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实际情况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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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收入并不丰厚，每月仅不足四十元。自己要花销，还要供给秦淮茹无止境的需求。存足两千块所需的时间无疑是漫长的，而且何时能还得清还是未知数。就算一爷理解他的困难，但房子的事最终还是取决于一爷的态度，即使傻柱最后还清了债务，也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和代价，而且还得背上大恩人的亏欠之情。
在这种境地，傻柱的心情能好起来简直是奇观。将不满的情绪发泄在食堂上，惹怒各方势力，对他来说或许是最好的复仇手段。
可以说，这是傻柱咎由自取。但在厂里，他就这么重要，甚至有时候不可缺少吗？
曹芳觉得，厂长在考虑问题上已经走入一条狭隘之路。“厂长，尽管傻柱咎由自取，但我们不必深究，此事并不难解决。”他斟酌了一下说道，希望打消厂长的顾虑。
然而，厂长坚决摇头，“没那么简单。大锅饭式的食堂厨师不缺人，少一个傻柱算不得什么。可要炒出特色小食以满足众人，眼下看来，只有他才有可能做到。”
曹芳微笑应对，“即便内部无合适人选，也可向外寻求！可以采取长期聘任方式摆脱其控制，找寻适合代替者后再让傻柱无处容身。那时，究竟是你急不可耐还是他坐以待毙？打压了这种嚣张气焰后，还需要再忍受那些无礼之词吗？”
比起普通人，傻柱的烹饪技术确实出众。但在同行顶尖厨师的行列中，这技能也只是普通水平。即便他曾声称谭家衣钵相传，但因父亲痴迷上外地一位寡妇而抛弃家产和烹饪学业，实际上，他的烹饪级别仅为八级。相较于木工和钳工等级递升的制度，厨师等级却是越厉害，等级越低，从十级入门起直至特级顶端。
傻柱只是个八级厨师，顶多算职业生涯的初步水平。
而曹方的木工，一级最为基础，随着级别提升二、 ，到了八级可以说已接近顶端。
所以，即使表面看来都是八级，但这俩人的八级水平之间差距巨大!
区区一个八级厨师的水平，能有多高端？最多在同行面前稍微显摆罢了！
要换掉傻柱的位置，并不像预想的那样艰难重重。
曹方一直对傻柱抱有不满，趁此机会毫不犹豫地挤对他。
其实傻柱的烹饪技术远不止分级标准所能衡量的那样低效。毕竟，厨师的级别更多凭感性评价，不太容易量化，而傻柱确确实实从谭家中习得了精髓！他的实际实力远超八级厨师。
能治治他又能直接帮厂长处理问题，真是举一反三!
厂长叹了口气，说：“话虽然不错，我考虑过这问题，可一时半会哪里找得到那样的人选呢？”
曹方却不这么认为：“京城如此庞大，找个称头点儿的厨师又有何难呢？”
厂长安抚般轻拍他的肩：“你说的很有把握，不如再帮我个忙？”曹方闻言一脸惊讶。他本是木匠，和厨师界几乎毫无瓜葛，这岂不是让瞎子点灯——白费蜡吗？
他表示抗拒：“我诚然愿意帮忙，但确实能力有限，缺乏相应人脉。”
厂长半带笑意地拍拍他肩膀：“我不管这些，是你提出的建议，该由谁执行便由谁。不然就算你不得不亲自上场，也一定要为厨师部门撑门面！”
面对厂长的话，曹方苦笑不已：“厂长，真不行这样逼迫。即使是赶鸭子上架，也不能这般蛮干。”如果是木工手艺，他自信满满，然而作为厨师掌勺，这能力可就仅限日常家庭烹饪了，连入门门槛都不及。
况且他心底不愿从事这样的工作。就算将来通过系统掌握了更高级别的厨师技能，也无意于此。“八级木匠的薪水都有九十几，我为何还要觊觎傻柱每月那三十几块的饭厅主厨呢？而且那活儿繁琐不堪，岂止是放弃大西瓜换颗芝麻。”
“就算是为了让死对头难受一下，自己何必受累！除非……能拿双倍工资才行。”额外增加的工作，付出的精力却可能加倍。性价比太低！
厂长笑道：“讲得好一套一套的。现在事情让你负责却又打退堂鼓，这是开始后悔了么？”
曹方故意尴尬回应：“我确实现在无法承担。但道理我明白。厂长远有广阔的社会关系和资源，相信用心去发掘一定会有结果。”
厂长赞同点头：“说得好。只是时间紧迫，短时间内能找到适当的人才并非易事。好吧，就按照你说的试试。同时，你闲暇时帮帮我留个心眼，看到合用的人才介绍给我。”
这时曹方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答应下来：“我会尽量留意的，但也不能保证一定会成功。两天后宴请客户的事，我尽量争取时间准备，如果真办不到，厂长您也别太过苛求。”
