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空位子之争
就在东沟镇政府给刘乐举行了葬礼之后，计生办接到了一个紧急通知，明天
上午八点，在县委礼堂召开有乡镇党委书记、乡镇长、分管计划生育的副职、计
生办专职副主任、计生所长、统计员参加的全县计划生育春季动员大会。接到通
知后，常立新、张世礼、贾旺财都提前回到了县城，因为他们的家都在县城里。
贾旺财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县政府招待所上河宾馆开了间房，其目的只
有他自己知道了。
贾旺财刚住进宾馆，电话就一个接着一个的进来了。
打电话的，第一个就是庄信求，他询问，今晚能不能去张世礼家里一趟，说
一说他想当计生所长的事情，贾旺财告诉庄信求，这件事情他已经给张镇长说过
了，关键是，常立新书记如果不表态，不召开党委会，这事儿就没的说。还是让
庄信求想办法去找常立新活动活动。言下之意，你去给常立新送点礼。
放下庄信求的电话，贾旺财就想到一件事情，他必须要抓紧办一件事，就是
给刘柔买一个手机。他还专门给第二人民医院院长王耀打了电话，假说刘柔的家
人在县城住院了，希望院长准她一天假，王耀一听立即找到刘柔，告诉她有家人
住院了，至于在哪个科室，给贾旺财联系就知道了。
贾旺财在给王耀打过电话后，就直接去了移动公司服务大厅。他没有用多长
时间，也是担心被人撞见问给谁买手机，不好解释，就选了一款女式用的摩托罗
拉并选了一个末尾是 520 三个数字的手机号，预交了一千元话费，就匆匆返回了
宾馆。坐到床上，忽然想起来，晚上要和刘柔一起吃饭，必须今晚想办法把刘柔
拿下。就选择了一个比较隐蔽的饭店，打电话给老板定了一个小包间。
就在贾旺财安排自己的私事的时候，其他人也没有闲着。
张世礼刚回到县城，还没有到家，就接到了计生所副所长徐丽莎的电话，意
思就是晚上想请镇长吃饭，看能不能赏个脸。徐丽莎打这个电话的意思很明显，
要给自己在党委会上研究所长人选时拉选票。身为副所长的徐丽莎早就看好了这
个位置，以前碍于刘乐在这里根深蒂固不敢下手，现在刘乐已经于黄土为伍了，
自然要争取一番。她今天的意思是先把张世礼攻下来，然后再去找常立新。
张世礼平时对徐丽莎还是挺喜欢的，不仅是徐丽莎人长得好看，关键是这个
徐丽莎酒量还不小，一般的男人喝不过她。平时说话又比较开朗，让人感觉她对
人很亲切。张世礼自然想到徐丽莎找他是什么意思。张世礼平时对徐丽莎也是比
较尊重的，一方面碍于徐丽莎的父亲徐柳是刚退休的乡党委书记，而且家就在东
沟镇的街道上，其影响力是不小的，应该拉拢，而不应该得罪；另一方面，张世
礼对徐丽莎也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每一次徐丽莎见到他都不像其他人那样带
有讨好的色彩，而是喜欢和他开玩笑。惹得张世礼对徐丽莎心里痒痒的。再加上
张世礼本人有点隐私不便对外人说，心里一直在怀疑一件事，就是有风言风语传
入他的耳中，说自己的老婆郭敏与县计生委统计股长有一腿，这个统计股长叫赵
祥，一米八几的个头，长的是一表人才，可以说是一个标准的美男子。偏偏自己
漂亮的老婆就在赵祥的手底下工作，一个办公室就两个人，两个办公桌在一起，
两人面对面的上班，时间久了是不是真有奸情？张世礼很怀疑，别人既然有这么
传的，那肯定是无风不起浪，但没有抓到证据又无话可说，加上父亲的职位在那
里，说出去对家庭对其父子的影响一定不好，就假装不知道。但自从心里有了怀
