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运气好罢了
“你会在三分钟后死去！”
言灵同南宫言上下对视，她的金瞳内符文流转，绽放光辉，南宫言大脑刺痛，宛如有某种印记烙印大脑，引他踉跄后退。
至于为何是三分钟，这是言出法随的条件，如同一种因果，若说“死去”是最后的“果”，“三分钟”就是诱发“死去”的“因”。
这三分钟内，他会因为某件事而死去。
南宫言肉体紧绷，精神却高度兴奋，如同临死前的回光反照，一切反常的身体机能时刻提醒他死期将至。
血臂挥来，重砸他的身躯，其倒飞而出，浑身骨骼疼痛难忍。
张万语延长藤蔓去抓，将其拉回高墙内。
他的双眼目生绿光，脚下拓印绿纹法阵。
“回春！”
阵内所有人疲劳退散，精神得到抚慰，肉体得到康复，只是该被封印的，还在封印着。
没办法，回复不解强控。
南宫言原本剧痛的身躯减轻疼痛，不过还是面露痛苦。
若非如同打了肾上腺素一样精力澎湃，估计刚那一下，自己已经晕过去了。
“战术暂时还能运转，还有机会！”
南宫言感到迫切，他毛孔张开，寒气入体，死亡正在逼近。
“安徒生先生，掩护我！”
一声喝出，安徒生取出一件斗篷：
【鬼神遗物：皇帝的新衣】
南宫言接过披身，跳上高墙。
“冰雪的问候！“
安徒生高颂，庞大暴风雪席卷战场，言灵身体结出冰晶，地面墨河浮现浮冰。
南宫言一跃而下，脚踩浮冰，稳住身形，接近言灵。
张万语等人不再躲于高墙之后，发起总攻。
王尔德灵魂出窍，这是他的第二种能力：
“王子的快乐”
顾名思义，灵魂出窍很快乐。游魂撞入言灵身躯，其动作停滞一刹，一阵气息震荡，王尔德被弹出，回归本体。
南宫言趁机靠近一步。
张万语伸出手臂架起藤蔓长桥，墨子期顺藤滑落，至末端遇高翘轨道，一时飞向半空，待惯性消失，其手化重岩，增加体重，垂直而落，如流星高坠，直击言灵。
言灵抬起血臂，冰锥袭来，入骨三分，岩拳触臂，炸开血肉。
言灵哀嚎，冲天水柱再起，两人被一同封印，南宫言更进一步。
王尔德唤来夜莺，叮咬附加印记。
安徒生拿出火柴盒，取出一根火柴点燃。
“我要许愿，本次荆棘韧性更佳！”
愿望合理，代价降临，血液沸腾，安徒生人类之躯难忍灼烧，失去战斗力。
王尔德一打响指，荆棘炸裂，束缚言灵，她要摆脱却无济于事，这次荆棘韧性出奇的好。
一道水柱，王尔德被封印。
时机成熟，南宫言纵身一跃，手持如刀蛛螯，身体显形。
“噬魂！”
措手不及，言灵慌乱指挥血臂抵挡。
血臂成拳直冲来者面门，避无可避。
南宫言怒吼：
“王明辉！”
“一夫当关！”
虬结肌肉，充满力量感的王明辉冲锋前来，抵挡血臂。
“嗵——”墨水溅起，泼洒而落，一阵气力回荡，冲刷周遭队友的面门，刺得生疼。
王明辉倒在墨水中，鬼神被封印，好在安然无恙。
南宫言一刀斩落，言灵神情再度恍惚。待言灵恢复，一双强有力的双臂将其拥抱入怀。
她身体一僵，竟忘记去攻击南宫言。
“让我来救赎你，好不好？”
温柔男音在她耳边响彻，如潺潺流水，充满平和。
三分钟到。
“呲——”一只惨白小手刺入南宫言胸膛，衣衫染血。她双瞳湿润，声音含糊：
“别想再骗我！”
周围队友双目瞪大，顾晚柠大声呼喊：
“南宫言——”
安徒生强忍疼痛，想要起身去救，可迈不动一步。王明辉等人目瞪口呆，慌了心神。
高楼之上，白纱美人差点冲出，爱丽丝也差点从轮椅上站起来。
当事人不慌不忙，笑道：
“沾了我的血，可就是染了我的因果，你的罪，我一定会帮你赎清，相信我，钟秀！”
抱住言灵的手中现出一本备忘录。
羁绊值爆表！
他立刻拨打联系人钟秀，一道神秘的线将两人相连，在“爆表”加持下，言灵变得言听计从。
