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艰难的选择

    这几天，贾旺财心里一直很难受，他连续给别人使坏，结果没有一次成功，

    几乎都是被李坚给破解的。加上李坚这段时间已经掌握了玉皇庙等村一些群众给

    他送钱的事情，他很忌讳李坚，也更加痛恨李坚，从内心里发誓一定要找到办法

    报复李坚和路争先。本来这些事情已经让贾旺财很不痛快了，没想到还有更不痛

    快的事情找上门来。

    玉皇庙村几个村民连续找上门来，让贾旺财退钱，其中有一个就是夜间清查

    时已生育两个女孩还持有二孩生育证的那家，儿媳妇做了引产了，公公婆婆为此

    给张赖孩和贾旺财没少送礼，他们给贾旺财送了两千元，给张赖孩送了三千，本

    想着能再生一个，没想到夜晚清查是被方雪发现了问题，到现在，镇干部、村干

    部和村里的群众都知道了，生育证也被作废了，花过的钱不能白花，必须给贾旺

    财要回来。还有几家，也是经张赖孩的手托贾旺财开后门，有的是生过一个孩子

    还持有一孩证的，也有大月份计划外怀孕求得保护的，一般情况都是：张赖孩从

    他们手中收到五千元钱，给贾旺财送上一千，村里有张赖孩保护，镇上贾旺财不

    去找他们，这事情也就过去了。没想到一次清查把很多人都给清理了出来，该采

    取措施的采取措施了，该作废的生育证也作废了，个别没有被清查出来的，这两

    天执法队已经下过通知，让这些没有按时参加孕检的对象抓紧回来参加即将到来

    的七月份单月孕检，否则，将对他们进行最重的处罚，下通知的是付红，以前付

    红就在这个村包过村，情况比较熟悉，执法队按照 5 月份参检情况和大清查情况

    每人澄清一个村的底子，挨户下达了通知。这些户去找张赖孩，张赖孩说现在罚

    款不是贾旺财管了，是路争先分管，之前收的钱都给贾旺财了，他也没有办法。

    这些人也在想，我们交钱就是为了不被处罚，如今还要罚我们，那我们交的钱不

    等于打水漂了？不行，我们不能两头不落一头。就这样，这些人都找贾旺财要钱。

    贾旺财也感到委屈，有些钱他自己收的，他心里有数，有的，他根本就没有给这

    些对象户接触过，只不过是张赖孩给过自己一些钱，至于是谁的，他也不知道，

    张赖孩让保护谁他就保护谁，如今这么多人要退钱，比自己从张赖孩手中拿到的

    数字大了很多倍，他不可能退钱，只要不是对象户亲自送给自己的，他一概不承

    认，告诉这些人：“钱给谁了，找谁去，我没有收你们的钱。”结果这些人又去

    找张赖孩，张赖孩告诉他们：“我把钱给贾旺财了，他不承认，我也没法。要不你

    们先等等，我去镇上协调一下再说。”张赖孩想使用缓兵之计，往后拖，弄的这

    些人也没有办法，只能等着张赖孩能讨回个说法。贾旺财后悔一开始与张赖孩搅

    到一起，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还是让张赖孩想办法去处理吧。

    玉皇庙村的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刘柔又给贾旺财打电话了，说自己在医院用

    试纸检测了，发现自己怀孕了。她说不想做掉孩子，想生下来，这一下把贾旺财

    吓坏了。

    贾旺财思想再三，必须给刘柔当面说一下，做做刘柔的工作，希望刘柔能把

    孩子打掉。可让刘柔去东沟大酒店，刘柔就是不去，说如果贾旺财不抓紧给老婆

    离婚娶她，他就不再与贾旺财见面，她要到时候抱着孩子去找贾旺财，贾旺财头

    大了。这咋整呀？

    这边想着如何与刘柔沟通呢，郭丽敏又给他打电话了，说自己听从贾旺财的

    意见已经离开东沟大酒店数日了，问什么时候能到计生所上班。贾旺财正头大呢，

    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贾旺财想，必须抓紧时间把郭丽敏的事情办了，更急的是刘柔这一头，更要

