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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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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可否想进去见一见?”

    “不了。还不是时候。”裴莫弈微微颔首,转身抬脚便要离开妙手阁。

    男人依旧站在廊下,那眉清目秀的模样却露出鄙夷,缓缓开口道:“没想到堂堂杀伐果断的裴将军,也有胆小退缩的时候。”

    裴莫弈停下脚步,眼神直直的盯住男人的眼睛,幽幽的说道:“一个人即便遮挡住脸庞,但是眼睛是骗不了人的,杨钰。”

    英曙握住剑柄的手忍不住颤抖,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面无表情的说道:“既然公子不愿进去,属下也不强求。公子慢走。”说罢,英曙再也不敢看向裴莫弈的表情,犹如杰瑞一般,快速的逃离汤姆的领地。

    “你怎的站在这里,当心寒气侵体。”英曙看着顾漫辰孤零零的站在门前,一把钳制住顾漫辰的手腕,硬生生的拖回到床上。

    “他,还好吗?”

    英曙翻了个白眼,尖锐的回应道:“你与其担心他好不好?还不如先担心你自己?”

    ————————————

    与此同时,裴莫弈和司马徽纷纷进行着一场爱的拷问。

    裴莫弈从妙手阁出来后,直奔苏芮所在的书房,开门见山的索要完颜兀。这是苏芮第一次正式打量眼前的男人。即便穿着随意,身上那杀伐气焰依旧嚣张的,抵挡不住。

    苏芮拿着毛刷轻轻掸开眼前一座蓝莲花造型的琉璃装饰品。幽幽的说道:“将军,您知道带来的小公子破坏了我的好事,还能够如此理直气壮的要人,您是觉得雨花阁好欺负吗。”

    裴莫弈闻言看过去,虽然那琉璃造型算不上一等一的好,但是苏芮应当十分珍视的。“一尘不染,可见阁主对其珍视。”

    “自然。这可是忆晨亲手为我烧制的。”

    裴莫弈听到苏芮对顾漫辰的称谓,双手紧紧握拳,望着苏芮的头颅,恨不得冲上前去来几拳。“他是顾漫辰,不是什么忆晨。”

    听到裴莫弈咬牙切齿的话,苏芮依旧细心打理着花冠处的灰尘,侧对着裴莫弈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还记得那日,我带着忆晨前往了山中温泉处,那里被我种满了许多这种莲花,我称它为爱莲。因为阿晨喜欢。”

    裴莫弈微微垂眸,心中的五味瓶彻底打翻,内心潜藏的煞气即将喷涌而出。‘我只是知道他喜欢莲花,却不想是何种类。看来,我对他还是知之甚微。’裴莫弈心中苦笑,用眼神示意苏芮说下去。

    苏芮转头看向对面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心中暗暗估算,说道:“阿晨看到那一池的爱莲,略显娇嗔的斥责我,拿这些花给他每日观赏,岂不是暴殄天物。还告诉我,它们真正的名字叫做蓝莲花。自那以后,阿晨最喜欢的事情便是去观赏那些莲花在冬日里悄悄绽放的场景。他说,只有在那时,心才是安定的。”

    “看来,苏阁主真是财大气粗啊!今日宴会上摆满这蓝莲花,真是有心了。”裴莫弈酸溜溜的嘲讽道。心中却是委屈的一批,自己竟然都不知道,呜呜呜。回去定要将打造的温泉池边种满蓝莲花。

    苏芮自是听明白了裴莫弈话中嘲讽的意味,笑着说道:“听闻将军不顾陛下旨意,任性搬到郊外,还打造了温泉池,打算种莲花?”

    裴莫弈冷淡的回应道:“自是不是的。人在外漂泊十来年,终究还是要为自己好好打算一番的。”

    苏芮满意的打量一番蓝莲花,放下手中的器具,俯身贴近裴莫弈的眼眸,轻声问道:“哦?是吗?看来,阿晨自是自作多情了。”

    “苏芮,你到底想怎么样?”裴莫弈受够了苏芮,想尽快结束这场谈话。毕竟涉及到顾漫辰,他的方寸已经有些乱了。

    “不想怎样。只是想和将军谈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将完颜兀交还给你,你们尽快离开雨花阁,不再和阿晨见面。”

    苏芮的条件,直接掐住了此时裴莫弈的七寸,进退两难。裴莫弈忽然大笑道:“看来,阁主对今日之事,是了如指掌的。”

    苏芮平静的看向一向以冷酷著称的活阎王,冷冷的说道:“完颜兀,当朝野厥皇帝最喜爱的皇子。这么重要的情报,雨花阁若是不知道,就愧对天下第一情报机构的名声了。”

    “阁主,就不担心,我派兵过来,将雨花阁夷为平地吗?”

