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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怼怼怼,大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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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榆这个人也是真的敢,秦砚在她眼中根本没有一点权威,准确的说,怕是没有入她的眼,不过她也有这个资本。

    半年多的时间,朝堂一半以上的人都倒向了她那边。

    刑部就不用说,单闻看上去就和江榆关系很不错的样子。

    工部尚书,因为江榆救过季朝,本就心存感激,江榆又淡泊名利,一心为民,直接满意的很。

    苏丞相更不用说,江榆救过他的命,前不久更是给苏浅解了毒,感激有,欣赏有,提拔也有。

    太医院更甚,江榆入朝后没少指点太医院年轻小辈,更是毫不吝啬的传授医术与经验,受益匪浅。

    就连最古板的那些朝中阁老,也被江榆的一手好字折服,又惊讶于她的学识,恨不得早些遇见她,收她为关门弟子。

    更重要的是江榆虽惊才绝艳,性子清冷,做事却沉稳的很,很会听取别人的意见,简直是他们心中最佳的听政人选。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江榆虽然身处一个小职位,但她不抱怨,认真做事,上能朝廷议政,下能指点太医学院,离开朝廷后可教导小辈,就像个万能的人似的。

    但这群老狐狸看上的是江榆没有自己的势力,没有背景,在朝廷中孤身一人,据他们了解,江榆身边只有一位少年,而且入朝这半年,江榆也没有拉帮结派的想法,有着强大的能力却没有背景,这种人大多会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但江榆不按套路出牌,一个月前曾有人请江榆指点一下他家的孩子,江榆欣然答应,过了几天就被参了一本,说她结党私营。

    江榆做了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她在朝堂上把有孩子的官员挨个点了遍,然后一个个分析他家孩子文章哪里不足,六艺哪里不行,如何改进,孩子性格应该从哪方面入手教导。

    最后对着秦砚讲了很久,让他们错过了吃早饭的时间,死活不下朝,有几个年长的站不住了,江榆就准备软垫,让对方坐着听。

    大概就是:孩子是大夏的新鲜血液,是大夏未来的脊梁,大夏复兴的重任要担在他们身上,她身为大夏的官员,有些微薄之力自然要发挥自己的作用,为大夏尽一份力。

    且不说她是如何知道的这么详细,又是怎么记下来的,还没有记错。

    她看上去清冷出尘,高不可攀,一看就是个惜字如金的,怎么这么能说,说了一个上午,有人饿的两眼金星。

    江榆的情报全部来自于温莳,在京城温莳有强大的情报网,就连哪家的小狗走丢了,这种也能查到。

    后来,国子监也会在江榆空暇时间内,请她去上几堂课。

    领着微薄的俸禄,身兼这么多职位,朝中大多数人既心虚,又愧疚,也不是没想过奏上一折,给她涨俸禄,奈何国库空虚,好在江榆也没有提过。

    他们想方设法也要把江榆留在朝中,这简直是天选打工人啊,不过他们感叹一句,年轻真好,这么忙,还能经常抽出时间来陪她身边那位少年,而且这种情况持续半年之久,精神状态依旧稳定。

    天气逐渐炎热,四月份的初试,沈毓依旧一举夺冠,众人肯定十月份的状元定会落到她手中。

    四月中旬天气越发炎热,毒辣的阳光照在黄色的土地上,刚播下去不久的种子长出来,仅有一根手指长。

    此时蔫蔫的垂在田间,小小的叶子卷起来,叶尖泛着淡淡的黄色。

    这时,一只大手轻轻的抬起它的嫩芽,手的肤色呈长期做活的黑色,指腹上是厚厚的一层茧,顺着手指的纹路是一道道干裂的裂子。

    嫩黄的嫩芽在他的宽厚的指腹下显得格外娇小可爱,他轻轻收回手,刚立起来的小苗又软绵绵的倒下去。

    他没有继续,用力捏了捏自己的指腹,指甲中泛着洗不干净的泥土和污垢,他叹了口气,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毒辣刺人的日光,毫不留情的打在他那年迈沧桑,皱纹深厚的脸上,晒得人生疼。

    那双浑浊的双眼含着无奈,他站了许久,才颤抖着,拿着拐杖缓慢的离开,口中喃喃着,“不急,不急,会下雨的,会下雨的。”

