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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章 心怀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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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正平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这咳嗽是一日胜过一日了, 他对上张载的眼神,终是不忍心

    “近几日,西姜有异动,流民也闹得凶,有太多堆积的事情要处理”。

    张疑不想听他解释什么,执意的问道“大人,有好好的休息吗。”

    “奉之,我的身体,我知道的”范正在他的质问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可是事情太多了,他停不下来。

    张疑气恼,

    他认识的范正,心怀天下,心中有边境的安稳,有流民安置,有疆寨的建设,有家国天下,唯独没有他自己。就算搭上他自己的性命,他又何时在乎过。

    张疑眼角垂了下去“算了,大人还没有吃药吧,我去看看药好了没有”他转过身去,眼睛湿润。

    “大人,先生怎么走了”赵凤随跑了过来,满头湿汗。

    看他远去青衫背影,范正怅然若失。“他还有点事,先回去了”

    赵凤随扯过一旁的忽延载,手揽上他的肩膀,凑近他的耳旁到“先生和范大人两人每次相见,总是怪怪的,”

    但他有说不上是哪里奇怪,像是有一种莫名的情愫缠绕在两人身边。

    忽延载也觉得自己最近怪怪的,在部族之时,和族人兄弟之间搭一下肩膀,或是碰一下腰,从未有觉得什么不妥,

    可是现在,他却有点抗拒赵凤随的靠近。

    “公子,仪态,怎么可以和旁人勾肩搭背”身后的赵七端着药碗就差跳起脚来。

    听着赵七的喊叫,赵凤随故意的,把手中的肩搂的的更紧了。

    “我们走”拿起忽延载的手就跑了出去。

    赵七在原地气急败坏的叫着。“成何体统啊,公子”

    自从上次听了先生的讲学后,一连着几天忽延载都缠着他去听学。

    赵凤随今天是说什么也不去了,忽延载和谢里拗不过他,只的作罢。

    看着忽延载和谢里远去的背影,“这阿载当真是越来越无趣了,像个书呆子”

    闲来无事,刚好去找范大人。

    范正进来的时候,就就看见赵凤随站在偌大的沙盘前,正全神贯注的摆弄着。

    “怎么忽延公子没和你一起来”看着每天形影不离的两个人,今天只出现一个。

    “他和谢礼去学堂听先生讲学去了”赵凤随是怎么也没想到。忽延载会对诗书这么感兴趣,可以说是到了痴迷的地步。

    学堂里先生教的那些国学史记,都是他的启蒙时就学的东西,早就倒背如流了。是一点都不想去了

    还不如来这里听范大人讲排兵布阵,兵法谋略来的有趣。

    范正自顾的坐在了桌前,手中执黑子,专注的眼前的残局。忽然发问到“那忽延公子可是北幽一族的王族”

    赵凤随手中插旗停顿了一下,说道“嗯,大概知道。再来西关城的路上遇见了接他回去的族人,我猜想他的身份不低,应该就是商人口中的北幽王族。”

    “这忽延一族,为北方近来崛起的一族,我们对其知之甚少,自前燕衰落,被北朝取而代之,两国多兵戈交锋,商旅往来减少,他们与北朝的关系,我们也并不了解,”范正自顾的下着手中的残局,缓缓的说着。

    他话中有话 ,忽然载虽不是不是北朝的人,也不代表他就是朋友。

    “可阿载是我的朋友”赵凤随停了手中的旗帜,转过头来极认真的看着范正。

    范正还是着眼于眼前的棋局笑了笑,少年总有他们的在意和执着。别人说不得,也碰不得。

    “边境局势波云诡谲,北幽关是大靖的屏障所在,你也不要怪你谢姐姐的疑心”

    “我没有怪他,小心些总是好的” 他知道是谢宛故意找借口把他们赶回西关城。放在范大人的眼皮子底下,她才放心。

    不然就算是韩辰宵也不可能把他们带出北幽关。

    可是阿载现还能待在这里,他就说明他没有什么危险,也不是敌人,至少现在不是。

    “那雁回楼也要少去”范正难得板起了面孔。

    终于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先生告状了。

    先生自他小时候的时候就知道怎么治他。小时候在先生面前栽的跟头数都数,他永远对你笑脸以对。背后全是心眼子。

    “那不是韩大哥带我去的吗”赵凤随小声嘀咕了一句。他知道眼前之人会一言不合真的会揍自己的。揍完之后,还不会让人找到他有以下犯上的罪名。

    “这件事的重点是谁带你你去的吗?”

