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暗中的博弈【贰】
北明皇宫
养心殿
偏殿，
皇后居所。
虽然也是金碧辉煌，镶金带玉，但相比于先皇的那些三千佳丽所住的宫殿却显得朴实无华。
只是地毯上带了点金丝，所焚香的香炉是上好的清水玉铸造而成，床榻旁边的帷帐所绣的的鸳鸯的眼睛是真的宝石，栩栩如生。
甚至宫殿都没有先皇的侧妃所居住的奢华。
但这并不影响皇后的美貌，当今皇后乃是大将军杨子谦的次女，生的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有一位大学士甚至作诗赞曰：
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谁也不知道杨子谦一介武夫是怎么生出这样美艳的女儿的。
谁也没想到刚才被皇帝骂作老匹夫的竟然是皇帝的老丈人。
反正酒楼里说书的不敢这么讲，在平民间流传的言本也不敢这么写。
说完了皇后的身世，再说皇后的美貌。
皇后只是静静地卧在床榻 上，身上的贴身长裙都遮不住她姣好的身材，完美的弧度恰在好处，高挑修长，一双玉腿悄悄地被长裙包裹，但若隐若现地露出一抹微光，欲拒还迎，美艳动人。
皇帝曾经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说：
“朕娶的不是皇后，而是观世音菩萨手中拿的玉净瓶。”
每次都惹得雪白如玉的脸颊乃至粉颈上都布满了霞云
而此时的皇后，因为早起服侍皇帝更衣，稍有些倦怠，闭目休息，一只玉手杵在下巴上，臻首不时因为瞌睡上下起伏。
呼吸间，胸前的山峰也随之起伏。
这是令多少文人墨客，旷世大家都不可能用笔墨所描绘的玉人休憩图。
自然也看痴了悄悄从门口探出的一个脑袋。
皇帝刚从早朝回来就看见了这让他血脉喷张的一幕，他急忙让等候为他换衣的下人都下去。
衣服都来不及换，就从后门进去然后关上了大门。
皇后在他发出动静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美眸余光瞥见皇帝猴急的模样，不禁在心中扑哧一笑。
红颜一笑，万物失色。
这也是皇后的寝殿没有这么多金银细软做装饰的原因。
见皇帝悄摸摸地过来了，皇后继续闭上眼睛装睡。
紧接着皇后就察觉到自己的玉峰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一具温软的身体已经悄悄地贴在了皇后的背后。
皇后顿时也不在装睡，一个翻身，就把皇帝压在了身下。
从皇后的发鬓里悄悄逃出一丝头发，轻轻地落在皇帝的脸上。
皇帝被这么一压，原本充满英气的双眸霎时间布了一层水雾，紧紧地撵着自己还未来的及更换的龙袍的衣角。
此时在皇后的视角下，皇帝变得娇弱无比，俊气的脸上布满红霞，如同林中惊慌失措的小鹿，不知所措。
那双水眸，皇后无论看多少次，心都会颤一颤。
“皇帝挑动了哀家的心，可不能坐视不管呢？”皇后魅惑的声音环绕在皇帝的耳边，让皇帝的声音都变得支支吾吾。
“杨杨姐姐，不要这样朕”
“莫非皇帝真要做那负心汉，辜负哀家的心呢？”皇后一边说，一边用玉手抓住皇帝的手腕，缓缓攀上了自己的玉峰。
“皇上你听，哀家的心跳的多快啊”
皇帝的王霸之气永远都不可能对皇后有用，在朝堂上他是万人之上，在床上他就是一人之下。
皇后是攻，皇帝是受。
明明皇后的年龄比皇帝还小，但皇帝必须叫皇后姐姐。
甚至在床上，皇后也必须在上面。
起初皇帝十分抵触，但就像市集上买的骡马一样。
最开始都是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但骑多了嘛
此时床榻上，皇后已经几乎扒光了身下的小白兔，皇帝现在身上只穿着一件裘衣，纤细的腰肢，雪白的肌肤，羞红的脸颊，无处安放的双手。
让趴伏在皇帝身上的皇后笑得花枝乱颤。
“要是我家的皇帝让那些有养娈童，喜好断袖之癖的人看见了那该怎么办啊。”
“杨姐姐你”皇帝正欲反驳两句，嘴就被香舌堵上了。
紧接着皇后慢慢拉开帷帐，俯下身子
正可谓是: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帘外辘轳声，敛眉含笑惊。
柳阴轻漠漠，低鬓蝉钗落。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三个时辰后，
玉人身上赤裸无物，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两下
皇后睁开了好看的眼睛，先是有些迷茫，后来才逐渐清醒过来。
褐色的瞳孔中倒映着昏暗的房间，不禁有些惊诧。
“娘娘，是否可以进晚膳了？”
殿外太监尖细的声音让皇后心里吃了一惊，微开檀口，道：
“稍候一刻，等本宫侍候皇上更衣。”
太监听完，退了下去。
似是动静有些大了，皇后怀里的皇帝动了动，好看的睫毛先是眨了眨，紧接着就睁开了那双黑色的眸子。
皇帝看着皇后近乎完美的侧脸，不禁呆了呆，而此时皇后也低下头看着他。
两双眸子，一双丹凤，一双秋水。
一双侵略，一双含蓄。
