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压抑心中欲火
沈卿尘与桓玉瑾出到院子中。
“看在你今日救了菱儿的份上，责罚就免了。明日上完朝，圣旨就该下来了，至于结果如何，本王也不敢妄论，耐心等待便是。回吧。”
“是。”
两道黑影默契地跃上院墙，犹如夜行的鬼魅，悄然融入进无边的黑暗之中。
半盏茶之后，鸣珂才拉着寒露从远处的角落走出来，她们二人从药房回来正巧碰见沈卿尘与桓玉瑾在院中谈话。
鸣珂眼疾手快捂住寒露的双眼和嘴，将她拉到一旁，直至两道黑影离开。
距离之远，虽听不见谈话声，但不能让寒露瞧见他们。
“干什么鸣珂？你做的黑暗料理让我闹了一晚上肚子，如今还要欺负我是吧？我要找姑娘告状！”
恢复自由的寒露，一股脑将气撒了出来，气冲冲就要往前走，方才跑茅厕跑到虚脱，现下又跟头牛似的，好似有着使不完的劲儿。
“我这也是为了不让你如此辛苦才想多锻炼厨艺的，对不住啊。方才给你服用了缓解腹泻的药剂，就当我将功补过了吧。”
“况且……方才你蹲茅厕时还是我给你送的厕纸……唔……”
寒露听到此，立马捂住鸣珂的嘴。
“嘘，小声些，这难道光彩吗？我不要面子的吗？千万不要同姑娘提起！我原谅你就是了。”
鸣珂闻言，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寒露这才放开她。
“你如厕后洗手了吗，就捂我的嘴？”
“洗了洗了！鸣珂，你何时变得如此聒噪了？”
“还不是因为同你待久了？近墨者黑。”
“你……我要找姑娘告状！”
“砰！”
随着一声沉闷而有力的声响，争吵的二人瞬间安静下来看向声源处。
适才沈熠之赶得急，落地时才没控制好力度以至于发出如此大的声响。
“淮南王。”
他朝二位婢女点头示意，又瞥到了鸣珂手上拿着的药膏瓷瓶，目光一敛。
“菱儿受伤了？”
鸣珂小心翼翼地颔首，眼神闪烁不定，不敢与他对上目光。
“你们怎么伺候的？在此跪上一个时辰好好反省反省。”
沈熠之的话语好似一阵寒风，吹得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鸣珂与寒露闻言，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她们知晓这次确是她们失职在先，只好低垂着头，规矩在院中跪着，膝盖撞击冰冷的石板，发出沉闷的声音。
沈熠之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目光锐利，扫过跪地的鸣珂。
“药。”
鸣珂将瓷瓶高高举过头顶，生怕一个不小心触怒了这个阴晴不定的人。
沈熠之接过瓷瓶紧紧握住，快步走向卧房。
寒露不像鸣珂受过专业训练，此时的她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无法抗拒那股由内而外的寒冷与害怕。
鸣珂轻抚她的背以示安慰，就似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
而房内的鹿菱川唇焦口燥，等了半天不见有人回来，只好忍痛艰难爬起身，正巧被进门的沈熠之看到这一幕。
“菱儿莫动，你要做何？我帮你。”
对于沈熠之的到来鹿菱川没有丝毫诧异，毕竟她的院墙好翻得很。
“我想喝水。”
“好，你等着，我给你倒。”
沈熠之将瓷瓶放在床榻边，去茶案边倒了杯水来。
“多谢，我自己来。”
鹿菱川伸手接过，举杯至唇畔，温暖的甘泉倾泻入喉，瞬间消解了喉间的干渴。
“菱儿如何受伤的？伤哪了？”
“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伤到了骨头，鸣珂已然帮我处理，无甚大碍。”
“摔了？那菱儿腹中的孩儿……”
沈熠之忽而想到鹿菱川还有身孕，今夜又摔了一跤，不免心惊。
“孩儿？”
鹿菱川甚是疑惑，想起了他应是同沈卿尘一样误会她有了身孕。他二人府中并无女眷，对这方面没何了解，捕风捉影便以为是他们所想的那样倒也可以理解。
“熠之为何同秦王都是以为我有了身孕？那几日不过是夏日炎热无甚胃口罢了，都是误会，放心吧，我没事儿。”
“原来如此，我一直以为……罢了，我为你上药。”
沈熠之将杯盏放回床榻边的小几上，又拿起瓷瓶。
“还是让鸣珂与寒露来替我上药吧。”
“她们俩伺候不周，我罚她们在院里跪上一个时辰好让她们长长记性。”
想到鸣珂与寒露的疏忽让鹿菱川受了伤，沈熠之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再次对上鹿菱川时又是一副温和的模样。
“来，上药。”
“伤在后颈和尾骨处……怕是不太方便……”
“有何不便？你我之间……我都不在乎，菱儿怕什么？放心，是我任劳任怨，不会趁机让你给我名分的。”
鹿菱川闻言，未曾扭捏，背过身去，解开衣带，寝衣由肩滑落，唯留一件亵衣。
葱白的柔荑将长发拨至一侧，顺势垂落在胸前，露出光滑白腻的肩和盈盈一握的腰，尽显她曼妙的身姿与风韵。
“说好了，只许上药，不许动手动脚。”
沈熠之望着她的倩影，心中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喉咙仿佛被一股热流侵袭，隐隐发烫。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波澜，内心深处欲望与克制在较量，沉默两息后，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平静。
“知道了。”
随后，他用指尖挑起药膏，动作轻柔、细致入微地在鹿菱川的后颈和尾骨处涂抹滑动。
两人之间的氛围逐渐暧昧，直到沈熠之将瓷瓶合上放好，这短暂又漫长的上药过程才得以结束。
“多谢。”
药膏还未干透，故而鹿菱川并未立即将衣服穿上。
“我出去一会儿。”
屋内只有温水，而此时沈熠之急需降温，他出到院中瞥见水缸中清澈的水，仿佛是自然赐予的解药。
而后用瓢子舀起冰凉的水，毫不犹豫将其一瓢接一瓢地从自己的头顶倒下。
水珠顺着他的发丝滑落，沿着脸颊滴落，每一滴都带着凉意，试图扑灭他心中那股无法抑制的热情。
远处的寒露与鸣珂还在罚跪，她们眼角余光瞥见这一幕，不禁目瞪口呆，不知他为何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