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意外结果

    经过了这些天的治疗，结扎后遭受刀口感染的近百名妇女总算都好的差不多

    了。大部分都从县第一人民医院、计生委技术站、第二人民医院出院回家了，所

    有的人都正常拆了线，仅有两例特殊情况，肚子上的刀口处有一个小圆眼，不停

    地向外流黄水，最后安排在第二人民医院继续治疗。一场手术感染风波总算平息

    了下来。计生所的其它手术因为暂时交给第二人民医院了，手术室里的技术人员

    闲了下来。孕检工作也随着时间的推移结束了。但是，孕检参检率依旧没有上去，

    各村平均在百分之七十左右。

    根据春季计划生育集中服务活动的总体方案，工作就要转到第三阶段，没有

    完成四项手术任务的继续想办法推进，并着手开始春季社会抚养费的征收工作。

    上午，有两个会在召开，一个是东沟镇党委、政府、人大、政协的班子会，

    另一个是计生所的业务总结会。

    班子会的内容主要有三项，第一项，对前两个阶段的工作做一总结，对完成

    任务情况进行了排名；第二项，对第三阶段的具体工作做好部署；第三项，对计

    生委反馈的东张寨村存在的问题讨论如何处理，并对村两委班子进行处理。通过

    大家的讨论，会议定了调，对第一阶段中完成任务好的前三名，支部书记、村委

    会主任奖励一千元，后三名的对支部书记、村委会主任罚款一千元，并责成他们

    继续完成任务，如果第三阶段工作结束还完不成任务的，对村干部要做免职处理。

    对第三阶段的工作安排是，所有的镇干部都分包到村，除了已经包村的班子成员

    和镇机关干部，一些原来没有包村的干部也要包到村，包括书记常立新和镇长张

    世礼、副镇长贾旺财。在前两个阶段，本来应该比较忙的贾旺财和王丰收反而比

    平时闲的多，因为任务都压到了片区长和包村人员身上，贾旺财和王丰收只是盯

    着各村数据和补办生育证的工作上，现在，让所有干部下乡包村，这两位也不例

    外。第三项关于东张寨村排查出的问题，在班子成员中作了通报，大家一听排查

    出的底子情况，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宣传委员李伟柱插言：“还是计生委有专

    业水平，竟然在一个星期左右调查取证的这么详细，搁我们身上，还真的难以做

    到。”就在常立新又向大家说了计生委主任刘玉玲的意见后，大家就议论开了，

    有的说在计划生育工作方面就是应该听县计生委的意见，人家帮我们把底子查这

    么清楚，又交给我们自己处理，这是天大的人情，计生委到处搞外调花了不少钱，

    结果罚款还是让我们收，刘主任的意见应该采纳。也有的说，虽然底子交给我们

    了，但要处理起来，工作量是相当大的，如果处理不好留下后遗症，恐怕没法给

    计生委交代。但最后在常立新的引导下，认为应该听取刘玉玲的意见，先换村两

    委班子，让群众另选新的村委会班子，对于支部书记人选，因为现有村干部中可

    能大部分都有问题，没有合适人选，就由包片的副片区长、镇武装部长赵景海代

    理村支部书记，下午就上任，班子会散会后就通知东张寨村全体村民，下午选举

    新一届村委会成员。大家形成了一致意见。

    常立新正要说散会，赵景海说话了：“常书记，你让我兼任东张寨村支部书

    记，我压力很大，对近百个违反计划生育者要实施处罚和采取节育措施，工作量

    很大，我有个意见能不能提？”

    常立新不知道赵景海想做什么，就说：“你说吧，现在开的是班子会，有问

    题在这里解决更好。”

