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忏悔篇6

    头躺在枕头上，感觉像是在大脑里塞进来一个跳动的心脏。一下一下，爆炸似饱满的胀痛。

    我也不想做缓解措施，就任由头痛，像脑袋中间被打了一片阴影进来。

    我好久没弄了。我想，脑袋这样疼，再弄可能会猝死。

    几经挣扎下，欲望战胜了恐惧。

    我打开手机，浏览器，先看小说，再看视频。

    好久，好久没玩了。指甲也没剪。

    结束之后，翻卷而来的快感像烟花一样短暂，我很快清醒过来。

    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走神。

    这是少有的，可以清醒着思考的时候，但我的想法大多花在“怎么又来”这几个字上。

    厌恶没有一丁点自制力的自己。要么堵住，要么把我的手指全部砍了。我才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啊，我要是个男的就好了，风险降低；哪怕真中了，“男的都这样”又降低我的负罪感。

    我再也不会这么痛苦了。

    爽过之后，就是加倍的头疼。

    睡眠更加浅，愈加痛苦。

    然后做了一个荒唐的梦。

    梦到去医院检查的路上，要经过地狱。

    那些怪异的，荒谬的，想要抓住我，折磨我的，都我的梦魇。

    我的身边，站着一个人。是陈陈。

    他怎么会来我的梦里？我竟然还能知道愧疚是什么滋味，难道我还有良心？

    其实他是个很好的人，可我们之间好像隔着巨大的维度，我没有找借口，这不是我出轨我理由。假若让他来写我，我在他眼里又是什么样子呢？我不知道。

    我们正常说着话，他的每一句话都在打断我想要说的句子，而我的每个字都在努力继续我们之间的谈话。

    堵的我几次欲言又止。这样的细节，我倘若真的说出口了，反而让对方诧异。他觉得我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而我和他的每一次聊天，都让我觉得压抑窒息。

    我简直快要喘不过来气了，像是背了三十年的贷款。

    分手半年，我想到他，在梦里也是难以呼吸。

    有时候我也很难去理解自己的行为，大多都任其予以满足。

    我反复听着我们最后一通电话的录音，哪怕我的确做了错事，但往回看时，一开始的喜欢，当然是真的喜欢。

    当然也畅想过未来。我们还在说以后，可是我们没有以后了。

    牵着那个男人的手，一起去医院。

    他知道我生病了，不知道我因为什么生病。我恬不知耻的问他要钱，他便给我了。我一个人去医院，没想到他跟在我身后。

    地狱很可怕，病毒也很可怕，朝死亡走去才最可怕。

    我大喘气从梦中醒来，再也不想睡觉。也睡不着了。

    吹风，打开窗。身上的汗瞬间变冷，我打了个哆嗦。

    我想，时间可否再过快些呢？

    等再次检查，等到明年的三月份。

    等一切尘埃落定。

    度日如年！我恶毒的想，要是真的确诊了，我怕我会暴走，沾上自己的血，扎别人。

    我忍不住，我怕我变成怪物。

    快些，再快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