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多发的意外
贾旺财告了李坚的刁状之后，心里很是得意，第二天他就把郭丽敏安排到了
玉皇庙村包村，并在街道上给郭丽敏找了一个住处，每月房租二百元，也由计生
办出，他让王丰收直接给房东交了一年的钱。贾旺财的理由是，计生所办没有住
房，员工在外租房应该单位掏钱。他把郭丽敏排到玉皇庙村也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他想让郭丽敏打探玉皇庙村支书张赖孩的底细，看看这个张赖孩到底收过多少人
的钱，还往自己身上推，自己又说不明白，毕竟从张赖孩手中拿过钱。同时也让
郭丽敏监控一下玉皇庙村那些有计划生育问题的户，看他们有什么反应，以便自
己应对，贾旺财怕这些人从张赖孩手中拿不到退款会找自己闹事儿，那样就丢人
了。郭丽敏没有做过计划生育工作，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就跟着其他包村的所
办人员，别人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李坚还是按照自己的部署安排技术员下村去补检，但天不凑巧，下起了雨，
四个 b 超室的人就问还下去不下去，李坚说：“穿上雨衣，走着去也得下去，不
能失信于民。”那个时候，还没有村村通，除了县乡公路外，到各村的路大都是
土路，一下雨道路泥泞，走起来非常费劲。李坚就临时抽调了三名执法队的男同
志，加上自己，作为四个补检组的领队，b 超机由男同志拎着，用塑料布包严实，
以免淋雨。李坚这个组去了东南片区，这也是应李伟柱和陆梅的邀请让自己到东
张寨村去一趟有些工作需要指导一下，东南片区包括东张寨村、马庄村、李楼村
等六个村，这个组的技术员是方雪、赵凤华。上午的时候，李坚一组先去了东张
寨村，东张寨村距离计生所只有六里地，县乡公路从东张寨村的后面向东延伸，
他们可以走一段柏油马路。
李坚三人到达东张寨村时，已经有几个孕妇在村室里等着了。这个村的已婚
育龄妇女在陆梅的领导下还比较听话，陆梅平时又善于给她们做思想工作，那些
在别的村出现的群众跟村干部闹对立的情况在陆梅这里没有出现。
李坚让方雪赶紧投入工作。自己和李伟柱、陆梅谈了一下关于迎检工作的安
排，以及应该注意的事项。陆梅对贾旺财安排的新建一套假台账表示抵触，问李
坚可不可以不听贾旺财的，李坚说：“那可不行，贾旺财是分管领导，虽然他是
在教大家弄虚作假，但这个行为常书记和张镇长一定会支持的，你明着与他对着
干绝不是明智之举，得罪的不是贾旺财一个领导，你会得罪书记镇长的。你还是
老老实实的听贾旺财的吧。就是心里再不满意，这个时候，也不要任性。”
李伟柱在一旁也说：“不错，迎检是牵涉到书记镇长乌纱帽的事情，哪个地
方应付上级检查不是在弄假？恐怕在这个问题上连县计生委都得配合，关键的时
候也会出手造假的，大气候就这样了，有时候造假也是工作。”
陆梅笑了：“你们把造假也说的这么冠冕堂皇，那我只好服从了。我这就抽
调学校的老师帮忙。”说完，对身边的一个村干部说：“你去把小学的校长请过
来。”
说完了工作上的事情，李坚对陆梅说：“中午，准备在谁家吃饭？要提前准
备，吃过饭我们还要赶到马庄村。”陆梅说：“谁家也不去，我家更不用说了，
就那么个小地方也坐不下几个人啊。现在，我们村委会有伙房，李委员他们都是
在这个伙房吃饭的。中午多加点面就行了，先给你说好，没有大鱼大肉，我们这
是过日子的。”
李坚笑着说：“我又不是腐败分子，有口饭让我吃，不让我掏伙食费，我就
占了便宜了。”
李伟柱说：“伙食费你还真得拿。我每吃一顿饭交了一块钱，你也按这个标
准交吧。村里的这个伙房，是村里补一点，好心人捐一点，个人掏一点，五保户
