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到底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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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急切地回应：“我没有钱啊！”的确，傻柱刚刚被曹方敲了两百元，接着又被秦淮茹盘剥到只剩几块几毛的，连十几元都掏不出手，更别说赔付给许大茂了。
许大茂冷笑一声，“你说没钱？那你休怪我不客气，你只能自食其果，在牢狱里度过余生。”眼看争执再次升级，王大爷只好接过话柄，“那三百呢，许大茂，你觉得怎样？”
对此，许大茂忍不住笑出了声，“区区三百也说出口？这是叫我要饭的吗？不说了，就让警卫把我带走吧！”旁边的人并未责怪他的语气过重，毕竟他们都知道问题有多严重，区区三百确实太少了些。
王大爷叹了口气：“那好吧，就提高到五百，应该算是诚意满满的价了。”然而，这话刚出，许大茂便怒气冲冲地质问：“五百也不行！最少得是两千、不，三千！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旁人闻言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到底许大茂的诉求是否过火尚未可知，但在普通家庭中，不吃不喝十年也攒不了三千块，大部分人都负担不起这个数目。
就连王大爷，恐怕也无法拿出这笔钱！
一位大爷紧皱着眉头，严肃道：“三千这个数目实在太多，别说拿不出，即使勉强凑到，也是漫天要价。”
许大茂一脸从容：“这个我不管，哪怕是三千，对我而言还是稍显不足。有两个选择，要么给我钱，要么报警。”
傻柱听到这番言论也怒不可遏，你们定的价格就是三千，哪能卖得出去!分明趁机勒索嘛，我才不会乖乖妥协呢!
我宁可进监狱，让你一分钱都捞不到!
因此决定彻底放弃。
大爷急忙出言劝阻，随后继续和许大茂协商：“三千对傻柱来说负担过重，要不我们再减一点，降到八百如何？”
然而许大茂坚定地摇头否决。
“降到一千吗？”
他仍是坚决拒绝。
“一万二也可以，不再多说了。”
许大茂清楚要价三千困难重重，但他并不轻易妥协让步。
让双方自己抬高要价，等到接近他心理价位再被迫接受。
目前他掌控全局的主动权!
然而大爷仍在一次次提升金额，只是每次幅度逐渐变小。
他费尽口舌为许大茂剖析事实，试图理清情理。
许大茂却稳坐 ，享受着别人求他裁决的乐趣。
看起来争执一时还难以收场。
“今夜院子里挺热闹的嘛！”就在此刻，一名熟人步入室内——是经常来访的两名警官。
闻言，老大爷的脸色骤然变换，紧张道：“什么报警了？你们看，我们还在协商呀！”
他严厉地审视每个人的目光中充满谴责的意味。
警官赶忙摇摇手否认：“没人报警，我们这次是来处理另一个案子。只是意外发现这里也出了大事。我们的事情不急于一时，看过热闹再行动也没什么问题。不用管我们，你们继续解决，我们只是围观者就好。”
其实警方也为四合院的情况感到无奈。这里空间不大，发生的事情不少。
今日这场面，看起来就像是调解争端的棘手任务。
但是，只要不是重大刑事案子必须介入，没有报警的话，除非必要，他们并不会主动出面干涉。
警察的到来使许大茂更有底气，而大爷和傻柱却因未知变数感到莫名焦虑。
警察能说是围观，但谁又能保证他们在旁观时不生变化？
稍不留神自己的处置，可能成为他们干预的理由。
更何况，如果许大茂突然冲动报案怎么办，他们会接收报警信息吗？
必须稳住许大茂，防微杜渐！
受此压力，大爷的出手比以往更显慷慨。经过一轮协商，最后敲定赔偿款两千，达成共识。
听到后半段，警方逐渐明白了事情始末，对他俩表示同情。
虽然索赔额度不菲，但似乎仍难以填满他们的失落感。
这个“傻柱”行事真让人痛惜。
如果没有选择庭外和解，单凭所犯罪行，可能几年的牢狱之灾已在所难免。
如今，悬着的那块大石总算落地，压在大爷和傻柱肩头的重负得到缓解。
最终这笔两千费用，是由大爷先垫付，算是傻柱欠下的。
从头到尾，秦淮茹都没有表态，不涉及自己，便选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明
秦淮茹行事古怪，一旦事情不牵扯自己，她有多低调就会有多低调，让人感觉如同虚无的影子一般。
当然，若是逃不开关联，她又表现出柔弱不堪一击的姿态，显得楚楚可怜。
只是，她的表现形式与众不同，总会悄无声息间在应处于的位置出现，让人生出深深的怜悯。
对待过于苛刻的她来说，简直是一种 。
