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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照我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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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沈传儒问道,“这会是真的吗?”

    “怎么可能是真的!江湖中人哪里会知晓父皇将画藏在了哪?就那一道道的宫门,他也得能进得来呀!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仇守的手上还有一幅一模一样的赝品呢!”

    “哦!”沈传儒恍然大悟,“那此事岂不就说不清了?”

    “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粪也是粪了。盗取宫中之物,可是大不敬之罪,在不赦之列。虽然仇守百般辩解,最终还是被发配去了征西将军府。后来有消息说,仇守去了西边以后没多久便因水土不服死了。”

    沈传儒叹道:“流徒多半猝之,这并不令人意外。不过……六爷与本堂说这些,难道就是为了给那已死的仇守平冤?”

    李永棣正义凛然地说道:“是呀!本王如此侠义之人,如何能不为此种大冤鸣个不平呢?”

    沈传儒狐疑地看着李永棣,心中只觉得李永棣就不是这种侠义之人。

    李永棣接着说:“真品下落不明,赝品又被当成真迹归入了宫中。此时只要真品现世,请一画师辨伪,父皇必知此案之冤。那天夜里本王去找了魏丙章的女儿,就是想问问她那副画的下落。结果呢,她就是嘴硬不说,衣服都被扒光了,愣是一句也没撂!”

    沈传儒气道:“六爷!您若是想要行侠仗义,本堂可以助你。但您这手段……本堂怎么看都觉得你不是冲着行侠仗义去的呢?再者言之,你即言及真品下落不明 ,又如何得知在魏丙章处呢?”

    李永棣呵呵笑了一声,说道:“仇守也不是没有后人,刚刚说了,仇守经营着一个织坊,他被定罪之后,其织坊由他的女儿在打理。他女儿那叫一个美呀,那殷桃嘴、那小蛮腰、那……”

    沈传儒没等李永棣把话说完,不爽地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还是为了女人呀?”

    李永棣脸色一沉,伸手又要将纸团往火盆里递:“你就说你帮不帮吧!”

    沈传儒连忙上前一把抓住李永棣的手腕。

    可他一介酸儒哪里能拼得过李永棣的手劲。

    沈传儒能做到尚书自然也不傻,他为了那两张纸的安全,右腿上前一愰,将火盆踢离了李永棣的脚下。

    沈传儒马上言道:“帮帮帮!本堂帮了即是了!”

    李永棣此时才笑着将手收了回来,但那纸团还是捏得紧紧得没给沈传儒。

    李永棣笑道:“回到最初的那个问题,你为何要撮合林、魏两家成婚?”

    沈传儒道:“那不是本堂撮合的,是他们自己说成的!”

    “你这般紧张做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魏丙章把那幅画送给了你,让你帮他说成这段婚事的呢!”

    “六爷!你胡说些什么呀!”

    “那你为何这般尽心尽力?你是真不知道最近魏丙章被太子党弹劾地都不像话了么?”

    “魏林两家定此婚事已是一年前之事了!”

    “哦!一年前大哥就想着与四哥联合与太子党作对了?也难怪秦相那里有那么大的反应了!”

    沈传儒发急着说:“六爷,你就直说要本堂如何助你吧,他事就别提了!”

    李永棣笑道:“行,别的不与你多说,就让你帮本王一个忙!魏丙章若被父皇治了罪,你定要主动请缨前去抄那魏丙章的家,将那幅画给本王抄出来。放心,本王从来不白使唤人。当然了,你是清流,银子你定是不会收的。本王答应你,下一次率滨先生再来之时,本王一定让你们二人见上面!”

    “果真?”

    “果真!”李永棣应了一声,这才松开手去。

    沈传儒感知到李永棣松劲之时,用力一掏,将李永棣手心里的纸团就给抢了过去。

    他像收藏宝贝一样小心翼翼地将那纸团打开来查看,脸上还露出了会心且满意的笑容来。

    而李永棣却是露出了一副姨母笑的表情。

    沈传儒瞥见李永棣的眼神,马上将笑容一束,把纸收进了怀中。

    他说:“魏丙章若不被治罪,可不能怪本堂不帮你!”

    “那是自然!”

    “若是那幅画不在魏丙章那里,你更不能与本堂胡搅蛮缠!”

    “那是一定的!你看今日本王像是在胡搅蛮缠么?不是一直在与你讲道理么?”

    沈传儒想了想,应了一声“行!”,就将此事答应了下来。

    李永棣此时却幽幽地说道:“魏丙章若是真陷进去了,怕是大哥也保不下他来。照我评论,林同和与你一样都是清流,林、魏两家若真成了亲家,林同和定会被姓魏的给牵连进去。本王奉劝你一句,林魏两家姻亲之事,你还是不要管的好,小心好心办坏事呀!”

