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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章 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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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徽说罢,转身一步步走向顾漫辰,眼中透露着势在必得的气势。荷羽身旁的顾漫辰一心牵挂荷羽的伤势,压根没有理会二人的谈话。

    直到看到荷羽虚弱的想要再度拔刀时,才疑惑的抬头。司马徽站在自己身前,伸出一只手,“瑞坦,我们回家吧!”

    燕青本就迷迷瞪瞪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瑞坦?小阿晨什么时候改名字了?这个名字听起来还有些耳熟啊!’。还在燕青思索时,便听到顾漫辰恼怒的吼声。

    顾漫辰看着司马徽不依不挠的态势,轻柔的荷羽放在一旁,起身努力与司马徽的燕青对视,鼓起勇气说道:“司马徽,你这个是不是有病啊!我不是你口中所说的瑞坦,我根本不认识他。我再说一次,你认错人了。”

    顾漫辰气的涨红了脸,而司马徽却是一脸淡定的笑着抬手,一把揭开了荷羽戴在顾漫辰眼前的白纱。那双淡棕色的眼瞳映入司马徽的眼中,眸色更加深情,“你还不承认吗?你的眼睛早就出卖你了。”

    顾漫辰心中疑惑,不知道司马徽的意思。便听到一阵阵匆忙的脚步声疾步赶过来。

    依旧是那张面具,依旧是那身白衣,不过今晚的苏芮眼神中透露出的慌张,没有逃得过司马徽眼睛。司马徽眯了眯眼睛,闪身将顾漫辰死死挡在自己身后,警惕的看向苏芮,毫不客气的说道:“雨花阁向来做事不留痕迹,这就是雨花阁给我的答案吗?”

    苏芮强作镇定,掩饰心中的焦躁,“您在说什么?苏某实在不懂。”

    “哦?阁主这是想不认账吗?”

    “认账?何账?”

    “我之前要求找到他,而雨花阁明目张胆的将人留在阁主,隐匿踪迹。若不是今日被我发现,恐怕阁主仍然咬定查无此人吧!”司马徽精锐的眼眸死死盯在顾漫辰的身上,生怕眼前之人从眼底下逃走。

    苏芮狡黠的笑了,云淡风轻的说道:“陛下想要寻找的是‘瑞坦’,而陛下护在身后之人乃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忆晨。想必陛下因为夜黑视线差,认错了人。”

    “哼”,司马徽冷笑一声,指着顾漫辰那双淡棕色的眼眸质问道:“这又如何解释?”

    “无需解释。世间如此眼眸之人多如牛毛。陛下因此咬定,是不是过于牵强?”

    “你。。。”

    燕青在一旁冷眼看着,心道这小子能够出入妙手阁如履平地,而院中那些家伙竟然没有阻拦,想必有缘。既然能和澧朝,夏朝的人都扯上关系,老头子不如也插上一脚,图个乐子。

    双方对峙陷入僵局。“咳咳”一阵重咳声从后面传来,燕青悠悠然走到司马徽身后,一把将顾漫辰扔到二人中间,“你二人的话,老夫听明白了。澧朝小皇帝,今天这人,你是带不走了。”

    “老先生,为何?”司马徽有些不解的问道。而听到燕青开口,苏芮眼中闪过诧异。都知道,燕青喜欢清静,这些杂事一般不管的。如今,都闹到他家门口了,他没有赶人,竟然插手,真是让人搞不懂了。

    燕青走上前,在顾漫辰的头上用玉箫轻轻敲打,怒斥道:“孽徒,还不快和为师回去。只不过白日间训斥你几句,竟然敢和你师姐一起跑出去玩。你还把我放在眼里吗?!”

    顾漫辰吃痛的捂住被打的地方,呲牙咧嘴的看着燕青。燕青见顾漫辰不为所动,一个抬腿向顾漫辰膝窝踢去。顾漫辰措不及防的双腿跪在石板上,哀怨的看向燕青。

    “师傅,徒儿知错了。”荷羽捂着胸口,跪在燕青身前,诚恳的认错。

    燕青点了点头,转头问向顾漫辰:“那,你呢?”