皇帝还是败下阵来，转过头撑了起来，结果腰间传来的巨大酸胀感让他身子不禁歪了歪。
皇后不免抿嘴笑了笑，调戏道：
“皇上万金之躯，可要注重保养自己啊。&34;
皇帝脸黑了黑，但看着矫揉造作的皇后并不觉得讨厌，一时间也是被她的动作看入了迷。
皇后被皇帝眼神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脸上也莫名多了两朵红霞，如同娇艳的牡丹，盛开的花蕾。
热烈而奔放，美丽而诱人。
就在两人卿卿我我几个时辰前，
将军府，
花苑。
“什么？爹你再说一遍？”
“我那妹夫在朝堂之上管你叫老匹夫？”
“怎干出如此人畜不如之事？”
杨子谦满脸黑线地看着在她面前大呼小叫的大女儿。
“噤声，怎么能乱称圣上，万一被不轨之人听了去”
“娘，你不要为他说话，古人常言：欲治国，先治家，又说：百善孝为先，这本来就是他的不对。”
“莫说是那人皇，就是那老天也该落个不是。”
坐在杨子谦旁边的老夫人话都没说完就被打断。
一口气也是上不来出不去。
急得几个丫鬟连忙为老夫人捶胸舒气，才缓了过来。
“莹儿，不可对圣上和你的母亲无礼！”
杨子谦威严的声音顿时让仍要开口抱怨的俏面女子住了嘴，但脸上仍是一副不服的姿态。
那女子脸上不染粉黛，嘴上不沾胭脂，打扮落落大方，乍一看像个男子。
但面容姣好，这身装扮也不显丑陋，反而显得英气十足。
“你若是沉稳如你的哥哥，也不会找不到相公。”
杨夫人叹气道。
只因杨家的大女儿也是帝郡盛传已久的一朵奇葩，那女子不学吹拉弹唱，琴棋书画，却独爱比武对弈，骑马远游，行事作风一点不似女子。
甚至也不爱婚配，至今不知奚落走了多少个名流世家的公子哥。
让她的母亲也不免为此多了几条皱纹。
如今更是作为一介女流，在军中做个校尉。
但因为父亲的身份和与皇家的关系，也没人敢拿这个做文章。
“既然爹觉得无事，那女儿也无话可说，女儿想起还有几本兵书没读完，先行告退。”
眼看娘妻又要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涮，随便找了个理由逃离了花苑。
见女儿一走，夫妻俩不约而同叹了口气。
杨夫人用满怀担忧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丈夫，开口道：
“真的没事吗？”
杨子谦温柔地撩起妻子稍微有些凌乱的头发，帮她整理好，开口道：
“圣上也是在给我台阶下，毕竟这件事也是触了某些人的霉头，圣上也是给了我个由头躲一躲。”
杨夫人被杨子谦的动作弄了个大红脸，连忙拨开杨子谦满是老茧的大手，开口道：
“都快入土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不正经。”
杨子谦看着妻子这样害羞的模样。
爽朗的笑声不绝于耳。
争艳的百花黯然失色。
再说太师府，
内室。
李少卿脱掉锦玉靴，倚在太师椅上，几个俏丽的侍女上前服侍，揉肩捶背，好不快活。
“左御史求见！”下人通知道。
闻言李少卿睁开了双眸，本就是花甲之年，双目日渐浑浊，但李少卿的双眼洞若虚明。
“让他来中堂找我。”
几个侍女见状连忙把李少卿搀了起来，扶着他走向中堂。
“老夫又不是老到动不了，你们下去吧，告诉大太太，今日想喝燕窝粥了。”
李少卿既然这么要求了，几个侍女应和着下去了。
侍女一走，李少卿温和淡然的表情消失不见，眉头紧锁，似是在考虑什么事情。
保持着这副表情进了中堂，左御史正在左手位喝茶，看见太师来此连忙起身。
“应有要事来此，不慎叨扰太师。”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今日此事是老夫考虑不周。”
左御史闻言，双眼中不免闪过一丝惊诧。
“今日我等虽然损失了一位侍郎，但也是那人小肚鸡肠，鼠目寸光，但却成功让皇帝和杨将军不睦，甚至削了兵权，太师何出此言？”
太师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一瞬间就消失不见。
再度开口道：
“朝堂之上，瞬息万变，你只看出大将军和皇帝两人心生猜忌，甚至皇帝还因此动怒，但实则并没有动真火，不然就不应该只是交出兵马这么简单。”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这么好撩拨的，并且更不应该以文官身份去跟大将军乃至皇帝谈兵家之事。”
“但是大人岂会不知，武官阵营铁桶一片，唯杨将军马首是瞻”
“所以我们应该另寻其人，找一个以文臣之身，行兵马之事的人”
“您是说那位？”
“听说他的儿子也在镇远镇”
李少卿说完这句话就住了嘴，紧接着好似闻到了什么一样抽了抽鼻子，高深莫测的眸子里亮了亮。
“御史请回吧，夫人为我烹饪的燕窝好了，怎奈事先不知御史会来”
“大人请慢用，在下告退。”
左御史在马车里若有所思，仔细揣摩。
而李少卿则满面春风地前往膳堂，步子好像都轻快了不少。
腰间悬挂的衣带玉扣摇摇晃晃。
不禁笑这春风，尽人事，享财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