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出征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间便来到了出征之日。这一天，阳光明媚，晴空万里无云。太子亲自率领大军，英姿飒爽地站在前列，展现出非凡的领袖风范，他的存在让人们对这场战争充满信心和期待。
此前在皇宫之中，帝后为全体将领举行盛大的饯行宴，在庄重肃穆的大殿上，帝后一同举杯，祝愿出征的将士们能够平安归来，取得胜利。
在为大军送别的队伍中也有拓跋云彦和宇文掣的身影，宇文云皓因为身体抱恙，无法亲临现场，只能在家中静养。他躺在床上，面上有着些许难掩的落寞，他在心中默默祈祷着拓跋云卿能够平安无事，凯旋而归。
褚灵儿静静地坐在宇文云皓身旁，眼神温柔地注视着他。今天，她特意准备了几道清淡可口的菜肴，希望能让他吃得舒心一些。宇文云皓的胃口一直不太好，但只要是出自她手的美食，他总会比平常多吃上几口。
然而此刻，宇文云皓的心思却全然不在眼前的美味佳肴上。外面传来的阵阵鼓号声，如雷贯耳，响彻整个皇城。这声音预示着太子一行人已经开拔了。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窗外，仿佛能够穿透这一切看向那遥远的距离。
宇文云皓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担忧也有落寞和寂寥。褚灵儿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心思，轻轻握住他的手，给他一个鼓励的微笑。她明白他内心的忧虑，也理解他的落寞。她没有多言，只是用默默的陪伴来表达对他的支持与信任。
宇文云皓感受到了她的关怀，转过头来，给了她一个感激的眼神。在这一刻，他们的默契无需言语，彼此的心意已然相通。
“你说这次与也先的战役我们的胜算大吗？”褚灵儿似乎已经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干脆顺着他的思绪问道。
“胜算各半吧，也先毕竟预谋已久，且他们一向骁勇善战，这次又是在他们熟悉的地盘。但我方战士此战也是士气高涨，毕竟也先烧我护国寺欺人太甚，此时国库粮草充足，我们也准备充分，我朝太子是个难得的将帅之才，又有也先王延做参谋，两军交战可谓势均力敌。”
他的眼神不时看向远方，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失落和惆怅，根据这些日子的接触褚灵儿发现，宇文云皓也是有着一颗热血男儿的心，只可惜他的身体不允许他和那些人一样身体力行，此时他的眉头微拢，褚灵儿握着他的手，虽然她觉得自己能懂他，但是也仅此而已，什么都不能为他做。宇文云皓觉察到她的关心，低头看向她，眉头舒展开来，给她一个宽慰的笑容。
宇文掣和拓跋云彦一直随行护送太子到都城十里以外，必须在这里告别了。宇文摰拱手说道，“臣祝愿殿下旗开得胜，此行珍重！此外云皓让我转告殿下一句话，速战速决不必恋战！”后面一句话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说。
“多谢世子，也请转告他我知道了，三个月以后听我消息。且嘱咐他自己多加保重。”说罢，便飞身上马。
“是，臣一定送到。”
拓跋云彦也与太子互道珍重，拓跋云彦对自己的这个亲哥哥可谓是崇拜至极，因此脸上并未显露出丝毫担忧之色，反而衷心祝愿他能够早日旗开得胜、平安归来。
此时，先皇王延骑着马缓缓走了过来，向众人道别，并顺道提醒大家时间已然不早。宇文掣站在原地，默默地目送着远行的队伍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久久未曾挪动脚步。直到最后一个人影也彻底消失不见，他才转身朝着家的方向缓缓走去。而拓跋云彦则匆匆赶回宫中，向皇帝复命。
宇文掣回到家后，直奔云苑去见宇文云皓，待两人坐定后他方才说道：“你让我带到的话我已经带到了，他说让你等三个月以后听他消息。”
宇文云皓缓缓说道，“三个月，与我预计的时间一样。”
“为何我听你二人之间的话语，似乎对凯旋胜利二字都避而不谈，难道另有玄机？”
“就像上次他来的时候我们说的那样，胜算双方各一半，而也先此时甚至可能还要多一分胜算，他们旁边还有车离国，车离国与也先的关系总是时好时坏，但是据情报，自从也先大皇子篡位登基后，两国之间却是来往密切，车离虽然只是一个小国，但占尽天时地利，我们此战还需要提防车离国，以免腹背受敌。这次大战最好能速战速决，输赢是其次，能对也先造成重创才是主要目的。”
“你们二人可真的算是心意相通，难怪太子殿下也常说若是能有你在旁做他军师，他必能胜券在握。”
宇文云皓不置可否，仿佛自言自语的说道，“他已经可以不需要我了，我所想到的他都能想到，希望他一切顺利。”
“放心吧，你还是不要多想了，这些日子我见你忧思过重，对身体不利，他还转告要你自己多加保重。”
“多谢兄长，我现在还有灵儿陪着，一切都好。”他唇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的确，有她在我觉得你看起来要比以往开朗健谈许多。说起来，褚姑娘人呢？这会子她不是都陪着你的么。”
“她刚才想起来一道新食谱，说要做出来给我尝一尝，当下在小厨房忙着制作新菜去了。”
“你这位褚姑娘可真是心灵手巧，做出来的饮食总是别具一格。”
“中午一起用膳吧，灵儿刚才说也做了你的那份。”
“那好，我就坐这等吧，这是什么？”他指着盘子里的几块透明点心。
“灵儿做的点心，她说叫果冻爽。我已经吃过了，也就剩下这几块了，你尝尝。”
“那我就不客气了，今日终于有口福了。”宇文掣尝了一块，一阵水果的香甜没入口中，口感清爽而不甜腻，入口即化唇齿留香，“难怪云彦总是惦记着你这的点心，还说你小气不肯多给，换做是我也不肯了。”宇文掣笑道。
“这点心做法复杂，灵儿也就兴致来时才做一做，拓跋云彦吃了倒是吃了，只道是好吃却吃不出这里面的特别，白白辜负了灵儿的一片心意。”
“她是特意为你做的，你若是大方舍给别人，才白白辜负了她的一番心意，恐怕这才是你小气的原因吧。”宇文掣一语道破，宇文云皓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