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求和解
辽阳市玻璃工艺品厂外，天黑了，耿强给洪云、华平连续打手机、发短信，不见回电和回复：举目无亲的，连个引荐的人都？我这不是大脑发热吗？搭上车费和时间。
耿峰拦下一名骑自行车的男工人：你们今儿干什么活儿？才下班。
穿着该工厂制服的男工人：别提了，下午才干活，上午明料没开缸。
耿强兴奋锤耿峰的胸：来对了。
耿强拉男工人的手：我们有能让你们厂的明料正点开缸的化工原料。
男工人眼放光：你是卖化工原料的？
耿峰：这位是我老板。麻烦你帮我们引荐一下你们厂的老板？
男工人如实相告：我们老板早下班了。
耿强心凉了。
耿峰脑子转的快：那现在谁管事？
男工人：生产厂长。
耿峰：那我们能见见你们生产厂长？
男工人：那不好说，他现在人忙，脾气也忙，我得绕道走。
耿峰琢磨对策。
耿强：这位大姐，你能帮着引荐一下你们生产厂长？
手里拿该厂制服的女工人：我们生产厂长想必正在和烧玻璃窑的师傅在研究今晚加料安排。恐怕？
耿强开始做思想工作：你不想下班早点，回家给孩子做顿好饭吃？
步行的女工人想了想：好吧。
耿强：感谢这位好心大姐。
女工人：不用谢。我带你们去。
辽阳市玻璃工艺品厂的八卦形玻璃窑炉边上有几个男人在说话，耿强和耿峰走到窑炉旁，似乎要烤干人们身上全部的水分（此时的温度约有800度）。
女工人：厂长，有人找你。
生产厂长挺横问：什么事儿？
耿强双手呈上：这是我的名片，在大连市开经销化工原料商行。
生产厂长：外来的和尚？
微笑的耿强补充：好念经。
生产厂长：在大连念不了，跑我们辽阳来？
耿强：在大连念的不错，想着好化工材料和更多的玻璃花瓶厂分享，比如三氧化二砷，好纯度，澄清明料快。
生产厂长瞪大眼睛问耿强：有优惠？例如免费送几袋说道？
耿强：不优惠，不例如。
生产厂长挥手大喊：打出去。
耿峰火了：我们是来帮助你的，你居然要打我们，你好赖人不分？
生产厂长高喊：一看你们就是赖人，给我狠狠地打出去。
烧玻璃窑炉的2位师傅轮番扔出几大铁锹热的玻璃杆头渣。
惊恐的耿强和耿峰躲闪着出了辽阳玻璃工艺品厂院内，但烫坏了外面衣服。
抖擞棉袄的耿峰：好险呢，这玻璃碴子不仅热，还像刀子一样锋利，你棉袄有小口子。
耿强感叹加泄气：口子？撕开辽阳玻璃花瓶厂的口子难，没熟人就攻不进城堡，回家吧。
耿峰：这点小挫折，我们就要回大连吗？
耿强：不回，只能找当地人通融一下。
耿峰：当地人？我想想。。。。。。我想起了给洪云玻璃花瓶厂建造大窑的高师傅。
耿强眼睛亮了：你有他的手机号码？
耿峰：洪云和华平一定有。
耿强：这不废话。
耿峰：凭你和洪云的关系，你开口和洪云要一下不成？
耿强：成个屁，人缘都败光了。
耿峰：都什么时候了。
耿强：夜里的时候，你抬头看看天，漫天的星星。
耿峰看夜空：你们明明星星惜星星，彼此心里相爱，就是嘴不开口说爱你。
走了一段很远的路，耿强从衣兜里掏出手机，给洪云打手机号码，意外的是接通了，洪云的声音：要送货给我？
耿强：不是。。。。。。洪云。
洪云的声音：不是，你给我打什么电话，膈应人。
耿强：我是想跟你要一下给你们厂建造大窑的高师傅手机号码。
洪云的声音：想不住他的手机号码。
耿强：你查一下电话本？
洪云的声音：没有电话本。
耿强：你办公室办公桌的抽屉里就只放了一个电话本。
洪云的声音：赖的翻。
夹杂华平的声音：洪云，吃晚饭了，冬天里吃火锅，暖和。