    “如今夏朝正在政权更迭,您觉得老皇帝会让您派兵吗?将军也不想因为一个人而使得裴家上上下下背上叛徒的名声吧?!”

    裴莫弈脸色铁青是看向苏芮,久久未言。“好。我答应你。”

    “啪啪”苏芮很满意裴莫弈的反应,抬手拍了两下,便看到书架后英泽带着完颜兀走了出来。

    英泽在苏芮眼神示意下将完颜兀直接扔到了裴莫弈身边。本就被五花大绑的完颜兀凄惨的落在地上,身体上的疼痛感让他像极了一只不断蠕动的毛毛虫,哀求的看向裴莫弈。

    裴莫弈冷着脸将完颜兀嘴角的布拿掉。就听到完颜兀骂道:“你们这些人,竟然如此对待小爷!信不信我父皇亲自平了这里。”

    苏芮慵懒的靠在一旁的木塌上,眼皮慵懒的抬了抬,说道:“将军,这人便交给你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您定要遵守哦!”说罢,苏芮闭目养神,“英泽,打断他一条腿,长长记性。”

    “是!”还不等裴莫弈阻拦,英泽便一脚踹上完颜兀的腿骨。凄惨的哀嚎声响彻来整个庭院。

    裴莫弈拎回完颜兀,扔在床上,一言不发的看着床上的人。

    “哥,你答应他们什么了?”完颜兀心知今日闯下大祸,急忙开口询问道。

    裴莫弈无奈叹气,将今日之事告知完颜兀,说道:“你确定,你口中的军师,是辰吗?”

    完颜兀拖着受伤的腿坐了起来,摇了摇头,有些不敢确信的说道:“我也不敢确定。当时军师来到我朝时,一直是以面具示人的。甚至上朝面见父皇,也是带着面具的。所以,我也不敢确信。”

    听了这话,裴莫弈简直要被气疯了。“那你还敢闯上去胡闹。你知不知道,若不是因为你,我今日怎会被他拿捏。!”

    完颜兀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可怜兮兮的辩解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有一次我去找军师 ,在窗外看见过。”

    “你确定?为何在客栈时,你没有认出来?”裴莫弈有些疑惑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是傍晚,还下起了雨,借着窗外微弱的烛光,恍惚间我见到了军师摘下面具的模样 ,与今日那个忆晨的面容几乎一模一样。所以我才上去的。”完颜兀努力回忆着那晚雨后场景,仔仔细细的告诉裴莫弈。“至于那晚客栈,我还没来得及细细问呢,就直接被人打断了。我压根没去像那方面。”

    裴莫弈心中那叫恨铁不成钢啊?!无比后悔,为何当初曜带着这个娃出来呢?!裴莫弈看向完颜兀,之前还认为是扮猪吃老虎的精明人物,可如今看来,萧逸说的很对。“不怪你表哥说你猪,还真是。”

    完颜兀心知有错,乖乖的低头挨训,“那哥,如今该怎么办?”裴莫弈将目光落在完颜兀受伤的腿上,心中渐渐有了注意。

    “来人。”裴莫弈高喊一声,从外面跑进来一个派来伺候的小厮,说道:“回禀你家主子,伤筋动骨一百天。如今受伤,不易腾挪,还望能多住几日。”

    “小的,这就去禀报。”

    完颜兀有些疑惑的看向小厮远去,愤愤的说道:“哥,你求他做什么?既然都赶我们了,那就离开就是了。你放心,我还可以走呢!”

