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十朵金花一滴血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眨眼，七月份单月孕检的时间到来了。
李坚专门给贾旺财汇报，让包村的计生所办人员专门通知各村计生专干到计
生所会议室开了个关于七月份单月孕检注意事项的专项会议，让计划生育行政执
法队的人也参加了会议。这次坐在主席台上的人就多了，中间是路争先、贾旺财、
赵景海，两边是王丰收、史文博和李坚。参加会议的有全体计生所办人员、行政
执法的镇干部、各村的计划生育专干。
看到主席台上坐着的六个人，陆梅和范金花都畅畅地出了一口气：“东沟镇
的计划生育队伍终于不再是贾旺财一手遮天的时代了。”
贾旺财主持会议，让路争先先讲话。路争先就简单说了一下这次单月孕检的
重要性，行政执法队要结合这次孕检情况，对那些不来参检的对象要进行一定的
处罚，要求包村所办人员和执法队人员一起澄清底子，一起严格把关。之后是贾
旺财讲话，贾旺财说的比较多，他重点说了借助这次单月孕检要掌握每一个已婚
育龄妇女的情况，及时更新台账，重点是要迎接七月十五号至七月三十一号的省
市县半年工作总结考核，不能因为这次考核被黄牌警告。
贾旺财和路争先把讲话的时间都让给了李坚，让李坚安排这次的单月孕检工
作，李坚就从人员分工，到证件审核把关，以及最后的处罚准备，以及领取生育
证人员的孕情监测，做了有条不紊的部署。最后强调：“这次单月孕检要缩短时
间，因为还要准备迎接省市县三级半年工作的检查验收，一部 b 超每天要负责两
个村的孕检工作，四部 b 超，每天八个村，三天基本完成任务，第四天，b 超一
室做最后一个村的孕检和镇直各机关单位的已婚育龄妇女孕检，其他几个 b 超室
统一做好全镇的补检工作。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四个 b 超室技术人员，对
因身体原因不能到计生所来参加孕检的，上门服务，每个 b 超室负责一个片区，
其她技术人员在家留守接待补检人员，并做好上环、流产技术服务工作。这次孕
检工作的证件把关交给包村所办人员和行政执法队人员，执法队每人包一个村，
人员不够的，像玉皇庙村因为付红辞职，执法队暂时没人，轮到这个村孕检时再
临时安排人员。孕检结束后，行政执法队要对不参检人员进行追踪核查，之后再
进行处罚。包村所办人员就全身心投入到台账整理和安排群众做好迎检工作中
去。各村的计生专干，要切实负起责任，这次单月孕检与往期不同，正处于半年
检查到来的时期，必须确保已婚育龄妇女在家参检，最后没有参加的孕检的，逐
户逐人弄清情况，以便检查考核期间做好应对措施。各村孕检日期安排表，一会
儿统计员马新力会发给大家，明天开始孕检，哪个村有问题的可以会后告诉贾镇
长或者告诉我。”
会上，王丰收没有讲话，这是贾旺财的安排。王丰收处于取保候审阶段，贾
旺财不敢让他参与太多的事务，这次会议也不准备让王丰收参加，但考虑到越是
不让王丰收参加会议，别人越会怀疑王丰收有事儿，如今，让张光明做工作可能
否取消王丰收的犯罪嫌疑，至今没有消息。索性还让王丰收参加会议吧，走一步
讲一步。
李坚布置完工作后，台上的人都没有再讲话，贾旺财宣布散会。
李坚回到办公室，陆梅和范金花跟了进来。陆梅说：“工作上的事情我就不
说了，中午，我请你吃饭，喊上方雪，你看还有谁一起去，金花姐也一起去，不
能推，是我女儿他爸回来了，非要请你吃饭。你不能不给面子啊。”
李坚笑笑说：“你家张自然知道传单事件吧？别让他误会我。”
