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来自公主的邀请

    经过一个月的每日抱怨和十几次哭泣，如意终于戒掉了酗酒的习惯。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这是她回来后对老高说的第一句话。她发誓要保持沉默。从逻辑上讲，这让研究变得相当困难，因为老高是她的顾问导师，但她还是坚持了下来。所以如果你得罪了杨如意，后果不堪设想。

    高先生说：“真的还要继续吗？”一周后，如意仍然坚持着。

    然后高女士威胁要辞职，如意立刻就放弃了。但是，她只是时不时地对老妇人发出嘶嘶声。

    这时，邮筒里来了一封信。一封来自皇宫的信。信上写着工整优雅的字体，信纸上还带着她的味道。如意不得不把它放在桌子上，因为她的手抖得太厉害，根本看不清。

    亲爱的杨如意：

    我非常享受我们在仲夏宴会上共度的时光。我在《炼金术季刊》上看到你正在研究有机嬗变。碰巧的是，我的家人收藏了大量有关该主题的原始文献。你想来参观我们的图书馆吗？我很乐意带你参观一下。

    真诚地，

    宋婷婷”

    她尖叫得如此大声，连二楼隔音书房里的母亲都听见了。“非常高兴，”她说——不只是高兴，而是非常高兴。她说她很想带如意四处逛逛！但她没有在信的结尾写上“深情款款”或“生死相随”，这让如意很不高兴。真诚只是你写给朋友的信的习惯。还是真的？也许她只是在含糊其辞。或者她不想给如意太多鼓励。这很令人困惑。她花了好几个小时分析每一句话，好像它可能包含一些秘密代码。

    当那一天终于到来时，她已经准备好了。她曾经为穿什么而苦恼，但现在她从不为穿什么而苦恼。她平等地讨厌衣柜里的所有衣服。她最终穿了一条裙子，她很确定这会让她的肚子看起来肿胀，但妈妈说这很“完美”，不管这是什么意思。她几乎坐不住，一路上都是马车。

    和上次一样的男仆向她打招呼。“这边走。”他说完，把她留在了这间舒适的小侧室。墙壁是木制的，一侧是木制书架，另一侧是一把古琴，上面积满灰尘。阳光透过抛光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映出一个淡黄色的方块。

    “你好。”

    她甚至没有看见公主进来。

    大约有一会儿，她只是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几个月来，她一直幻想着宋公主。但这些幻想都无法与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个女孩相比。她的光芒、她的存在……还有她穿着衣服，与如意的大多数幻想截然不同。她穿着朴素的连衣裙，戴着细框眼镜，头发乱蓬蓬的，阳光照在她的锁骨上，金色的光芒照耀着她，她美得几乎让人心痛。自从他们上次见面以来，她变得更漂亮了。如意不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

    这时公主笑了，如意的脑海里顿时一片寂静，只剩下一声尖厉的哀嚎。

    “啊。嗯。嗨，”如意喘着气说，努力回忆单词的用法。然后她眨了眨眼，直起身子，清了清嗓子。她在干什么？她可是带着作战计划来的。冷静点。聪明点。“嗯。首先，我要正式为上次来这里时发生的惨败道歉。那种行为不符合我或我的性格。”

    “不是吗？”

    “我当时喝醉了，丢人现眼了。我不应该那样做，”她生硬地说。“如果你想去图书馆看看书，我现在就很乐意。”

    “哦……”公主怎么一脸失望的样子？她说错什么了吗？她说了什么？

    “我的意思是——”她急忙说道，“我并不后悔，我只是说——嗯——”

    公主戴着手套的手背在后面咯咯笑着。“你真有趣。跟我来吧？”

    然后公主抓住了她的手，如意握不住。她的手又软又细，而且——而且——

    “你还好吗？”公主问道。

    如意一下子回过神来。她的脸涨得通红。“是的——是的，只是，呃，睡觉。睡得不好，头……不好。嗯。我们，呃，图书馆？”

    哦，天啊。这太糟糕了。这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