和我们一个锅。你们三个人，交三块钱就行。”
李坚笑笑：“好，太好了！这是好新闻点啊，回头我让我的同学给你们做个
报道，让这个做法在全国推广，一定能火。”
陆梅说：“上新闻就算了吧，我们也就是做到问心无愧，群众不骂我们就是
我们的福气。”
李坚就从衣兜里掏出一百元钱，说：“我今天就带一百五十块钱，我交一百
块钱的伙食费吧，也算我捐款，行不？”
陆梅说：“不行，只收你三块钱，多了不要。”
李坚说：“我都说了，这是我捐给伙房的，行了吧？”
陆梅说：“你的捐款我们不能要。只要三块钱。”
两人一个要给钱，一个坚决不要，吵闹了起来。连来参加补检的几个妇女也
围上来看热闹，当他们知道事情的原委之后，感叹：“现如今，还有这样的干部，
下村吃饭还得交伙食费，这多少年都没听说过了，以前王留忠等人整天大吃大喝
的，花的都是村里的公款。这一届村干部和下乡干部都变了？”
陆梅最后还是没有拗过李坚，只好让伙房收下这一百块钱，并让村会计记在
账上。
这时，一个来补检的妇女找到了李坚：“你就是所长吧？”
李坚见有人找自己，就说：“我是计生所所长李坚，请问你有事儿吗？”
这位妇女说：“我有事情要反映，你得给我们做主。”
陆梅在一边听到此话，有的疑惑，这个妇女名叫张秀朵，是嫁到本村不久的
新媳妇，娘家是玉皇庙村的，领有一孩生育证，现在怀孕几个月了，因为去娘家
走亲戚耽误了去计生所参加康检，今天来补检的，这个家庭没有任何问题啊，她
要反映什么？
李坚说：“你说吧，只要是我能管的事情，我就为你做主，不是我管的，我
也会替你向上级反映。”
张秀朵说：“我反映的是我娘家那边的事情，不是这里的，这里可比我娘家
强一百倍。我娘家是玉皇庙村的，我嫂子名叫姚雪银，今年都三十岁了。就因为
我们家没有钱给村支书张赖孩送礼，张赖孩就不让我嫂子生二胎，我侄女已经八
岁了，听说可以办二胎准生证，可我哥找了张赖孩好多次了，张赖孩就是不给报，
还说给谁家办二胎证他说了算。我们村好几家头胎都是男孩，才两三岁，就办了
二胎证了，我听说计生所李所长是一个清官，我本来不认识你，刚才有人给我说
你就是李所长，今天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你了，我就给你反映一下我嫂子家的情况，
希望李所长能给我家帮帮忙。”说完就要下跪，被陆梅拉住了：“你这是干什么？
带着身孕怎么能随便这么做？李所长会替你做主的。”
李坚一听就发火了：“好，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虽然有些事情我没权利管，
但这个事情我也为你做主了，请把你说的情况，详详细细地给我写在纸上，然后
交给我，行吧。”李坚又对陆梅说：“给她拿纸笔，让她去村办公室写清楚。”
张秀朵说：“那我先谢谢李所长，我们家终于遇到包青天了。”
张秀朵去了另一间办公室后，李坚给在场的村干部和来补检的妇女说：“希
望大家在这件事情上都能为张秀朵保密。”
几个来补检的妇女说：“一定保密。这是啥事儿？能往外乱说吗？”
将近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张秀朵才把情况写完，李坚发现，这张秀朵文笔
还不错，写的是条理清楚，让人一目了然。不仅写清楚了哥嫂的情况，还把同村
几个不符合生育条件却领取生育证的几家的住址、小组名称、家庭成员等写的清
清楚楚，其中有两个就是最近刚领取的二孩生育证。
李坚安慰了一下张秀朵，最后告诉她：“你放心，你写的这些，只要经调查
属实，你哥嫂的二孩证就一定能发到手，那些弄虚作假的一定会被取消生育指
标。”
送走了张秀朵，已经接近中午，李坚三人抓紧吃了午饭，就往马庄村赶去。
所好的是，雨停了，昨晚下了一夜，今天又下了一上午，现在，云彩渐渐散去，