陆梅笑了：“他上次回来就知道了，他也知道是王留忠和王丰收搞的鬼，你
放心吧，我们又没有私情，你怕什么？让金花姐说是不是？”
范金花说：“大兄弟一向坦坦荡荡，怎么还担心这点事儿？”
李坚说：“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我不怕别人说我什么，是怕流言蜚语
给你们带来不必要的影响。说实话，有人一直在盯着我，一旦找到我的问题肯定
把我往死里整，将来恐怕找不到我的问题的时候也会制造问题，狗急会跳墙。再
说，我刘乐大哥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眉目，心事总难放下的。”
范金花听李坚提到刘乐，叹了一口气说：“李坚兄弟，我很感谢你一直想着
刘乐的事情，你也不要太着急，我相信不是不报时间不到的道理，作恶的人总会
留下证据的。”
李坚问：“地点在哪儿？”
陆梅刚要说话，就听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东沟大酒店。”一闪身，
张自然走了进来。李坚不认识张自然，刚想问：“你是谁？”
就听陆梅说：“李所长，这就是我家张自然。”
李坚站起来给张自然握了握手，说：“请坐。听说你去北京了，在那里发展
的怎么样？”
张自然说：“刚有点起色。”张自然介绍，他和临近村的几个伙伴在北京回
收硒鼓墨盒，开始是每天用纸牌写上“回收硒鼓墨盒”几个字在路边坐等，随着
认识的机关单位和企业的人越来越多了，现在经营电脑回收和二手电脑业务，生
意还不错。
介绍完自己，张自然说：“陆梅给我都说了，王留忠这个王八蛋想欺负陆梅，
是你帮陆梅把王留忠打下台的，还让陆梅当上了村主任。我知道王留忠和王丰收
往你和陆梅头上泼脏水，遇着机会，我得收拾一下这个王丰收，听说他们一直在
给你找事儿？”
李坚说：“王丰收现在处于取保候审阶段，他指使胡五等人给我找麻烦，胡
五一帮子人都在看守所，他们的把兄弟已经托人找我了，想让我写个谅解书，在
判刑的时候好给胡五减刑，并许诺给我一笔补偿款，我没有答应。行了，不说这
些了，既然是自然兄弟请吃饭，那我就好好吃你一顿，首先说一点，必须是自然
兄弟请客，如果你让村里掏钱，我可不去，你们先过去吧，等这边忙完，一会我
自己骑自行车过去。”
陆梅说：“放心，村里的便宜我一概不占，私人掏腰包的，方雪没少帮我的
忙，你要叫上她，还有那个刘娜，你不也把她分到我们村临时帮忙吗，也叫上她。”
正说着，刘娜进来了：“所长，你得为我做主，贾旺财要让那个郭丽敏住到
我住室里去，我坚决不答应。”
李坚问：“郭丽敏是谁？”
刘娜嘟着小嘴说：“就是东沟大酒店那个服务员，前几天不是找你盖章了嘛，
贾旺财安排来上班的，说明天就来了。”
李坚说：“如果贾旺财非要安排给你住一起，你还真没权拒绝，不过，你也
不用怕，执法队还需要过去一个技术员，回头让这个技术员给你住一起就行了，
不就是调个住室吗，我来想办法，别不高兴了。”
刘娜一听，心中的不高兴散去了：“只要别让我跟她住一起就行，看见她我
就恶心。跟贾旺财有一腿的都不是好人。”
李坚说：“别耍小孩子脾气了，你把人家摁床上了？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说。”
刘娜娇羞地说：“所长，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就是知道他们在一起，也
不敢摁床上呀？看你啥话都敢说。”
李坚也觉得自己说的不合适了，笑了笑：“行了，不说这个了，现在陆主任
要请你吃饭，你去不去？”