疑之后，张世礼就很少与妻子过夫妻生活了，他要通过这个检验妻子是不是真的
背叛了他。但张世礼毕竟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小伙子，个人需求自然也很旺盛，
就与在文化局上班的老同学勾搭上了，他的老同学必定也是有夫之妇，虽然还没
有孩子，但也不敢张扬，每一次就像做地下工作一样偷偷摸摸。今天，张世礼本
来想约这个老同学出来的，突然接到了徐丽莎的电话，突然让他转变了心思。这
个徐丽莎，如果能被压在自己身下，那一定有另一番风味。所以，在接到徐丽莎
电话后，张世礼满口答应，并自己定了饭店，让徐丽莎自己赶过来。
刘柔和徐丽莎几乎是同时赶到县城的。但两人并不是坐的一趟公交车。自然
没有碰面，再说了，即使两人碰面，彼此也不一定认识。
刘柔到了县城后就找了个公用电话给贾旺财联系，贾旺财一听刘柔已经到
了，就告诉刘柔自己所在的饭店和包间，让刘柔坐出租车过来。刘柔想问家里人
谁病了，贾旺财就告诉她，没有多大的事儿，你先过来吃了饭再说。刘柔就直接
到了贾旺财所在的饭店。一进门，刘柔发现就贾旺财一个人。贾旺财见刘柔进来，
忙让刘柔往里面坐。
刘柔刚坐下，贾旺财就从手提包了拿出了手机，对刘柔说：”这是我给你买
的手机。号码写在说明书上了，已经预交了一千元话费，你只管用。以后每月的
话费我都会给你报销的。”
刘柔看到手机，挺时尚的那种，刘柔也只是见到一些有钱人和女领导才配有
这款手机，虽然心里很喜欢，但对突如其来的好事冲击的她不知道咋说好了。刘
柔道：“舅舅，这可使不得。我一个护士在医院拿着这款手机，别人会怎么看我呀
？”贾旺财就说道：“谁说护士就不能有手机了。你要是怕别人说，平时调成震
动就行了。这样，有什么事情，也方便联系不是？不要推了，我买都买了，你让
我咋退了去？再说了，这些钱我都会在计生办报销的。”
刘柔经不起贾旺财的再三说教，就脸红着收下了手机，在手里把玩一下，还
真的爱不释手。贾旺财看到刘柔的表现，心里很是满意，心想：只要你收下了手
机，你就跑不出我的手心了。
说话的光景，酒店服务员将菜端了上来，四菜一汤，都是女孩子爱吃的。要
说这贾旺财还真的是用心了。
见饭菜上齐了，贾旺财从旁边拿出一瓶红酒来，对刘柔说：“怕你白酒喝多
了不舒服，就拿了瓶红酒，我去给你倒上，这个你不介意吧。”刘柔一看是红酒，
就不多想的点点头。贾旺财拿起酒瓶向旁边放东西的桌边走去，他背对着刘柔，
拿出了两个红酒高脚杯，在一个杯子例倒了半杯红酒后，又拿起另一个高脚杯，
从托盘下面拿出了一个小纸包，将一点药面倒入酒杯后，又倒入了红酒，这一点
贾旺财做得很隐蔽，刘柔没有发现。
贾旺财将两杯红酒一杯放到了刘柔的面前，一杯放到自己的位置上。贾旺财
满含心机地说：“菜都上来了，先吃菜，空腹喝酒不好，吃点再喝。”
刘柔没有犹豫，也确实有点饿了，就拿起筷子开始夹菜。贾旺财一边吃着菜，
一边在给刘柔洗脑：“古人写过一首诗，说道，得既高歌失既休，多愁多恨亦悠
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说的很有哲理，人的一生很短，有机会
的时候，要把握住，不能等失去机会后再去后悔。该吃吃该喝喝，啥事不往心里
搁。你舅舅我虽然不是你亲舅舅，可你这个不亲的舅舅对你都是真诚的。来喝
酒”
贾旺财端起酒杯要给刘柔碰杯，刘柔起初有些不好意思，但禁不止贾旺财这
个情场老手的挑逗，端起酒杯碰过，喝了一口。品了一下：“这就味道怎么和别
的红酒不一样？”