阳光在云层里逐渐透了出来。
李坚与方雪、赵凤华赶到马庄村时，已经下午两点。一路的泥泞累的方雪和
赵凤华直喘粗气。赵凤华说：“跟着所长干活，虽然心情舒畅，但累人也是最厉
害的。”
李坚笑道：“这只能怪老天爷，不能怪我，要是不下雨，我们骑上自行车还
会这么累吗？再说了，我一路拎着机器都不嫌累，你们倒嫌累了？”
方雪说：“你是个男人，怎么与我们相比？”
马庄村是全镇最小的一个村，人口只有两千多。李坚三人赶到时，村室里只
有计生专干一个人在等他们，其他村干部和包村的人员都不在。李坚进屋就问：
“怎么就你一个人？”
村专干说：“他们还以为雨下这么大，你们不会来呢，都在支书家里呢。”
李坚说：“那就抓紧在广播喇叭上通知一下，没参检的让村干部到每户家里
看一下，通知到位。”
村专干就把村里的广播打开通知了一遍，所好的是雨停了，没有了杂音，广
播声大家都能听到。
不大一会，村干部们都来了，也有带着补检的妇女一起来的。
方雪和赵凤华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把 b 超弄好开始工作。
李坚在村室里与村干部们交流这次迎检的事情，就见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女
跌跌撞撞一身泥水的闯进来：“求求你们，帮帮我们家儿媳吧”
李坚和村干部们都不明白怎么回事，有人问：“啥事儿呀，你慢慢说行吗？”
这个女人说：“我家儿媳妇要生孩子了，我儿子也没有在家，我本想着天不
下雨了再去计生所接生，谁知道已经到时间了，羊水已经破了，我找了个常给别
人接生的，人家怕罚，不敢去，好不容易求人家，人家答应了，谁知道她说胎位
不正，难产，让我找人抬着儿媳妇去计生所或者医院，求你们干部给我家找几个
人吧？要出人命了”
李坚在一旁听完，就说：“把人抬到计生所或者医院需要至少得两个小时，
恐怕来不及了。先别慌，我问一下再说。”李坚急忙去找方雪和赵凤华，把产妇
的情况说了一下，赵凤华说：“让方雪去看看吧，她参与过很多次接生，比我有
经验，我在这里继续补检，让方雪去吧。”
方雪说：“走吧，我去看看。”
李坚、方雪和几个村干部在那个女人的带领下踩着泥水快速赶去。
到了这家，李坚和村干部们在大门外站了下来，让方雪一个人进屋。
屋内的床上，一个五六十岁的女人正在焦急地围着产妇的床来回走动，产妇
一脸痛苦可又没有了多少力气，满头是汗，把头发都弄湿了。
方雪急忙在一边的热水盆里洗了一下手，在产妇的肚子上来回摸了几下，对
产妇说：“胎位不正，但不是最严重的那种，你忍一下，我帮你调一下。”
产妇已经精疲力尽，点头表示同意。方雪见过这类胎位不正的产妇，一般的
生产，都是孩子的头先出来，可胎位不正的话，有的是臀部、有的是腿部，在医
院里大都做了剖腹产。方雪跟几个妇产科医生学过胎位不正的矫正手法，就拿出
浑身的解数，给产妇做矫正。弄了半天，总算矫正过来了，方雪就让产妇的婆婆
在后面抱着产妇，方雪教她如何用力，用了一个多小时，只听一声婴儿的啼哭传
到了院子外面。李坚知道，这是孩子顺利的生下来了。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孩子是生下来了，方雪累的一头倒在了床边，直喘粗气。是啊，方雪为产妇
矫正胎位很是费力，加上又为产妇接生，保护会阴部不被撕裂，方雪累的两只手
僵硬，都快不能活动了。休息了大概有十分钟，方雪才勉强坐了起来。
方雪下了床，让那个帮忙的接生婆注意胎盘的娩出，交代给接生婆一些做法，
起身向外走，产妇的婆婆忙拦住说：“喝一碗红糖茶再走。”方雪接过碗，用嘴
试了一下，还好，不热不凉，就一口气喝进了肚里；身体这才逐渐恢复了过来。
给产妇扭转胎位、接生，比她走这么远的泥巴路累的多。