洪云的声音：我要睡了，你盯着点。
耿峰笑对耿强：再给华平打一个电话问问？
耿强脚踹耿峰：我们情敌你不懂，净出些丢脸的当孙子招儿。
耿峰：就知道踢我，你是吃醋了，听人家要吃火锅，情意融融的。
耿强重重搭耿峰的肩膀：心疼不？
耿峰打耿强的手臂：浑身不疼。
洪云玻璃花瓶厂，洪云办公楼里面的生活区。
华平从滚开的涮锅里舀一勺熟的羊肉片和蔬菜到洪云的饭碗里：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化解眼前的困难。
洪云：平时觉得我们这行人很多，恨不得少几家工厂竞争，现在突然觉得我们是孤军奋战。
华平吹筷子上夹得热的蔬菜：都自保。
洪云：他们能保得住自己多时？玻璃花瓶协会的精神品质，众志成城，被个人利益算盘无情玷污了。
华平：但愿夜不长，梦变好。
苦闷的两个人都没吃，任由火锅的沸水在翻滚。
早上5点，洪云玻璃花瓶厂洪云办公室，洪云坐起在沙发上：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怎不是一片火红的天？缸开了吗？
华平刮胡子来了：我刚去看了，一个缸也没开，可能是昨晚的玻璃碴加多了，气泡多，开缸早了，就怕是死气泡，成鱼仔了，今儿干不了活了。
洪云丢掉了身上的牡丹花毛毯，站起来：你不能说少加点玻璃碴？
华平：你不是要求料满？
洪云脸上有怒容：我现在是说什么，你都有话等着我。
华平：你能不发脾气吗？知道吗？脾气来了，富贵走了。
洪云：你给我走远点。
华平走进里面的生活区。5分钟后，华平回来说：吃早饭吧，吃完了去交罚款。
华平在洪云办公室茶几上摆好香肠片、面包、牛奶、煎鸡蛋、西红柿片。
洪云：钱呢？
华平：我有保险箱钥匙？
洪云从包里拿出一串钥匙，对密码打开保险箱，粗看一下：钱不够。
华平：去银行取。
洪云拿包走。
华平：不吃早饭了？
洪云：我能吃下吗？缸开了，料好了，工人开始生产了，手机响一下通知我。
华平：那你不洗脸了？眼屎在呢。
洪云跑去卫生间了。
华平：再换套衣服。
洪云：蓬头垢面的脏衣褴褛更显得我们穷困潦倒。
华平：谁看？谁又能为咱们设身处地想？
洪云拉开衣柜声。
华平手机响了：不知道，烦着呢。。。。。。你是从此少了她在身边。
耿强：我能叫洪云吃亏？快点告诉我洪云的具体位置。
银行自动取款机的外面，
洪云从银行自动取款机上抽出银行卡，现金放包里，侧边的耿强递上一个信封：1万元整现金。
洪云：死回来了？你千里眼找到我？
耿强：你能不能把死去掉？华平告诉我的。
洪云：不能，都是你害的肥差。
耿强：是曹猛害的好不好？
洪云：拿走，这钱我不要。
耿强坚持地递上前：拿着吧。补偿你。
洪云：给个甜枣啊？不吃。高师傅的手机号码，你甭想知道。
耿强：我会知道的，我去找华平要。我们处的很好。
洪云甩脸：华平恨的你，就差咬死你了。
耿强笑：回头，我再咬你。我开车送你去。
洪云：少殷勤，你又不是狗。
耿强坏笑：我是你的狗腿子。
洪云：站一边，看好你。
洪云上车，开车，走了。
耿峰目睹一切，对耿强发表感言：洪云对你的劲儿不小啊。
耿强比较乐观：她过些天就好了，女人嘴硬心软，不记仇。你再去瓦房店市、金州区周围的玻璃花瓶厂问问，也许峰回路转呢。
耿峰心思洪云，耿强看出来了踢耿峰。
耿峰跳远：我马上去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