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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遭此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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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监侧身绕过树干向前走了一步,露着他那一副对谁都一样的职业性微笑。

    他说道:“三十年前,受封为征西将军的太祖皇帝从西凉第二次进京勤王。不过一年,便被前朝周献帝加封为骠骑将军,后又加封为天下招讨兵马大元帅兼领御林军,假黄钺、加九锡,都督中外诸军事,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可谓是风光一时也!”

    老太监的话好像不是在夸唐国太祖皇帝,倒更像是在讽刺对方。

    老太监接着说道:“当年周献帝给太祖皇帝加的那些头衔可真是多呀,不管是石勒石虎、恒玄侯景,还是萧道成萧衍、刘裕陈霸先,他们可都曾拥有过的呀。”

    史太后心中生疑,皱眉问道:“你姓柴?”

    史太后是有理由怀疑这个老太监是前朝周献帝柴氏的什么后人。

    毕竟周献帝子嗣众多,光嫡子就有七个,庶出的还不知有多少呢。

    有几名漏网之鱼还存余人间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老太监呵呵笑道:“不瞒您说,老奴祖上的确是被前朝皇帝赐过国姓!”

    老太监一句话就否认了自己姓柴。

    史太后冷笑一声说道:“果然是前朝的余孽。”

    “您的确可以这么称呼老奴,但老奴却不是为了那些柴氏的不肖子孙而来找太后您的!”

    “那你是因何而来与哀家为难?”

    “老奴的故事还没有说开始呢,等说完了您也就会明白了。您也不必着急,这里平时不会有人来的,要不然前朝时也不会将密道设在此处。”

    史太后不耐烦地说道:“哀家乏了!你还是长话短说吧,不必如此讽刺先帝。”

    “老奴没有讽刺圣明的太祖皇帝,反而十分佩服他,但他使的手段好似并不光彩。”

    “先帝为人光明正大,哪里会有什么不光彩之处!”

    “呵呵呵,太后怎么看也不像是会为太祖皇帝说好话的人呀?要不然太祖皇帝暴毙那一天,您也不会……呵呵,老奴不提他也即是了,太后不必用这般眼神看着老奴!不过,那些事情太祖皇帝即是做了,便就是做了,您又何必帮着他扭曲抵赖呢?要不然老奴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了!”

    史太后没有盛怒,反而是好奇地问:“你到底是谁?”

    “周献帝为人轻浮,不顾及家考感受而要强改我家姓氏,美其名曰赐以国姓,还以为谁都会因其之举而感恩戴德,真是可笑至极!”

    “赐国姓?前朝刘首辅是你什么人?你是他的……儿子?你是刘睿?”

    刘睿轻笑道:“史太后您可总算是记起老奴了!”

    史太后连忙说道:“前朝刘首辅非是先帝所害,乃是……”

    “老奴知道。太祖皇帝登基以前,最大的敌手便就是那位异人与家考。那异人杀了我全家,以此事嫁祸于太祖皇帝!周献帝想以此削弱太祖皇帝之权势,不想太祖皇帝怒而爆起,长安城一夜变为血色,连周献帝自己最后也被困于西内苑的含光殿里。”

    含光殿的地理位置极为特殊。

    它即不在最早的长安皇宫太极宫里,也不在后来建的大明宫内,而是在太极宫以北的西内苑里。

    整个含光殿几乎就独立于太极宫、太明宫之外,周边更没有什么别的建筑群,只有几个马球场,甚至连藏人的小树林都没有。

    这可真是一个软禁皇帝的绝佳地方呀!

    史太后不解地问:“你即是知晓又何必……”

    刘睿没等史太后把话说完便问道:“我一家被屠戮当晚,太后您到过我家吧?”

    史太后说:“你记错了,哀家没去过!”

    “太后娘娘!事到如今,您就不必抵赖了吧?”

    “是便是,不是便不是!这有何好抵赖的!”

    “老奴不恨您,也不恨太祖皇帝。要恨只恨那周献帝敛财成性、贪色无度、听信谄言、忌能害贤,弄得华夏各处烽烟四起、误国误己,最后连皇位都拱手让给了太祖皇帝。他比何任人都值得一恨!他若能听进家考半句忠言,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除了他,老奴还恨那异人郝国庆,毕竟他才是杀死家考的真凶!但当时您也没少参与呀!”

    “你想说什么?”

    “那一天,老奴起夜去了茅房,刚一蹲下,家中便杀声四起!我是钻入了茅坑之中才躲过这一劫的!”