方雪一身疲惫地回到村室，李坚让人找一张床让方雪躺下休息一下，补检就
交给赵凤华一个人去做。
时间一眨眼就到了下午五点，这时候也没有补检的再过来了。李坚让赵凤华
收拾起 b 超机准备回去。包村的几个人表示今天不和李坚她们一起回去了，路不
好走，明天还得过来，就在村里住下了。李坚三人明天还要到别的村去，加上方
雪、赵凤华是两个女孩子，也不方便，当然不会住下。
村干部告诉李坚，天不早了，要想早点回去，最好走河堤，顺着洪溪河一路
西北下去，直接可以走到那条东西向的柏油马路上，在顺着马路往西就可以直接
到东沟镇政府了，走别的路比较远。李坚征求了一下方雪和赵凤华的意见，二人
也表示，走近路吧，反正都是泥巴路，走近路能早点到家。
于是，一行三人，李坚拎着 b 超机，赵凤华和方雪跟在后面，出了马庄村往
西走了有两里地，就到了河堤上，河堤路没有别的路那么泥泞，上面有草，但刚
下过雨，还是比较滑的。李坚让两人注意脚下，别滑倒了。
雨后的风景很是优美，堤下玉米地一片绿油油的，宽厚的大叶子上还带着雨
滴，晶莹透亮。三人走了有一个小时左右，距离柏油马路还有两里多地的时候，
出事了。
方雪由于今天格外的劳累，走了一个多小时的泥巴路，有点吃力了，正走着，
没曾想方雪一个趔趄脚下一滑，倒了下去，顺着河堤滚向了河里，虽然洪溪河是
一条小河，但刚刚下过大雨，河水不断增长，一旦掉进水里，那可是危险了。
怕什么，结果来什么，李坚听到赵凤华一声尖叫，回头一看，发现方雪正滚
向河里。李坚容不得思考，扔下 b 超机，随手脱掉上衣，坐着向下滑去。等李坚
滑到河水边时，方雪已经滚到水里，李坚急忙去抓方雪，没想到没抓住胳膊，却
抓住了上衣，方雪此时已经没有力气，加上方雪又不会游泳，在河水的冲击下，
没想到这上衣竟然从方雪的头上脱了下来，李坚急了，再次向方雪抓去，由于方
雪的身体太光滑，加上泥水的原因，李坚没有抓到方雪的胳膊，意外地抓住了他
的乳罩，李坚刚想使劲拉方雪，没想到乳罩也从方雪的身上脱落，方雪被河水冲
进了河道里。李坚急了，一头扎向河水，向方雪游去，也多亏了李坚水性比较好，
没几下就到了方雪的身边，但是，李坚伸手去抓，又被滑掉了。李坚再次冲击，
他看到了方雪的黑发，伸手抓了过去，这次，抓住了，不是胳膊，是方雪的长发，
李坚也不管不顾了，扎住头发就往怀里带，终于，李坚还手抓住了方雪的胳膊，
使劲往岸边游去，方雪此时已经失去了知觉，李坚带着她在河水里甚是吃力，不
由得喝了几口浑浊的河水。这时候的李坚什么也不再想，哪怕牺牲掉自己，也要
把方雪救上岸。终于，在李坚将要透支完体力的时候，把方雪拉到了岸边，李坚
又使出最后一点力气，带着方雪爬到河坡上。但李坚不敢坐下歇息，方雪已经失
去知觉，必须抓紧抢救。他也不顾此时方雪全裸着上身，把方雪的身体放在相对
平缓的河坡上，头朝下，使劲按压胸部，把方雪肚子吸的水控出来，待方雪嘴里
不再流水，就立即进行人工呼吸。折腾了几分钟后，方雪终于哼了一声醒了过来，
李坚扶正她的身体，把方雪抱在了怀里。
李坚在河水里营救方雪的时候，赵凤华吓哭了，她顺着李坚在河水里游动的
方向在河堤上奔跑，她知道此时自己帮不上忙，自己不会游水，也不能给李坚添
累赘，此时，看到李坚给方雪做完人工呼吸，要抱着方雪爬上来，立即下去帮忙，
二人终于把方雪弄到了河堤上。因为方雪还全裸着上身，李坚对赵凤华说：“赶
快把我的上衣拿过来给方雪穿上。”
赵凤华赶紧向前跑去，此时，方雪所在的位置已经远离滑倒的地方几百米了。
河水是向东南流的，他们是往西北走的，这样等于他们倒回去了几百米。等赵凤
华把李坚的上衣拿过来的时候，方雪已经全部清醒了，当她看到自己全裸着上身
被李坚抱在怀里，想起了刚才自己滚掉河里的情形，方雪毕竟是个女孩子，这么
光着上身被李坚抱着，李坚也是光着上身，不免一阵羞涩，两人肌肤挨在一起，
