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若你们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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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院内，老傻柱是个横行无忌的人物。但在厂子内，他就没那般受欢迎了。
平时如果不主动拉近乎或者讨好他，不使他的情绪满意，便是触怒他了。打菜时他的手指会不停抖动。
不仅他亲自出手，也会命令那些下属效仿。
有的人屈服于他这种权势，为了能让自己吃饭的日子更顺利，有时免不了阿谀奉承一番。
但也有一部分人不愿做此折节之事，来这儿只是为了花钱买餐，又不是服侍人！
这类人这下自然是心情愉快。
不过工厂女员工倒是更愿意和老傻柱维持好关系。
尤其是一些长相不错的，相对开放的那种。
在男女交往这一部分，老傻柱有大部分精力花在秦淮茹身上是必然的，但他还会稍稍照顾别的对他来说称心的女人。
听到那位同事的言论，曹方内心冷笑暗语：“这可不是一定哦，等着看后续发展好了。虽然食堂职位不算高光，但也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进入。出来或许易如反掌，想要回头可就不简单。”
听到这，众同事们眼神发亮：“曹师傅难道有什么内部消息了？”
曹方坚决摇头：“我又何来内线？只是一种推想。”
对于厂长方面的举动，他们已经有了实际行动的计划，但这动静不能随意透露出去，否则如果失败了，不仅会让自己颜面无光，也可能给上司造成不便。
同事们的表情有些许失落，但很快也就放开了，并且转向了讨论老傻柱八卦的主题。
钳工工段今日气氛尤为不同寻常。
关于老傻柱的到来，在一大早这里就闹得沸沸扬扬。
大部分人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情来围观这场好戏。
然而，老傻柱与易中海向来关系亲密是明摆的事实。
作为厂里的顶级技工之一——那位威严的一大爷易中海，在钳工工段拥有极高声望。
在他的照拂之下，其他人虽然嘴上不敢多言，但心里却是五花八门。
每个人都悄悄观察着老傻柱的动态，整个上午几乎没人认真干活。
老大爷看到老傻柱被处罚的事情，心情确实颇为沉重。
一方面，很多工人知道他时常庇护老傻柱，如今遭受严重处分，他的颜面确实受损。
另一方面，这对老傻柱而言是一次重大打击，如果不迅速妥善弥补的话，可能会损害他的职场前景。
老傻柱能否在日后顺风顺水就看他能不能处理这次事件妥善与否。
他可是预先策划的养老保险，若境况不佳，将来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去照顾自己？
一大早，一大爷就站在傻柱身边，耐心地说教：“你这个头脑单纯的家伙，做事依然冒冒失失，丝毫不考虑后果。怎么样，尝到苦头了吧？”
傻柱却满不在乎，回答：“不过是有讨厌我而已，没啥大不了！我正好趁机来这儿放松几天，很快就有人把我叫回去了！”
看到傻柱这么无所顾忌，一大爷不由轻叹了一口气。
虽然有信心，但也不能这么随意表白。
然而，傻柱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尽管领导对他不满，但他在食堂的手艺确实在那里。
还没人能取代他的位置。
如果真的调去车间？
短期还能忍受，长久来看，恐怕食堂都会乱成一团糟。
那时，人们就会再度忆起傻柱的好处。
而他的存在，在厂里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多帮他出谋划策，回到食堂不是梦！
想到这里，一大爷心满意足。
没再多说什么批评，反而鼓励他：“既然是这样，这段时间就好好在钳工车间努力吧，不懂的可以随时来找我咨询。多掌握一项技能，总是好的。”
说完，催促傻柱去做事。
然而，傻柱根本无心工作，他专长于烹饪，对钳工这类技能并无兴趣！
况且，想要短时间内有所成，也是不可能的。
因此，他懒散地卷起袖子，在车间里无所事事地闲逛，只要不捣乱就已经是件好事了。
秦淮茹找到机会，悄无声息地靠近傻柱。
“傻柱，怎么回事，竟然让你去了钳工车间？”
首先，傻柱简述了一下事情的始末，把错误都推到别人身上，把自己描绘得无辜极了。
最后还故作潇洒地安慰秦淮茹：“放心，秦姐，你知道我傻柱的实力，食堂不能没有我，很快就重回岗位的。”
秦淮茹却关心另一点：“你现在工资怎么样，还和食堂一样的待遇吗？”
傻柱显得尴尬，“确实减少了些，不过只是暂时现象。”