南宫言没有浪费时间，迫切道：
“言灵，你愿意同我缔结契约吗？”
言灵满眼欣喜与深情，疯狂点头。
这把众人看呆，一时感觉虚幻，这是什么鬼，boss被感化了？
只有顾晚柠明白，这是那本备忘录的作用，时限五分钟。
“信仰争夺！”
言灵身后金光闪闪，星光璀璨，繁星流转为金黄星河流淌而来，环绕言灵周身。
她此时像极了沐浴朝阳的妖神，尊贵、强大。
其余人后退连连，直直盯住那条金河，他们从来没有见到过这般庞大的信仰之力。
这玩意之前竟在跟自己过招，自己配？
心中奇异地涌现自豪感，感觉此生无憾。
言灵积蕴千年的“真言信仰”，汇集如海，携滚滚黄河天水之势翻涌澎湃，气势如虹。
反观南宫言这边，十三颗星子尽管熠熠生辉，终究是萤火之于皓月，岂可争辉？
其余人没了信心，这怎么争，拿命争吗？
几条命加起来都不够对方信仰之力的万分之一吧。
当代五位盟主都不一定能争过她。
这是哪来的千年大妖，信仰厚成这样来低端局炸鱼。
相对于南宫言，他们更多的是悲哀，好不容易契约个鬼神，结果遇到这样一个怪物，真是倒霉极了，信仰争夺失败，可是会迷失深海的，在外界的表现就是精神病。
安徒生双手握拳，似是不甘。
顾晚柠目光湿润，似是不舍。
其他人神色暗淡，似是默哀。
就连白纱美人与爱丽丝也是提心吊胆。
“言灵，你的信仰好多啊，不知道监牢老哥吃不吃的下……”
笔记翻飞，红月信仰下的雕像早已红眸闪烁，跃跃欲试。
一股漩涡吸力自南宫言身后产生，众目睽睽下，惊骇的一幕发生。
言灵身后的璀璨星河如同抽水马桶般，渐渐流转入南宫言身后消失不见。
队友表情一阵变化，诡异至极。
实际上是南宫言身后的那股深邃旋涡如无底深渊，将星河尽数吸入，信仰争夺呈现压倒性趋势，南宫言一路高歌。
“他这是什么能力？”
格林与王尔德神情呆滞，从未见过这种奇景，令人眼界大开。
南宫言感知到深海监牢的提醒。
“吸取完毕”。
十五颗星子凝聚于他身后，二十八颗星子一颗颗排列呈细流状环绕己身，伤口迅速愈合。
言灵身后的金光大道消失不见，千年的家底被一朝搬空，可她现在还满眼都是南宫言，若是清醒，估计恨不得把他生吃活剥。
言灵缓缓在他手心中写下一字——“敕”。
南宫言脑海中回响起中二的话语，尬的他脚扣地面，他从未如此窘迫过，但为了活命，实在是别无他法，实在不行换个星球生活……
必须在五分钟内解决！
他下定决心，要命不要脸，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他咬破指尖，反手在言灵的惨白小手上勾勒出“敕”字。
口诵声起，周遭气场回涌，形成漩涡风暴，一大一小两身影立于风暴中心。
南宫言染血的白衬衫衣袂翻飞，言灵那头银灰长发飘荡难落，金瞳与黑瞳坚定注视，脚下快速勾勒金文大阵，文言于两人周身流转不绝，飘飞青天。
金光汇聚，两只写有“敕”字的大小手贴合，男女同时出声：
“神鬼敕封，深海契令，吾以吾血，血荐天言！”
金光汇聚爆发，尽情挥发自己的全部，黑夜被金光渲染，如同黎明已至，神灵再现。
冥冥中的神灵成全两人的契言，一道看不见的因果线将双方关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文言阵熄，异象退散，红月褪下血色露出皎洁月光，黑雾如同从未出现，蛇鼠一窝互相茫然，不明白为何会在一起，一时，群鼠散逃。
言灵恢复精神，接收刚才的记忆。
如雕塑般屹立风中，倒有几分凄凉。
一觉醒来，人财两空，千年的财富被掠夺一空，现在身子也给了人家。
她现在犹如被风流男子骗财骗色的失足少女，金瞳委屈流泪，完全止不住。