    裴莫弈无奈的朝完颜兀翻了一个白眼,举手接连三个爆栗赏赐给完颜兀,美其名曰“开开窍”。

    而另一面,同样的模式正在上演着。

    司马曜依然陷在小红缠绕自己身上的场景中无法自拔。司马徽无奈的叹气,拿起一旁的酒瓶,猛灌几口,一把吐在了司马曜的脸上。

    冰凉的触感让司马曜不禁一阵哆嗦。而那充斥全身又刺鼻的酒精味道让司马曜的头脑瞬间清醒过来。看着眼前微微晃荡的身影,乖巧的叫了一声“哥”。

    “醒了?”司马徽望着眼前的兄弟,眼中充满了失望。“你怎么能够作出如此行径的事来?!!!”

    “哥,你听我解释。”司马曜慌乱的抓住司马徽的手死死攥在手里,极尽哀求的眼神希望司马徽能够给自己一个改过的机会。司马曜心中十分清楚司马徽的性格,如果这一次不能把握住机会,那么今后的自己只能是犹如那几位人彘哥哥同样的下场。

    司马徽仰起头,尽量不去看司马曜那哀求的眼神。因为他明白,司马曜过去的一切,知道自己不会舍弃这个如亲生弟弟一般的兄弟。“说吧!!”司马徽一把甩开司马曜抓住自己的手,冷冷的坐在司马曜的对面,静静地等待着他的解释。

    早已凌乱的长发上沾满了汗渍与泥沙遮挡住了长发下那张英俊的脸庞,司马曜止不住的抖动身体,嘴中止不住发出奇怪的声响,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哥,那把玉箫,彻底碎了吗?”

    “碎了。怎么你还想要回来?”司马徽冷嘲的反问道。一想到今日燕青震碎玉箫的场景,那惊人的内力,若是一掌打在司马曜身上,自己是想也不敢想象结果的。

    “哥,那是瑞坦临走时留给我作纪念的。”司马曜急忙爬到司马徽身边,哀哀欺欺的说道。

    “什么?”司马徽右手死死钳制住了司马曜的脖颈,双眼通红的盯着司马曜,希望他能够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司马曜似乎早有预料,毫不畏惧的开口回答道:“哥,我答应过瑞坦的。不能告诉你的。”

    “那你是不是想尝试一番脖骨断裂的滋味。”司马徽早已双眼猩红的看着眼前的司马曜,就像是在看着一个叛徒一般,没有一丝温度,有的只是满满的恨意。

    司马曜读懂了自家哥哥眼中流露出的情感,抱着一种坦然赴死的情感,平静的给出了答案。“这把玉箫是瑞坦临走时留给我。我此番想要用它来试图唤醒顾漫辰有关瑞坦的记忆,才带在身上的。”

    “那为何你会召唤灵兽之术?”司马徽半信半疑的问道。

    “那也是他在王府时教给我的。”

    司马曜依旧用一种平静无波的眼光看着司马徽,仿若每一个关于玉箫和秘术的答案,最终都是在瑞坦身上。这让司马徽从内心深处无法去谴责司马曜一分一毫。

    司马徽松开了钳制住脖颈的手,失神的站起身体,看向外边忽然飘落的红绸,喃喃道:“是啊!瑞坦本就是来自异族,会一些神秘之术不足为奇,更何况那时你们二人每日厮混在一起,这也不足为奇了。你的答案,我接受。”

    司马曜捂着脖颈,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那种濒临灭亡的感觉,让司马曜混浊的大脑清醒无比。凌乱的长发下,被憋的通红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疯狂而又邪魅。

    “上次坠崖一事,你可否用过?”司马徽脑中想起当初询问顾漫辰下落时,苏芮曾经说过的话。“当时桂羽攻击顾漫辰是一方面,可是周围的猛兽突然间的吼叫,也让顾漫辰分了心神才导致了失足坠崖。”

    “我,我当初也是为了哥哥啊!”司马曜抬起头,满眼中充斥了对司马徽的爱慕,仿佛在告知这一切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司马徽。“当初,我看你如此痛苦。便想着促进计划成功,便偷偷躲在一旁吹响了玉箫。”

    司马徽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单纯可爱的弟弟,突然间变得如此陌生,让人感到恐怖。“待你伤好,后日便回澧朝吧!这件事,我需要给妙手阁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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