    “我?”顾漫辰伸手指了指自己,还未开口,一旁的苏芮急忙接过话题,严肃的说道:“燕老息怒。小弟的错,我替他认了。”有些懵逼的顾漫辰看着眼前这几人,急忙诚恳的跪在地上,“师傅,徒儿知错。”

    “那便好,随为师回去吧!”说着,燕青便要将眼前二人带走。

    一旁的司马徽看着情形,急忙开口阻止道:“慢!燕老说是就是吗?有何证明?”

    燕青笑眯眯的摇了摇头,“没想到你如此执著。”燕青感叹,一把扯过顾漫辰的左手,将衣袖拉上去,一条蜷缩的花纹蛇图案赫然在左手腕上。顾漫辰吃惊的看着自己的手腕,明明看看还没有的啊??!还没等顾漫辰想明白,就听到燕青命令道:“荷羽,左手腕亮出来。”荷羽走上前,将左手腕露了出来,是相同的图案。

    “澧朝小皇帝,看到了,死心了吗?我见你礼数有加,阻拦我关门弟子的做法,老夫今日便不与你计较了,还是快走吧!”燕青晃动着手中玉箫,笑眼说道。

    司马徽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呼!吓死我了”顾漫辰看着远去的司马徽背影,瘫软的坐在地上。

    “你们是怎么惹到他的?”

    “还不是点背,让他发现了。不过没想到,堂堂皇帝,身手如此好,真是意外。”荷羽虚弱的靠在床头,评价道。

    “我手腕上的图案,怎么回事啊?真的好丑。”顾漫辰心大的瘫在椅子上,仔细的观察手腕上的图案。

    刚刚给荷羽上完药的燕青,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一枚银针飞快的瞄准顾漫辰的脑门射了过去。苏芮精明的眯了眯眼睛,抽出腰间的折扇,迅速挡在顾漫辰的脸前。

    “哥,”顾漫辰手上的糕点掉在地上,碎掉的糕点旁赫然躺着一枚银针,在烛光下显得尤为尖锐。

    “还不快跪下!”苏芮严肃的起身,一把将顾漫辰扯到地上,“现在向你们师傅叩三个头,快点。”

    “凭什么?我可不想玩拜师那一套。”

    “咔嚓!”众人闻声看过去,燕青手中的瓷瓶碎成粉末。

    苏芮无奈俯身在顾漫辰耳边耳语几句。顾漫辰立即乖乖的跪在地上,连续三个响头。“师傅,徒儿有眼无珠,还望师傅恕罪。”

    “哼,我可不是你师傅。”

    “那您刚刚当着司马徽面前说的话,不算数了吗?”苏芮笑嘻嘻的凑到燕青身边,将下午顾漫辰做的栗子糕端到了燕青眼前。

    “老夫一言九鼎。”燕青气鼓鼓的反驳道。说罢,转身气呼呼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顾漫辰。“只不过,是这小子亲口说的,不愿意当我的徒弟。”

    顾漫辰小跑过来,亲昵的贴近燕青,笑着说道:“师傅。您看,我这不是被司马徽那家伙吓住了,才如此说的。能当您的徒弟,是我的福分。”

    “我怕我会折寿。”

    “哪能啊!以后啊,我每天给您做好吃的,保证把您伺候的舒舒服服。”顾漫辰笑着说道。

    “以后再说吧!”

    “谢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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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徽冷着一张脸,找到了司马曜。

    “哥,如何?”司马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司马徽冷着脸回来,心中便明白几分,仍然坚持的问道。

    “你怎么不回去休息,这么晚了。”司马徽甩了甩衣摆上的雪渍,脱下外衣,贴心的问道。

    “无碍。你还没告诉我呢?!”司马曜急切抓过司马徽坐在椅子上,亲手倒上一杯热茶递了过去。

    “是他。”司马徽淡淡的喝了一口热茶,回答道。

    “那怎么没带回来?”

    “你觉得呢?”司马徽反问道。

    “莫非是苏芮不让。”司马曜沉思片刻,询问道。

    “你只猜对一半。”司马徽抬头看向司马曜,将事情经过告诉了司马曜,但没有表明自己的私心。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看着窗外从东边慢慢升起的亮光,“真是一个不眠之夜啊!今天,我们便回澧朝。”

    “可是,人呢?”