事实远不止如此简单，傻柱对钳工完全不懂，他连学徒也不如。
因此，他的工资大幅度下调，主任为了给面子，特意向下破格调整为一级钳工的待遇。
即便如此，薪水也被一下子削去了几十块钱，接近三成的幅度！
秦淮茹对此特别关心：“具体是多少呢？”
傻柱一脸失落地笑了：“暂时只有二十五块五，和你的差不多。”
这让秦淮茹惊讶不已，“这么少！那你怎么办呢？”
接着意识到语气有些不妥，连忙改口，表情变得同情，“才二三十，你堂堂大男人怎么够花？哎，这我深有感触，咱们俩处境类似。”
然而，傻柱却莫名急了：“说了只是暂时，省着点用就行了。相信我，困境很快会过去，一切都会变好！”
秦淮茹换了柔和的语调，轻轻说道：“说得没错，你傻柱一向诚实可靠。我也清楚，你对我们家一直很好，这所有一切，秦姐心知肚明。”
此刻她下了决心似的，“看到你现在的困境，我真的不忍再加重你的忧虑。没事的，我会挺过去的。只不过……你不在食堂，剩下的菜肴都不能带走喂我家的孩子，他们的营养可就全指望这了，这下该怎么是好啊。”
二十六
傻柱立刻挺直腰杆，说道：&34;秦姐，您这话怎么说，大男人怎么会因为尿憋不住！放心吧，就算是我不在食堂，也能找到办法让棒梗他们不会挨饿，甚至一顿饭也不落下，怎么样？&34;
大男人的确不会被尿憋死，但他们有可能因此而迷失心智。
秦淮茹则是运用策略，以示弱激起傻柱的同情和责任感，后者立即热血沸腾，承诺无论何时都会竭力维护。达到了目的，秦淮茹心情安定下来，动情地说：&34;傻柱，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这番深情厚谊我会铭记于心，将来必有所报答。”
傻柱骨子里的情感瞬息崩溃，话语显得支吾，“秦姐，我很高兴。但我对您的感情是真的，并非为求回报。”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眼睛闪着 ，说道：&34;傻柱，不必如此说。我明白！我也要让你知道，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34;
两人沉浸在私人情感交流的甜蜜中，无视了周边人惊讶的目光。
一旁的工人看得目瞪口呆，就连某位大伯都觉得尴尬，咳嗽了几声提醒。
察觉到状况，两人收起心思，像没事人一样各忙各的。
一段时间后，傻柱恢复了理智。他后悔得想要扇自己一耳光，嘴上承诺得轻松，但现在他一个月工资仅二十三块五，还有巨额债务等待偿还。
即便短期内不必急于还款，他自身也用度紧张，哪里拿得出钱支援秦淮茹一家。然而承诺已出，他必须尽力践行。
省吃俭用的话，他自己可以维持每个月的生活，剩余部分也许可以帮助他们。虽然丰盛的大餐做不来，但稍加改善伙食，不致他们生活水平大幅降低，应该是没问题的。
至于妹妹何雨水那里，这段期间不能再给她援助。不过她成人了，能够自己照顾自己，无需过多顾虑。
对于食堂事务，尽管他此刻无法在场，他的徒弟们会替他照应，偶尔顺手取些剩菜剩饭也是小事。
只要挺过这一关，他回到食堂的日子就不会改变。
总的来说，情况虽有难度，却不至于无法解决，都在掌控之中！
回想秦淮茹那番动人的眼神，傻柱再次感到心动。
傍晚时分，傻柱从消息来源得到情报，厂长两天后将宴请客人。于是心情更加舒畅。
暗自得意的同时也庆幸，天助我也，厂长宴会恰好是他重返食堂的黄金时机。这种大事唯有他才有能力帮衬，坚决不会放弃！
他此刻在钳工车间里悠闲地翘着二郎腿，计时等待厂长的到来，尽管等了半天仍不见其踪迹。
他只能去找那个告诉他消息的人。“你不是说厂长大人今天会有宴请吗？是不是误传小道消息？”
对方显得不高兴，“小道消息？绝不可能！这是真事！”
“那怎还没动静？”傻柱问。
对方笑着答：“早就完了，客人都送走了，满面春风，非常满意。”
听到这，傻柱一脸困惑，想问问是谁负责烹煮，那人却不耐烦，直接走开了。
然而，即使如此，傻柱并不急躁。
厂长可能还不愿意彻底撕破脸，毕竟他们刚闹翻不久。人们都要顾忌颜面，这完全可以理解。
他也能包容这份尴尬，因为自己也犯浑，情有可原嘛。
但是这样的事情不会一直持续下去。
再给他些时间缓冲调整，等到下回，你难道就不会放下所谓的尊严了吗？希望如此。
秦大娘尽管心中忧虑，但是柱子表现得很从容。在这几天里，确实按照承诺，他让人帮他徒弟从餐厅带来了一次盒饭，其余几餐则依靠他另寻途径获得食材。无论如何，每天都让秦大娘有所期待并避免了空等待。
然而，柱子的困境不容忽视，带着剩菜剩饭实在不便持久，而且所找来的食材毕竟有限，导致家中餐食水平相比过往有了明显的下降。接过食物时，尽管柱子试图装出轻松的样子，但她分明在他眼底看到了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