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正是男儿读书时
白敬汉是被母亲叫醒的,少年人总是有点赖床。俗话说的的好:三更灯火六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无论是那个朝代,那个时空。小学生虽然不是最早起床的那一批,但绝对是最早被赶下床的那一批。
白敬汉正在找他的玉佩。他准备在他的同窗面前炫耀一番。可是一无所获,只是在他的胸前留下了一个红点。
“母亲!有没有找到我的玉佩”白敬汉发动丢东西喊妈妈的技能。
“什么玉佩,你是不是又在做梦了”母亲的声音从厨房传来。“还不快点,等会迟到先生又该打你手掌了”
一想到先生的戒尺,白敬发就头皮一阵发麻。
说到底,那的确跟他的一个梦有关。当时他在梦里梦到母亲做了好吃的‘造米’饼。那可是只有过年才能吃到的好玩意。
就挂在灶台上面的那个篮子里,于是就闹着要吃,不肯上学。即使母亲把篮子拿下来,也不肯相信。就说是母亲藏起来了。
就闹!短短的100米的学堂路程,被他拖到上了第三节。还是母亲硬抱他来的。如果不那样,他觉得他能拖到放学堂。
不过先生的戒尺也是实打实的。先生有点严肃,就好像那句话说的:“教不严,师之惰”。那时候白敬汉就是学堂上最‘亮’的崽(响亮的亮)。他还记得的母亲都快哭了出来——因为他发动了装可怜攻势,希望母亲求一下情。
不过先生到底是不一样的。据说方圆几百里大家都很尊重先生。他还有个奇怪的规矩,就是每十年会来一趟,教五年后便不知所踪。所以现在有很多邻村的甚至隔壁镇的人都把自家孩子塞到这里来。
如此母亲根本都不敢求情,只是满脸的心疼。
于是那天白敬汉被打的双手的红肿了,不过幸运的是:先生家的跌打膏镐挺好用的;晚上他在家里也能吃上了过年才吃得到的‘造米’饼。
头痛,一想到那些就双手发麻,赖床什么的也不敢赖了。就连玉佩的事也不敢提了。你们难道觉得要把一个闹脾气的小孩抱到学堂,家长没有用点手段?
“玉佩的事还是放学堂后再说吧。”想到这些白敬汉连忙表示自己在做梦。
早饭是“祝馀”饼。他们这方世界普通人家不是饼就是馒头。大都是在吃草。父亲也早早的去点了卯。他们现在可忙了,据说还多了什么摊派。有一次他还听到父亲骂娘,说什么狗皇帝的。不过他也不懂,就隐约记得皇帝就是什么君什么君的。
母亲总是那般匆忙,据说她今天要去桑林的那边采桑,还要把昨天织的的布送到镇上卖。镇上离村里可是真的很远。
他去过,那时是他表姑要出嫁,家里要给她准备嫁妆。有着一种红绸只有镇里才买。据说是将来表弟出生要用来做开裆裤的。他也有,只是被母亲锁起来了。说将来要给孙子用。那时白敬汉就十分好奇,他那件他记得都破成什么样了,还能改装?每当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母亲就是笑也不答 话。
从村里到镇里可以坐船,他记得好像是四奶奶撑得船。
“原来四奶奶会撑船呀!”白敬汉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
母亲略微一愣,随即又开始了她的忙活。“对呀。你四奶奶撑船的技术可好了,我们王家村就在河边,离镇里比较近。当年我跟你爸去镇里都是四奶奶撑得船。”说完母亲想起了四奶奶帮白恭胜(孩他爸)送的礼物,还有那狗屁不通的情诗。脸上一红。干活的速度明显加快了很多。
白敬汉没有注意到母亲的动作,他只是大口大口的吃着自己手中的大饼。
“放学后,我要去四奶奶家,她今天要给我们做‘草籽饼’”白敬汉又说了一句。
“好好好!”母亲还在忙,只是好像要收尾了。“去学堂不得开小差!要认真听先生的话!”知子莫若母。女人严厉的警告着白敬汉。
“哦!”仿佛谈话的兴致被打扰,白敬汉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
又埋头嚼着大饼。母子二人都没有言语。
终于母亲终于忙完自己的事了,只见她一把拿过白敬汉手中的饼,往自己的嘴里塞。她看到出来是吃饱了的,要不然不会在那只是啃了。又抄起脸盆边上的那块温毛巾,往白敬汉脸上使劲的揉 。一直到白敬汉的脸红红的。关好门户,抄起家伙、拖着白敬汉就往外跑。
手被抓的有点紧,母亲就这样一边拖着白敬汉,一边跟村里出门干活的人打招呼。鸡犬相闻,炊烟袅袅。乡村是一位早起的姑娘。
越靠近李家庄,像白敬汉这种被拖着的小不点就越多。有的不想上学的还就是脚都不动,就凭他的母亲或者父亲拖着。这样当然也免不了一顿猛揍,于是你总会在去私塾的路上看到一条条大哭的‘咸鱼’。
当然能读书的小家伙是不多的。一方面这束脩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二是在六岁的时候有一次蒙试,没考上的也是不能上私塾的。
一般呢。每次早上李夫子的私塾面前总是要哭爹喊娘一番的,只不过不久后面你就会听到夫子在里边的大声咳嗽声,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耐烦了。那时每个梨花带雨的的小孩总是会十分乖巧的排队进入学堂。还会十分恭敬的向夫子行礼。
夫子总是起的很早,说是什么闻鸡起舞。这是李家村的小伙伴告诉他的,说每次学堂的门都是夫子开的。每到这时白敬汉就觉的夫子十分厉害。他怎么有决心离开那暖暖的被窝的呢?