南宫言见她可怜，在她头上抬手轻抚。
“乖，别哭了，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了。”
杀人诛心，言灵差点被气笑，心道你个风流混蛋还挺有责任心是吧？
言灵反口咬在南宫言手臂上，狠狠用力。对方没有反抗，没有阻止，甚至强忍着没有出声。
言灵茫然松口，大男孩手臂上留下一口牙印，掺杂血液。
女孩抬头看他眼睛，对方眼神满是怜悯与怜惜。
“别怕，你的罪，我会亲自替你赎清，你的囚牢，我会亲手帮你打破。我用我的心、神、命来保证！”
言灵惨白小脸微红，扭头含羞道：
“滚开，谁需要你的帮助。”
说完化作一束银灰流光注入南宫言额头，回到深海监牢。
南宫言这才双腿一软，欲向下倒去，身后一双手臂托住他，身体一轻。
南宫言扭头，原是解封账号的顾晚柠起身搀扶他。
“小男生，做的不错。”
顾晚柠粉唇轻启，笑颜绽放。
“都是顾姐帮了大忙，我一个人可搞不定。”
油嘴滑舌的小男生再次上线，日常嘴角抹蜜。
“嘿！还有我们的功劳呢。”
王明辉一把将好基友从美人怀中夺过。
反口又说：
“你小子怎么看见美女就走不动路？上高中时就这样。”
不知是由于高中黑历史被抖出，还是从美人怀中把他抢过，南宫言对这二货一阵白眼，一脸嫌弃。
格林和王尔德等人纷纷祝贺他契约强大鬼神，呼吁他做东请吃饭。
安徒生站在一旁默默观看，亦是露出欣慰笑容。
高楼上的白纱美人呼出一口气，爱丽丝亦然。
问道：
“你似乎很紧张他的样子，怎么，有关系？”
白纱女子摇摇头，清冷道：
“他很重要，身上藏有影响整个世界的力量，这是他的幸运，亦是他的悲哀，宿命如此，不可更改。”
“请你们保护好他，至少在他成长起来前，一定要护他周全。”
“……”
鸦雀无声，爱丽丝猫瞳微眯。
“他就是红月仙？”
爱丽丝其实早有决断，由于这双柴郡猫之瞳，可以见到其他人不可见的能量波动。
当时那股神秘力量出现掠夺言灵信仰时她看得一清二楚。
况且能压制千年大妖的手段，除了先前的红月仙，再无他人。
甚至他人都没有见过这种千年大妖，更何谈压制。
再结合当初南宫言刚来到西门物理打鬼的一番操作，绝对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否则普通人不可能对鬼神束手无策。
综合以上线索，足以让活了上百年的爱丽丝通晓一切。
“是，也不是。”
白纱美人转身要走。提醒道：
“记得帮他隐藏身份，世人若知晓他的身份，绝不会是一件善事。”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不怕我出卖他？”
“不怕，你是个明事理的。”
爱丽丝哑口无言，这不能反驳。
白纱美人脚尖点地轻跃，消失不见。
此时仅仅是午夜十二点多，距离行动开始经过五个小时。
这五个小时南宫言感觉度秒如年。
同西门与道盟的同事分别后，他被王明辉与顾晚柠两人一同搀扶回家。
原本送伤员回家的只有混血大姐姐，受伤的南宫言也很愿意，“虚弱”到只想躺在大姐记得的肩膀上一刻不想离开。
可王明辉这二愣子见死党伤得只剩一口气，坚决要跟来，请愿担起护送伤员这一重任。
要不是南宫言死活抓住藕臂不放，一副放开就要一命呜呼的模样，估计“寻香行”就变成“基友传”了。
“明辉，你先回家吧，这都深夜了，王姨会担心你的。”
南宫言“虚弱”开口。
“不行，大丈夫说到做到，一定要把你安全送到家。”
他模样坚毅，眼神充满目标。
“……”
南宫言被他这副模样征服，彻底无语。