    命，一旦刘柔真的生个孩子抱着找他，那他贾旺财这辈子政治前途就到头了。

    贾旺财思考再三，白天不方便到医院找刘柔，晚上想办法也得见到刘柔，只

    要哄着她把孩子做了，就是大功一件。

    刘柔真的怀孕了，不是在吓唬贾旺财。这些天，她的月经没有按时来临，开

    始还以为推迟了，可过了一天又一天，该来的大姨妈还是没来，刘柔就知道，坏

    了，弄不好自己怀孕了。他自己就在医院找了一个试纸，用小便检测一下，结果，

    真的怀上了。可大家都知道自己连对象都没有呢，要是知道自己怀了贾旺财的孩

    子，贾旺财如果不给子己一个名份，自己这人就丢大了。以前给贾旺财说要给他

    在一起一辈子，贾旺财虽然答应了，就是不见行动。为了让贾旺财尽快离婚娶自

    己，就把自己怀孕的事情打电话告诉了贾旺财，还对贾旺财说自己要生下这个孩

    子。贾旺财让自己去大酒店商量，坚决不去，必须把主动权抓到自己手里，才能

    在谈判中取得先机。贾旺财电话告诉自己今晚上要来医院，在哪里说这事儿呢？

    医院的门诊楼、护士站都不行，宿舍也不行，那就在楼下路边的树底下拿牌条凳

    上坐下说吧，声音只要不高，别人也听不见。

    当夜幕降临，贾旺财如期而至，刘柔就在楼下等他。

    二人平心静气地坐在路边的条凳上，就像在聊天一样，刘柔说：“我和你在

    一起这么久了，有人已经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了，那天妇女大会上刘娜就差一点没

    有说出来，现在也怀孕了，你看咋办吧？”

    贾旺财说：“能不能先把这个孩子做掉，给我点时间，行不行，最近我一直

    是焦头烂额，各种事情应接不暇了。”

    刘柔说：“想都别想，我不管你离不离婚，我都会把孩子生下来，如果等我

    生了孩子你还不离婚，那我就抱着孩子到镇政府找你去。”

    贾旺财说：“你认为那样就行了吗？你如果那样做，我别说准备晋级党委副

    书记了，恐怕这个副镇长也干不成了，如果我成了一个普通老百姓，那你抱着孩

    子跟着我还有啥意义呢？”

    刘柔说：“那我能怎么办？你光说离婚，到现在不见行动，我都怀孕了，你

    让我咋办？”

    贾旺财说：“我还是那句话，这个孩子先做掉，咱们不能要，就是要孩子，

    也得等我离了婚，咱俩结了婚再要。你让我现在就去离婚，我总得找个合适的理

    由吧？如果我突然给老婆提出离婚，他暗中调查出来咱俩的关系，即使离了婚，

    她一闹，我的前途完了，还是那句话，咱结了婚，又有啥意义呢？不如这样，我

    这里有张银行卡，里面有五万块钱，密码是你的身份证后六位数。你先拿着，今

    后我挣的钱都给你，这样你就知道我是不是真心要娶你了吧？”

    刘柔看到贾旺财给自己一张银行卡，接在手，但嘴里还是说：“那我也不想

    做掉孩子，我就是想给你生个孩子。”

    贾旺财说：“我都说过了，现在不是时候，如果因为这个，我的一生前途没

    了，我以后娶了你，也给不了你最好的生活不是。听话，孩子以后再要，这次先

    不要了。算是为了我们今后的幸福，现在不要，好吧？”

    刘柔毕竟个女孩子，涉世不深，看到贾旺财把银行卡都给自己了，还答应

    以后的钱都交给自己，那就等于贾旺财把命脉已经交到自己手里了，那个时候，

    刘柔的工资一个月才几百块钱，这张银行卡上的钱接近她十年的工资了，她觉得

    贾旺财既然这样做应该不会骗自己了。心里有了松动：“那好吧，让我想想，再

    说。”