厂长大度挥手：“记在心头就好。放手一搏吧，不必强求。至于宴请之事，大不了请他们去外面餐厅应付一下。没了那个蠢柱，我们还不照样吃个痛快？绝不可能屈尊向他求饶。既然他想找事，我就给他致命一击，彻底晾他一边。”
曹厂长的心情终于舒畅了许多，回复了往常的豪爽神态。既化解了厂长的忧虑，又悄悄帮傻柱下了个小台阶后，曹方心中也十分畅快。在与厂长大笑过几声后，他便起身准备离开。
厂长留住他说：“别这么快走嘛，我不是说会奖赏你吗？想点什么呢，只要你开口不算太过离谱，我都会尽力满足你的愿望。”
面对这样的提议，曹方自然不好明说要求，沉吟片刻后，随口说道：“托了咱厂的福，我现在生活还算过得去，其实也没什么大的欠缺，若硬要说的话，就是缺个另一半。要不厂长大人帮我在这件事上出出主意？”提到这里，连曹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闻言，厂长顿时显得非常认真：“对！怎么没想到这点，这是应当的。你就放心吧，我说到做到，肯定帮你想个合适的对象！有什么具体想法？或者有没有相中的小姑娘？”
曹方有些无奈地愣住：这……我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你没看出来吗？
在这个四合院的时间里，他还没真正看上哪位女性。原剧里的角色，现实生活中的模样似乎不如屏幕上吸引人。
总的来说，这里的女性都挺奇特的。尽管有一些比较正常，各有其困难，可各自的问题也显而易见，她们并非他的理想选择。倒是娄小娥不错，可惜已是有夫之妇。
更何况他年轻得很，在后世还未达到结婚法定年龄，应该享受几年的自在时光，为什么要提前被婚姻绑定！
但是社会风俗总是推崇多子女好兆头，早婚早利。这让曹方猛然意识到，他随口一句话竟把自己推向了一个尴尬境地。
“厂长，这事儿真的不必了，我只是随便谈谈。”曹方尴尬地说道。
但厂长热情如昔：“害羞什么呢？男子当婚，女子当嫁，理所当然。作为负责人，我就应该更关心这事。我已经决定替你解决这个问题，不满意还可以换一个，直到找到合适为止。将来结婚之日，我还要为你庆祝！”厂长的话掷地有声。
曹方一时之间哑口无言，只是模模糊糊应付厂长的关切。直到最后分开，他仍然有点茫然，不明白是欣然答应了，还是含蓄拒绝。
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都是自己一时轻率才惹来的麻烦，真是追悔莫及啊。
曹方虽豪爽，但明白事理。抵达车间时，他已经释怀。再热忱的好意也无法 自己。因此他心头的压力一下减轻，感觉空气格外清新，阳光也似乎明媚起来。
此刻的他伸展一下身体，享受这一天的好天气。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打算悠哉地混日子，不再过于介意那桩愚蠢的事。
午餐时间到了，木工车间的工人排队用餐。食堂的食物量足实惠，但口感并不出色。如今收入提升，曹方无需担心温饱问题，且不怎么与傻柱来往，一般较少在此处进餐，外食更多。
留在车间的时候，他会吩咐手下带饭。因为他对他们和善并给予关怀，他们乐于助人。这次他们回来时，兴奋地向曹方分享在食堂的新八卦。
“曹哥，今天食堂可是热闹非凡，那傻柱居然飞扬跋扈到了极致，惹恼了大伙儿还触怒了厂长，被贬到车间改造去了，你猜他知不知道？！”同事满脸八卦神色讲述此事。
曹大方点头道：“这个情况我也听说过一点，无视厂规，不守规则的人，受到这样的惩罚，其实不令人意外。”
同事继续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他现在被安排到了哪个工段？”
“哦？哪个工段？”曹方反问道，其实他对这个具体细节并不了解。
那位似乎颇为自得地答道：“是钳工工段，跟咱们大院里那一位老大爷易中海，就在同一个地方工作！”
闻言，曹方圆脸上掠过若有所思的神色，真是挺巧合。
据说秦淮茹也去了那同一个车间。
这样一来，院落里这几个名声显著的恶棍，不仅下班后的活动空间交叉重叠，就算白天他们在厂子里，也是扎堆在一起。
不知这样的接触会不会激发出些不一样的火花？
但这些只在他内心转念之间，并不急于一探究竟。
那位同事似乎意犹未尽，还露出幸灾乐祸的眼神续道：“老傻柱遭受这样的处理方式，简直让人舒坦至极，说起来他做人不行吧，不过厨艺还是相当有一套。才离开一天，餐厅的菜品质量就明显下降了。”
听说离开食堂前，他说不定会预言过段时间会有人主动把他请回去，恐怕这不是完全信口雌黄的妄言。
“真是有点矛盾了。老傻柱下放到车间去可能让人畅快，但如果他又回厨房，那饭菜的水准无疑能提升……真有点左右为难的感觉。”他们心里该咋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