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办厂

    第三十三，办厂

    昆吾铁冶飞炎烟，红光紫气俱赫然。

    良工锻炼凡几年，铸得宝剑名龙泉。

    龙泉颜色如霜雪， 良工咨嗟叹奇绝。

    琉璃玉匣吐莲花，错镂金环映明月。

    正逢天下无风尘，幸得周防君子身。

    精光黯黯青蛇色， 文章片片绿龟鳞。

    非直结交游侠子，亦曾亲近英雄人。

    何言中路遭弃捐，零落漂沦古狱边。

    虽复沉埋无所用，犹能夜夜气冲天。

    明代是中国手工棉纺织业最兴盛的时期。当时棉布已十分普及，中国衣着原料舍丝麻而取给于棉。

    在明代诸多的经济作物之中棉花的种植最为普及，山东的棉花种植亦尤为广泛，随着北方区棉花种植规模的扩大，其种植技术甚至超过长江中下游地区。“齐鲁人种棉者，既查田下种率三尺留一棵，苗长后，览干粪，视苗之瘠者，辄墼之，棉收二三百斤以为常。”技术的提高自然带来棉花产量的上升。到后来山东地区的棉花产量甚至达到全国第一。

    产棉之地自然也带动了纺织工业的发展，随着沿海贸易的开放，朝廷又大力度发展手工业作坊，在山东纺布工坊如雨后春笋般蓬勃发展。产出来的棉布不仅行销本土，更是通过海上贸易行销海外。

    山东布政司迎来了朝廷工部派下来的一群官员。

    它们分别是来勘探石油和采办棉麻布的。

    根据骆智所提供的地区，石油勘探在东营、滨洲、德洲、济南、潍坊、淄博、聊城、烟台紧锣密鼓的进行起来，这可是皇帝陛下一再强调的新名词叫国家工程，是主导以后国家命脉的重点项目，绝不能马虎大意，敷衍了事。

    至于这采购的棉麻布是兵部下的公文，说是用来组建新军所需的物资。要求棉麻混纺，比例各占一半，而且要求布要织的紧密厚实，耐刮耐磨，不易破损。

    一切都按照计划有条不紊地全面展开着。

    此时的骆智倒是暂时清闲下来，但他也并没有闲着，而是时不时就会带上云家姐妹一同赶去那已经开始在装修的忠勇王府去转转。在这个过程中，骆智经常会提出一些让工匠们感到十分新奇的建议和构思，这些东西都是工匠们从未听闻、更未曾见过的，比如说像什么洗浴间、卫生间、水塔、喷淋花洒、抽水马桶，甚至连门窗玻璃，水泥等等也是如此。

    面对工匠们一脸懵懂无知的表情以及满脑子的困惑不解，骆智实在是有些无可奈何了。最终，他决定掏出自己曾经在现代社会里所学到的那些知识，并用它们在北京近郊买下了一块土地，然后开办起了明代历史上的第一家五金建材加工厂。

    听说骆智要办厂，朱厚照想都没想便决定要掺和进去。他才不管骆智打算生产什么产品呢，直接大手一挥，轻轻松松地拿下了骆智四成的股份。其实啊，朱厚照心里清楚得很，他这位好兄弟可不是那种会做亏本生意的人。骆智既然有胆量去做，那就说明他有着十足的把握和信心。所以说，这家所谓的五金建材加工厂，将来必定是稳赚不赔的！朱厚照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遇到宝了啊！他心中暗自庆幸不已，仿佛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宝藏一般兴奋激动。此时此刻，对于骆智这个人，他已经开始产生了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感和依赖感。骆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建议，在朱厚照眼中都不容置疑。他完全放下了自己的思考能力，心甘情愿地追随着骆智的思维前行。这种盲从并不是因为朱厚照愚蠢或者缺乏主见，而是因为骆智所展现出来的智慧和才能实在太过耀眼，让他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和折服。

