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朝堂之上
丞相来了,江榆让人将他迎来。
客房,江榆给苏丞相煮了杯茶。
从进来到现在,苏丞相都是笑着的,他是真心喜欢这个人,表面上冷了点,但才华,学识,教养,待人处事都非常好。
年纪看上去只大苏韵一两岁,却才学斐然,不急不躁。
“丞相大人来下官这里所为何事?”
苏丞相这才想起正事来,他将手中的盒子放在小几上推过去。
“你打开看看这是什么。”
江榆放下茶杯,拿起来还未打开,又听到丞相高兴的声音响起,“今日你未上朝,这是一民间之人向陛下献的宝。”
江榆手上动作一顿,民间之人若是要献宝,要经过层层筛选,由特定官员呈上来,这人却能拿着此物入朝,只能证明这东西不是特别珍贵,就是特别稀少。
另外给秦砚的宝却被苏丞相带来给她,那么这东西应该不是什么玩物,应当是件珍贵稀少且有用的实物。
江榆打开盒子,一抹枯黄映入眼底,盒中放着的是几株稻穗,一株稻穗上的穗粒很多,每颗看上去很均匀,颗粒很饱满,一看品相极好,难怪能亲自送到朝堂上。
江榆将盒子放下,用手轻轻捻了一颗,一颗晶莹剔透,颗粒饱满的白粒落在她的指腹上,无疑是品质上乘的。
“怎么样?这品质好吧,每一颗稻穗能结这么多粒,品质如此之好,若是大面积种植,不出几年,我大夏必然人人能吃上饱饭。”
江榆将那粒米放回去,“这自是值得高兴的,不过陛下这是何意?”
没有秦砚的旨意,苏丞相怎么可能把它带出来。
苏丞相嘿嘿了两声,“这民间之人有一套独特的种植方式,结果如你所见,所以陛下决定将他揽入朝堂为国效力,对他进行封赏,希望他能将此术传播下去,挑选一些有经验的百姓跟着他学习,陛下的意思是这件事交给你了。”
江榆轻抿一口茶水,苏丞相继续开口,“可见陛下对你的器重,你未上朝都对你如此关心。”
江榆声音清冷平静,“能为朝廷效力,为百姓造福是下官的荣幸,但这封位赏赐的事,是户部,礼部,工部的职责,交与下官不合规矩。”
“再者,下官并不精通种植之术,如何担得此任,朝中能人无数,陛下将此事全交于下官,对于他人来说岂是不公。”
江榆是感觉秦砚有病,一方面忌惮自己,另一方面不断给自己放权,这已经不是与南安王斗的程度了。
苏丞相越发满意,不好大喜功,清冷自持,没有被权利蒙蔽双眼。
“你呀,就是太注重规矩了。”这话要是被秦砚听见,估计会气的吐血。“你的能力啊,大家都知道,此事交于你最为稳妥,朝中不会有人反对的。”
苏丞相继续,“你莫要辜负陛下对你的信任。”
〔阿榆,这题我熟呀,不是男主要给你放权,他是迫不得已的。我以前不是说因为秦珍觉醒了许多人的爱国意识嘛,自从你疫病研制出药方解决疫情后,让众人看到大夏的希望,许多能人异士慕你和秦珍的名而来。〕
〔这位种植小能手就是慕你的名而来,指名道姓说水稻之事只交于你手,秦砚非常憋屈,但他没有办法。话说你也好可怜,领着一个人的工资,打着全朝廷的工,礼部户部工部啦,,还有太医院啦,我估摸着四月份和十月份的科考也要交于你手。太惨了,工资低不说,还要加班加点的,你就像个万能转盘一样,哪里需要哪里转。〕
江榆了然,她将盒子盖上,“下官谨遵圣喻。”
任务完成,丞相心里高兴,他又想起一件事,从袖口中取出一本书来,递给江榆。
“这是我偶然得到的一本抄本,正是那最近风头正盛,连越两级的案首沈毓亲笔,我瞧着这字与你有四五分相像,又知道你曾在柳城待过两月,这孩子莫不是你的弟子?”
明晃晃的试探,江榆翻开,认真的看了一遍,三年进步确实大,“老师算不上,下官只不过是教她识了几个字,能有如今的成就,是她自己的努力优秀罢了。”
“这么说她的字是你教的,难怪与你这般相似。”苏丞相得到想要的答案很满意。“我曾看过那个孩子的文章,胸有沟壑,必成大器,文章风格与你也有一两分相似,看来她在你这里受益匪浅。”
他更肯定江榆一定能使大夏死灰复燃了,绝对不能让她离开朝廷。
江榆去见了那位种植能手,对方一见她就激动,她还未开口,对方就表明江榆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全权交给她。
江榆:也不必如此相信她,她对种植知识是真的不精通,她虽熟知各种药草的属性和生活环境,但她从小还未种过什么,不过她可以根据自身知识储备提供一些建议。
对方眼睛都变成星星眼了,她没有实践经验,但知识这方面从不欠缺。
天气开始回暖,万物复苏,是播种的时节,京城则刚下了场雨,空气中有过泥土的味道。
树木也开始抽条,但有人的心情却不是那么美丽,苏浅怀孕的事被传出去了,月份大了,自然容易暴露,苏韵要进宫,她实在放心不下苏浅。
她决定直接搬入宫中,守着苏浅这几个月,但秦砚不同意,皇宫戒备森严,虽有异心之人,但秦砚不认为苏韵一个女子有什么作用。
苏浅中毒了,有早产之势,连夜将江榆召入宫中,好在情况稳住了。
江榆觉得大夏这样,有秦砚的一份功劳,她很少会遇见这么蠢的人,这么多人防人都防不住,再精明能干的臣子也带不动。
苏韵如何进宫的呢,早上江榆把人送进去,下午圣旨才到。这般嚣张的行事风格,秦砚感觉江榆眼中根本没有他这个帝王,盛怒之下打算严惩。
好家伙,他才刚发完话,那群老东西就不乐意了,说江榆只不过担心皇后安危,担忧大夏未来,加上年轻气盛,行事难免莽撞冲动了一些。
说来说去一句话:她是为了江山,为了大夏,为了皇族子嗣,落了你的面子怎么了,你能不能别这么无理取闹。
更有甚者说,若是严惩江榆,直接一头撞死在这金銮殿上,秦砚直接气的一口血喷出后,昏倒了。
江榆不慌不忙的安抚了朝中人员后,又给秦砚把了脉,写了个药方,让人将他抬回去,早朝就这么完了。
秦现莫名有些同情秦砚了,只不过,火没烧到他身上,看戏还是很乐意的。
在他眼中,秦砚俨然已经成了一个傀儡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