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放心不下

    很多人反对叶语热衷于开会解决问题，但他们又不光明正大的站出来说，只是开会时表现出些小动作，表示他们的不满。“这也许是很多人的劣根性吧，一方面对现状不满意，一方面又找不出好的解决方法，只好姑且用些小动作来宣泄不满了。”叶语想。开会时往台下一看，只见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不少；在玩手机聊天的人也很多；闭着眼睛打瞌睡的也大有人在。“但我得说，我说是我的责任，我已经把该说的说了，出了问题那就是你们的问题了。”这是叶语一直坚持，开会必须面面俱到的原因。

    由于工作太苦太累，叶语太用心，现在叶语进了医院。

    这应证俗话说的：“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躺在医院的叶语经理虽已经退出了工作第一线，但依然夜不能寐，食不甘味。有时叶语觉得自己有些古人的形象，“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又释然了。“古人都已经作古了，这不是自己在诅咒躺在病床上的自己吗？”胡思乱想之余还是一心扑在工作上。

    电话炸响。明天就是上级莅临本公司检查验收的日子。自己的禅精竭虑终于有了结果，那种亢奋从农民出身的叶语的骨子里火山一样的喷发出来。如芒在背，不得已，叶语在夫人回去辅导孩子的空隙，在十二点的钟声里匆匆出了病房。

    “才开工不久的围墙不知是不是也安装上了五彩缤纷的瓷砖？刚铺的沥青路是不是被工人们踩出了高低不平的坑洼？那已经在空中挂了几在见证了公司兴衰的白炽灯是否已经光荣退休？猪舍的卫生是不是还像自己在时干干净净？”一路上叶语思绪万千。

    走进公司，已经在政府的督促老板们努力下的公司，已经今非昔比。那低矮的颓废的围墙已成了历史的记忆，一排整洁的在月光下闪闪发光的围栏呈现在眼前；那斑驳的破旧的大门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别具一格富有内涵的电动门；那坑坑洼洼的满目疮痍的地板，这会儿已经被黑亮的平平坦坦的柏油路取代。

    眼前的已经鸟枪换炮的景象却不能令叶语有丝毫兴奋。他像一狩猎的猎人，在公司里边走边观察着，思考着，有时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有时又像思想者在沉思。“这可是关系着自己明天走向的大事!这可是地方的形象的工程!这可是自己拼了血本赌了身家的赌注啊！”

    在公司短短的场地里走了两个来小时，叶语终于拿出了电话。广告公司的经理在梦中被吵醒，“老子在结账时一定得多报。”广告公司的老板骂骂咧咧的吵醒了一批工人，浩浩荡荡地开进了叶语的养猪场；建筑公司的老板还在卡拉ok，“他妈的，都这时候了，还烦人，要不是老子都垫下三百万了，谁他妈的去跟他啰嗦。”主任们一个个哈欠连天睡眼惺忪的来到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