顾晚柠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所为看在眼中。
她依旧是鏖战过后的那身靛蓝长裙，只是围肩黑纱不在，所以胸前露出一道沟壑，白腻若隐若现。
不过从南宫言脑袋躺肩的角度来看，很刺激……
顾晚柠用能力清洗了两人的衣物并将水分剥干，她的眼角比行动前多了几分疲惫与倦意，耳朵的伤口早已在“回春”中愈合。
两耳空空，不见那对银星耳饰。她现在看到那对耳饰就觉得恶心，干脆将剩下的一只摘下来也扔了。
明白南宫言意思的她微微一笑，脸上挂有红晕，不知是晚风吹凉还是暗明心意导致，反正月见羞云。
这使得南宫言更加不待见王明辉，俗话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人可以没手足，但绝对不可以不穿衣服，无他，公序良俗。
所以，南宫言开出一个王明辉无法拒绝的条件。
“明辉啊，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件事，一件关于南宫悦的事。”
王明辉双眼一亮，屁颠屁颠凑过来，侧耳倾听。
“南宫悦不喜欢鬼混的男人，她喜欢按时回家、孝亲敬长的好男人。”南宫言对他眨巴眨巴眼睛。对方疑问道：
“真的？”
“我骗你干嘛，这又不是什么隐私。”
南宫言双目澄澈，煞有其事。
“兄弟，夜深了，我该回家了，你要多保重，告诉悦姐我没有鬼混，我是个按时回家的好男人。”
王明辉一脸正直，一溜烟没影了。
南宫言叹口气。
“唉，都是一种货色，难怪能成兄弟……”
只剩两人，一旁的顾晚柠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还是三个人。
一男一女深夜同行，不免是一种尴尬，尤其是没名没分。
可是南宫言……不要脸啊……
他重咳两声，捂腹下蹲。
这给顾晚柠吓得手忙脚乱，乱了心神，只能挽住他的胳膊扶住他。
急道：
“这是怎么了，是还有内伤，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南宫言将头紧贴在她的肩头，将体重交给她，自己双眼半睁半眯，偷看沟壑，嘴上弱弱道：
“顾姐，去医院的话，我想要抱的。”
一句话唤醒顾晚柠的记忆，她气得把他推开，脸红娇斥说：
“要死啊你，吓死我了！”
同时身心也是放松。
“顾姐，这不是你当初骗我时用的伎俩吗，如今你怎么还生气了？我当时都没生气……”
大男孩委屈低头作挥泪状，戏精上身。
“我、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我那是真的有伤在身，没假装。”
顾晚柠心虚扭头，俏脸红如蜜桃，多几分耍赖皮不认账的可爱。
南宫言看得心脏一颤，更进一步。
“我也真的受伤了，不信你看。”
他把胸膛挺向顾晚柠，对方微微侧头，双眼轻瞥，什么都没看到，不禁疑惑问：
“哪里有伤？”
“没有伤吗，那为何我一见到顾姐就感觉心脏漏风，门关不住，冻得发疼呢？”
“！！！”
顾晚柠听得也是一懵。愣在原地反应几秒，甩下他扭头就往回走。
南宫言慌张失措，是自己玩过火了？他脚步匆匆追去，想要解释。
谁知，顾晚柠听到动静忽然转身，把追来的大男孩推到一旁墙壁上，一条腿猛然抬起踩在南宫言的脸旁墙上，形成个标准的一字马，给他一个腿咚。
葱指勾起大男孩的下巴，语气柔媚道：
“小男生，敢调戏我？你段位还不够。”
粉唇距他一寸，鼻息相闻，香甜如蜜。
南宫言身体紧绷，眼睛直直盯住顾晚柠的那双星眸，余光再不敢瞎瞟，因为只要一瞎瞟就会看到那根蟒白大腿，令人按耐不住，想入非非。
