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家教
典雅会客厅。
西门人并不喜欢睡懒觉，都是早早起床，各行己事。
没案子时，领事馆最为清闲。
毕竟不是在西欧，日常秩序不归西门管，全是东土道盟的辖区。
“叮咚~”
南宫言按铃进门，领事馆的门一般是不锁的，闲人不来。
会客厅中只有爱丽丝、王尔德与顾晚柠。
他放下手中拎着的早餐询问：
“今天格林先生与安徒生先生不在吗？”
顾晚柠抬起看手机的头，对他展颜一笑：
“安徒生先生在楼上阳台，他喜欢一个人静坐，聆听自然。格林先生现在可能在某个情人的床上。”
南宫言目瞪口呆：
“啥，西门是没有正常人吗，这尽是些什么癖好？”
安徒生拒绝社交，格林风流成性，王尔德虽然不鬼混、不社恐，但这货正在修剪盆栽，一边剪一边说不完美，最后盆栽成了“光杆司令”。
……
顾晚柠对他摊摊手，表示习惯了。
“啊——”一阵杀猪声爆发，南宫言吓个半死，扭头朝向声源处。
成熟的领事大人此时满脸委屈，如同一个小女孩，目含泪光道：
“怎么没有草莓蛋糕？你是不是针对我！”
她冲南宫言大喊。
“哈？”
南宫言被打个措手不及，恨不得举双手双脚说没有，绝对没有。
顾晚柠凑到他身旁窃窃私语说：
“领事的鬼神爱吃甜食，送礼没甜食会激发她的鬼神，像现在这样又哭又闹……”
南宫言听完蚌埠住，行，这没个正常人。
他仔细一想，不对啊，那领事还喜欢喝咖啡？
这个疑惑直到他亲眼见到爱丽丝调咖啡，一杯咖啡九分糖，喝完就能变正常……
南宫言捂着脸上楼去叫安徒生吃早饭，待不下去，真的待不下去。
对方听到南宫言的呼唤也没有吱声，只是徒步下楼默默拿起早餐开吃，全程没有交流。
面无表情的爱丽丝毫无一丝尴尬，仿佛刚才的小女孩不是她，淡淡道：
“新人，案件的报酬下来了，本次案件你居首功，及时发现崇神教会的真正目的并挽救湖城与收服言灵。”
“这次案件的奖励很丰厚，道盟那五个财大气粗的主儿穷的只剩钱了，你看看想要哪个。”
说完，爱丽丝递来手机，屏幕大段信息中的奖励部分写有：
【选择一：现金五十万。选择二：深水层鬼神遗物加现金十万。】
“哪个选择都有钱，真的是财大气粗。”
他不免选择困难。
最后南宫言没有做决定，放下手机问爱丽丝：
“领事，你觉得我该选哪个？”
爱丽丝明白他的意思，心说这小子挺上道，懂得征求专业人士的意见。
脸上欣慰一笑道：
“这是你的功劳，选择自己的就好，不用顾及我们，我们替道盟完成委托，虽不是首功，但也有个人报酬。”
“况且不要把西门想得那么穷，我们看不上这些身外之物。”
爱丽丝手指轻敲金丝楠木桌……
“你可以选择鬼神遗物，你是西门的成员，你变强了，对西门，对我们都有好处，最主要的是你变强了我们省心。”
爱丽丝的话值得玩味。
顾晚柠、安徒生与王尔德也是毫无意见，表示赞同。
南宫言满脸感动：
“谢谢大家，我一定为西门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组织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毫无怨言！”
他起身起誓。
众人跟着凑热闹鼓掌。
爱丽丝调侃道：
“看你这么忠心，我向总部给你申请个上刀山下火海的任务如何？风险越高回报越高。”
南宫言一听，瞬间萎了，惹得其他人哈哈大笑，气氛欢快，活跃自在。
“聊完道盟的破事，就该聊我们的了。”
“我将此次案件所有情况上报回总部，总部那边听说你收服了言灵，让我询问你是否愿意将其信息录入鬼神事件簿。”
“当然，不会让你白干，是有奖励的，一件高品质深水层鬼神遗物。”
“还有这好事？我……”
南宫言本想答应却迟疑，转口说：
“领事，这件事我想先征取言灵的意见，我说过要把她当家人对待，而非工具，不能食言。”
爱丽丝见他坚决转“嗯”一声不再提及此事，暂且将其搁置。
“还有，是否目睹红月仙的所作所为，是否是他主动上潜言灵制造混乱与收集信仰。”
