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废太子薨世
黑衣人的手法干净利落，一刀便令对方的阳具断落。
一声闷哼，沈卿敬痛苦倒地，瞪大双眼盯着黑衣人。
“你是……玄微阁……阁主……”
而后，便晕死过去。
桓玉瑾当然不会让沈卿敬好好地活在世上，既然是他玷污了自己的母亲，那便让他没了作案工具，这比起直接要了他的命更让他痛苦。
迅速地收起武器，转身隐没在夜色中。
翌日，宁静的盂安城被一则震撼的消息打破。街头巷尾，百姓们窃窃私语，震惊于废太子死状悲惨。
沈卿敬的府邸一夜之间变成了焦黑的废墟，火焰吞噬了一切，留下无法辨认的残骸。
当大火被扑灭，下人在灰烬中发现一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经过确认，那正是沈卿敬的遗体。
府里的人死伤无数，废太子妃亦是受到惊吓，卧床不起。
更令人震惊的是，shi体的下半身遭受了残忍的伤害，阳具被人恶意割除。
这个消息似一捆炸药，在盂安激起巨大的波澜。
有人惊呼于凶手的残忍手段，有人认为这是废太子过去的所作所为招致了如此惨烈的报应。
此案出动了大理寺和不良人，虽是废太子，但他好歹还是皇家血脉，怎能不明不白就死了。
但废太子树敌太多，现场痕迹亦被烧了个精光，真相依然如同迷雾中的幻影，难以捉摸。
“此事可有你的手笔？”
沈卿尘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毋庸置疑的权威，他的姿态从容不迫，摆弄着手中的折扇，直视着与他相对而坐的桓玉瑾，试图从对方的表情和眼神中寻找答案。
面对沈卿尘的质问，桓玉瑾神情坦然，没有丝毫波动，语气平静。
“昨夜属下确实去了废太子的府邸，但属下也只是给了他一点教训，至于那场大火，并非我所为。”
沈卿尘听到这个解释，拧着眉头，手指轻轻敲打在折扇的边缘，思忖片刻，缓缓开口。
“如此，以你之见，此事可是梦寒所为？”
桓玉瑾轻点下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以属下对梦寒的了解，她的手段狠辣，行事果断，若说此事是她所为，也不无可能。她的丈夫和孩子死在了那场屠村，消失在那场大火中。
圣上留了废太子一命，她定是不甘心的，故而她应是想以同样的手法来报复废太子。”
沈卿尘闻言，颔首以示对桓玉瑾的分析表示认同。
沉吟半晌，而后道：“既然如此，梦寒便留不得了。她在莺花楼里干的那些事儿已是忤逆了本王，若非你求情，本王亦不会让她活到今日。如今她又自作主张私自行动……”
“阁主，梦寒她也是报仇心切。”
“叩叩叩——”
门外响起敲门声，二人由此中断话题。
“阁主，属下有要事禀报。”
沈卿尘朝桓玉瑾使了个眼色，桓玉瑾会意，避到屏风后。
“进来。”
“吱呀”一声，一名玄微阁下属走了进来，恭敬行礼后，递出一封信。
“有探子来报，梦寒去大理寺自首了，而后便自刎于堂前。这是梦寒先前托人留下的信，说是她死后再交给阁主。”
沈卿尘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他合上手中的折扇放到桌案上，接过信件。
信中，梦寒一一自述了此前的罪行。
十年前，桓玉瑾让她同原掌楼姑姑买下莺花楼，而梦寒防止多生事端直接将人除了。掌楼以来多次违背莺花楼建造初心，为了敛财，买卖幼童妇女，还让姑娘们私下接客。
…… ……
今又不向玄微阁汇报，擅自行动。
…… ……
桩桩件件陈述得详细不已，足足写了十页纸。
这些事，沈卿尘都已知晓，因而才说留她不得。
他的目光停留在最后一页，脑海中不由浮现梦寒带着决绝与释然写下这封信的场景。
“阁主，属下自知罪孽深重，如今大仇已报，属下再也无任何留恋，我要去寻我的家人了。还请阁主念在我们同乡的份上，帮我和家人葬在一起。”
沈卿尘眉头微蹙，他知晓，梦寒选择了一条不归路，只是为了寻回那份早已逝去的安宁。
“派人去替梦寒收尸，送回洛昌焦山村好生安葬。”
下属低头应诺，转身离去，待人合上门，桓玉瑾才从屏风后出来。沈卿尘将信递给他。
“你看看。”
桓玉瑾接过信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
“她去自首，也是怕连累玄微阁。”
“本王知道，让她去同她的家人团聚吧。”
言毕，沈卿尘开门离去。
回到王府后，将一身夜行衣换下，这几日因反叛之事忙碌，如今闲下来才想起有个聒噪的人久久未归。
“王爷！王爷！”
东盂人还真是想不得，方才想到荻白，他就如风一般出现了，快得还以为是错觉。
“你还知道回来，伤如何了？”
荻白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随后原地转了一圈，表示自己完好无损。
“一点皮肉伤，不打紧。多亏一位姑娘的救治，这几日已然痊愈。”
沈卿尘在目光在荻白的脸上扫过，捕捉到一抹不寻常的红晕。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语气中更是带着几分调侃。
“噢？看来这位姑娘不仅妙手仁心，还将某人的魂勾走了。”
荻白闻言，急于否认。
“王爷误会了，属下对那位姑娘并无男女之意。属下心里，头一位的还得是菱儿姑娘，哦不，是王爷，嘿嘿。”
“本王听到了，你心里头一位的是菱儿姑娘。你跟随本王十多年，本王终究还是敌不过你那菱儿姑娘的一根头发丝儿。”
“哪儿能呀王爷，再者，属下是知晓王爷对菱儿姑娘的心意的，属下万不敢打菱儿姑娘的主意。”
荻白从前只以为沈卿尘对鹿菱川不过是同以往的莺莺燕燕那般逢场作戏，后来才发现他对鹿菱川的心意是真真切切的。
而荻白亦发觉了沈卿尘不似表面那般只懂风流潇洒，联想到儿时的沈卿尘，猜想他应是隐藏锋芒呢。
故而，荻白就勉强能放心将菱儿姑娘“交”给他家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