他从气势上就已经输了，大男孩从脖子红到耳根，纯情的一批。
顾晚柠见他窘迫，掩嘴轻笑，在他无措的目光中亲吻自己的柔荑，反手盖在小男生的额头。
“不过有长进，喏，赏你的。”
她长腿放下，一撩秀发，转身前行，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只是那双背在身后的手互相勾连，表达着女子的羞涩与紧张。
女子略微仰头，脚步轻快雀跃，活泼灵秀，无限美好。
南宫言痴迷入神，反应过后加快步伐跟上。
“顾姐，其实我真的还有点伤。”
“嗯。”
“真的，没骗你……”
“嗯……”
某处密室，黑袍人手持古朴典籍，翻阅。显露只言片语：
“真言之灵‥南北朝钟氏南迁‥千年妖神‥失踪于‥红月……”
他挥挥手，一名傩面使者单膝跪地俯首。
“主上，有何吩咐。”
“带孟婆去湖城待命。”
“是，主上。”使者遁隐消失。
今夜的战斗引起本地网友广泛在道涯论坛讨论：
八级大狂风：【大家看到了吗？我家附近竟然上潜了一头缩光层的鬼神，我靠，吓死我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你运气还怪好嘞，还活着……我家楼下出现一个大洞，明天我怎么上班？我老板会杀了我的。】
斑羚飞渡：【跳过来呗，反正是怪谈者，还会被个坑吓住？要不要我教教你。】
寻根问底：【话说那头鬼神是传闻中的言灵吧，不是道盟将言灵下沉案委托给西门了吗？】
八级大狂风：【确实，我在楼上看到西门三大西装暴徒了，不过他们也没有在言灵手上讨到好处，个个吃瘪……】
寻根问底：【那言灵怎样，被先前的红月仙收服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我知道，我来说！是西门一个大约二十岁的男生收服了言灵，长的还挺清秀，只是没见过，可能是西门招的新人。】
斑羚飞渡：【二十岁？这是哪个怪谈世家的公子哥出门历练了？】
寻根问底：【怪谈世家的公子哥都没这实力好吧，这可是当初红月仙才能压制的鬼神诶，缩光层，能毁灭一个市区的……】
接下来论坛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意识到一件事，一个高中生年纪的男孩收服了一头缩光层的鬼神，这是平步青云啊！
要知道，成为市区级道盟理事，要求鬼神深度最低限度是达到缩光层。
一场能够炸开全国的舆论正在酝酿……
道盟清理部门将案发现场恢复原貌，除了地下室大洞。
这是为了掩人耳目所留下的，对外界所言是为道路塌陷施工。
以此来掩饰昨晚的异象，红月是难遇的红雷暴事件，黑雾是环境污染，响声是地面塌陷。
最后安排相关“学者”进行直播科普，引导舆论。
这种事道盟老熟了，毕竟是玩舆论的。
今日份的南宫言早早起床，感觉气完神足，昨晚满是血迹的衣服被顾晚柠用鬼神能力洗刷干净，这让他不禁感叹对方有做贤妻良母的潜质。
他穿衣洗漱，准备去吃早饭，结果餐桌空空如也。
他一拍脑袋想起来那个天天来做早餐的女孩已经离开了。
叶棕意先前每天会早早来串门做早餐的，她有南宫言家的钥匙，进这儿跟回家似的。
张子宁可是把她当亲闺女养的……对方的目的不言而喻，想要真正的成为一家人。
可惜好大儿太理智，死活不开窍，硬生生逼走人家。
对此言母又喜又忧，喜的是儿子长大了，看重感情了，忧的是儿子不看重自己认准的感情……
下楼的南宫言在路边早餐店买了六人份的早餐，打个车向领事馆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