不过要去亲近夫子,白敬汉是做不到的。小孩子是很记仇的,要是去亲近夫子,那小时候的几十个戒尺不就白挨了吗?
鱼贯而入的小伙伴们是很紧张的。他们都害怕夫子。准确的来说是害怕夫子手中的诫尺。夫子是很讲道理的,一般不会打学生。可是挡不住夫子严呀,所以学堂里的小伙子都或多或少的被夫子打过。
上课铃还没响,据说是夫子书童敲的,也是一个中年人。不过是一板一眼的,准时的很。
无人喧闹,小伙伴正等着钟响。一般情况下,当夫子大声咳嗽之后便离开课没多久了。
此时的小孩有的在描画,那是有钱人家的主。画大多是天朝上国时期传下来的神话故事。好像叫做什么《山海经》。有九尾的狐,比翼的鸟、操蛇的神……
有的在练习毛笔字,听说那玩意也是天朝时期一位叫蒙恬的上神发明的。本来君子六艺的书没有毛笔字什么事的。现在每个人都要写毛笔字。不过这到底是不是那回事,白敬汉不关心。虽然他的书法不算太差。可是每次练完书法他的脸的是花的。他的小伙伴都笑话了他好几次了。
还有就是在紧张的看书的,不用看了那肯定是上次被留堂的啦。白敬汉有点幸灾乐祸,还有点骄傲——他从来没有被留过堂。
……
随着钟声响起,先生便会站起来,用手拿过放在自己右手边的戒尺。
这时候底下的小孩就该知道该干什么了。一定要把自己的小宝贝收好:什么画本呀。什么书贴呀……先生是最不喜欢别人三心二意的,该早读的时候就得早读。
此时的小家伙便是在那摇头晃脑‘吼’。声音极大,恨不得把出奶的力都用出来。
这时先生便很高兴,不管小孩子的声音细不细。他需要的是小孩子认真读书的态度。
也跟着轻微的摇头晃脑。先生会十分认真的听着,随时准备矫正。
所以你会看到本来晃脑时有些许卡壳的小伙伴,在先生停在他的身边的时候,变的更卡了。
那时候大家便是松了一口气。真所谓死和尚不死贫道。那时位‘卡巴斯基’旁边的‘亲朋挚友’,便会不约而同的选择‘卡巴斯基’的背诵的文章。只不过那进度有所不同。目的就是帮助好朋友‘背诵’,添油加醋。不过那是个技术活,搞不好自己会引火烧身:先生只关心你背的对不对。
不过那场大检查不会太久,小孩子‘吼’起立没轻没重的,很容易把自己的声音弄哑。
随后便是抽检了。先前先生有关照的同学。都会被叫上去从头背诵,称称几两水。然后因材施教的布置不同的作业。先前的那些紧张看书的小伙伴就是那种情况。
而没有被‘处刑’的小伴就得练字了。字是要练的,每天都有一定量。用先生的话,以后应酬唱和什么的都需要一手好字。
然后就是礼乐射御书数……一天学下来就让白敬汉精疲力尽。他就想不通,就先生和他书童两个人怎么可以搞出那么多花活。他听镇北镇的小伙伴说(镇北镇就是白敬汉小时候去的镇子):他们那的私塾都没有射御数哪几门课。
哎呀!妈呀!可真是累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