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谈话

    俗话说“清明前后，栽瓜种豆。”春天的小雨稀稀疏疏地一下，空气清新舒爽。叶语正襟危坐地坐在办公室里，前面放着一茶杯，叶语已经在办公室里坐了两天。

    你一定会问叶语不是爱开会，走访，学习，怎么一下子爱上了在办公室里和人聊天？我们常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不是打破常规了吗？事出古怪必有妖。叶语这可不是我们说的闲聊，那是我们的领悟能力不高，不能与时俱进。用现在流行的语言应该叫、、、、、、

    “你家今年的粮食产量如何？你家的医保买了没有？你家的卫生怎么不搞好？你对于科学知识的认识到什么程度？”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连珠炮似地发出。小李有些应接不暇。他本来与叶语的公司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不就是卖了些粮食给叶语，今天叶语让他来办公室，他还以为叶语又要买粮食了，他准备给叶语谈妥价钱后去邻居家买些，来个左手买右手卖，根据中间的差价弄几个豆。

    可叶语压根就没有谈粮食买卖的事，一个劲问他些莫名其妙的事。他本来早就想拍屁股走人的了，可叶语说这很关键，是关系他的美好生活的，弄了半天他也没有找到与自己幸福生活有关的事。

    他还是忍着性子听，看看叶语究竟能搞出个什么三国西游来。

    小李家的地还在等着小李去耕种，一年之计在于春。如果误了季节，那一年的庄稼可都是瞎子点蜡-----白费劲了。

    叶语还在喋喋不休，他从宇宙的形成讲到微生物与人类的关系；从晚上睡不好讲到思想觉悟的提高；从上厕所手纸的采用讲到人生观的形成。小李觉得叶语应该去做一个空想家，或者去与刚出生两三岁的孩子一起数天空的星星，那一定是很神奇的。

    小李已经昏昏欲睡了，可是叶语说还有三十点要谈。这让小李想骂，骂这个只会唠唠叨叨啰啰嗦嗦的家伙；骂他是八十岁的老太婆一天嚼牙吧骨；骂他是巴豆吃多了只会放屁；骂他是农村说的吃碎米长大的。

    但小李还是忍住了，“只要你有精神，说死你活该！”小李在心里诅咒。

    “我现在是在和你约谈，这是关系到明年粮食产量的问题。”叶语一本正经地对小李说。“说了半天还不如对着苞谷撒一泡尿。你真是站着讲话不腰痛，说要我主要是谈主观原因，不要说客观原因，这根本就是扯淡。你想想，我现在承包的土地就是一个荒山野岭，土地贫瘠，在以前是鸟不拉屎的地方。我就是有人有多大胆，地也不一定有多大产啊。这里土地小块小的，要进行大机器耕种，与现代化产业结合，这能行吗？你说种苞谷不行。派人砍苞谷杆，还说你敢种，我敢砍，坚决砍到苞谷杆。可是我种什么呢？模仿某地在山上种水稻，我没有专项资金的帮助，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傻事，只有傻子干；你让我种经济作物，我种了谁买，你得给我个销路。”小李暗中嘀咕。“你坐在办公室里，茶一喝，书一看，手机里搞搞qq庄园，要求我也把土地都弄成游戏里的款式，让游戏在现实里呈现，你还说着是你的创新，其实这根本就是傻子才玩的。”

    叶语本来是不想为难小李的，人家就一个卖苞谷给自己的客户，想买你就买，不想买就拉倒；可是与谁谈呢？职工们一个个见到自己就是红眼睛绿眉毛，动不动就歇斯底里。不得也叶语只能见到谁都谈一番。叶语已经和几个人谈了，谈得口干舌燥。可这离上级要求的约谈一百小时有天壤之别。想到此处，叶语苦恼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