    骆智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将工厂划分成了四个不同的生产区域。第一个区域主要负责生产各种陶瓷日用建材，包括抽水马桶、浴池浴盆以及下水管道等等。这些产品不仅实用，而且干净卫生，可以满足人们日常生活中的各种需求。

    第二个区域则专注于玻璃制品的生产。计划制造出各种形状和用途的玻璃器皿，从酒杯到花瓶，从镜子到窗户玻璃，应有尽有。

    第三个区域是水泥生产的基地。水泥是建筑工程的重要基石，它不仅改变了人们的居住环境，而且应用广泛，房屋、道路、包括城墙和军事工事等。

    最后一个区域则是家居用品的天地。这里专门生产的香水、香皂和洗衣皂等日化用品。这些看似平凡的物品，却能给人们的日常生活带来无尽的温馨与便利。

    对于骆智而言，这些在当今时代人们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而且习以为常的物品的制造方式，早就已经烂熟于心、铭刻脑中了。想当年，他还在现代社会从事广告行业的时候，因为工作需要，所以接触过太多这样的客户。为了能够将客户们产品的优势以及独特性完美地展现出来，让消费者心服口服，骆智曾经频繁地进出那些客户的生产车间，仔细观察并深入了解每一个生产流程与环节，可以说是细致入微到了极致。也正因为如此，他才积累下来了无比丰富的专业知识以及宝贵经验，有了这些做支撑，如今办起这种工厂来自然就显得游刃有余、得心应手了，所有事情全都尽在掌握。只需要招聘一些从事过这些行业或和这些行业相关的人员，搞一次统一的培训，就可以马上投入生产。

    工厂厂房还在紧锣密鼓的搭建中，京城的大街上红红的招聘大字报就贴的到处都是。

    骆智让刘六等人在宣武门的城墙下摆了四张招聘用的桌子，分别招有工作经验的陶瓷工匠，琉璃工匠，砖瓦工匠和愿意出门做工的适龄女子。

    顿时间宣武门喧闹起来，众人都上前纷纷围观，有好事的还主动上来询问，刘六等人详细的一一解答。忠勇王骆智要开办工厂大量招人的事情被传到街头巷尾。更是成了茶馆，酒楼里的热门话题。

    “唉！我说老李你听说了没？忠勇王爷要在郊外办什么建材厂招人呐。”

    “早就听说了，听说是专门制作什么抽水马桶，水泥什么的，你说这抽水马桶，水泥到底是个啥东西？干什么用的？我还真没听说过。”

    “那我哪知道，我也没听说过啊，不过听说工钱可不低，什么工人都每月二两银子，技工每月三两呢！好家伙我在瑞福祥每月才一两三钱。”

    “我可听说了，说这忠勇王搞得可都是叫什么新产品，都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新鲜玩意儿！”

    “唉，我说孙老三，你现在不是一直闲着么，你不去试试，对了叫应聘。你不去应一下？”

    “你们啊，就是孤陋寡闻，我可听人说了，这忠勇王爷可是吕洞宾的弟子，懂的会的东西啊可多了，我二哥的大舅哥的表姐夫在南京当差告诉说那年在南京忠勇王还做过一个大球在带着人在天上飞呢。”

    “哎呦！能上天？那可不得了，没准那就是和吕洞宾学的仙法。”

    人们对此议论纷纷，都对这些新鲜事物充满了好奇。不久，有的带着好奇，有的冲着工钱，各路工匠和适龄女子纷纷前来应聘。经过对应聘者进行了严格筛选后，选出了一批手艺技术精湛的工匠，头脑灵活或是做事踏实勤快的和一些勤劳能干的女子开始了岗前培训。

    陶瓷这块招来的人本身都有基础，骆智向他们介绍了抽水马桶，浴池浴盆的形状和样式等，几天下来工匠们就可以制作出模具，无非用软泥浇筑，浇筑成胚体后拆模，然后修理、打磨光滑，烘干后上釉，最后进窑烧结而成。着手准备其他事宜，等原料到位，烧瓷窑建好就可以生产。