    赵景海说：“东张寨村是一个几千口人的大村，靠我一个人和新当选的村委

    会成员，恐怕工作起来很难，我想提两点，一是给我多加几个包村的镇干部，起

    码能组成一个小分队，二是让新来的计生所长李坚给我帮帮忙，我知道这次东张

    寨村的举报是他接到的，也为此被人泼了脏水，但这个人工作能力和原则性都很

    强，希望能在计划生育工作中多给我做做参谋。”赵景海之所以认可李坚，是因

    为李坚调来之前工作的乡镇就是赵景海的老家，他每次回去总是听到一些关于李

    坚的传闻，知道李坚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又不投机钻营，从不跑官要官，不然早

    就是副科级了。

    常立新听赵景海想让李坚帮他，当即满口答应了。他对赵景海说：“你多要

    几个包村干部，我可以答应你，实在不行就从其他所站抽调出来几个人。至于你

    想让李坚帮你，这得征求一下贾镇长和李坚的意见，毕竟计生所有一大摊子事

    呢。”

    贾旺财一听常立新说征求他的意见，他既不敢得罪常立新，也不想得罪赵景

    海，就说：“我没有意见。”

    常立新说：‘既然贾镇长没意见，那你自己去给李坚商量。”

    赵景海说：“那我散了会就去找他。”

    就在东沟镇党委召开会议的同时，李坚与王丰收、庄信求三人也正在组织召

    开计生所办的人员的全体会议。徐丽莎没有来，因为她已经接手了王萍交给她的

    妇联工作，基本上很少在计生所露面了。庄信求在会上只说了一个事，说之前因

    为感染事故计生所的业务也交到了第二人民医院，业务收入少了很多，下一步的

    想办法增加业务收入。大家都知道他肚子里没有墨水，也讲不出什么工作上的事

    情，只会收钱，都不吱声。王丰收倒是假模假样地说：“这次活动前两个阶段已

    经结束，镇里要转入第三个阶段，包村的所办人员把各村底子弄清，回来后及时

    过录到管理台账上，对符合一孩办证条件的，让各村及时来办理，符合二孩办证

    条件的，先收集好资料，一旦县计生委通知病残儿及成人残疾鉴定，我们不至于

    手忙脚乱。”最后，是李坚安排计生所的工作，要求外科手术室的人员按照结扎

    的名单做好随访，该下村去的一定要下去；b 超室技术人员两人一组下到片区，

    四部 b 超，一个片区一个，与各个片区领导结合一下，对不能来所里参检的，到

    村里补检。同时对各片区需要配合的技术性工作，做好配合。包村的人员，继续

    听从片区长的指挥。

    这边计生所办人员的会议刚一结束，武装部长赵景海来到了李坚的办公室

    里。李坚一看赵景海登门，立即让座。

    赵景海说：“受党委政府的委托，我要到你这里三请诸葛亮了。”

    李坚被赵景海弄得莫名其妙，说：“赵部长，你别拿我开涮，你知道我的日

    子现在是很不好过的。”

    赵景海说：“你看咱俩年龄也相差不了多少，我能跟你开玩笑？我说的是真

    话，我有些为难事儿需要你的帮助。”赵景海就把班子会商量的内容给李坚说了

    一遍。

    李坚听完，知道赵景海是认真的，就说：“那好吧，既然赵部长这么看得起

    我，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你要我做什么尽管说，不过，我先说一点，我不可能

    像包村干部那样天天待在村里，只能是抽出时间才能听你调遣。”

    赵景海说：“那太好了，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有着落了。常书记要求下午

    就要到村里去搞换届选举，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先去一趟？下务抓组织的副书记杜

    森林也要一起去宣布党委关于免去王留忠等村两委干部职务的文件，同时做现场

    动员选举出新的村委会班子。常书记也给我说了，计生委刘主任提议让陆梅当村

    妇女主任兼计划生育专干，班子会也通过了，你要先给陆梅说一声，以便在下午

    选举的时候不被动。”

    李坚说：“你是知道的，有人说我和陆梅不清不楚，我去找她，合适吗？”