刘娜听到李坚说陆梅请她吃饭，高兴了：“你去我就去。”
李坚开玩笑说：“他们请你吃饭呢，我去不去碍你啥事儿？我不去你就不去
了？”
刘娜说：“别以为我不知道，陆梅姐一定是请你吃饭的，哪有单请我一个小
兵的道理，让我沾点你的光，还是可以的。”
李坚看到刘娜一脸天真的样子，不逗她了，说：“你去给方雪说一声，就说
陆主任请她吃饭，问她去不去。”
刘娜说：“去！一定去！不会不去！对了，陆梅姐，能多去几个吗？”
张自然看到刘娜这么说，也被刘娜的青春气息所感染，就说：“能，太能了！
谁愿意去都可以去，我都请了。”
刘娜听到张自然接的话茬，疑问地看看陆梅，陆梅说：“这是我们家孩子他
爸。今天就是他掏腰包请客，不是村里花钱。”
刘娜就对着张自然说：“这可是你说的，去的人多了，陆梅姐可别心疼。”
陆梅笑道：“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如果是在以前，我真不敢装大方，现在
我们家自然有点钱了，我不会小里小气的。去吧，你看让谁去就行。”
刘娜走了，李坚对陆梅说：“你们准备吧，人不会少，我判断至少十人以上。”
张自然说：“没事儿，多去几个好，说明我们家陆梅有人缘，我求之不得呢，
一桌不行就两桌，不怕。”
李坚说：“你们先过去吧，我等一会忙完就过去，你尽量找一个十多人的桌
子，如果没有，还真的得安排两桌。”
张自然说：“那行，我们先过去，一会安排好了，我给你的电话，对了，你
屋里电话是多少？”
陆梅说：“我知道。”
张自然说：“那行，我们先走了。嫂子，我们走。”喊着范金花先走了。
他们刚走，派出所李耀华进来了，进来后，还把门带上了。李坚知道李耀华
有话要说，站起来倒了一杯水递过去问：“你无事不登门，有啥重要的事情？”
李耀华低声说：“我需要你帮个忙，还需要绝对保密。”
李坚：“你说吧。”
李耀华低声说：“我需要贾旺财身上的一滴血或者一根毛发，你能想办法弄
到吗？”
李坚震惊了，公安机关要贾旺财的毛发，那一定是贾旺财与什么案子有牵扯
了，就说：“我想办法吧，不会有问题。很急吗？”
李耀华说：“是公安局刑警队要的，不方便透露，不过，你是我绝对相信的
人，我想只有通过你搞到贾旺财身上的东西最保险，越快越好。我走了，记得绝
密。”
李坚低声说：“放心吧。”
李耀华走后，李坚在思考这个问题，贾旺财与什么案子有关？不会是刘乐的
案子，刘乐定性是因公死亡，没有立案，难道是庄信求死亡的案子？如果是庄信
求死亡的案子，那贾旺财也太可怕了。
正想着，刘娜推门进来了，后面跟着一大群人，全是计生所那群没有结婚的
女孩子。刘娜进门一看只有李坚自己，诧异地问：“人呢？”
李坚说：“我不是人吗？”
刘娜说：“我是说请客的人呢。”
李坚说：“他们提前去了，在东沟大酒店，一会安排好就会打电话过来。”
刘娜说：“你看，我们这么多人”
李坚说：“都别站着了，先坐吧，张自然可能安排了两桌，请你们大家都去，
不用担心坐不下。”
刘娜说：“太好了，我去找方雪姐，说你让我去找的，说有人请客，大家一
听说是你让找的，就都来了，还是所长人缘好，面子宽。”
李坚看了一下，就问刘娜：“好像还有人没来吧。”
刘娜说：“那几个被村里的专干请走了。我们这是十个，正好十朵金花。”
李坚一听刘娜自封“十朵金花”，噗呲一声笑了：“就是，我们计生所的十
朵金花。”这几个姑娘一听也跟着起哄，一时笑成一团。
李坚一看时间也不早了，有这么一群女孩子在，什么工作怕是也做不成了，
就说：“大家都骑自行车去吧，走着可不近呢。”
正说着，电话响了，是陆梅打来的，告诉李坚房间已经定好了，在酒店二楼
的百花厅，十六人台的大圆桌。李坚说刚好，这里有十朵金花。
