路边射出的几十支羽箭，不停的为乌桓军“减肥”。前路尚远，如果这样发展，不等到目的地就会全军覆没。“王庭军”新千夫长想了想，立即派人回营禀告大单于。离营不远，来去如风，不一会大单于新命令来了，全军回营。白白丢了数百条命……
第二天一早，营内派出近千人，沿路探查，破坏沿途各种陷阱，再在路边护卫，为主力大军铺路；主力大军按战斗队形逐个出营、最后出营的主力大军还焚烧大营，以阻追兵、一路无事，安全到达第二大营；已到晌午，埋锅造饭，吃完饭；千人出营护卫路边、主力大军焚烧大营，退向长城隘口第一大营，此地已近山区，地形多变，树木众多不利于骑兵展开，受到我军不断阻击，又损失数百人，到达时天已黑。
乌桓军又提心吊胆休息一夜。天未亮又派出近千人，准备沿路探查，破坏各种陷阱。才出营寨，迎面一阵箭雨，硬生生把乌桓军逼回营寨。放眼四周在北面一夜之间，已挖掘了数道壕沟，壕沟前是高高的土堆，土堆上是成建制的工弩兵，壕沟中还有无数工兵拼命向大营东、西挖掘，准备把壕沟延伸；只有南面毫无动静。这是围困全歼的节奏！大单于塌顿下令“王庭军”剩余一千二百人，留“王庭军”新千夫长带领二百人护卫左右；乌桓大统领带“王庭军”一千人，所有部族军约七千人向东攻击突围。乌桓军出营，首先赶出数千匹蒙住双眼的备马在前趟路，大军在后拼命驱赶。数千匹马一连趟出、填满三道陷坑，无数陷洞，虽伤亡惨重，但也打通了道路。乌桓军加速逃亡。汉军眼看敌人突破要逃，立刻从两侧杀到，弓弩兵攒射，大量杀伤敌军；长枪兵长枪杵地正面硬扛。前面人被奔马撞飞，后面就有人持枪迎上，只为迟滞敌军片刻，只为弓弩兵更多杀伤……
两军厮杀的昏天黑地，血流漂橹。乌桓军终究是骑兵，最终大单于塌顿带领“王庭军”二百人突围而去。一刻不敢停留，也不敢走长城隘口，关张的骑兵就在长城隘口张网以待，时经数月绕路回到老窝已不足百人。
经此役乌桓十年内恢复不了元气，恢复元气前绝对不敢大举南下，对鲜卑、匈奴也取到震慑作用。汉军大获全胜，在长城隘口解救不少同胞、缴获金银、兵甲、粮草无数；还有数万匹战马，足够自己训练组建专业骑兵军队，还能创建自己马场为所有大汉军队源源不断地培育、输送合格的战马。但此役我军也是损失惨重，长枪兵、弩兵以血肉之躯直面乌桓“王庭军”铁骑几乎全军覆没、弓兵死伤近半。全军阵亡两千多、重伤近三千、轻伤近千，参战军队折损大半。
但打出了国威，打出了军威！大汉威武！汉军威武！！汉人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