    赵景海说：“谁都知道那传单就是玩的小儿科，哪有人信呢。因为陆梅只相

    信你，不然也不会找你举报。”

    李坚说：“那好吧，我一会就去，反正东张寨村也不远，五六里地，一会就

    到。我听说陆梅也刚从医院回家两天。下午几点开会？”

    赵景海说：“三点，不能太晚了。”

    赵景海离开后，李坚就叫上了马新力和方雪，三人骑着自行车一路飞奔。

    陆梅正在家里做饭，两个女儿在一边玩耍。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李坚三人会找

    到她的家里。当他看到李坚时，不由得一怔，李坚到她家里来做什么？明知道外

    面传单上说那些闲话吗？但出于对李坚的感激，赶紧把三人让到屋里。

    李坚进屋后，也没有让陆梅找板凳，就说：“陆梅，我现在来，有一件急事，

    需要你的配合，行不行？”

    陆梅吓了一跳，以为又出什么事情了呢，但她还是很坚决地说：“你说吧，

    李所长，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就说吧，我现在什么都不怕。”

    李坚说：“今天下午要在你们村召开全体村民大会，宣布免除王留忠等大部

    分村两委干部的职务，支部书记暂时有镇党委委员赵景海兼任，还要选举出新的

    村委会干部，党委的意见是让你当村妇女主任兼计划生育专干，怕下午选举时出

    意外，提前给你说一声。希望你利用这个中午该做的工作做一下。”

    陆梅一听，两眼的泪就流了下来。停顿了一下说：“谢谢李所长，王留忠这

    个王八蛋总算要倒了，不然，我陆梅就要被王留忠欺压下去了。我不需要拉选票，

    靠拉选票当上村干部也不光彩。如果大家信任我，就会选我的，如果不选我，说

    明我不够格。”

    李坚见陆梅不愿意拉选票，对陆梅多了一份尊重，就说：“那好吧，你自己

    看着办，下午的会上，你会被作为候选人提名的、开会之前，这件事不要传的太

    多人知道。我们走了。”

    李坚三人走的时候碰见了包村的计生所人员王俊涛，他是被片区长派来下通

    知的，让王留忠召集全体村组干部通知全体村民下午三点召开村民大会。王留忠

    并不知道镇党委已经研究免除其支部书记职务并开除其党籍，还是照常在村里的

    广播喇叭里下了通知。王俊涛问：“李所长，你们几个大中午的下村里做什么呀？”

    李坚不便透露实情，就说：“一个结扎对象这一次不是被感染了嘛，我们来

    随访一下。”方雪和马新力明白李坚的意思，也跟着打哈哈。

    四人一边骑着自行车往回走，一边聊着天。

    王俊涛也想与李坚拉近关系，他的副所长是贾旺财给争取下来的不假，他也

    明白，他这个副所长名不正言不顺，上级根本不承认，虽然他与贾旺财走得近，

    但毕竟李坚是他的顶头上司，走近一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王俊涛说：“李

    所长，一会回去我请客吧，可以先记到东张寨村的账上。”

    李坚笑笑说：“你为啥不在东张寨村吃饭呢？”

    王俊涛说：“来的时候，片区长安排了，通知下到就回来，不要在东张寨村

    吃饭。所以，我就没在书记家吃饭。”

    李坚笑道：“既然片区长不让你在村干部家吃饭，那你也不要在饭店给东张

    寨村记账。”

    王俊涛问：“这是为啥呢？”

    李坚说：“也许下午你参加完村民大会就知道为什么了，下午我也去。今天

    中午，咱们四个的饭，我请了。”

    王俊涛说：“那多不好意思啊，要不，花我自己的钱，我请。”

    李坚说：“别争了，我和马新力的工资是从计生委发的，比你在镇计生办发

    的多了一倍，还是我来请吧。”