她巧妙地借助别人的困境，在傻柱或大爷的不由自主间寻求助力。
往往她藏于幕后，扮演委屈无助的纯洁女神形象。
哪怕对某人有多大的恨意，也不会如泼妇般失去理智口出恶言。至多仅会低声为自己辩护，几乎不可能正面制服对方，反而暴露了自己的弱势和无助。这次面对许大茂针对傻柱和一大爷的攻击，秦淮茹并未为他们辩护分毫。傻柱已经习以为常，对秦淮茹这样的行为毫不惊讶。
尽管平时对自己相当照顾，但他清楚秦姐姐是个从不参与争斗的女性，无法寄予她太大帮助。若是真的身处冲突，还得反过来担心她的安危！
傻柱的态度始终公正坦然，因此事件结束后，对秦淮茹保持中立并享受她全程观看的好奇，他并无任何不满，反而主动走上前去分享自己安全过关的喜悦。
看着这一幕，曹芳心头颇有些不是滋味。真是验证了一句传言——被别人轻贱对待还乐此不疲。
即使面对质询，一大爷并未过多指责秦淮茹，他的反应尚算正常，至少不像傻柱那样热切地上前示弱。但此刻他也有自己的关注焦点，那就是刚刚到达现场的那两位警官。
“两位警官，不知道您来我们的院子有何贵干？是否需要我提供帮助？”他客气地询问着，尽管两千块钱刚付出口心中有些疼痛。
然而在警察面前，若表现得太在意损失的金钱而不顾颜面，实在有失体面。警察的回答并未直接接受他的帮助请求：“其实我们并不需要你插手。刚才，只是在一旁观看，接下来的事情你可以选择加入或是旁观。”
说完后，他们直接走向聋老太太的居所。即使心情不佳，但出于好奇以及警察并未反对他围观，一大爷随后跟进。
见到警察直奔聋老太太住所，曹芳猜测这与假烈属事件不无关系。于是他默默混入看热闹的人群中，像院里其他人一样无声随行。
走近聋老太太家门口时，警察的表情愈发严厉。还未明白究竟，他们便将一份文件递了给她。接过纸张，聋老太太只瞥了几眼，双手就开始剧烈颤抖，面色瞬间苍白无比。
&34;你以为我们无法追查这么久的事情吗？&34;警方的语气严肃，咄咄逼人，&34;现在你还打算说什么？&34;
在这样的压力之下，她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大脑晕眩，身体无力瘫坐在附近的椅子上。那份文件随之掉落在地，引起众人疑惑。
易中海深知事态严重，虽然他并不了解聋老太太究竟犯下了何错，但显然这是一个棘手的问题。连素来稳重如山的聋老太太也被打乱，足可见其棘手程度。
尽管他对这位老人家关怀备至，但实际上感情并未深到骨子里。但为维护他在小区居民中的威信形象，他不得不挺身而出。
“警官大人，能请您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那份文件能让我过目一下吗？”他询问，尽量保持平静。
警官依然神色严峻，未直接将文件递给一大爷，而是在拾取时将其收起。“这份文件你们不用看，但我们简单地说一遍。”
&34;简而言之，聋老太太在烈士证明上的伪造身份 了国家！&34;话语激起一片震惊的嘈杂。
大家都对这一事实感到不可思议，复杂地审视着那个陷入半昏迷的聋老太太，对她似乎已不再有先前的认知。人们深信警方的说法，官方的调查不容置疑，铁一般的证据已经足够定论！
十八
曹方独自心中暗道，只要有真心谈话的可能，再坚固的隐瞒也无法长久掩藏。
事态远比预想中的严峻！大爷心下一紧，声音也带上了几分颤抖，“那这事后续怎么处理？”说完后带着忧虑的神色，直盯两名警察。
倘若深入追查，身为这位大爷的疏忽也不是没有可能成为借口。
警察正色答道：“当然应纠正错误，彻底追查源头！”
“经过调查，那位聋哑老妪过去只不过是位富人家的小妾，从未有过正式婚嫁，更无人为其留下后裔。烈士家属的称号，实在是一派荒诞言论！”
“她的过往最显著与他们的联系，就是当年曾贩卖一些草鞋给他们而已。然而她便以此为由，谎言编造自己曾与他们有过渊源，并更大胆假冒烈属的身份。”
“上面指示严惩此事！她的烈士称号当即取消，且五保户的身份待遇也需撤回。考虑到其年纪已高，这才仅作从轻处理，算是法外施仁。然而她的住房，出于人道关怀暂未收缴。”
那所小房子，尽管简单，却已是聋哑老太太的唯一栖身之地。一旦失去，只怕她会真真正正无处容身，流落街头。
众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一时之间气氛尴尬。聋哑老太太则仿佛刹那老去许多。
警察没有多言，取下悬于门口的“光荣烈属”标牌，默默离开。很长时间后，现场才恢复常态，各种讨论与感慨四散开来。
大家都认为，老太太的做法实在是过分不地道，几乎无人同情她。一番品评之后，大家各自散去，没有留下一句宽慰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