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交警到来
几人毫无意识地在花坛带停留，年轻司机更是抱头蹲坐在地上。
混乱中宋严余光看着一个高瘦的中年大叔走过来——是被追尾的大货车司机。
原来货车司机一开始出事就把车开到了应急车道。
前面是一个较缓的右转弯，第一眼没有看到货车，只看到小汽车骑在了一车道和二车道的白色虚线上，离小汽车远一点抬眼才看到了应急车道上货车的尾部。
两辆车间错停在这一路段，使得后来车辆开始拥堵。
原本一车道的后车驶近右上角已经撞毁的小汽车才发现这里发生了什么，又开始急速变道，二三车道的车因为远远看着一车道有变道趋势的车开始减速，全部在二三车道驶过小汽车的车辆往前一点又会发现应急车道的大货车，于是更加小心地在高速路上减速通过。
最终，闭眼前还宽阔少车的路段一下子变得拥堵了。
路过车辆里的乘客偏头看着热闹，有好心的司机打开车窗大声提醒着去最右边的应急车道等着，不要站在那里。
可此时高速路上的车流根本过不去，并且年轻司机说着车动不了了，车挪不过去。
只身过去前面没有遮挡，来车能不能在远处看得到几个小人还未可知，看着俄罗斯方块一样堆积着的车流，刚刚强烈撞击带来的震撼感还没有消散，几人只敢在左侧的边缘线内站着。
在宋严她们下车的时候接线员已经说到：“我这边已经联系了最近的交警，他们会尽快赶到，直接联系现在这个电话是吗？”
宋严看着旁边的司机，示意他报一下自己的电话号码给接线员，一边回答：“我对附近不是很清楚，我给你司机的电话号码”。
“1xx，xxxx，xxxx”年轻司机一顿一顿地念着自己的号码，宋严等待那边重复一遍后挂断了电话。
迷茫看着车流的宋严捂着自己沉重的胸腔，年轻司机和交警接通电话后，描述着具体地址，最终还是只得加上微信，共享着位置。
年轻司机挂断电话后，走近的货车司机在和他说着什么，高速路上不停呼啸的车声让宋严听不清他们的对话。
年轻司机蹲在一旁不停地看手机，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和货车司机说着话，后者倒是一脸淡定地抽着烟。
刚刚不见身影的男人贴着中央隔离带挪步过来了，耳边男人的闷哼声变得清晰，宋严听到男人略带虚弱地对自己说：“叫救护车，麻烦你帮我叫下救护车。”缓了缓又说，“警示牌已经被撞飞了。”
宋严和他都开始意识到，他可能伤得有点重，虽然表面上没有伤痕和血迹。
顾不上警示牌，宋严很快说道：“好。你先不要动了，站这边一点。”
宋严走向年轻司机，这时年轻司机和货车司机也没再说话了。
宋严对他说道：“叫一辆救护车，他可能内脏这些有点问题。”说的时候示意司机看了眼正捂着腰侧的男人，“我这边没有详细地址，你和交警联系了具体位置他们知道，或者你让交警帮忙叫一辆救护车，他们知道怎么讲这个地方（的位置）。”
年轻司机呐呐应了声好，又继续呆呆看着手机，眼里没有聚焦似的。
宋严只得又重复了一遍，司机再次点了点头，开始拿起手机打了电话，不知道是直接打给120还是打给交警的。
说完对着宋严：“救护车？救护车我已经叫了。”
宋严没说什么，退开刚刚靠近的距离。宋严一向习惯于保持社交距离。
这时警笛声不真切地从后面传来，几人抬头向后望去，后面的确是警车来了。只是因为风声太大，有些掩盖了警笛声。
几人开始放松下来。
警车停在小汽车后面50m以外的应急车道上，其中一个交警打开了车门，又重重地关上了车门，车门碰撞声让身在远处的宋严她们也能听见。
交警走到她们面前，是个常见的脸颊尖削中年人模样，指着小汽车大声地问着，“谁是司机？！”
大家一起望向了年轻司机，年轻司机也抬眼望向交警，并说道：“我，我是。”
交警又大声几近于吼叫道：“把车开到那边去！”说着指向应急车道。
年轻司机声音弱弱地说：“车开不动了。”
交警又道：“哪里开不动了？你上去再试试！”
年轻司机硬着头皮坐上车，发动机的声音响起，交警气血上涌，“这不是开得动嘛！开到边上去！”交警指着应急车道。
小汽车没挪多远已经到了应急车道，交警看了看疾驰而过的车辆，现在没有刚才那么拥堵了，但三三两两的小车还是接连不断。
交警回头看向宋严、男人和货车司机，说道：“你们跟我一起走过去。”交警又望向道路和后面即将飞驰而来的车辆，看准时机，挥手出声：“走！”
宋严和货车司机紧跟其后，男人慢了一步。
宋严在路中央时有看到动作延后的男人，但也明白这种情况没办法等人，连说句话的时间也没有，说什么都来不及。
因为当宋严看到男人的时候，也看到了后面有一辆车呼啸而来。宋严只得加快紧跟的步伐先一步到达应急车道，男人也发现来不及了，因此并未继续前进，只得等下一个时机。
交警转头看向男人，气恼不已。
过路的时间仅仅一两秒，容不得拖拖拉拉，已经过来的三人盯着男人和疾驰的车辆，大家一起等待着下一个合适的间隙。
等到男人也过来以后，四个当事人和一个交警都集齐了，交警开始询问事情大致情况，看了一圈，许是觉得宋严是在场唯一一个女性且面相和善不像会说谎的，开始对着宋严说：“你们是什么关系？”
宋严：“我们是乘客。”
交警：“我是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宋严：“我们俩是乘客，坐他的车”宋严开始迷茫，旁边的男人和两个司机也不明所以。
交警一脸无奈加还未消散的怒气：“我是问你们为什么要坐他的车？！”
宋严也来气了：“我到底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