    “人是带不走了。不过,你书信一封,连夜送到三皇子手上。剩下的,便看天意了。”

    司马曜闻言心下了然,“哥,这是不错的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你哥可没有你说的那么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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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皇子府

    自从上次二人在皇宫匆匆一面后,这是裴莫弈首次登上三皇子府。看着眼前空荡寂静的庭院,裴莫弈摇了摇头,感叹道:“同是天涯沦落人。”

    “哟,你来了。”萧逸一身白衣,外面披着红色大氅,像极了窝在雪地中的红狐。裴莫弈借着正午强烈的太阳光照望过去,嘴角升起一抹笑意,调侃道:“真是一头狡猾的狐狸。”

    “这话,应该用在你身上。”萧逸双手附在暖炉上,看着一身黑色劲装的裴莫弈,外面只披着极薄的披风。“真是经冻。若是在将军府,你恐怕只穿里面的里衣就跑过来了吧!”

    “休要打趣我。”裴莫弈径直走到堂屋,里面早就烧起了地笼,一股暖意扑面而来。

    “你今日倒是着装朴素。”萧逸笑了笑,上下打量着裴莫弈身上的着装。

    裴莫弈笑了笑,来回踱步欣赏室内的摆设,反击道:“你今日倒是艳丽,若是被大皇子知道,定要参你。”

    “呵。裴小将军都不怕圣上怪罪,我又怕什么?说来,那日的红衣,真是惊讶到我了。”

    裴莫弈转动青花瓷的手停住了,默默的放回瓷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抬头看向屋顶,讽刺的笑了笑。“那是,顾漫辰大婚的喜服。”

    萧逸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抱歉啊!”

    “不怪你。就连我,也是他坠崖之后才知道的。对了,你这身体。。。”

    “无碍。何罪已经帮我抑制住了毒药蔓延,一时半会死不了。”

    “为何不找司马曜问个清楚。”

    “问了能如何?他对我已是恨之入骨了。”

    “是啊!你先勾搭人家的。到最后还帮皇后说话,让人家联姻。如果是我,定直接毒死你,还留你一命干嘛!”裴莫弈吐槽道。摸了摸腰间的酒葫芦,用手别开塞子,直接喝了起来。

    “不知是一醉解千愁还是愁更愁哟!”不知何时,萧逸已经走到自己身前,一把抢过手中的酒葫芦,扔在地上。“要是个男人,就去找他。如此颓废,我想你家夫郎也是不愿看到的。”

    “呵!人都不知死活,又要去何处寻找?”

    萧逸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推到裴莫弈的面前。“打开看看。”

    裴莫弈疑惑的推开信纸,上面赫然写着“顾在雨花阁”。“这是谁给你的?”裴莫弈冷静的询问道。仿佛刚刚那颓废憔悴的人不是他。

    “是司马曜飞鸽传书给我的。”

    “靠谱吗?”

    “那只信鸽是我亲手赠给他的。没想到这短短数日,竟然会给我这样的消息。”萧逸苦笑着,拿起桌子上那裁剪整齐的小小信纸,重新放回了衣袖中。

    “雨花阁说在澧朝,而澧朝人说道在雨花阁。看来,这两个地方,我需要亲自去一趟了。”裴莫弈眯了眯眼睛紧紧盯着萧逸古董柜上的一副爱莲图。

    “雨花阁的人说在澧朝?你什么时候和雨花阁打上交道了。你不是最讨厌雨花阁那帮情报处吗?”

    “是陛下告知我的。”裴莫弈毫不顾忌的坦白道。

    “父皇?为何?”

    “为了大皇子的将来。”裴莫弈捕捉到萧逸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也莫要伤心。有皇后和太后坐镇,大皇子那里,还需要从长计议。”

    萧逸冷笑一声,鲜艳的血液从嘴角流出,痛彻心扉的大笑道:“那一刽子手,害了我亲生母亲,让我久居人下。你还要我忍,难道要我看到他一步步登上皇位吗?”

    “他等不到那天的,信我。”裴莫弈轻柔的擦拭掉萧逸嘴角的鲜血,扶着他坐回椅子上,温柔的劝慰道。

    “我想这几天需要离京一段时间,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裴莫弈直到萧逸的苦楚,提议道。

    “恐怕你走不开。”

    “为何?”

    “萧睿和皇后不会轻易让你离开京都的。何况,你作为当朝将军,手握重兵,皇上定不会准许的。”

    “那,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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