挂了电话，李坚说：“走吧，都去骑车吧。”
刘娜说：“我不骑车，我要坐你的车后面，你带着我。”
李坚说：“行，走吧。”
李坚一群人骑着自行车向东沟大酒店赶去。正好穿过几里地长的集市大街，
这样一群女孩子过去成了街道上一道亮丽的风景。李坚带着刘娜走在最前面，方
雪和赵凤华两人也是一辆车，其她人都是一人一车。有人议论：“这计生所所长
领着计生所一群美女干什么去呀？”也有街上的女孩看着这群人，心里羡慕不已。
李坚等人自然不知道别人的评论，一口气骑到大酒店，大家扎好自行车就走
上楼梯。
这时，酒店大老板发现了李坚，虽然李坚还没有在这里吃过饭，但李坚经常
在街道上走过，他还是认识李坚的。酒店老板以为李坚时与贾旺财一起的，贾旺
财就在二楼的紫林厅，于是就对李坚说：“贾镇长在紫林厅。”李坚愣了一下，
才明白过来，这是把自己当成贾旺财一伙的了。李坚就说：“行，我知道了。”
贾旺财其实是与第二人民医院的院长王耀一起吃饭的，他请王耀是因为想让
王耀照顾一下刘柔，刘柔要请几天假，有事儿，其实是让刘柔去做流产的。医院
的院长、副院长、内科主任、护士站站长等人，一桌也有七八个人。当然，贾旺
财不知道李坚等人来这里吃饭。
李坚一听贾旺财也在二楼，想了一下，机会来了，李耀华让自己去取贾旺财
的血或者毛发，今天中午看起来就是机会。
李坚进屋后，大家互相让座，一致推让李坚坐里面对着门的主位，李坚也没
有谦虚，就往里走，同时说道：“今天，数嫂子年龄最大，也应该往里面坐。”
于是大家就推着范金花挨着李坚去坐，但李坚没有坐到最中间的主位上去，而是
让大家空出来主位这个位置，留着，一会说不定有领导要来。大家不明白是谁要
来，李坚就说：“我刚刚得到消息，贾旺财就在这层楼的紫林厅，我想在我们吃
到一大半的时候，把贾旺财叫过来，给大家一个任务，不知道能不能完成，想办
法把贾旺财灌醉，大家能做到吧？”
这群人还以为李坚是让大家报复贾旺财呢，平时都对贾旺财有意见，特别是
陆梅和范金花，于是异口同声是说：“能！”李坚示意大家声音低点，说：“不
要让别人听见了。”
不大一会，菜上来了，张自然招呼大家尽情吃，菜不够继续点。这时，李坚
低声对范金花说：“嫂子，你跟我出来一下。”
范金花不知道李坚让自己出去干什么，但知道一定有事儿，就对众人说：“你
们先吃着，我跟李所长出去说句话，马上回来。”
到了外面背人的地方，李坚对范金花说：“嫂子，今天，我们要想办法把贾
旺财灌醉，你趁机打破一个酒瓶子，用玻璃把贾旺财手臂划伤，找个手绢或者卫
生纸什么的，把贾旺财的血液取一部分藏起来，走的时候交给我，能做到吗？”
范金花以为李坚是为了刘乐要取证呢，立即小声答应：“没问题。这是”
李坚说：“这件事情仅限于你我知道，要绝对保密，你也不要问为什么这么
做，以后你会知道的。”
范金花说：“我懂，大兄弟，你放心吧，正好我包里有刚买的小手绢和毛巾。”
李坚说：“那好，一会吃的差不多了，我想办法让贾旺财进我们的房间。”
李坚和范金花回到房间，与大家一起举杯，不能喝酒的女孩就用饮料代替，
房间里只有张自然和李坚两个男人，张自然想给李坚划拳，李坚对张自然说：“兄
弟，划拳，我真不会，我平时也不喝酒，今天难得第一次坐在一起，那就碰两杯
吧。”
大概菜上了半个小时后，服务员来给大家倒开水，李坚说：“服务员同志，
你能否把紫林厅的贾镇长叫到百花厅一趟，就说计生所的人在这里等他。”
服务员答应一声出去了。
不大一会儿，贾旺财真的过来了，他进来一看，几乎全是女的，就李坚和他
不认识的另一个人是男的，大家把贾旺财让到了主位坐下，贾旺财看到主位专门
给自己空着，还以为大家对自己比较尊重呢。李坚帮贾旺财拿出筷子，说：“贾
