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给我死
沈毓来到江榆的书房,敲了敲门。
“进来”
沈毓打开门走进去,“江姐姐,你找我。”
江榆放下笔,“坐”
她将一旁摆着的书放在沈毓前面,“你的文章和抄本我已经看了,有错的我已经圈出来了。这些是我整理出来适合你的文章,你拿回去看看。”
“好,谢谢江姐姐。”
江榆又将一个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这个给你。”
沈毓看着她捏着的东西,是一块精致小巧的令牌,金灿灿的。
她伸出手接过,好沉……实心的?可是她看江姐姐就用两个手指捏着,结果是实心的。
沈毓仔细打量的这块牌子,牌子上刻着精美的花纹,上面的鳞片栩栩如生,但并不像鱼鳞,中间有一个很大的免字,龙飞凤舞,有一种凛然之气。
背面是一条蜿蜒的轮廓,沈毓一眼就看出来是龙,左下角有一个秦字,她猜出来这个牌子与皇室有关。
“江姐姐,这是什么?”
江榆就随便看了一眼牌子,“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你收好就行。”
单独看外形,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但江榆都这么说了,沈毓便不再多问。
沈毓走后,系统憋不住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就给她了〕
“我用不上”〔大费周章就为了一块用不上的东西,这可不像你。〕
“本来就是准备给小毓,我给过秦砚时间,不过看来他并不适合那个位置。
现在又有了苏浅和秦珍,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活过这个月,看来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又回朝堂了。”
系统并不回她,它知道江榆向来不会做无用功,既然大费周章拿到这块令牌并给了沈毓,那就代表以后一定有用得上的地方。
江榆该不是要沈毓做什么,然后给她留条后路吧?
刚冒出这个想法,它就赶紧否定掉,江榆利用起人来可是毫不手软。只要完成目的,她才不会管被利用人的死活呢。
温莳都如此,沈毓怎么可能意外。
它试探性开口〔你该不会再给沈毓留条后路吧?〕
她看着江榆摊开一张纸,慢慢的练着字,旁边是沈毓的抄本。
她们的字说像却又不是很像,说不像又有那么四五分相像。
系统看着沈毓的字,有一种诡异的熟悉感,还在出神时它听了一声很低的叹息。
“小统,别人总说小毓的字与我有四五分相像。但你知道吗?她的字迹与哥哥的有八分相似,要是不仔细看还真分不清,就连性子她也与哥哥有那么一两分相似。”
她没有肯定系统的话,也没有否定,但系统懂了,因为沈毓与江槿的几分巧合,所以江榆愿意给沈毓留条后路。
这不是心软,也不是在沈毓身上找江槿的影子。
更像是一时兴起,刚好在心情高兴的时候遇到好玩的趣事
它以前总是和江榆说温莳性子阴晴不定,现在它收回那句话。江榆才是阴晴不定的那个,温莳在她面前称得上可爱了。
这段时间秦珍提出的,写出的建议纷纷被大臣支持,快速实施下去。主要原因有两个。
一是她做这些有利于大夏的发展,她有自己的势力,且没有动到世家大族的利益。
二是在朝廷上秦珍声泪俱下,最后晕倒在大殿上,他们何时见过明珠公主这般狼狈。
真的是为了大夏操心极了,也委屈极了。
秦砚每天都会陪苏浅吃饭,刚开始苏浅每次都能与他发生争执,但秦砚每天准时准点。
苏浅似乎妥协了,又似乎累了,也没有赶他走,这让秦砚内心欢喜不已。
在秦言慎满一岁的时候将他立为了太子,这也是在众人的意料之中的事,毕竟秦言慎是他的唯一子嗣。
这几天下了几场大雨,秦砚感染了风寒,这一场病来势汹汹。
江榆被召入宫中,开了几副药,没多大问题。
处理完,自己又回国师府禁足去了。
“药好了吗?”
太医看到来人连忙行礼“皇后娘娘,药已经好了。”
“行,本宫端过去吧。”“是”
这几日都是苏浅照顾秦砚的,苏浅端着药,宫女为她打开门。苏浅将药放在桌子上看了一里殿的人。
将一颗药丸放在碗中,用勺子搅了搅,确认没有什么其余的味道,端着药进了里殿。
“陛下,喝药。”她的声音算不上多温情。
秦砚睁开眼睛坐起来,自从苏韵死了后,他与苏浅就没有心平气和的这样说过话了,不过他知道苏浅喜欢他就够了。
苏浅静静的看着他喝完药,接过碗打算离开,秦砚拉住她。
“浅浅,同朕说说话吧”
苏浅拂开他的手,却坐了回去。“臣妾与陛下没有什么可说的。”
“朕知道你还在闹别扭,但浅浅你得站在朕的角度想想。朕自从当上了皇帝,每天如履薄冰,不得不多想,不得不多做,但对于你是真心的。”
与她何干,听着这些话苏浅如同吃了屎一般膈应,她眼中闪过一抹不耐烦和厌恶。
药效发作了,秦砚头脑有些发昏,似有所感,他定定的看着苏浅,对方朝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陛下,走好。”秦砚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还未来得及说一句话就倒了。
苏浅静静的看着他,到这时候又该发挥演技了,她眼睛酸涩,眨了一下眼睛,眼泪瞬间落下。
她将碗摔在地上,声音慌乱,惊恐。“来人啊!快来人!太医!太医。”
她撕心裂肺的喊着,往外跑。
江榆又被召入宫中了,才到半路就听见皇宫传来一声声钟声。
真的是好大一出戏。
宫门被封锁了,所有有嫌疑的人都被一一盘问,药渣也被查了四五遍,最后发现多了一味药,那味药与众多药材中的一味相克。
好了,死因找到了,接下来就是找凶手了。药方是江榆开的,没有什么问题,排了。
抓药,煎药的太医也轮流查过了,没找出什么毛病。
那么现在喂药的苏浅就成了最大的嫌疑。
那个装药碎掉的碗在太医院轮流查了一遍,没问题。
最后落在江榆手中,经过这么多转已经没什么可查的了,江榆在淡淡的苦味中闻到一股更淡的味道,带着点点的草木香味。
这味道在苦涩的药味中着实突兀,但恰好多出来的那味草药的味道与其相似。
但江榆却知道了,哦,这是她的药。哦,她也什么也没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