    王俊涛不争了，说：“那好吧。”王俊涛知道，李坚说的是实情，收编人员

    的工资都是按国家标准套改的，足额发放，而在镇计生办领工资，发多少那就是

    贾旺财一个人说了算，根本不按套改标准执行。他又不能说贾旺财的坏话，毕竟

    跟贾旺财走得很近。

    几个人在饭店吃完饭，就已经下午一点多了。李坚刚回到办公室，赵景海就

    找来了。赵景海想早点去村里，和党委提议的村委会成员候选人先见个面，别到

    时候选乱了，可没法收场。赵景海有一个大摩托，他准备带上李坚先走，其他包

    村的人随后就到。但李坚告诉他陆梅对选举的态度后，赵景海的想法变了，他在

    想，也是，陆梅这样一个女人都有这么的自信和大度，别让别的候选人早知道了

    拉起了选票，更乱，算了，还是直接去村委会大院的会场吧。

    村民大会准时在下午三点召开了。

    首先，杜森林宣布了镇党委关于免去东张寨村两委班子成员职务暨开除王留

    忠党籍的决定，并当场宣布东张寨村党支部书记暂由东沟镇党委委员、武装部长

    赵景海兼任，支部委员今天由党员们选举产生。

    杜森林的话刚一落地，现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响起。可见东张寨村村民对他

    们的村干部是如何的不满意。

    王留忠等原村干部听到杜森林宣读的文件后都转身走了。再在现场呆下去，

    除了丢人还能有什么？

    赵景海示意大家停止鼓掌，宣布现场选举村委会成员和村委会主任。由于特

    殊情况，来不及按照以往的推荐程序找出候选人，由镇党委提议几个候选人，现

    场发选票和笔芯，填写后投入计票箱。

    东张寨村的村民们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的村两委班子倒台的这么快，还是

    集体倒台。有人就背后议论，肯定是那几天在小卖店吃泡面的那些人整出来的，

    现在还是有包青天的，下一步一定要选正直的人当村干部，不然他们还会吃亏。

    选举进行的也很快，一个多小时票箱就收回了现场发下去的选票，至于刚刚

    走掉的那些人，自然不会参加投票了。经过现场统计，结果出来了，出乎意料，

    得票最高的竟然是陆梅，而且，在村委会主任一栏，百分之九十也都是填写的陆

    梅的名字，这和党委计划的不一样。但现场统计的就是这个结果，杜森林与赵景

    海私下合计了一下，决定按照选举结果执行。但对于村委会委员谁担任什么职务，

    杜森林说要按照赵景海的意图来宣布，回去给党委一份报告就行了。赵景海扭过

    头征求李坚的意见，这陆梅被选上了村委会主任，被推选出来的村委会委员只有

    她一个女人，这妇女主任谁来担任？李坚就提议，让陆梅任村委会主任的同时，

    兼任妇女主任和计划生育专干。赵景海就再次与杜森林简单商议了一下，照此办

    理。于是，杜森林就在村民大会现场宣布，东张寨村村委会主任是大家选出来的

    陆梅，同时陆梅还兼任妇女主任和计生专干。下面请陆梅主任上台就坐，并发表

    工作誓言。

    有人还以为陆梅会很羞涩，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媳妇被大家选为村里的当家

    人，还身兼三职，第一次上台讲话，会不会怯场？事实证明，担心是多余的。陆

    梅大大方方的走上主席台，并没有在赵景海刻意留在身边的空位置上坐下，而是

    站在话筒前不怯不惧地发言：“感谢父老乡亲对我的信任，在这里我不想说过多

    的空话，我只说三句话，一、既然我当了这个村主任和计生专干，全村的计划生

    育工作就请父老乡亲参与并做好监督，今后所有家庭的计划生育情况全部公开，

    执行标准严格按照上级的规定进行，自己绝不有偏袒行为；二、村里的其他各项

    工作，实行村民代表大会议定制度，不让任何一个人独自当家；三、如果我本人

    有优亲厚友等搞特权行为，大家可以直接罢免我。这就是我的态度，也是我做人

    的底线。谢谢父老乡亲的厚爱！”