    沈传儒突然觉得今日现世阎魔说的话极有道理。

    他思考了片刻之后问道:“你扒魏氏的衣服是为了保下林同和?”

    李永棣笑道:“本王没那么好心,就只是为了逼问那幅画的下落而已。”

    李永棣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李永棣看了一眼房门,对沈传儒说道:“没什么事情本王就不留你吃饭了。”

    沈传儒当然听得出来这是李永棣在下逐客令,但他却没有马上离开。

    他说:“你虽平日多有恶怪,但今日所言倒还有几分良知,本堂这里亦是有一件事情,褚知府他……”

    李永棣打断沈传儒的话:“本王做事不凭良知,只认钱财。让本王帮忙,你怕是出不起这个钱。况且本王不参政,不管你们那些党争之事。”

    “不是党争,而是……”

    “沈礼部请吧!”

    沈传儒见得李永棣不愿意再让自己说下去,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拿上那部语论离开而去。

    沈传儒刚一推开房门,就见得之前那位瘦弱书生站在门外。

    他打量了一下那瘦弱书生问道:“你就是那个街头案首陆伯言?”

    “正是小生。”

    沈传儒轻点了两下头,说道“本堂听说过你,也看得出来你品性纯良,切莫再如此自暴自弃委身于现世阎魔,你其实还有得救!”

    沈传儒叹了一声,根本没给陆伯言说话的机会便向外而去。

    陆伯言连忙吩咐两名护院送沈传儒出去,自己则转身进了雅间之内,反手又将房门给关上了。

    陆伯言字逊仪,是李永棣的财务总管,管着李永棣的总账。

    陆伯言来到李永棣身边轻声地说:“冬至将至,六爷穿得如此单薄怕是会得寒症。我去给您拿件袍子来吧。”

    李永棣笑着摆手道:“不必麻烦了,这不是有火盆烤着么?出什么急事了?”

    陆伯言应道:“婉姑娘说吏部魏丙章贪污的证据找着了。”

    “哦?说说看!”

    “清水知县去年上任之前不是在长安城逗留过么?他从我们芙蓉楼里花大银子买了个歌姬回去做妾室。那歌姬回报说,清水知县有一本私账,里头有一项两千两的开销,且还写明了是给魏丙章买知县用的!”

    李永棣轻笑一声说道:“这是个财迷呀,花银子买官还得记账,该他倒霉。知县一年才多少俸禄,为官一任不把花出去的银子捞回来,他舍得花这个本么?清水县定有贪污之事呀!”

    “清水县本就不富裕,又摊上这么一位,百姓可就苦了呀。”

    “正是因为不富裕,没多少银子可以捞,所以这个官才值两千两嘛。婉儿呢?她如何不亲自来与爷我说?”

    陆伯言应道:“那歌姬自作主张去盗取那本私账好留做证据,人都回到了长安城婉姑娘才知此事!”

    李永棣脸色一变,说道:“婉儿将那歌姬藏在废弃的汉王府了?”

    “六爷您果然又猜着了!”

    李永棣不高兴地说:“她们天亮前在汉王府后门出入之时被内务府的慎刑司郎中看到了,那郎中说给了沈传儒听,沈传儒这才写奏疏言及大哥与我的风评!”

    “内务府郎中为何凌晨会在那条巷子里?”

    “慎刑司郎中是张皇后的人,常在宫中走动,想来是张皇后带了什么话给大哥,为避人耳目才从大哥王府后门出入的。”

    陇王府与汉王府的后门在一条巷子里。

    李永棣突然语气一变,说道:“你别把爷我往别处引!这事不能这么算了!再照这般下去,非坏了爷我的大事不可!还瞒着我,现在才与我说,还得经你一嘴!”

    李永棣越说越怒。

    那陆伯言赶忙说道:“婉姑娘就是怕您发雷霆之怒这才不敢与您先说的,她此时已在安顿歌姬了,还说要打那歌姬二十鞭以儆效尤,并且要给别的暗探一一传去消息,以后无有许可皆不得擅自行动!她还说,等她安排妥当就回来当面向您请罪!”

    “我说如何不见她在芙蓉楼呢!她也该打二十鞭,别以为爷我真下不去手!都是糊涂蛋子!魏丙章要是抵赖,凭这份私账哪里能定得了他的罪?知县私账顶多用做佐证,根本当不了定罪实证!”

    陆伯言只得附和道:“六爷您说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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