    曾经以温暖希望为代表的阳光照在他那花白的头发和佝偻的身躯上,格外讽刺。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北方已经三年未下过雨了。

    五月份的天越发炎热,北方的折子一次又一次的送到朝中,北方已经三年未下过一滴雨,庄稼全部干死了,百姓怨声连连。

    毕竟前两年还好,可以用河流中的水,今年连河流都干了,一年的收成全指望在这庄稼中。

    秦砚封江榆为巡府,北下了解民情,江榆收拾东西,温莳自然是要跟她一起去的,不过苏浅临近生产,苏韵担心有人会趁江榆不在这段时间出手,求了江榆。

    江榆想了想,决定让温莳留在这儿,等这边事情结束再去找她也不迟,温莳怎么可能愿意,磨了半天,江榆答应温莳任何一个要求。

    〔宿主,解锁新剧情:求雨人,大夏北方经历严重的灾难,就是大旱,北方到如今已有三年未下雨,今年依旧会一滴不下,北方人民一年的希望全部毁于一旦。〕

    〔……操你妈的!等老子几分钟把剧情说完,妈的,烦死了……〕

    充满暴躁的机器音在江榆脑中响起,系统语速越来越快,越来越急。〔阿榆,长话短说,你到了温州后去找陶知遇……啊!老子不干了。阿榆,天道要抽我的能量,我要沉睡一段时间,你记得要……〕

    声音戛然而止,江榆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沉睡吗……

    江榆离开前,给单闻送了些东西,就大夏拨的那些赈灾银和喝西北风差不多,不过银钱不够,贪官来凑。

    那都是她准备好,绝无翻身可能的证据,指不定对方贪墨的加起来比国库都还多。

    江榆在去温州的同时,也派人去南方收购粮食,现在不过五月旬,若能下雨,播种虽迟,但还来得及。若来不及,也要保证北方百姓明年的粮食问题,今年庄稼颗粒无收的话,赋税得免,百姓根本拿不出来一分。

    温州空气中蒸腾的热气扭曲了人们的视线。

    张铁柱一家到了饭点,张铁柱接过妻子手中的碗,“爹呢?”

    妻子叹了口气,“在土地里呢,他老人家还是放心不下。”

    想起那个枯死的庄稼,他内心有无力,有沉重,“我去找爹回来吃饭。”

    “听说京城已经派官员来了温州。”

    张铁柱身形一顿,“来了又有什么作用?这雨啊,得看老天,人没有办法。”

    妻子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最后未开口。

    张铁柱一踏出房门,一股热气袭来,他被炎热的天气弄得心里焦躁,强烈的阳光使他睁不开眼。

    不经意看见路边枯死的草和布满裂纹的土地时,心中一涩,加快了步伐。

    他走路并未用多大的劲,却步步都带着飞起的灰土,那些灰土飘在空中,使空气中的热气更加扭曲,最终灰尘落地,一切又恢复原状。

    张铁柱在离家不远处的地中看见自家父亲佝偻的身影,只是一小段路,他却走得满头大汗,脸被晒得通红。

    他咽了咽口水,用手扇了扇,带起的风也是热的,“爹,吃饭了。”

    老人缓慢的转过身来,张铁柱的目光落在父亲的脸上,那张被岁月侵蚀的脸上堆满了皱纹,那双浑浊的眼中是极深的无奈与悲凉,还带着些绝望。

    眼角流下的浑浊的泪水并没有顺着脸流下来,而是落入那极深的皱纹中,就像临近干涸的小溪绕不出弯折的山脉。

    老人手中握着一把枯死的苗,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握住,只可惜那枯苗早就被太阳晒得极脆,哪怕轻轻的碰到都会碎掉,更何况是老人如此用力。

    枯苗在他手心中碎成粉末,露出的部分从他手中滑落,轻轻落入地上的裂缝中,被黑暗吞噬,不见踪迹。

    老人手指颤抖着,颇为无措的看着,他张开手心,有一些碎末混着汗水粘在他手上,他嘴唇颤抖,闭上浑浊的双眼,声音悲切又绝望,“老天爷啊,睁开眼睛看看我们这些可怜人吧。”

    张铁柱看着自家父亲这个样子,心中苦涩难言,压下眼中泛起的酸涩,快步走过去,扶着老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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