南宫言本要否决，却瞥见爱丽丝眼神凌厉，看穿了他的想法。
他心领神会，保留住心中的惊骇，义愤填膺地回答：
“就是他做的，这混蛋就不做好事，他见崇神教会要夺取他的鬼神，他直接掀桌子不玩了，他就是故意给我们找茬，领事，一定要把他捉拿归案！”
南宫言越说越激动，爱丽丝听得目瞪口呆，反应回神轻咳两声：
“既然如此，我会向西门如实上报，经过这一战，红月仙会彻底走向西门与道盟的对立面，或许也会更难寻找……”
爱丽丝抿口咖啡，语重心长。
南宫言再难掩心中惊骇：
“领事知道我就是红月仙！卧槽，她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掠夺言灵信仰时被发现了？还叫我藏好不要暴露，这是什么鬼？”
南宫言满头问号，脸色怪异，对方不明说，自己也不能去问，看破不说破，这是一种默契，说破了就没得玩了。
上午闲暇无事，调戏顾姐为乐……
快乐的南宫言在领事馆乐不思蜀。
直至午饭时间他才依依不舍地回家。
刚到家门口，
一进门，见南宫悦正辅导一位不知名学生妹功课。
女孩大约十八、九岁，还在上高中，一身浅绿碎花裙，梳起两丸子头，保留一抹刘海，两边棕黑长发垂如柳。
容颜稚嫩，两脸颊略有婴儿肥，更显饱满红润，正因功课紧皱眉头。
粉猪睡衣的南宫悦见亲弟弟回家，欣喜若狂，迎上去献殷勤，又是嘘寒，又是问暖。
南宫言一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警惕。
“好弟弟，姐姐是爱你的对不对？”
“南宫悦，你在说什么，你是我姐，亲的！”大男孩惊诧万分。
很快迎来对方一记暴栗。
“滚蛋，你天天在想什么？”
“好嘞，我马上滚。”
南宫言欣然回房，“砰”地关上门。
只留下南宫悦独自凌乱。
她朝厨房气愤大喊：
“妈，鬼混的死男人回家了，你快来收拾他！”
南宫言房门大开，“靠，南宫悦，你丫是不是玩不起？”
南宫悦朝他做鬼脸，表情欠揍。
“反正昨晚鬼混的不是我。”
“……”
被老妈呵斥的南宫言垂头丧气地坐在客厅沙发上，一旁是垂头丧气的南宫悦。
至于她，是由于不会给高中生讲题，被训斥一通。
女孩默默盯着两人，不知所措。
南宫悦率先开口：
“喏，老妈给你找的活儿，见你天天游手好闲，她把对门新邻居家的女儿找来给你做老婆。”
南宫言听的一骇，女孩也懵在原地。
“逗你的啦，是给人家做家教。”南宫悦语不惊人死不休。
南宫言舒出一口长气，回想起上楼时见到对门贴的新彩，原本不以为意，结果人家闺女就上门来让自己做家教。
他很无奈，自己刚加入西门，对怪谈世界还不甚了解，哪有空给一个小姑娘做家教。
看明白他意思的女孩怯怯张嘴说话：
“南宫哥哥~其实人家也不愿意来麻烦哥哥的，可是高中功课太难，听说哥哥是有名的大才子，我在湖城中学都听过哥哥的风云事迹呢！妹妹对哥哥可崇拜了，哥哥不会不帮妹妹吧？”
她眉目含泪，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好妹妹都这样说了，哥哥我当仁不让，你的功课我全包了。”
南宫悦闻言一愣，满脸不敢置信，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弟弟！
两人眼神交流：
“喂喂，这样人美声甜的小绿茶，说话又好听，模样又可怜，一口一个哥哥，我有什么理由拒绝？”
“咦——大色狼，去死吧！”
南宫悦对大色狼满脸鄙夷，转身回房。
小绿茶不晓得两人的眼神交流，只是对南宫言愿意做家教表示感谢。
“谢谢哥哥，我叫杨子栀，现在就先回去了，下午会一直等哥哥的。”
南宫言点头示意，对面完全不给拒绝的机会啊。人走后，南宫言掏掏耳朵：
“渍，杀伤力怪大的，难怪南宫悦看不惯。”
饭后，对门杨子栀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