    水泥这块属于新鲜事物，以前人们盖房子或砌城墙都是用糯米磨粉搅和石灰浆来做建筑材料，强度远远大于纯石灰砂浆，非常的坚固，历经百年而屹立不倒。现代意义的水泥是在18世纪的英国人发明的，水泥进入中国以后，被称为“洋灰”，1889年，中国人才创办的第一家近代化的水泥厂。

    原料：石灰石、粘土、炼铁矿渣。制造：把石灰石、粘土磨成面儿，再煅烧成熟料后再和炼铁后剩的矿渣同磨成粉。就这一句话，非常简单！古代很早就已经有成熟的石灰烧制技术了，没什么技术壁垒。很多技术就是一个灵感乍现，说穿了了就一毛不值。

    至于炼炉，常用的烧制玻璃、水泥、钢铁，都需要高于那时代的炉温，在没有现代工业体系支持的情况下，只能通过增加氧气助燃、更换燃料来提高温度。氧气助燃，也就是往火炉里死命吹风，古时用气囊鼓风，后来发明了水排，直到明朝新式木风箱的出现，才达到顶峰。所以要烧水泥，风箱是关键；燃料这一块古时开始时多用木炭作为燃料，炉温能达到1300摄氏度，而使用煤炭则可以达到1800摄氏度，在明代西山就有丰富的煤炭资源完全可以不用担心这一块。

    当然水泥烧制时会产生大量灰尘，还要发明个口罩来预防尘肺病，这也是要特别注意的。

    再说说玻璃，玻璃其实在北宋年间就制造出无色玻璃。不过，那时的玻璃，一直是较为简单的低温铅钡玻璃。因为化学成分和烧成温度的原因，遇到热水就炸，因而根本无法用来做生活器皿。因此，古代的玻璃只能局限于装饰品，而很少被用作饮食器具，更谈不上制作光学玻璃了。

    谈到原料也就是石英砂、石灰石、长石和纯碱。

    石英砂是石英石经破碎加工而成的石英颗粒。可不是普通沙子，普通沙子除了二氧化硅颗粒外，有大量其他氧化物矿物的杂质。不过不用去纠结怎么搞，石英矿古代就在开采使用了，这是陶瓷的重要原料，我国陶瓷远扬四海，这玩意古代还是很容易搞到的。石灰石，这个砌墙刷墙的，很好搞；长石：地表岩石最重要的造岩矿物，至于长啥样也别纠结了，这也是陶瓷重要原料；纯碱：也就是碳酸钠，又叫苏打、块碱、石碱、口碱，广泛应用于印染、制革、食用。天然纯碱主要存在于盐湖中，古人早就使用。

    制造工艺还是离不开高温。先将各种原料一定比例混合均匀。将配好的原料经过高温加热，形成均匀的无气泡的玻璃液。一般都在1200-1600度左右。一般需要八个小时左右方可熔化形成玻璃液。是将熔制好的玻璃液转变成具有固定形状的固体制品。成形必须在一定温度范围内才能进行，这是一个冷却过程，玻璃首先由粘性液态转变为可塑态，再转变成脆性固态。成形方式古来就有，因为玻璃艺术品制作早就有了！一般需要的是大块平整玻璃和各种镜面，就是把液态玻璃放平整的钢铁上，擀饺子皮！镜面则需要设置个模具，浇筑后打磨。

    玻璃在成形过成中经受了激烈的温度变化和形状变化，这种变化在玻璃中留下了热应力。这种热应力会降低玻璃制品的强度和热稳定性。如果直接冷却，很可能在冷却过程中或以后的存放、运输和使用过程中自行破裂。说人话就是，保存一定温度，让它保温或缓慢降温。