    陆梅话音刚落，下面掌声再次响起，可见大家对陆梅的期望值有多高。赵景

    海示意陆梅坐下来，陆梅也不再推辞，就在空位上走了下来。

    赵景海宣布：“接下来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对大家说，请大家稍安勿躁。下面

    请计生所李所长就东张寨村存在的计划生育问题做一通报并向大家说明下一步

    的工作目标和要采取的措施。”赵景海这样宣布，是他在来的路上与李坚商量好

    的，赵景海让李坚将县计生委查出来的情况对全体村民公开，并让李坚就下一步

    的计划生育工作做一个安排，赵景海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时间太紧了，根本没

    有时间考虑，李坚是一个计划生育工作的老手，不用提前打草稿，就知道针对某

    一个情况如何处理，索性让李坚来代替自己做这个工作更靠谱。李坚也没有推让

    就答应了。李坚认为，既然赵景海这么看得起他，那士为知己者死，我就陪你一

    程。

    陆梅将话筒挪到了李坚的面前。李坚就把计生委查清的东张寨村的计划生育

    底子当众逐一公布。没想到下面炸锅了，有人感到奇怪，这李所长是怎么掌握的

    这么清楚，有的情况就连他们的邻居都不知道，近百例违反计划生育政策的情况

    涉及到八十多个家庭，李所长是怎么知道的？那些给马振德等人交过检举材料的

    也感到震惊，他们的举报并没有这么多啊。他们当然不明白，给马振德等人递举

    报材料都是偷偷的，举报人谁也不给谁联系见面，自己的举报仅限于自己知道的，

    而对于马振德等人来说接到的是几十个举报人递交的材料，汇总起来当然更多。

    下面也有人开始骂娘，诅咒刚下台的村干部不得好死，把他们有的人罚的倾家荡

    惨了，可村干部竟隐瞒这么多，不公平，太不公平了。多亏这些王八蛋下台了，

    不然没有天理了。就连现在坐在主席台上的了陆梅也感到震惊，他交给李坚的举

    报材料也仅限于王留忠身边的一些人的情况，没有想到查出来这么多。她在想下

    一步对这些人该咋处理，自己可是没有任何经验的。正思考间，就听李坚又发话

    了：“请大家先不要议论，底子既然抖搂出来了，下一步就是处理的问题。首先，

    凡是被查出来的这些户，有的家属就在今天的会议现场，请你们告知家里人，计

    划外怀孕的，抓紧到县计生委技术站去做引流产，既然我们已经掌握了情况，就

    绝对不会放任你超生，如果不主动去做，那下一步不但要对这些人采取强制措施，

    还要在经济上受到重罚。同时对于家里有党员的要给予党纪处分。凡是生育三胎，

    中间瞒报的，今天我已经公布出来的，主动缴纳社会抚养费。凡是第一胎是男孩

    假报成女孩骗取二孩生育证的，也按照计划外生育对待，主动缴纳社会抚养费。

    对于隐瞒婚姻已经生育子女的这四十多户，有的已生育一胎，有的已经生育二胎，

    都要主动补办结婚证和计划生育的相关手续，该缴纳罚款和社会抚养费的，也请

    你们主动缴纳。以上几种情况，不主动缴纳罚款和社会抚养费的，根据已经形成

    的卷宗，我们将申请人民法院强制执行，法院执行你的时候，可以变卖你的家产，

    不配合的可能还要拘留。对于这次单月孕检中没有参加孕检的，请及时补检，不

    参加检查的，要给予处罚。符合结扎条件的，抓紧到第二人民医院做结扎。下一

    步，新当选的两委干部和包村干部会找上你们的，如果谁不配合工作，我们将交

    给县计生委作为全县的典型重点突破。”

    听了李坚的话，现场群众有的表示早该这么做了，有的则是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