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谷老板赶集
谷小米想上前做些什么，那妇人就闪身回到门内。
眯了眯眼，谷小米沉了沉气，转身问两个哥哥情况。
“哥，咋回事？”
姜英也是忍不住心疼，知道自古以来做学徒就是苦的但不知竟这么苦。
这边想着眼前谷小里的事情处理完了，说什么也不让两个孩子再受这样的罪了。
那边也知道，这其中定有别的事情。
师父教徒弟，一般也是关起门来磋磨，哪会让一个婆娘在自己门口这样折辱自己儿子的？
秋风本就寒凉，这天也刚蒙蒙亮，正是一日之中最冻人的时候，两人本就瘦弱，穿的也单薄，这一身都浇透了可了不得。
见两个儿子冻得咬着牙也不答谷小米的话，姜英拉起二人的手说：
“小里病了，昨夜放门板上抬过来的。家里的褥子太重没拿，垫了你爷的几套衣服。
正好放在医馆，你们先随我过去换上。”
两个哥哥还有什么犹豫，谷小米上前说道：“这边都做到这份上了，是呆不长久的。
与其咱家里等收尸再来接你俩，不如自此就把这事情断干净了。
且不说这婆娘先前如何了，就是今日这一遭来来往往的人也看见了。
理在咱们，先把自个顾好了再说。别再给家里添乱了。”
谷小米说完最后一句话，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一直给家里添乱的明明是自己，两个哥哥到此境地和她可脱不了干系，说出这句话她还真有些虚。
好在谷小米说完，两个哥哥也没再纠结一行人往医馆去。
路上姜英将事情说了个明白，谷小米也将事情补充完整了。
还将自己是林花带自己过去听母亲和阿奶说话事也说了。
最后也道出了那十两银子的由来，是自己猪油蒙了心，一心想着家里人阻拦自己去城里享福。
隔壁林家母女俩也诱导自己这样想，并表明她们支持谷小米去城里认亲，所以帮她保管钱财，让她有路费。
自己从王家出来时给的一支银簪被她当了，这两年又陆陆续续从家里或偷或骗，这样攒了十两多银子。
解释完，母子三人习惯了谷小米的混账，但是对林家母女的行为却是十分诧异的。
两家人做邻居这么些年了，谷小米幼时还寄养在她家一段时间，林花更是另一个女儿一般的存在，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这两年，谷小米时常撒谎骗人，这些话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性。
但是偏偏他们停下来却觉得这是真的，两个哥哥皱眉沉思，姜英却是想到了些什么，脸色有些变化。
几人陷入沉默，快步到了医馆。
见到两个孙儿的情况，谷老太也是红了眼眶，默默找了昨晚带过来的衣裳，和药童说了情况，带两人过去换上。
姜英拉过谷老太附耳说起来。
谷小米则是转身说道：“娘，我饿了，我要吃肉包子。”
这很符合谷小米的一派作风，婆媳知道当前正是用钱的时候，但是此时的谷小米已经算是很乖的时候了。
更何况这丫头从昨日中午出了门到现在一点没吃东西，又受了伤。
谷老太狠了狠心只拿了十文钱出来，往日至少是五十文起的。
谷小米想着刚才路上的叫卖声估算了一下将钱收下，转身出门了。
谷老太还有些诧异，小米怎么今日如此乖顺，而后听了姜英的话，脸上隐隐有了怒意。
这边的谷小米走出了万和堂，找了条没人过还长草的小巷子，闪身回了空间。
吃完了床头剩下的小半杯八宝粥，又拆开了人家来探病提的牛奶。
从前她最不喜欢喝的就是走亲访友这种一件件的纯牛奶，都是转手又送人的，如今却还喝出了甜味。
肚子里有了东西，她才开始脱了衣服给自己身上擦破的地方消毒上药。
她发现自己只是意念取东西的时候，是像一个灵体一样在空间中的，没有实体。
但是她转换念头，可以整个身体都进入空间，一如此刻。
只是如此一来，空间外肯定自己就在原地消失了，因此才找巷子藏身。
填饱了肚子，处理完了身上了伤口，谷小米从巷子走出，到早市上逛起来。
来回走了一遍，忍着人家的白眼询了一圈价，谷小米才到早市巷子末端拐角处的包子摊面前说道：
“要十个包子。”
摊主闻言没忙着装包子，而是解释了一番：“小哥，实话和您说，我这儿的干菜肉包虽是一文钱一个，却是昨日剩下的了。
因为没交银子给何小爷，所以我家包子不能放到路上去，实不好卖。
但是和您保证，这包子是好着的。后面就是我家院子。
包子我都是十个十个放坛子里用蜡封严实浸井底镇着的，绝对没坏。
你若真诚心要，我这去给您取了现蒸。等一炷香多些就成。”
谷小米没有纠结摊主叫自己小哥的事，反而是琢磨这包子是否真是隔了一日的。
若是这摊主撒谎，自己白白浪费了钱就不说了，吃坏了肚子得不偿失。
见谷小米犹豫，摊主还表示付钱之前可以先尝，若是坏的可以不付钱。
想了下这日子早转凉，一日也不打紧，谷小米点头。
包子蒸好后，谷小米掰下小半个认真尝过，实话说，包子味道算很不错的了。
虽然皮厚馅少、肉少菜多，但在这时候已属难得。
付过钱谷小米若有所思走了。
路中不乏有挑着担子卖的人家，这摊主不可能没想过。
他家还摆的如此憋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镇上这收保护费的何小爷很是难应付。
那自己要卖小吃，提前也得处理好这一层。
一边想着，谷小米提着九个半肉包回到了医馆。
看谷小米手里的一大个纸包，姜英婆媳俩心底有些发怵。
这丫头不会又在镇上摸了人家的东西吧，摸了村里人了还回去也就是了，眼前在镇上，真被人扭送了去见官可如何是好。
谷小米早猜到自己娘和奶奶的想法，开口就把缘由说清楚了，准备开始分配包子，
交代道：“奶，不知我娘和你说个隔壁那家的事情没。
你若是知道了，我也就不再念一次了，你一会儿带上三个包子回家给爷、婶婶和小满，再顺带让他们提防着那俩。
昨日他们不还银子，我将他家门踹开进去要的，让爷不用给他家修门。
对这种人，没必要。
若这次给了丁点儿脸子，日后还要爬头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