    最后就是香水、香皂、洗衣皂这些日化用品。在中国古代，其实很早就有使用洗涤品，比如草木灰、淘米水、皂角、胰子等。骆智要做的就是用猪油和草木灰来制作肥皂。

    制作工艺也是很容易上手操作。先是提取碱液，取木材杂草燃烧后的灰烬，加入刚好淹没草木灰多一点点的水量开始搅拌。用布进行过滤，取得过滤后的混合液体，也就是碱液。将过滤后的碱液进行加热把碱液去除水分以提高碱的浓度。将熬制好的猪油加入浓缩后的碱水中加热油碱并搅拌，直到皂化完成，煮到很稠就算完成。

    制作好模具，将煮好的肥皂液注入容器中，待冷却后取出，静放一段时间，肥皂便制作完成。香皂就是再制作各种花香的精油，或在肥皂中添加牛奶、蜂蜜，再在表面刻上花纹诗词那就更完美了。

    香水的构成是用一定比例的植物香精油加上一部分的酒精和纯净水混合制作而成。

    制作植物精油：采集花期最好时的花朵，直接或稍微阴干后，放入蒸馏器内，蒸馏产生精油液体。这个是制作植物精油最原始简单的方法。

    制作酒精：就是先蒸馏白酒，在用多次蒸馏的方法蒸馏白酒，得到高度酒精。至于蒸馏器具在明代制酒工艺中已经普及，山东的秋露白就是蒸馏工艺的白酒。

    混和及冷却：将酒精、香精和水按照一定的比例放入容器中，搅拌混合放置一段时间，让香精中的杂质充分沉淀，香水碰到较低温度，就会变成半透明或雾状物，此后就是再加温也不再澄清，就此始终浑浊。因此，香水必须冷冻后再进行过滤。这样对成品的澄清度及在寒冷条件下的抗混浊都有改善。这个冷藏方法对骆智来说不难，搞个硝化制冰就可以轻松搞定。

    装瓶：这就没有什么好说的的了，自己工厂里制造玻璃瓶就完事了。

    骆智把这些个流程详细的传授给几个老实稳重的工匠，再由他们按照具体工位培训工位流程。并要求他们签写了一份保密合约，这只是一个从官面上右约束的程序。一个普通百姓哪个敢轻易去得罪一个王爷，随便把这些东西宣扬出去？当然，骆智在厂里又建了职工宿舍，到时所有的工匠，工人都将统一居住在一起，统一管理。

    搞定了这些事也就来到了年尾，工厂大体已经建好，剩下收尾工序做好后，过了年就可以开工生产。

    一切事情都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件一件的进行着，新年也悄然来临，骆智在这里的第二个春节也就悄然来到。骆智的府上今年可以说是热闹非常。不光是有云家姐妹，还有刘六等众兄弟和唐伯虎。骆智还把在龙牙的余庆，穆江叫来一起过年。返回秦淮打理听月楼的落雁也在年廿八赶到了京城。骆智本想也通知朱厚照和莫如一起来过年，可皇帝过个年那是要走一大堆流程，礼仪的哪里像普通百姓这么自在，也就打消了念头。

    年夜饭是骆智亲自下厨操办的。要知道，在现代社会中，他独自一人生活，早已厌倦了那些快餐和外卖。于是，他开始深入研究各地的美食，并不断尝试着亲自动手下厨烹饪。经过长时间的磨练，他的厨艺逐渐精湛起来，可以说是相当出色。然而，最令人称赞不已的，还得数他烹制的鱼类菜肴。无论是红烧、清蒸还是煎炸，每一道都能让人感受到鲜美的滋味在舌尖舞动。他对鱼的处理恰到好处，既保留了鱼肉的嫩滑口感，又让其充分吸收了各种调料的香味。可以说，骆智的鱼菜已经达到了一种艺术境界，让人回味无穷。