    “韩大哥不是你的人吗,舅舅”

    “我可没叫他带你去那种地方。终归还不是你自己的玩心太大”范正落子的声音大了一点。

    赵凤随赶忙闭上自己的嘴,不敢再多说什么。

    “回去就去先生那里抄书,抄到先生满意为止”

    “为什么要抄到先生满意为止”赵凤随不服,这事和先生有什么关系。

    “你是他的学生,不能让你毁了他的名声”范正瞪了他一眼。

    凡是涉及到先生,他这个舅舅就格外的认真。他乖乖的再次闭上嘴。

    其实赵凤随和他这个舅舅不是很熟,说上来还没有和先生熟,先生朝夕相伴,教了他五年的诗书。

    在他记事之时,舅舅已经被贬至边垂之地,以前在宫里时他也只是在逢年过节之时偶尔见过回京述职的他。他的形象事迹多半是听旁人说的。

    “舅舅,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您,当年您身居宰相之位,又是所有士林的领袖,集权重威望于一身,却突然参与立储之争,导致圣上不满,进而被贬西北,当真是不可抗力,还是早就有所谋”

    自前朝丢失北幽关外的,幽云地区,丢了马场,大靖一直以来,骑兵都是处于弱势,苦苦守在关内,止步不前。

    多年前他被贬西垂之地,是他故意为之,大靖国势颓弱,受边境欺压多年。他在朝多年,他想挽救大厦将倾,多年来却收效甚微。

    直到一个人的出现,再次看到了希望,这个人将会更有魄力挽救大靖。他也是时候该离开了朝堂,去边境,为大靖建立坚不可摧的第一道防线。

    范正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固守西北多年,一心想建立一支所向披靡的骑兵,扭转我朝多年来的弱势,”

    “所以阿载,是朋友,我们缺的,正好就是他们北幽一族所盛产的”他将他带回西关城是对的。

    当年的范正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他舍弃南都的繁华,个人的荣耀,入边关。可是多年来,大靖的弊端却没有得到根本性的改变。受到多方掣肘,于皇权的威严之下,他踽踽独行,无能为力。

    “小王爷,圣武帝开国,重文轻武文官昌盛,各种文官势力已经盘根错节,不可撼动。军队已经羸弱多年,也不是一只骑兵可以改变的”

    “舅舅,你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有你这样的人前赴后继,我相信这一天总会到来的”

    “大胜”赵凤随心满意足的在沙盘中插入了最一个旗帜后,转过身来。看见范大人还在那里盯着残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兴起

    “舅舅,你的棋当真是不如先生吗?为什么每次都是你输”。多年来他很是不解。舅舅也是智谋无双的奇才,怎么能在他的记忆里,一次都没赢过呢

    “先生棋力高深,我是甘拜下风的。”

    “舅舅当真是尽力而为了吗”

    “对弈,不就是为了争个输赢吗,自当是尽力而为”

    先生和范大人很喜欢下棋。他在一旁看过多次,他也和两人都下过棋。明明就是棋力相当的两个人,为什么最后从来都是舅舅输。输的不留痕迹,还每次都输的那么开心。

    赵凤随狡黠一笑“我看不是的,你和先生下棋,可不是为了争个什么输赢的。”

    范正笑而不语,这小子从小肚子的心事就是弯弯绕绕的。连他有时都搞不明白。

    “那你说说是为了什么”范正放下了手中的棋子。

    “是为了和先生说话”按照他的理解,每次他们下棋之时总有说不完的话,有时半局残局也能你来我往的拉扯半天。

    范正笑起来,也不多做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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