让方雪心里通通直跳。她脸上通红，欲挣脱李坚，李坚看到方雪已经没事了，就
放开了她，李坚说：“对不起，刚才为了救你，把你衣服弄掉河里了。”
方雪两只胳膊护在胸前，想遮挡住自己两个丰满的乳房，李坚转过脸去，朝
赵凤华的方向走了几步，这时候，赵凤华已经来到面前，把李坚的上衣递给了方
雪：“穿上所长的上衣吧，没办法，你的衣服掉水里了。”
方雪知道，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就不推让，把衣服穿在身上，毕竟李坚
是个男人，虽然方雪也有一米六七的个头，这上衣穿在方雪身上还是显得非常肥
大。
李坚问：“还能走不？不行我就背着你走。”
方雪不好意思地说：“我能走，谢谢你，所长，是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方雪平时就对李坚有好感，这回，李坚舍命救下了自己，加上自己和李坚还刚刚
赤着上身拥抱在一起，方雪的心中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在生长。她有点不好意思去
看李坚，就向前走去。
赵凤华上前扶着方雪，李坚这时候不在走前面了，他光着上身拎着 b 超走在
了后面。
回到计生所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李坚让赵凤华和方雪先回屋换一下衣服，
一会一起去吃饭。
方雪回到住室后，第一时间换了衣服，她把要洗的衣服放在了一个洗脸盆里，
当看到李坚的上衣的时候，犹豫了一下，然后就与自己的衣服一起摁在了水盆里。
李坚在自己住室找了件上衣穿上，又把湿透的裤子和裤头换掉，洗了一把脸，
拿起电话就给路争先拨了过去。
路争先也是刚刚下乡回来，听到电话铃声，就拿起了话筒，一听是李坚打来
的，说有事儿要给自己汇报，就说：“可以，你也没吃饭呢？我也没有，那行，
你安排吧，我马上过去。”
李坚从抽屉里拿出二百元钱装在口袋里，然后关上房门，要去喊一下方雪和
赵凤华，怕两个女孩在换衣服不方便，正犹豫间，刘娜上楼来了，后面跟着曹霞，
看到李坚站在门口，就问：“所长，你站在自己门口干啥呢？”
李坚随口说：“我等赵凤华和方雪呢。”
刘娜问：“等她俩干啥去？”
李坚说：“刚下乡回来，去吃饭啊。”
刘娜就说：“我也去，我还没吃饭呢。”曹霞有点不好意思：“刘娜，看你
吧，咋能这样？”
李坚说：“那就一起去吧，你去看看赵凤华和方雪去，喊她俩一声。”
刘娜屁颠屁颠地去叫赵凤华和方雪，刚好二人也开了门，明白刘娜来叫他们，
就锁上门跟着走了。
一行五人加上路争先、赵景海，七个人就在镇政府斜对面的一家小餐馆里吃
饭，李坚为了给方雪压惊，还专门点了六个菜一个汤。
饭桌上，李坚就把张秀朵的举报材料交给了路争先，路争先看完又转给了赵
景海，二人看完后很是震惊：“这贾旺财还这么胆大包天？”
李坚就把贾旺财想把郭丽敏塞进执法队还要与刘娜住在一起被自己回绝的
情况给路争先也做了汇报。路争先说：“你做的很对，贾旺财就是不死心。这件
事情，交给赵部长吧，为了减少你的矛盾，你就别插手处理这件事去了。该办生
育证的必须给人家办，违规办理的，坚决取消其生育资格。”
李坚说：“他们恨不能置我于死地，我成了挡他们财路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说不定哪天就会对我下黑手的。不过，我不怕。”
四个女孩听了李坚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尤其是刘娜和方雪心中在想：“如
果有人敢对李坚下黑手，我们就去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