    在北方地区，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都会准备一条肥美的大鲤鱼，这不仅是因为鱼本身鲜美可口，更重要的是它蕴含着人们对新年的美好期许——年年有余、吉祥富贵。骆智深知这个习俗背后的深意，于是他凭借自己的记忆和厨艺技巧，精心烹制了一道糖醋鲤鱼。这道菜色香味俱佳，骆智巧妙地掌握了酸甜的比例，让鱼肉在舌尖上跳跃出令人陶醉的味觉体验。那独特的酸甜味儿既不浓烈到让人皱眉，也不过于寡淡而失去特色，恰到好处地刺激着味蕾，让人回味无穷。再加上他选用的新鲜鲤鱼肉质鲜嫩多汁，入口即化，使得整道菜肴更加美味可口。

    当这道糖醋鲤鱼被端上桌时，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纷纷品尝一口，顿时被那美妙的味道所征服。他们对骆智的手艺赞不绝口，夸赞声此起彼伏。这道菜不仅满足了大家的味蕾，更为新年增添了一份喜庆与祥和的氛围。

    宴席之间，众人兴致高昂，纷纷要求让落雁献艺。只见落雁微微一笑，轻移莲步铃铛响起，就去取来了琵琶，开始弹奏起来。她所演奏的正是那首广为人知的《阳春白雪》。这首琵琶古曲流传已久，其曲调质朴而富含韵味，仿佛诉说着千年的故事。每个音符都如同珍珠般洒落，串成一段段美妙的旋律，令人陶醉其中。

    整首曲子呈现出一种明亮的色调，让人不禁心情愉悦，精神焕发。听众们沉浸在这美妙的音乐之中，感受着大自然的美好和生命的蓬勃力量。落雁的琴技高超，手指在琴弦上舞动，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将这首古曲演绎得淋漓尽致。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不绝于耳。众人如梦初醒，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余音尚在绕梁，门外就听到了朱厚照的声音：“妙啊！妙啊！阳春白雪，万物生机，春意盎然。听了落雁姑娘的琵琶就知道今年定会是个丰收之年！”

    只见朱厚照扶着莫如已经走进了大堂，后边还跟着看门的门房。

    朱厚照和莫如经常来到骆智这里，众人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看到他们到来，大家急忙起身准备上前施礼拜年。哪知道朱厚照连忙摆手，制止了他们的举动，并说道：“今天可是大年三十啊！我和莫如是特意前来给岳父大人以及各位叔伯拜年的。此时此地可没有什么皇帝，有的只是刘家的女婿朱厚照而已。所以啊，你们千万不要坏了老百姓过年的规矩哟！”

    他的话语真挚而诚恳，让在场的人都感受到了他的亲切和平易近人。众人听后，纷纷露出了笑容，心中对这位平易近人的皇帝多了几分敬意和喜爱。于是，大家不再拘谨，按照民间习俗，互相拜年，祝福新年快乐，场面十分热闹喜庆。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朱厚照放下了皇帝的身份，融入到了普通百姓的生活中，与大家一起分享着这份浓浓的年味和喜悦。

    朱厚照搀扶着已是腹部隆起的莫如，先是来到刘六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翁婿之礼，然后说道：“岳父大人新春吉祥！小婿朱厚照携莫如在此祝您万事胜意、心想事成！”语气中充满了敬意和诚意。周围的人们都不禁为之侧目，一时间竟真只把他看做成刘六的女婿，忘了他是位皇帝。对他这个姑爷的表现很是赞赏。刘六见此情景，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连忙扶起朱厚照，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接受了这份祝福。

    此时，整个场面气氛更加融洽而温馨。朱厚照又带着莫如纷纷给各位长辈拜年，大家欢声笑语，互相祝贺着新年的到来。骆智也带上云家姐妹给哥哥嫂嫂拜年，此时每个人的心中所感受到的完全是一个百姓之家欢度新年，家庭团圆、和谐幸福的美好时刻。