贾旺财赶忙应道：“这是我一个同学刚从欧洲给我带回来的，这可是高档红
酒，与国内的葡萄酒自然不在一个档次，外国人就喜欢这种口感。”
刘柔没有多想，“哦”了一声又喝了一口。贾旺财一口将杯子的酒喝干，拿
起酒瓶再次倒酒，面带微笑：“小柔，这第一杯要喝完哦，我等着倒第二杯呢。”
刘柔不好意思地也是不设防地将杯中酒喝干。贾旺财又给二人倒了半杯说：“你
再喝，就不会感觉有不同的味道了，熟口了，味道就觉得是这样了。”其实，他
的解释是为了掩盖往刘柔的酒杯里加了东西的目的。
刘柔又喝了一口：“就是”
贾旺财说：“好东西是用来享受的。以后你有什么需要的，只管给我说，就
就一定会满足你的。”
刘柔很感动：“谢谢舅舅。对了，你不是说我家里人有病住院了吗？”
贾旺财应付道：“这是我骗你的，你家没谁住院，就是想把手机给你，如果
我去医院给你，被别人看见了不好。感觉还是让你来县城给你，再说了，我给你
们院长打电话，也得有个理由不是。也好让你有个休息的时间。今晚你不用回去
了，宾馆我给你开好了，这是房卡。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再说了，已经请假
了，回去也不好说。”
刘柔意思到了什么，但这时候感觉身体发热
再说徐丽莎赶到张世礼订的酒店，一路气喘吁吁。进得门来，张世礼看到徐
丽莎喘气的样子，不由问道：“你跑着过来的呀？怎么喘成这个样子？”
徐丽莎平息了一下，说：“差不多吧，时间紧啊。不是想第一时间见到我的
镇长大人嘛。”
张世礼见徐丽莎想调侃自己，不由的快意上升，随口道：“哟呵，能让徐大
美女惦记上，那可是三生有幸啊。”
徐丽莎见张世礼也在调侃自己，接着道：“惦记有啥用？那是别人的菜，小
女子只怕无这个福分吧？”
张世礼见徐丽莎有意勾引自己，胆子大起来，说道：“谁说无福分，只要你
不嫌弃，随时都是你的。”
徐丽莎笑笑：“真的？”
张世礼：“你说呢？”
徐丽莎心里有了底，就说：“我今天找你，是有事求你，只要你能帮我，你
让我做什么都行。”
张世礼笑了笑：“放心吧，你的忙我一定会帮的。我知道你今天来找我是什
么意思，实话给你说吧，计生所长这个位置我认为你最合适，但是，竞争的人可
不少啊。”
徐丽莎问：“都有谁在争呢？”
张世礼毫不隐瞒地说：“截止到目前，最起码有十个以上的人在争，庄信求
就在活动，还有其他人，镇政府还有几个助理级干部也有这个意思。还有其他乡
镇的想调过来的，给我打过招呼的就有好几个人了，至于找过常书记的恐怕也不
会少。”
徐丽莎不禁问：“镇政府的助理跟着起什么哄，他们本来就是股级干部了，
还争这个位置有啥意思？”
张世礼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如今，在镇政府所有的工作当中，计划生
育是最热门的，他们认为，搞计生工作有油水，毕竟每个人每月那点工资对于年
轻人来说，实在太少了。他们也想整点灰色收入，总认为计划生育最实惠。再说
了，计生所虽然是事业单位，但在提拔使用干部的时候，并不影响进副科级，相
反，如今的计生所长提拔为副科级的比任何一个岗位的都多。你说他们能不争
吗？不过，镇党委的意思，不准备从镇政府已有编制的干部中选人。这个消息，
你不要对任何人说。对于你，我还是很信任的。”
说着话，服务员也把酒菜都上来了。
徐丽莎拿过酒瓶对张世礼说：“今天，妹子我多敬镇长大人几杯，我的事就
指望您费心了。”说着把倒满酒的酒杯端到了张世礼面前。给自己的杯子里也倒
满了酒。