    贾旺财见刘柔已经有妥协的迹象，立即趁热打铁：“还再想什么，找个机会，

    去一趟县城，做个流产，别等月份大了再做就痛苦了。”说着，又从兜里掏出钱

    交给刘柔：“这是三千块钱，做手术费吧。到时候，如果我没有时间，你就自己

    去，我如果有时间就陪你去。不过，从安全的角度来考虑，你自己去比较合适，

    以免被别人看见说闲话，毕竟我认识的人多，我不想在我离婚之前让别人知道我

    俩的关系。”

    刘柔接过这三千元现金，妥协了：“那你想办法抓紧离婚。”

    贾旺财说：“我会的，乖。听话，这世上你是我唯一最最心爱的人。”贾旺

    财趁机再次煽情，力图让刘柔尽快做掉孩子。

    贾旺财劝好了刘柔，心理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多亏刘柔见钱眼开，否

    这还就麻烦了。目送刘柔上楼去了，贾旺财才转身匆匆离去。

    回到自己住室，贾旺财又考虑郭丽敏的事情，如果不抓紧办，别再让这个女

    孩出了什么幺蛾子，这郭丽敏城府可比刘柔深得多，赶紧把她安置好，别再出什

    么乱子了。他拿起桌子上的招工表看了看，镇政府的公章他已经找政府秘书盖过

    了，下面还得用工单位计生所盖章，这李坚这么不听话，要是拖着不给自己盖这

    个章，或者借口必须给常立新汇报就麻烦了，毕竟人事问题必须经过常立新同意

    才行。但计生所不盖章，手续就办不下来，只要章盖齐了，先让郭丽敏上班，常

    立新也不会知道的，一旦知道了，就说是张世礼安排的，常立新也不会说什么。

    贾旺财决定，找李坚说说去，如果李坚不给盖章，那就让张世礼来找他。

    贾旺财决定之后，拿起招工表就上了三楼。

    这时，李坚还没有休息，刘娜和付红在他屋里坐着呢。

    刘娜和付红找李坚，是因为付红做了一个重大决定——她想辞职。

    说起这付红，自从庄信求死了之后，才有了自由，以前庄信求总是威胁他，

    她知道报警都没用，只能忍耐，好在庄信求死了，她不再担心有人欺负她了，这

    段时间里，李坚对她又很好，丝毫没有看轻她的意思，还得到了重用，心里很感

    谢李坚，也对李坚产生了好感，就在刘娜向她表明爱上李坚的时候，付红心里其

    实也产生了情愫，李坚的人格魅力也吸引住了她，但她知道自己已经被庄信求糟

    蹋了，从内心感觉自己配不上李坚，即使李坚离婚，自己也不可能与李坚有任何

    可能，只能把对李坚的这份感情埋藏在心底。但是，感情这个东西非常奇怪，你

    越是压制它，它越是冲撞的厉害，付红很多次都在梦里与李坚在一起，醒来后就

    感觉更加痛苦。刘娜给她说过，李坚的老婆诸葛颖就是因为自己不能生育才要放

    手，这种大爱是多么的崇高，既然刘娜爱上了李坚，自己又不可能有啥结果，应

    该像刘娜说的那样，既然走不到一起，那就偷偷地把爱隐藏。付红最近也明白了，

    她与庄信求的事情镇直机关几乎都知道了，还以为自己是与庄信求保持情人关

    系，没有几个人知道付红是被庄信求胁迫的。付红知道，自己想在东沟镇找到对

    象结婚几乎不太可能了，庄信求彻底把她的名誉毁掉了。两种思想加在一起，让

    付红心里做了决定，与其在东沟镇找不到对象，对李坚的暗恋又不断折磨自己，

    干脆离开李坚，离开东沟镇，这样才会给自己一个明天，不然，自己在东沟镇也

    就废了。她把自己想辞职的想法告诉了刘娜，刘娜竟然舍不得她走，抱着她哭起

    来，她把自己被庄信求毁了名誉不可能在东沟镇找到对象的考虑告诉了刘娜，但

    他没有告诉刘娜自己也暗恋上了李坚这个事儿，刘娜就说，东沟镇不行，这么大

