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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前任之间,最不可谈论的就是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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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时雾把所有行李收拾完之后,陆承洲已经出门了。

    他没问陆承洲去干什么了,指向六点的时钟转了小半圈,外边天色也暗了下来,季时雾早就饿了,他在宛如样板间的厨房里翻箱倒柜,才找到了一包意面。

    季时雾没挑剔,把意面下锅后配着调料随口应付了晚餐。

    麻溜地把碗洗完,他给陆承洲发消息。

    江城某高档餐厅,陆承洲坐在视野最好的位置,面前摆着明显不是一人份量的餐食,比娱乐圈顶流也不逊色的男人周身弥漫着低冷的气压。

    从坐在这里到现在,他已经不经意间看了七八次手机了。

    除了熄屏还是熄屏。

    好不容易冷光亮起,陆承洲却不着急了,他等了半分钟后才解锁。

    [小季小季开心四季:你家的冰箱里没有食材,我去楼下超市买一点,会刷你的卡。]

    陆承洲:“……”

    还没吃就饱了。

    [陆承洲:谁准你吃饭了?]

    [陆承洲:我还饿着你就先吃上饭了?]

    [陆承洲:业务能力这么差,是不是需要我手把手教你怎么做一个合格的情人啊?]

    电梯里空间狭窄,平常不大的提示音在只有两个人的空挡车厢里还有点儿回声,旁边的退休阿姨听见动静之后摇摇头,脸上仿佛写着四个大字。

    网、瘾、害、人。

    季时雾的社交能力不比当初,人家连话都不用说,他就尴尬得无地自容了。

    “怎么又生气……”他垂着眼睛往后方走,还得应付莫名其妙又发怒的陆承洲。

    [小季小季开心四季:对不起,你家橱柜里只剩一包意面,调料也很少,我觉得你不会喜欢吃,所以就吃掉了,你现在要回来吗?我给你做饭。]

    陆承洲确实很难讨好,季时雾对这个提议有点动心。

    [小季小季开心四季:如果你愿意教我的话,我会好好学习的。]

    [陆承洲:前几年追我追的这么熟练,现在连怎么讨好我都不会了?]

    前任之间,最不可以谈论的就是“曾经”。

    曾经的记忆有多美好,以后每一次的回忆都会是成倍的苦痛。

    空白的几年不止是日历上一天天过去的时间,他们彼此都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悄然改变。

    六年前的陆承洲孤僻内敛,是江大里最另类的存在,身旁只跟着一根黏人且甩不脱的富家小尾巴。

    六年后的季时雾从骄纵的小尾巴,变成了羸弱的小哑巴,而陆承洲却站在了江城商界的金字塔上,那个在异省他乡上大学,还要供养精神病母亲的聋子,成为了令人仰望的顶级存在。

    主动方也颠倒了一下,陆承洲反复抛出锋刃,季时雾对此全盘接收,乖顺沉默的化解,不做任何反击。

    一个漂亮的年轻男生在外流浪六年,不干不净的话季时雾听了不知道多少遍,陆承洲说的那些针论起来甚至排不上号,只是基于从未忘记的感情,才格外的有攻击性。

    不过还好,年纪不是白长的,放在六年前,陆承洲别说对季时雾说这些话了,他语气但凡冷一点儿,季时雾都会顶着一双迷蒙上雾气的眼睛,抱着陆承洲的脖子要他道歉,软声说你哄哄我。

    现在的他,很能吞咽委屈。

    陆承洲心意难平,季时雾知道顺着话说,说是我当时眼瞎,谢山青不如你千万分之一好,这样才能抚慰陆承洲愈合不了的伤疤。

    可季时雾不想如此。

    他和陆承洲的纠缠恩怨已经够糟糕了,就不用再把谢山青牵扯进来了。

    [小季小季开心四季:对不起,时间过去太久了,我已经忘的差不多了,你教教我吧?]

    桌上琳琅满目的菜色一口未动,不懂得欣赏的主人猛地起身,室内不允许抽烟,男人才刚走出去两步,指间夹着的细烟从中间折断。

    天将黑未黑,影影绰绰的自然光笼罩着陆承洲,把他眼底汹涌的深色遮掩得不甚明显。

    他几乎是从齿缝里憋出一句喑哑的话来:“忘得差不多了……,好一个忘得差不多了,季时雾,你怎么能撩拨我完又不要我,再和我说自己已经忘了!”

    -

    没有等到陆承洲的消息,季时雾不太安心,他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紧急购物,然后拎着两大袋东西回了家。

    季时雾在玄关换鞋,发现走廊尽头亮起了灯光。

    食材很重,他艰难地拎着往前走,人还没走到客厅,声音先传了过去。

    “陆承洲,你回来了吗?”季时雾的妈妈是南方人,说话温声细语,他受妈妈影响,话尾会自然上翘,透着点软乎。

    陆承洲没有说话。

    房间的烟味很重,重到呛鼻的程度。

    季时雾被刺激的打了个喷嚏,算上路程,他离开家也不超过一小时,出门的时候陆承洲人还不在。

    这才过去多久,陆承洲身上怎么会有这么重的烟味。

    他是什么时候染上烟瘾的?不知道这种不要命的抽法很伤身体吗?

    尽管知道自己没立场管,但季时雾还是担忧地说:“抽太多烟不好,你不是没吃饭吗?我给你做饭吃吧?我买了很多食材,你想吃的我应该都可以做。”

    “连我喜欢吃什么都不记得了?”陆承洲开口,嗓音哑的可怕,还很干涩。

    但找茬的意味非常明显。

    顶光灯把陆承洲眼底的血丝映衬出来,此时的他是一座随时会喷发的火山,颓靡又危险。

    季时雾从没在陆承洲身上见到过这般暴戾的情绪。

    他就算是坐着,也能让人感觉到凌厉的威压感。

    季时雾不免犯怵,他斟酌着修改了一点点之前的言论:“如果你口味没有变的话,我应该能记得一些……”

    “季时雾,你也说了,六年的时间足够改变一个人了,就和你不记得六年前是怎么追我的一样,我的口味也早就变了。”

    季时雾更局促了,纤长的眼睫轻垂,他道:“那你现在喜欢什么,我可以学着做,我学的很快,应该会好吃……”

    陆承洲没回答这个问题,他抬起手,不带感情地摸着季时雾的脸颊。

    一截燃尽了的烟灰被触摸的动作带动着掉在了季时雾脸上,带着没来得及散去的热度,顺着他削尖的下巴划过,没入锁骨。

    “季时雾,你不是想让我教你怎么当好一个情人吗?”陆承洲就着这个暧昧的距离轻吸一口烟,形状薄冷的唇扬起一个轻佻的弧度。

    灰白色的烟雾缭绕,陆承洲把烟圈吐在了季时雾的脸上,骨节分明的手以不容拒绝的姿态,插入季时雾柔软的头发里。

    “合格的情人,首先要学会的就是——该怎么在床上讨好他的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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