张世礼忙问：“我还不知道，咱俩谁大呢？”
徐丽莎笑笑：“女孩子的年龄不能随便问的哦？不过，对于镇长大人，小女
子就不能隐瞒喽，今年 28 周岁，虚岁 29 了。镇长大人呢？方便透露吗？”
张世礼笑笑：“这有什么不能说的，科级干部年龄都是公开的，今年 29 了。
不过，我还是没有你大，永远比你小一圈。”
徐丽莎是个聪明人，立即听出来张世礼说的话有点黄。但他很乐意听。还很
配合地说道：“是不是大一圈，你又没量过。今天妹子让你量量怎么样？”说着，
满眼含情地望着张世礼，等着他的回答。
张世礼这时候也心津摇荡，笑道：“如果徐所长不在意，那我愿意配合。”
两人就这样一拍即合了。接着，张世礼给上河宾馆前台打了个电话，定了一
个房间。
晚上九点多，满身酒气的徐丽莎和张世礼一前一后上了宾馆副楼的二楼，拿
着房卡开门。没有想到的是这时候贾旺财也搂着刘柔上了这栋楼的二楼，并准备
拿房卡开门。巧的是，两个房间竟然是对门，四个人撞在一起了。
刘柔因为药性的原因，满眼痴迷，倚在贾旺财的肩膀上，说不来是喝醉了还
是怎么了，有点浑身烦躁的样子。并没有注意到张世礼和徐丽莎。但贾旺财看到
了，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我外甥女喝多了，我给他安排好住处，我就回家去
了。”而张世礼和徐丽莎看到贾旺财与女孩的情景，心里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张世礼面对贾旺财倒是没有多少紧张，回应道：“今天徐所长来城里办事，喝多
了，我给她安排好宾馆，也马上回家。”
这个时候，倒是徐丽莎显得最豁达：“两位镇长，别那么虚伪了，都是千年
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啊？贾镇长可要保守秘密哦。否则，你别让张镇长落个破坏
军婚的罪名哦。”徐丽莎之说以这么说，是因为她丈夫是个军人，在部队是个副
团级干部。但由于每年只有一次回家探亲机会，相聚的时间很少。也就是这样，
徐丽莎至今还没有孩子。
贾旺财尴尬地一笑：“放心，我和张镇长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彼此彼此。”
说着开门进去了。
今天，张世礼遇见的也就是贾旺财，都知道两人是穿连裆裤的，所以并不在
乎。如果是别的人，张世礼肯定立即走人了。贾旺财也一样，既然撞破了张世礼
与徐丽莎的私密，那以后，他与张世礼的关系会更密切。不是有一句话说铁哥们
关系的原因吗，叫：一起下过乡，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说白了，一起干过
坏事的人更容易保持密切关系。所以凭他们两个的关系谁也不会把这事儿说出
去，何况两个人干的都是偷人的事情。
贾旺财一进到屋里，就把刘柔放在了床上。用手去脱刘柔的衣服。一边还在
用舌头舔刘柔的脖子。刘柔是一个没有经过男女之事的处女，由于受药物的刺激
和贾旺财的暧昧挑逗，也禁不住去抓贾旺财的身体。两个人脱着衣服就缠绵在
了一起。
张世礼和徐丽莎倒是很自然，进了屋关上门后，就异口同声地问：“谁先洗
澡？”两人发觉同时问对方，不觉笑起来，真是心有灵犀啊。张世礼接着问：“要
不一起洗？”徐丽莎满不在乎：“一起洗就一起洗。”说完话各自脱光了自己的
衣服，然后相抱着走进洗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