    天下，去外边找对象不一样吗？干嘛非走不可？付红告诉刘娜，她人只要在东沟

    镇，去哪里找对象都会被知道庄信求与自己的事情的，只有离开是最好的路子。

    刘娜虽然不舍，仔细想想，付红说的有道理。刘娜就给付红说，这件事必须征求

    所长的意见。二人考虑再三，就到李坚办公室来了。李坚听了付红的理由，竟然

    没有阻拦，语重心长地给付红说：“人挪活树挪死，从长远的考虑，离开这里也

    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毕竟青春易逝不再来的，但是，你辞职后，想好去哪里了

    没有？”

    付红说：“我还没有考虑，想回家一阵子，再想办法找新的工作。”

    李坚说：“要么找一个外地的计划生育部门调走，要么我为你选一个地方，

    你看呢？”

    付红说：“我一个普通的计生所小职员，在其他地方也没有关系，调走？我

    也想过，再说了，就是调走，也得离开上河县，可其它县我没有任何关系啊，我

    想听听你说的地方。”

    李坚说：“你和刘娜已经知道，我老婆是公务员身份辞职出去的，没有给我

    商量说走就走了，如今混的还很好，刘娜都见到了。我想推荐你去找她，到那里

    一定会得到重用的。”

    付红问：“你们都在闹离婚，你还推荐我去她那里？能行吗？”

    李坚说：“别看她给我非要离婚，我了解她，如果我写封信让你去找她，她

    一定会把你当成亲姐妹对待的。一些事情，我给你现在解释不清，如果你与她相

    处一段时间你就明白了。这个你就放心吧。”

    刘娜也说：“是的，颖姐这个人最好了，我感觉出来。你先去吧，如果哪天

    我在这里干不下去了也好去找你。”

    李坚说：“刘娜说的很对，谁也不知道将来是什么样子的，官场里的勾心斗

    角我也很厌烦，说不定那天我也会辞职离开这里，你如果选择去找你嫂子，我这

    就给你写一封推荐信。”

    付红看看李坚，又看看刘娜，下定了决心：“那行，嫂子公务员都能不干辞

    职了，我这算个啥？我去找她。”其实付红还有另一种心思，她要见到诸葛颖摸

    摸底，到底她给李坚的离婚是真是假，也好让刘娜早点选择，别陷入了单恋耽误

    了青春。

    李坚就伏在桌子上给诸葛颖写信。没想到这个时候贾旺财竟然敲门来找自

    己。刘娜打开了房门一看是贾旺财，就没有说话，退回到屋内。贾旺财一看付红

    也在，笑了笑，你们都还没有休息呢？

    李坚站起来给贾旺财让座后，问：“领导这么晚来找我，是不是有啥事儿呀？”

    贾旺财看看刘娜和付红，说：“是有点事。”但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意思是

    让两个女孩先出去最好。李坚看出来贾旺财的想法，他觉得贾旺财要背人给自己

    说事儿，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儿，不然不会怕别人知道。李坚就说：“没事儿，

    你说吧。”

    贾旺财看李坚没有让俩女孩走的意思，就说：“是这样，张镇长往计生所安

    排个人，招工表需要你盖个章，你看”贾旺财的意思是你看是给盖还是不

    给盖章？

    李坚说：“看你说的，别说是张镇长安排的，就是你贾镇长安排的，我敢不

    听？招工表在哪？”

    贾旺财把招工表递给了李坚，李坚就从抽屉里拿出公章盖了上去。之后对贾

    旺财说：“像这样的事情，你只要说一句话就行，只要是正常工作，我不会给你

    对着干的，你是我的分管领导，岂有不听你的话的道理？”

