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破鼓众人捶
一听说打老婆，男人都不说话了。
因为，在场的大老爷们，粗人居多，很多都打过老婆。
但女同志可不干了，马上七嘴八舌说了起来。
“晓娥真是命苦，条件这么好，竟然嫁了许大茂这头白眼狼。”
“许大茂真不是人！家有贤妻，还在外面拈花惹草。”
“何止，还偷看能当他娘的老同志洗澡，贼恶心！”
“要我说，许大茂就是条大色狼！”
“对这种害群之马，一定不能轻饶！”
……
广大妇女同志在声声控诉许大茂，何雨柱也没闲着，赶紧从屋里抓了纸和笔，坐在一大爷对面写了起来。
三大爷见了，瞅了瞅何雨柱正在写的轧钢厂便笺纸。
可惜，光线暗，自己又眼神不好，看不清楚何雨柱写什么，于是问道：“傻柱，你写什么？不会是会议记录吧？”
何雨柱头也不抬，呛道：“三大爷，你们还真把自己当领导了，还会议记录。”
三大爷有些不快，觉得自己说得没错，有开会就有会议记录，这跟官大官小没关系。
一边的刘海中问道：“傻柱，你到底记什么？”
何雨柱这时才实话实说：“记许大茂的罪状！”
刘海中笑笑转头：“老易你看，傻柱想得还挺周到。”
易中海还是老样子，板着一张脸：“柱子，你可不能瞎写，要实事求是。”
“哪能啊一大爷！我可是如实记录大伙儿的控诉。”
说完他站起来，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妇女同志，大家静一静！”
广大妇女同志已经说得差不多了，都转头看着他。
何雨柱丝毫没觉得怯场，甚至还将胸挺正了，继续说道：“我非常赞同大家的意见，也归纳总结了许大茂几大罪状，就是——白眼狼，大色狼，大灰狼。”
此言一出，大家又议论开了，有同意的，有不同意的。
三大爷第一个反对：“傻柱，这么严肃的事情，怎么能用比拟呢？！”
何雨柱无奈，解释道：“三大爷，我口头上也是用形象的说词，但记在纸上的，我用词老严谨了，不信你看……”
他将便笺本递到三大爷面前。
三大爷举起本子，抬了抬破旧的眼镜框，读道：
“《南锣鼓巷全体居民，血泪控诉流氓坏分子许大茂书》”
“今有流氓犯许大茂道德败坏，流氓成性。打从懂事起就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成年后更变本加厉，大小错一起犯！”
“许大茂在家中常摆老爷派头，经常打骂娄晓娥，严重违反了新时期婚姻制度……许大茂流氓成性，以交女朋友名义欺骗未婚女青年，用小恩小惠腐蚀毒害农村生活困难的寡妇，以达到其不以告人的目的……在下乡放电影期间，无视为工农服务宗旨，索要财物，吸农民兄弟的血……许大茂思想不纯，为了评先进和升级，搞蝇营狗苟……”
三大爷读完后，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多数人觉得，控诉书说得是那么回事。
也有一部分人觉得，平日印象中，许大茂没那么坏吧……
何雨柱猜到大家心思，先问三位大爷：“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你们认可这控诉书吗？”
刘海中第一个表态：“写得好！许大茂就是这样的人！”
三大爷有些犹豫：“欺骗未婚女青年和农村寡妇的事，我怎么没听说？”
何雨柱知道院里很多人不知道此事，此时，也顾忌丢不丢面儿，决定给大家爆爆料。
其实，秦京茹的事，他没感觉有什么丢人。
“各位街坊，这控诉书上许大茂的罪状，都是有事实依据的，我何雨柱历来都是一个唾沫一个钉！”
在说这话的时候，何雨柱一点都不觉得脸红。
“就说欺骗未婚女青年吧，前一段时间，秦淮茹给我介绍了一个对象，刚开始我们谈得好好的，也对上眼了，可为什么没成呢？”
“为什么？”阎解旷正在努力找对象，对此类问题颇为感兴趣。
“因为，我未来媳妇，被许大茂截胡了！”
有的人不知道截胡是什么意思，何雨柱遂解释道：“许大茂趁秦京茹上厕所，将她带到公园，带到全聚德，先是使劲埋汰我，然后又使劲夸自个，把秦京茹那个傻姑娘骗得一愣一愣的。”
秦京茹和他相亲的事，院里很多人都知道。
一听还有这内情，马上议论起来。
有人骂道：“许大茂真不是东西，毁人姻缘，该下地狱！”
有人笑道：“傻柱，原来你一直单身是这么造成的。”
有人有疑问：“许大茂胆子不会这么大吧？要截胡也要截胡别地的，自己院里的，不是容易暴露吗？”
何雨柱佯作愤怒：“我放下脸子说出这事，怎么可能有假？！”
“而且，我有人证，是吧秦淮茹、娄晓娥？”
秦、娄两人见何雨柱问到了，都点了点头。
这下，大家心里的疑问基本消除了。
当然有的人，对许大茂和农村寡妇的事挺感兴趣，正想吃瓜。
何雨柱怎么可能给他们机会？
他双手往下压了压：“各位街坊，既然没有异议，请大伙儿上来，在这张控诉书上按个手印。”
此言一出，大家都有些意外，包括三位大爷。
毕竟大伙儿狠踩许大茂，既有从众因素，也有看热闹心思，没想把许大茂往死里整，除了几家跟许大茂有仇的。
三大爷偶尔会拿一点许大茂从乡下带来的山货，算受了人家的小恩小惠，他首先提出疑义：
“傻柱，街里街坊的，还搞按手印那一套？”
何雨柱脸一正：“三大爷，你可是人民教师，不能好坏不分、善恶混淆！”
阎埠贵一窒：“我怎么好坏不会了？”
“替许大茂说话就是好坏不会！”
被何雨柱这句义正辞严一逼 ，三大爷抿抿嘴，不说话了。
见还没人上前按手印，何雨柱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想起许大茂宁可扔了棒子面，也不接济自己，而且还逮着机会撩骚自己，气就往上冲。
“这手印，我按了！”
她呼地站起来，快步上前，不仅毫不犹豫地按了手印，还签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