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工钱

    “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叶语在今日再次感觉到。

    本来公司日新月异的发展是看好的，但领导们的善意干扰和门面工程的启动让叶语的公司不再是昔日的公司了。叶语表面的风光再也掩饰不了每况日下的凄惨。

    “经理，门上刚请市书法家协会主席题写的字，被一工人挖坏了，要不要报警？”叶语正在办公室里忙着打电话询问工程款的事，门卫小张敲开了经理办公室的门。“昨天不是答应他们过几日就给工钱吗？怎么又来闹事了？我与你去看看。”叶语近来头疼的事就是钱。但自己又能怎么呢？

    公司的改头换面是上级领导一手操办的，什么公司场地的柏油铺设；什么公司厂房的外墙上漆；什么围墙的重新改建、、、、、、叶语只知道有这么回事，怎么改怎么建，他是不知道具体措施的，哪个公司承包，他更是一问三不知。记得公司正改扩建得如火如荼那会，叶语也背了个“工程质量监督”的美名。整天这儿看看，那儿指指。开始时叶语还很高兴的，毕竟是自己的公司在自己的指导下进行着这么辉煌的工程。可不久叶语就发现自己被人忽悠了，工地上的工人没谁听他的。他又不好给上级领导提意见，只好躲在办公室里喝茶。

    也许你会问这不是家私人企业，怎么上级能掠夺叶语的权利？那你就错了，如果叶语公司刚起步，在本镇本区没什么影响力，领导是不会上心的，可现在叶语的公司可是区县级的牌子，领导如果不莅临指导，那不是对不起人民群众了。

    你大约会问钱不是叶语掌握的，咋就不听他的指挥了？叶语的公司要推陈出新，叶语的那点卖猪的钱能弄这么大响动，得上级拨给专项整改贷款。于是叶语将公司仅有的几十万一同交给了领导，领导按上级要求给叶语整改公司。

    钱给了领导，工程领导承包出去了，公司已经是改头换面了。应该叶语只管坐在办公室里等上电话，接见参观者，或是打扮打扮让自己这一农民出身的也靓一靓。可叶语现在对这种平静的生活是可望而不可即。

    公司门前聚集了一群给公司改建工程的工人，他们的工钱还没得。施工老板也称他们也没收到上级拨给的工程款。工人们没法，只有来找叶语，叶语解释说自己不知道公司的改扩建工程，谁信？叶语好说歹说终于让人群散去。不然待会儿来参观的人见了，那可不只是丢公司的面子，上级能让叶语好过？

    出得门去，只见一男子喝得醉醺醺，正破口大骂：“这门是老子做的，不给钱老子就给拆了。老子是挖自己的钱。”旁边一妇人正在悲天跄地的干嚎。叶语本想上前去问个明白，但那阵势又让叶语止住了脚步。一群围观的人议论纷纷。这酒醉的男子叶语是认识的，并也在征地时领教了他的厉害。“胡搅蛮缠、唯利是图、见缝插针。”这是叶语对他的评价。正在叶语不知如何是好时，那干嚎的女人在别人的怂恿下拨打了报警电话，不大会儿警车呼啸而至，男人被带走了。围观的人群也瞬间蒸发了似的。

    叶语正想联系施工老板尽快把这些鸟事处理好，老板竟然给叶语打来电话。“杨总，你看看就组织人把我干的工程给验收了，我也好报账，有了钱才能发工人的工资啊！”老板那长长的啊让叶语觉得怪怪的。“验收！这能叫工程，刚贴的瓷砖四分五裂；刚铺地地板坑坑洼洼；刚岸的水管水波荡漾；刚打的房顶屋漏又遭连夜雨、、、、、、、”

    公司表面好像是挺光鲜的了，但光鲜的下面谁有知道？叶语的表面好像是挺光鲜的了，但沉重的贷款还等着叶语去带领全体职工任劳任怨兢兢业业。

    你说叶语能不苦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