    贾旺财说：“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嘛。过几天，这个女孩就回来上班，回头

    你考虑一下给她安排个什么岗位。”

    李坚说：“没问题，到时候看她擅长什么再说。”

    贾旺财说：“那好，你们说话，我先走了。”

    贾旺财走后，刘娜说：“我看到了，这招工表上的人名和照片就是那天我和

    付红去东沟大酒店吃饭时和我们坐在一起的，好像是那里的服务员。”

    李坚听了，怔了一下，说：“不管她是做什么的了，领导既然安排了，我们

    只有接受的义务，没有拒绝的权利。”

    付红也说：“我当时就就发现，这个女孩看贾旺财的眼神不一样，他们的关

    系不一般。”

    李坚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们都不过是匆匆过客，也许人家会变的。

    不提她了。”说吧，李坚继续给妻子写信。

    刘娜和付红在一边看着李坚写信的样子，很酷，心中的涟漪再次荡漾。

    李坚写完信直接交给了付红，说：“已经到月底了，走之前把该领的钱找王

    丰收领了。如果他不给，你就别管了，我帮你代领，回头给你汇过去。”说着，

    又打开抽屉：“常言说，穷家富路，这是一千块钱，拿着做路费吧。”

    付红被李坚的举动感动了，强忍着泪水没有流下来。本想拒绝，可她觉得不

    能拒绝，这是李坚对自己的心意，必须接受，就伸手接下了。然后说：“我走的

    时候，你能送送我吗？”

    李坚说：“可以。还会有别人会送你的。”

    付红和刘娜准备回自己的住室去，临走，付红红着脸问了一句话：“所长，

    我，我能抱抱你吗？”

    李坚听付红这么一问，看到付红红着眼圈，就不忍拒绝，说：“这有什么，

    可以。”

    付红禁不住自己的情绪，双手抱住李坚的脖子哭了起来。李坚拍了拍付红的

    后背，说：“好了，以后我们还会见面的。说不定就在不远的将来。”

    付红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就松开了李坚，准备离去。没想到刘娜这时又

    说话了：“所长，我，我也想抱抱你。”

    李坚惊异地：“你？也可吧。”李坚本想拒绝，付红是离别前的留恋，你刘

    娜是怎么回事儿，但既然同意付红拥抱自己了，如果拒绝刘娜，那刘娜会伤心的。

    就答应了。

    刘娜也像付红一样抱住了李坚的脖子，也许是李坚男性独特的气味是让刘娜

    第一次感觉得到，刘娜竟情不自禁地小声说：“所长，我爱你。”声音虽小，李

    坚和付红都听到了，李坚赶忙把刘娜推开了，训斥道：“小丫头片子，你想干什

    么？不可有这个想法。”

    付红知道刘娜的心思，也说：“刘娜，你就不会控制一下自己？以后我走了，

    你可不能这样了，别毁了所长也毁了你自己。”

    刘娜也感觉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不合适，她给付红说过，李坚只要不离婚就

    把这份爱永远藏在心底，刚才是一时冲动，说了出来，于是就一伸舌头做了个鬼

    脸，然后说：“我，我就是开个玩笑。”

    李坚和付红异口同声地说：“以后，这样的玩笑不要开。”

    刘娜点点头：“嗯，嗯。”一边跑着回住室了。其实刘娜对自己能当着李坚

    的面说“我爱你”还是很高兴的，她认为自己终于把压在心底的话说出来了。今

    后自己注意点言行就可以了。

    付红走的时候，李坚专门在街道上租了一辆车，把付红的行李都装到了车上，

    来送付红的不只有李坚和刘娜，计生所那十多个女孩子都来了，都忍不住与付红

    拥抱，安慰付红一番，希望付红常回来看看。出租车开走的时候，付红哭了，这

    群送别的女孩子们都哭了。她们看到付红的离去，忍不住离别的悲切，人生就是

    这样的相识，又是这样的分别，何时能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