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的良心天价
“我也按！”
第二个按手印的是二大妈。
她无故成了八卦主角，本来对许大茂就有意见，经此一事，迅速发展成仇怨了。
现在有狠踩许大茂一脚机会，何乐而不为？
她一带头，两个儿子也只能子随母，上前按了手印。
“二大爷，你家就差你了！”何雨柱“好心”提醒道。
刘海中白了何雨柱一眼，有些不情愿地按了手印。
“二大爷都带头，后院的街坊们，还愣着做什么？”何雨柱见机赶紧吆喝上了。
他这么一喊，后院陆续有人上来按手印。
有了很多人带头，事情进展就顺利很多了。
在场的大人，何雨柱不敢保证全部都有按手印，但九成是有的。
他将控诉书看了几眼，然后递到一大爷跟前：
“一大爷，你跟派出所熟，向警察反映我们四合院广大群众，强烈的、一致的、血泪的呼声的事，就交给你了！”
一大爷有些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接过控诉书站起来。
“散会！”
他喊了一声，径直走了。
大家顿时作鸟兽散。
……
第二天下午，何雨柱一进四合院，就见许父、许母坐在他家房前的台阶上，看样子正在等他。
“许叔，有事吗？”他问。
两老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许富贵先开口：“是有点事。”
见何雨柱站着不动，看了房门一眼：“能进去说吗？”
“那进来吧。”何雨柱边开门边说道。
一进门，许母就没好脸色质问道：“傻柱，有你那样对待大茂的吗？！”
何雨柱不明白她具体所指，他跟许大茂的过节那可多了去了。
只好装糊涂道：“大茂做出那样的事，我也很痛心啊！”
“少假悻悻的！”许母逼上前，手指着何雨柱，“你为什么一口咬定是大茂的错不是那骚蹄子的错？！”
“为什么不咬定许大茂的错？”何雨柱一脸玩味的问道。
许母噎了一下，色厉内荏道：“做人要讲良心，不能害人。”
“我帮许大茂掩饰，说谎，那才是良心被狗吃了。”
“你……”
许母气得手指发抖。
“你什么你！”
何雨柱朝许母逼上近一步，压迫得对方后退两步。
“自己不好好管教儿子，还怪到我头上来了，还想叫我作伪证，”何雨柱又朝许母逼去，“你把法律当什么？当儿戏是吗！？你把我当什么？当成听你使唤的应声虫吗？！”
“说话呀！”何雨柱忽然吼了一声。
许母吓了一跳，向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许富贵伸手扶住许母，眼珠转了转，说道：“傻柱，大茂出事，我这老婆子也是着急，说说没轻没重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不愧是许大茂父亲，这情商就是高。
何雨柱神色缓和下来：“许叔，当时在场的又不止我一个，还有李副厂长，再说了，我在警察面前已经作了笔录，不好更改的。”
许富贵态度还算好，何雨柱也没必要非要表现得像个刺猬一样。
“理是这个理……”许富贵点了点头。
何雨柱心中一动，知道还有下句话等着他。
果然，许富贵口气一转：“但是，我认为，什么事都可以有商有量，差别只是代价多少的问题。”
“许叔，你这是想收买我？”何雨柱一副吃惊的神情，“千万别！我这个是很讲原则的！”
许富贵嘴巴抽了抽：什么原则，无非是想提高价格，早就知道你小子胃口很大。
心里这么想着，转头见何雨柱一双眼睛富有深意地盯着他，像是看穿他心思似的。
许富贵咳了一声：“傻柱，我就直说了，要多少钱你肯改证言？”
何雨柱现出一脸“正气”：“许叔别开玩笑，我很讲原则的。”
“一百！”
“许叔，我的原则很值钱的。”
“两百！”
“许叔，我的良心更值钱。”
“五百！”许富贵一咬牙。
“许叔，我的原则和良心加起来，可是天价。”
“一……”许富贵顿了下，上下牙槽咬得紧紧的。
何雨柱有些期望，许富贵到底能出什么价。
“一千！”许富贵几乎咬着牙报出价格。
“这是不做证人的价格。”
“有…什么不一样？”以许富贵的精明，还是糊涂了。
何雨柱大力摇头：“不一样，很不一样！”
“不作证人，意思是我跟警察说，我那天晚上喝多了，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
许富贵咬着牙道：“那我给你一千块，你赶紧去刑侦队，跟他们说你什么都没看到！”
“我可以去说，但这一点用都没有。”
“怎么没有？”
“许叔，我是看在老邻居的份上，才跟你说这个实话，就算我言之凿凿地说，那天晚上没看到你儿子做坏事，警察也不会相信……这事如果换作其他人，我会拿钱走人，让你当冤大头。”
何雨柱说得有些真诚，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好人。
可他感动了自己，却感动不了许富贵和许母，他们一脸的不相信。
“傻柱，你会这么好心，有钱不赚？”
这是许母说的。
“傻柱，你是不是要加钱？”
这是许富贵说的。
何雨柱看到他们一脸怀疑加嫌弃，用手撑了一下额头，心中直呼：
“苍天啊！做好人真他妈难啊！”
既然这样，那就索性当‘恶人’了，反正接下来他也要狮子大开口。
“许叔，既然你就这样问了，那我就不客气了…一口价，一万块，我去刑侦队改证词。”
两老人一听，嘴巴顿时张开，眼睛睁圆，像是听到了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的话。
何雨柱先让他们缓一缓，这才接着道：“我要这一万块，是有原因的。”
“我不会对警察说我没看到你们儿子做坏事，而是会说，我看到刘岚先勾引的许大茂，后面因为刘岚临时提出要一大笔钱，你儿子不肯，这才发生后面的事。”
两老一听，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本来一筹莫展的事情，有了一点曙光，有了一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