镇长，自我来东沟镇以来，除了那一次我来报到，这一次是咱俩坐在一起吃饭的
第二次，为了表示对领导的尊敬，我敬你两杯酒，我先喝，我喝三杯，敬你两杯，
怎么样？”李坚也不容贾旺财说同意不同意，端起酒杯就喝下去，三倍下肚，服
务员要来倒酒，李坚对服务员说：“你可以到别的房间先忙去，这里都是我们单
位的自己人，酒我们自己倒。”服务员听到此话就出去了。李坚把酒杯倒满，双
手端着，表示恭敬，举到与眉毛齐的位置高度朝向贾旺财，贾旺财一看李坚先喝
了几杯，也不好意思不喝，就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李坚敬过酒，贾旺财刚吃了两
口菜，刘娜站了起来：“贾镇长，我的工作是你安排的，我也跟所长学着，我喝
三杯酒，敬您两杯，你不会看不起我这个小兵吧？”
刘娜说的合情合理，贾旺财无法拒绝，只好接过酒杯喝了。刘娜之后，这群
女孩子一个个就不停下了，一个个给贾旺财敬酒，本来不喝酒的几个女孩，这回
也主动端起了酒杯喝上三杯，给贾旺财敬两杯，大家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别
人敬的就你能喝了，我敬的酒你也必须喝，不然就是看不起我这个小兵。”贾旺
财无法拒绝每一个人，到最后就连陆梅、范金花敬的酒也不得不喝了。这样一圈
下来，贾旺财就是有再大的酒量恐怕也不行了，大脑晕晕乎乎的，就在李坚继续
制造热闹气氛的时候，范金花假装不小心碰到了酒瓶，把一个剩酒不多的瓶子划
到了地上，忙弯腰拾捡碎酒瓶，李坚本来在贾旺财和范金花的中间夹着，见此情
景，赶紧给范金花让位，与范金花调了个位置，范金花假装酒喝多了，刚捡起来
的碎玻璃还在手中，架装滑倒，一下子朝贾旺财的怀里倒来，范金花趁机用玻璃
碴子摁到了贾旺财的手臂上，一使劲，贾旺财的手臂鲜血直流。范金花直起腰架
装大惊小怪地说：“哎呀，贾，贾镇，镇长，你咋流血了，都怪我不小心。”赶
紧掏出手绢去帮贾旺财止血，待手绢被鲜血染红，范金花急忙用毛巾去擦，陆梅
见状，怕范金花惹事儿，忙说：“不要紧吧，我包里有创可贴。”就拿出创可贴
给贾旺财贴上了，血当即被止住了，李坚看了看说：“没多大事儿，也就划破点
皮，还没指甲盖长呢。”
贾旺财看看手臂，也确实没多大问题，加上范金花一直道歉，这事儿也就不
再讲了。李坚就问：“贾镇长，你还能不能喝，要能喝，咱俩再碰两个？”
贾旺财摇摇晃晃地说：“不，不喝了，我那屋还有一批客人呢，我走了，谢
谢大家的酒啊。”
贾旺财走后，李坚很感谢这些女孩子，为了配合自己把贾旺财灌醉，滴酒不
沾的也喝了三杯，大家一个个脸红扑扑的，说：“领导走了，咱们接着吃。酒不
要再喝了，吃点东西消化一下酒精咱再走，不然，一个个脸蛋像花朵一样太招惹
人了。”女孩子一听李坚说他们脸蛋像花朵一样，都高兴极了，哄笑一片。
又过了近一个小时，李坚宣布，饭毕，感谢自然兄弟的款待。各自回去，做
好孕检和迎检工作的准备。
范金花找机会给服务员要了一个塑料袋，把染着贾旺财血的手绢和毛巾包起
来后偷偷交给了李坚。李坚回去后第一时间到派出所把东西交给了李耀华。
待李坚再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统计员马新力过来了，他今天去了县计生委参
加月末统计例会，把省市两级的半年计划生育工作考核验收检查方案带回来了，
李坚接过来简单看了一下，说：“贾镇长今天酒喝多了，明天我再给他汇报吧，
把方案先放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