    秦汉时的茅房其实是上下层的,上层如厕,下层则是猪圈,直接就喂了猪了。

    后来改成了单间式,但粪池也不会挖的太深。

    因为还得捞起来发酵,然后混合上草木灰、熟草籽、豆粕等有机物质制成粪丹用于施肥。

    所以古时的粪坑一般不会做得太深,是可以站得下人而不被淹死的。

    至于左传里记载的那位晋景公重病之时还陷坑而亡,多少是有些蹊跷的。

    刘睿接着说道:“一夜过后,我从坑中爬出,去寻家考。过道回廊间横尸满地,家考就此糟了毒手,我心力憔悴地赶回自己的卧房,妻室亦遭此不幸!但我那还在襁褓里的孩儿却是消失无踪,哪里都寻不见他。如厕之前他可还在我床边熟睡的呀!老奴不问您别的,只求您一件事情,将我的儿子还给我!”

    史太后摇了摇头说道:“你即是躲在茅房之内,又如何能见得到我?即是看不到,又如何知道我来过?”

    “我是看不见,但我却是能听见!那异人派杀手来杀我全家之时,你也来了。但你既不是来杀人的,也不是来阻止他们的,而是来看热闹的!你们亦是躲在茅房里注视里外面的动静!”

    “我们?”

    “你们的对话我全听见了!你怕那异人手软,不能将我全家都杀了,所以潜身前来查看。甚至到后来,那异人走后,你们还商量着将那些还没有断气的再一一补上一枪呢!”

    “如此说来,当时还不止只有我一个?”

    “您不记得了么?那老奴就帮您回忆一下吧。当时你对那男的说,‘也不知道郝国庆能不能杀得干净,可别留下什么祸患。’,那男的回复道‘等郝国庆的人离去,我就去补枪,不会留下任何的活口。然后再将准备好的东西留下来当作证据,再去定那郝国庆之罪!’。”

    史太后深吸了口气,好似想起了什么来。

    刘睿接着说道:“与您在一起的那个男人说话时总是阴沉着嗓门,用假声说话。你们小声闲说之时还提到了宫里的一此事情。老奴相信,他一定也是在宫里当差的,应该与老奴一样,也是一名阉人。”

    “你当时就将我们二人认出来了?”

    “当然!”

    “所以你就想办法进了宫?还、还成为了一名侍中?”

    “对!当时在朝堂之上与那异人相争者,除了家考也就太祖皇帝了,老奴实在想不到别人。最主要的是你当时还说了一句话!”

    “我说了什么?”

    “你说。太祖皇帝已经答应了你,等他掌了全部大权、登了基,就封你做皇后!那假男人听到这里,还向你道贺呢,你全都不记得了么?如何还来反问我?”

    史太后苦笑一声说道:“是有些忘了!那你现在想如何!”

    刘睿道:“我没别的什么想法,仇呀恨呀的,我一介凡人也指望不上能报,且也找不到那异人去报仇。这么多年来我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找回我儿子!”

    “你意思是哀家抱走了你孩子?”

    “难道不是么?我上茅房之前我儿子还在房间里,等你们杀完人、补完刀,我再回找之时却没有了!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呀!”

    史太后笑出了声来:“哀家有儿子,且当时也都十来岁了,用不着抱走你的孩子吧?你看看哀家的那几个儿子里有几个年纪会与你儿子相仿的?你就不怀疑是那异人的手下抱走的?”

    刘睿言道:“那异人确有妇人之仁,但他根本没有亲情,他儿子丢了他都不着急难过,如何还会抱养别人家的孩子呢?”

    史太后一愣,问道:“他儿子是你抱走的?”

    “他让我没了儿子,他该有这个报应!太后您行行好就,就将儿子还给老奴吧!老奴忍辱这许多年,就只是想找回儿子而已。”

    史太后想了想说道:“哀家要是告诉你,那日去你家的那名女子不是哀家,你会信么?”

    “不可能会信!老奴这些年在宫里也是真心怕认错人,所以已经查得明明白白了!”

    “你查到什么了?”

    刘睿呵呵笑道:“也没什么,除了观察到您紫兰阁里的东西不太正常之外,还发现了太后你会武功而已!您可别说你又忘了,你真的能把太祖皇帝驾崩之事忘了么!”

    史太后眉头一皱,问道:“先帝晏驾那天你、你在哪?”

    刘睿笑道:“老奴当然在场!那天是中元节,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入宫陪同太祖皇帝去宫里宗庙祭祖,太祖皇帝还让国师算了一卦。哦,当时您不在场,您是在与另一个男人幽会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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